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啥叫別摸你新衣服?風(fēng)貴君你瘋了?不知道這衣服都是他一天摸過來給他穿戴的?現(xiàn)在陛下來了,開始翻臉不認人了?小太監(jiān)瀑布汗,有你這樣的嗎?
一襲彷彿被火燒灼過的大紅長袍,配得上他那雙清麗的眼,不染而朱的嘴脣。烏黑的頭髮直達臀際,披散在潔白的頎長身軀上,裝點妖媚的美。純淨(jìng)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巧妙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fēng)情,容貌如畫,不,是比畫還要美上百倍,用畫,在此刻,根本就形容不出他的美,他的美,已經(jīng)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超越了不能用言詞形容。
乍眼看去的瞬間,他沉靜優(yōu)雅端坐的姿態(tài),彷彿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可細看之下,又像古代中,那種初次待嫁的閨中大小姐。
鳳傾就這樣直愣愣的看了他半響,而他也迴應(yīng)了自己半晌,她只覺得好笑,走到他身邊,寵溺的摸了摸他乖巧的小腦袋,“怎麼穿成這樣?”穿成這樣也不奇怪,可不符合他的性格,他這人就屬張揚,哪曾這麼老實過。
風(fēng)宮裡的下人不敢這個時候打攪他們之間的這種“和諧。”沒收到鳳傾的命令,人已偷偷摸摸的準備開始溜走。看陛下這樣子,風(fēng)貴君好像沒有把陛下驚豔到啊,瞅陛下像摸狗一樣的摸他的腦袋,就知道了。陛下這是眼光高,任憑風(fēng)貴君打扮的再美,後宮裡頭,也有比他更美的。
“陛下,開歲的新衣服,好看嗎?”他瞪大眼睛,滿滿的期待,問她。
“嗯,很喜慶。”
沒說好看,只說喜慶?易沐風(fēng)不樂意了,“後宮裡僅此一件。”元灃璟都沒有資格穿這樣的衣服,他是偷偷瞞著他,自個摸到試衣局挑選的樣式,那真材實料,絕對是元灃璟他想不到的,比他的還要珍貴,高大,上檔!。他氣死他,嫉妒死他!。他就等開歲那天,使勁的在他身邊轉(zhuǎn)悠,就說是陛下幫著他挑選的樣式。
“嗯,看出來了。”就這拉風(fēng)款式,絕對找不出第二件,鳳傾只是好奇他的穿衣風(fēng)格。“咳。”她將手圈在脣間,一聲輕微的細咳嗽,象徵性的在他期待的眼神下,摸摸他的布料,道,“就做這一件?”
“這件是我自己選的,剩下的那些,都是他們送來的。”可是不拉風(fēng),不個性,他不喜歡,因爲(wèi)那些衣服太土氣,根本就不能在開歲的宴會上突出他的拉風(fēng)。
那就是還有了?鳳傾視線在一邊放著高高一疊的衣服上掃了一眼,紅花藍綠,五顏六色,看得她眼疼,只不過眼疼歸眼疼,她隨挑出來一件,那是絕對的比易沐風(fēng)身上穿的這件正常。
一件素雅的碧綠長袍,不失華貴的映入她的眼簾,拿在手中,厚實暖和的絨毛讓她心下斷定,穿這身衣服,鐵定的暖和。
她敷衍了事的埋汰了自己幾句,轉(zhuǎn)個頭就去摸別的衣服,易沐風(fēng)嬌媚的小臉,一下子能聳拉到地上去,他興致沖沖的讓陛下誇他一兩句,陛下竟還有閒心去看別的衣服,注意力一點也不在他身上。
“陛下。”他不高興的喚,“看我,看我,我的好看。”
鳳傾挑眉,充耳不聞,將手中那襲碧綠長袍遞到他面前,“試試這件。”乖,聽話,她敢保證,他要是真的穿那一件紅的能滴出血的變態(tài)衣服去開歲宴會,百分之一百的要出醜。要是實在不滿意,就平常的那件紅的也行,完全不至於穿這件啊,款式是不錯,可那樣式,這哪是人穿的衣服,根本就是一瘋子,有誰把自個的小像一針一針縫在衣服上的,還左胸一個,右胸一個。這倆小像醜陋不堪,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是誰,但她瞭解易沐風(fēng),或許這倆醜到不能見人的一男一女,就是她倆。
“不要!我纔不要穿綠衣服!不吉利!”大過年的,陛下就給他來綠的!他就要穿這身,就要穿這身衣服到開歲的宴會上,讓所有人都看到,陛下最寵的人是誰!最愛的人是誰!。
出醜的是他,又不是她!鳳傾勸說無效,反激的他耍起了性子。“好好好,不穿不穿,朕再給你找一件。”
“不要!就穿紅的!”
“爲(wèi)了你好。”
“愛不愛我!”
“——喜歡。”鳳傾無語,這和愛他有什麼關(guān)係?在他威逼的眼神下,只好退讓一步,說了倆字。對他,不能說是愛,喜歡稱的上,喜歡他的沒頭沒腦,天真無邪。
“喜歡我就不要惹我不高興!否則我哭給你看!”陛下對他喜歡或愛,他都認爲(wèi)是一樣的。喜歡他,又不讓他將衣服穿在身上,明明很好看,爲(wèi)什麼她看不上!。
“開歲宴會,可是個莊重的地方,你怎麼能穿著帶有你和朕肖像的衣服去參加宴會。朕的威嚴都沒有了,會被人取笑的。”收到他不解的眸子,鳳傾只好耐下心和他解釋,她甚至都能想到三日後,易沐風(fēng)若真穿了這身衣服去宴會的場景,他們不笑抽纔怪,讓她這個當(dāng)皇帝的,連一點顏面都沒有了。
起初易沐風(fēng)還聽不進去,越往後聽,他就越委屈,委屈的甚至眼裡都蓄滿了淚水,“那我千辛萬苦做的這件衣服,努力是不是都白費了。”
“沒有,你只出了來回跑的力氣。”因爲(wèi)衣服不是你做的。
“可是我不喜歡那些衣服,太醜了,穿起來都給喪服一樣,我不喜歡,我就想穿這件。”
哪裡像喪服?低頭看著他心不甘情不願,鳳傾無奈了,“就湊合一下,他們的衣服都是這樣的,不過穿起來肯定沒有你好看。”
“不要!我纔不要和他們穿一樣的!我就要穿獨一無二的!”
他任性起來,刁鑽起來,鳳傾也拿他沒轍,開歲的新衣都是在一月前早早的就吩咐安排下去做,現(xiàn)在離開歲不過三日,重新做肯定沒有時間。她的開歲新衣被第一個送到寢宮,也不過是簡短的看了一眼,並沒有抱怨什麼,什麼衣服好不好看的,能穿,不失莊重,不就行了嗎!。
“那這樣,你將你衣服上的這倆小像去了。”去掉小像的話,這件衣服可就看順眼多了。
“不行!”鳳傾不知道那句話又惹毛了他,易沐風(fēng)突然倆手死命的護主胸前的倆位置,這件衣服最滿意的地方,就是這倆小像,雖然他畫的醜陋,歪斜,可那可是獨一無二的,他都不介意把自己畫的那麼醜了,陛下還不給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