不知過了多久,不堪忍受的折磨終於結(jié)束,她的淚水早已經(jīng)流乾了,乾枯的眼眶酸澀得難受。
“王爺,你何時才放過我?”
她以爲(wèi)她不會流淚了,可是這句話才說出口,她很不爭氣的還是哽咽了。
“放過你?”他冷笑著,嘲諷,不屑的笑卻是越來越深。突然,他暴戾的掐住了她細(xì)白的脖子。眸中滿是無盡的恨意?!把跑降拿退阏勰ツ闶呑右策€不完?!?
白皙的面容慢慢脹紅了起來,剛開始她還會反抗,亂踢著兩條細(xì)長的玉腿,再聽到那句話後,她突然釋懷了。對於他來說,她的命比一個奴隸都不如,他隨時隨地都能將她掐死。也好,她死了,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吧。
整個身體瞬間靜了下來,痛苦,扭曲的臉色迴歸了平靜。見此,赫連卿倏然放開了她?!跋胨?,沒那麼容易?!绷滔逻@句話後,他便迅速的穿衣走了。
顏如羽貪婪的吸著空氣,吸得急了,她便猛烈的咳嗽起來??戎?,咳著,連著淚水一同咳了下來。
她撐著手肘坐起來,試著移動兩條腿下牀,哪知剛站起,痠軟的兩條腿不聽使喚撐不住她的身子,她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靠著手肘,她挪著身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圓桌,咬著牙撐著站起,把桌上的所有瓷器均揮
到了地上,然後再拿起離自己最近的尖銳瓷器。
“啊—一”
突然有人尖叫一聲,下一秒她手上的利器便被打掉了。
“小姐,你怎麼能尋死呢?你有老爺,有夫人,有梅兒啊,你要是尋了短見,你讓老爺,夫人怎麼活啊?!泵穬涸缫芽蕹闪藴I人,而顏如羽非但沒哭,還安慰起梅兒來。“誰說我要尋短見了,我只是要把手上的腰帶解開。”
立刻,梅兒就止住了淚水,狐疑的看著她。“拿件衣服給我?!彼m時的轉(zhuǎn)移了話題,梅兒這才紅著臉急忙去拿衣服。幫她解開了腰帶,便將她包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然後再打水給她沐浴。
沐浴完後,管家忠叔來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碗燕窩。
“王妃,這燕窩是王爺特地賞賜給王妃的?!敝沂灏淹斜P放在圓桌上,然後又親自把燕窩放在顏如羽面前。
顏如羽看了眼燕窩,說道:“我現(xiàn)在不餓,等會兒再吃?!?
“王妃,這可是王爺特地賞賜的,王妃莫要辜負(fù)了王爺?shù)囊环靡?。”今日,管家勢必要顏如羽吃下這碗燕窩。
不明所以的梅兒以爲(wèi)自己家的小姐,終於撥開烏雲(yún)見月明瞭,驚喜著說道:“小姐,忠叔說的對,這可是王爺?shù)男囊獍??!?
在兩雙眼睛的
緊迫盯視下,她將燕窩吃了個乾乾淨(jìng)淨(jìng),什麼也沒留。管家這才滿意的拿著空碗退了出去,梅兒歡喜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梅兒,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遣退了梅兒,顏如羽躺在了榻上,望著窗外的圓月,喃喃自語道:師父,若不是羽兒從小跟您學(xué)醫(yī),羽兒怕真以爲(wèi)赫連卿突然對我好了呢。她自嘲的笑著,這碗燕窩裡加了麝香,爲(wèi)的是不讓她懷孕。第一次雖然沒賞賜她喝任何東西,但是在她的每樣菜裡多多少少也加了。
思緒胡亂的轉(zhuǎn)著,可身體上的疲憊依然讓她扛不住睏倦。深秋的夜裡風(fēng)大,吹得門窗啪啦啪啦的響。
她蜷縮著身子,睡得極爲(wèi)不安,嘴巴里呢喃著不要不要,額上隱隱出了細(xì)密的汗珠。然而一雙溫厚的大手覆在了她的額上,擦去她的冷汗,輕拍著她的背部,讓她安心入睡。
“你受苦了?!?
之後便是一聲濃濃的嘆息,顏如羽恍惚間覺得有個人坐在她的牀沿,可是他背對著月光,她看不真切他的臉。師父,是你嗎?她伸出手,卻抓了個空。
第二天清晨醒來,她茫然的坐起,想必昨晚定是做夢吧。
適時,梅兒端著銅盆推門進來。“小姐,你醒了啊。梅兒趕緊給你梳洗打扮,王爺在賢安殿等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