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秀雅的身材,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fēng)流少年的佻達。他穿著白色的緞子衣袍,明媚的像要召喚回春天。
氣質(zhì),容貌,那都是百裡挑一,相當?shù)某鲂\(zhòng)。
鳳傾聽著他的取笑,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帶笑的雙眸在他們?nèi)松砩弦灰粧哌^,最後重新落在他的身上,“皇貴君,朕只是好奇你待會怎麼辦。”後宮男妃是不允許被騎馬的,究其原因,就是男人,永遠沒有資格超越女人。
“本君是前來給陛下加油打氣的。”元灃璟笑得高深,性感的脣瓣激起一抹暈眩的笑意。
加油打氣?鳳傾無語看他一眼,是來看熱鬧的吧!
“在那呆著吧!”她沒好氣的勒緊繮繩,馬鞭在手,輕輕一揮,馬兒得到響應(yīng),賣力的朝著她所指示的方向,縱橫馳騁。
北冥峨眉蹙緊,沒想到她會這麼速度,這就開始跑上了?他飛快的閃身來到馬棚,牽出一匹與她同樣顏色的藏紅色馬種,正對上南嶽慕尾隨跟來的矯捷身體,譏脣一聲冷笑,“南嶽皇好大度。”這汗血寶馬他記得他曾向他討要了無數(shù)次,結(jié)果他派去南嶽的人,不是死就是消失,沒有一個音訊。他知道這是南嶽慕愛馬如命,不捨得將這汗血寶馬給他。只是沒想到,給大西鳳女帝,倒是一點也不吝嗇,一下子竟給了四匹。
“但凡所有物,在北冥皇的手上過了玩勁,北冥皇可還會留下它?”深知他的爲人,南嶽慕不想與他多說,牽上一匹顏色較深的葬紅色馬匹,縱身一躍,勒緊繮繩,一聲大喝,朝著鳳傾所奔馳的方向追了過去。
北冥不敢落後,同樣的一揮繮繩,三人爭相不下,英姿颯爽的身影,一溜煙的全消失在長如黃泉的馬場裡。
爲了方便每逢狩獵節(jié),供她們這些愛馬的大臣可以玩的盡興,馬場的跑道,可是足足的設(shè)置了有整個皇宮那麼長,寬度達七個人的橫身躺,有兩位武功高強的皇帝跟著,陛下肯定不會出什麼意外。夏安本該放心,可他就怕出現(xiàn)個什麼意外,怕日後不好交差。
他這邊急得焦頭爛額,控制不住的想騎上一匹馬去追陛下,能時刻的保護著她的安全。這邊,他看元灃璟氣定神閒的望著陛下三人所駕馬飛奔過的地方。他挪動腳步,上前行了一個禮,“奴才參見皇貴君。”
“嗯。”元灃璟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朝自己問安,也不過是輕聲的一個擡手示意,看都不曾看他,他的黑眸,染上一分意味,“本君竟不知道,陛下還會騎馬?”而且,還不是那種初次的騎,她握馬的力度,顯然看起來就是一個老手。
夏安聞他言,得意一笑,那是!她家陛下得了主子的真?zhèn)鳎惺颤N不會的。
跨上馬背揚起馬鞭,好像親眼見到關(guān)二爺駕馭赤兔手持青龍攬月大刀,過五關(guān)斬六將的英雄壯舉。鳳傾握緊繮繩,身下的汗血寶馬,分外的聽她的話,她以爲她這次騎馬,會出不少的洋相,卻沒想到它會這麼給面子。
身後的倆人,被她遠遠的甩在腦後,汗血寶馬馱著她在長長的馬場裡飛奔,冷風(fēng)激的她的臉又是僵硬,又是痛楚,此時她就像感覺不到,盡情的享受著馬兒給她的飛奔自由感。
騎馬可以暢懷天下,鳳傾從不知騎馬是一件這麼有趣的事。
她曾幻想過,古人騎在馬背上,面臨殺敵,以一敵百,是多麼的令人欽佩,騎在馬身,她就彷彿有著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這些天,她被後宮裡的一些事情壓的喘不過氣,那麼多人討厭她,那麼多人不喜歡她,那麼多人想要害她。
今日,她就好似都有了釋放,盡情的在這馬場裡咆哮。
“嘶——”突然,馬兒奔馳的方向突然有了停頓,不再向前,好似前方有什麼兇猛野獸。
鳳傾極力安撫著它的情緒,摸著它溫順的鬃毛,誘哄道,“乖,別怕,咱們原路返回。”
正巧在這時,被落在身後的北冥二人,也相繼追了過來,看他們在馬背上的風(fēng)姿卓越,鳳傾陡然起了逗弄的心理,“兩位皇帝可是輸了?連一個女人家都比不過。”他們是正常的男尊國的男人,沒有性別懸殊,在他們的眼裡,她可不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南嶽慕面無表情的剛毅臉上,閃過一抹訝色,像是想不到一個女人的馬技竟能如此的了得。
北冥倒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樣,“明明就是西鳳皇耍賴,把朕與南嶽皇落下這麼遠的距離,怎麼能說朕與南嶽皇比不過西鳳皇。”
輸了就是輸了!沒有那麼多的藉口!鳳傾承認自己先前是耍賴,可她身爲一個女孩子家,被兩個大男人讓讓怎麼了?
“既然北冥皇不服氣,那不如就與朕再比一場,看看誰先回去?”
“不行,朕怕再跑下去,這上好的馬兒會體力不支,朕可心疼著。”他的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向南嶽慕,然而那人是壓根正眼瞧都不瞧他。
鳳傾嗤笑他的小題大做,誰不知道汗血寶馬能日行千里,他們方纔跑的那段距離,超過千米了?
與來時的路相反的方向,是禁區(qū),馬匹最高限度只能跑到這,奔出了禁區(qū),脫離了馬場四周烏雲(yún)密閉的一羣護駕暗衛(wèi),纔是真正的進入了危險地帶。
鳳傾明白這點,不敢強出風(fēng)頭,“既然北冥皇心疼馬,那朕就與南嶽皇比試一場,素來聽聞南嶽皇的馬技了得,今日可不要出了什麼差錯,輸給了朕。駕!——”她驟然一聲大喝,身下的寶馬以狂奔的速度,再次在馬場飛奔。
南嶽慕瞅準時機,這次是一點也沒讓她落入上風(fēng),同樣的一聲高喝,“駕——”身下的馬匹,以飛快的速度與她僵持不下。
北冥歪著腦袋看他們玩的盡興,優(yōu)雅的翻身下馬,從高聳的雪堆裡,抓來一把潔白的雪塊,遞到汗血寶馬的嘴邊,一臉的寵愛,“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