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王,難道你想讓陛下在開歲的時候,多見些血腥才覺得吉利?。”一直沉默的元灃璟,溫笑的看著他們這副難以控制的場面,輕聲一笑,道。
月耀天最怕的就是這樣,儘管心裡有氣,他在現(xiàn)在也不能不忍,忍了這麼多年,不能僅因爲這一次,就毀於一旦,他使出力氣去拉已經(jīng)逐漸失控的南宮清,多次勸說無效,知曉她也是個硬脾氣,一旦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以前他看重的,也正是她的這點。可現(xiàn)在,這卻成了她致命的缺點!
“南宮清!——”他大吼!“這裡是大西鳳,我們是大西鳳陛下的臣子!哪怕她辱我們的城兒,哪怕要他死!那也是我們城兒的榮耀!你不要再這樣胡攪蠻纏下去!快向西鳳皇謝罪!——”“啪——”這一巴掌,在空氣中凝結(jié),月耀天話聲吼到一半,止住,男人的尊嚴,在這一刻崩塌,危險的龍眼死死的瞇緊,瞪著南宮清那一巴掌下去的手,咬牙切齒,“你—打——朕?”
哪怕要他死,也是他的榮幸?月孤城蒼涼一笑,原來在他的眼裡,他還是那麼的不知輕重,在他的眼裡,輕如鴻毛,什麼都不是!。他的拳頭,在寬大的袍子下握緊,再握緊,緊到他自己都能聞到那充斥鼻間的血腥味道。他多麼的想在此刻大吼一聲,他本該平平靜靜,像一個正常男子那樣,娶妻生子,而不是去淪落到當別人的男寵,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沒有本事!是他們!如今他還敢厚顏無恥的反過來指責他,指責他的不是!。
“砰——!”又是一道利器劃破天嘯的響聲,鳳傾不喜不怒的手憤然的摔下一盞瓷器茶杯,茶杯摔地,應聲四分五裂!
“第一,朕的後宮,朕說了算!”
“第二,月孤城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他咎由自取!”
“第三,心疼兒子,開歲過後,你們就帶回去,朕不稀罕!。”
“第四——”她的視線,在因爲她那一摔的憤怒之下,逐漸害怕的垂下臉的各國皇帝,“朕讓你們來,熱情款待,可不是讓你們來看熱鬧的,演一出動人的戲碼的!。”
她的聲音中,有一種咬牙吐字的感覺,她不想發(fā)火,可她若不發(fā)火,光是這番邦的王和王后就得鬧起來,先不說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對她的名聲都不會好,因爲皆是由她而起。
鳳傾發(fā)火,易沐風也是嚇了一跳,那盞瓷杯被摔在地上,他擔心鳳傾傷到哪裡,就開始手忙腳亂的檢查,心疼的淚都能出來,“陛下彆氣彆氣,咱們不理他們了,讓他們都滾都滾!。”
元灃璟只笑不語,到了緊要關頭,他看了眼月孤城那張平淡無波的臉,“番邦王后這麼急著蓋棺定論,把一切責任都推卸給陛下身上,莫不成就忽略了自家兒子在大西鳳做的好事?還是這些事情,都是由你們教唆而成?”
“皇貴君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jù),我們與大西鳳距離這麼遠,如何能夠教唆?!”南宮清咬著牙,冷冷的逼視他。她不怕打了月耀天,迎接她的是什麼,也不怕她回去後承擔的後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