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瞬間就一個腦袋兩個大了,今個這是怎麼了,陛下跟前的人,一個一個怎麼就那麼厲害了,個個牙尖嘴利,和她對著幹。她記得她也沒得罪過她們??!
“陛下,微臣只是一時氣憤,並不是不把您放在眼裡,微臣對您的衷心,日月可鑑。陛下千萬不能因爲寒貴君的話,就棄微臣於不忠的下場?!标愑鸨阏f便落淚,按理說,她行走官場幾十年,落幾滴淚不足爲奇怪。
“陛下可不能相信她,今個敢在您面前大呼小叫,不把寒貴君放在眼裡,說不定明個就敢騎到陛下的頭上撒野。”
“所以呢?”鳳傾側過頭,一掃先前的陰霾,這丫頭還真是沒有白疼。處處針對陳羽,她就不怕做過了頭,她都無法保得了她?
還要什麼所以??!直接打啊!香兒不高興的撅著嘴,好不容易給她豁出老命安上的罪名,可不能給浪費了。
她用脣語,鳳傾看得明白,微微一笑,上前攙扶陳羽起身,語帶寵味,道:“丞相的衷心朕當然知道,方纔的事不過是香兒和你說的玩笑話,還希望丞相不要放在心上。”元灃璟說她的背後人力多,她又怎敢貿然動她。人是她請進宮的,她要是在宮裡出點問題,是個明眼人都知道和她脫不了關係。
那麼多侮辱令她難堪的話,到最後來,竟被陛下一句玩笑話給一筆帶過,陳羽滿肚子的苦水吞嚥難下,不罷休的瞪向充當無事人的香兒,“陛下,這種目中無人的賤婢留在身邊,怕日後會壞事,陛下您不如就…”“再怎麼賤我也是陛下的人,輪得著丞相你瞎操心?!”她爲陛下辦事,礙著她眼了?怪不得陛下不喜歡她,她看她都覺得是侮辱自己單純清澈的大眼睛。
“你…”陳羽今日在她這吃了不少啞巴虧,牙尖嘴利,沒理都能說成有理,她怎麼就不知道陛下身邊還有著這樣一個丫鬟。她就在那安靜的跪著,都能招來她的一陣冷譏熱諷,這世上還能再找出一個比她更不要臉的人出來?她是丞相,以言談舉止,寬容大度作表率,既然陛下都說了是玩笑話,她總不能小肚雞腸的去揪著不放,只是她心裡的那個氣啊!
打碎的牙齒往自個肚裡咽。
“陛下,您下旨喧微臣進宮,不知是爲了何事?”待平穩好自己的心情,轉個頭,又是一臉笑得和煦。陳羽故作親熱的靠前幾步,難爲陛下半月冷落她,今日總算是記起她來。
“朕喧你進宮,皇貴君沒告訴你原因?”鳳傾詫異的看了看她,問。今日的她,穿著算不上華麗,也算不上庸俗,怕是得了元灃璟的喧旨,梳妝打扮都沒顧得上,就匆匆的趕了過來,她以爲她這是有什麼事拜託她?
“皇貴君只說陛下喧微臣進宮,沒有說原因,微臣怕陛下等的不耐煩,也沒能及時的上妝容,希望陛下不要嫌棄?!标愑鹦θ菘赊洌谒挠∠笱e,陛下無事不喧她,以前是,現在也不會變。她能想到自己,就說明在她心裡,還有她的一席之地,陛下還信任她,準備委託她辦大事。
想望與現實,註定是成正比的。
鳳傾行至慕水寒跟前,牽起那隻燙了幾個扁扁鼓起的水泡,拉著他,一路向裡走。“朕看那些大臣上奏的奏摺,說京城裡來了一些不是本地的人士,丞相在京城裡住的久,京城內外十有八九都是你的人,朕想從你這討個緣由?!?
她在前面走,兩位眼細的在後面跟,慕水寒一張絕美的五官紅如血滴,他心裡是抗拒,但表現的,卻是欲拒還迎。彷彿被她牽著,是他莫大的榮幸。
“不瞞陛下,這些闖進京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蜀國的皇帝,君臨天?!标愑鸩挥X驚訝,在她身後緩緩開口道。三日前,蜀國的皇帝突然到她府上,說起來那天,她還真被他那無與倫比的美貌給震撼到。
陳羽陷入回憶,嘴角,盡是癡迷的笑意,這樣風華絕代,頗有男人氣概的男子,纔是她陳羽能看上的,不像她府上那些,風一吹就倒,一弄疼了他,哭得就給個淚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