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後宮裡給她戴了綠帽子的男妃,她還會要嗎?
思及此,夏秋瀛莫名想笑,這笑容苦澀,淚水沾透他單薄的衣裳,他也不想這樣的,他不想的,他不想做那麼歹毒的事,他不想自己心裡住著一個歹毒的惡鬼,他的純真,他的美好…
他痛苦的抱著腦袋,煙花已逝,他再也回不到從前,回不到他和雍王爺在一起的日子,回不到他的天真爛漫。他只想和雍王爺在一起,只想和他永遠(yuǎn)的在一起,哪怕她身邊男寵無數(shù),他不在乎,不在意,依他相貌,就算在她身邊當(dāng)一個端茶的奴才,能近身伺候他,他也願意,無怨無悔。
陛下說的對,他就是鳳雲(yún)的一枚棋子,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一枚隨時都有可能被拋棄的棋子。可是她能體會到愛一個人的滋味嗎?她身邊的男人那麼多,她有真心的愛過一個嗎?那種愛的深沉,愛的他的世界,他的眼裡,只有她一個人。想爲(wèi)她做任何事,哪怕那事做的他心不甘情不願,只要是她吩咐,她都願意無怨無悔的去做,只爲(wèi)盼來她多看自己的一個眼神。
易沐風(fēng)寢宮裡的女人是他命人帶進(jìn)去的,陛下若是相信易沐風(fēng),想要查下去,一定查出是他做的手腳。他也不想做的滴水不漏,她若查到,便讓她查吧,他已經(jīng)累了,累的不再心存幻想。活著,只會更加思及鳳雲(yún),若是死了,他或許就忘了,忘的徹底,忘的一乾二淨(jìng)。
他慼慼一笑,醜陋的容顏,染上一份釋懷,“孩子,我馬上就能來陪你了。”
“公子,要不要動手?”夜間小路,元灃璟一襲月牙長袍,慢悠悠的在路上悠哉的走著,月光照耀下的五官,更顯迷人炫目,似能奪走每個人的心魄。他笑望身側(cè)迫不及待的暗衛(wèi),輕笑,“動什麼手?不是說來陪本君走夜路的?”
楚玉劇汗,他有病吧他,深更半夜,他人都要凍成冰渣子了,還陪他走夜路,那他寧願鑽被窩睡覺去。
“公子難道不打算幫風(fēng)貴君?”夏秋瀛的一舉一動,派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半夜進(jìn)了月孤城的寢宮,拿了什麼東西,可全被他家公子,一眼不差的落在眼裡,他往易沐風(fēng)后宮裡塞女人的事就更不用說了。
陛下派去的人力沒有他家公子的強(qiáng),陛下身邊的暗衛(wèi),全天其中有大半的時間偷懶睡懶覺,可他家公子的就不一樣了,全天的監(jiān)視,連去個茅房的空隙都沒有,如此盡職盡責(zé),陛下您老人家身邊的暗衛(wèi)也不知道學(xué)學(xué),學(xué)的來嗎他們!。
“本君又不是救世主,憑什麼救他?”可笑,平日裡就他罵自己罵的最兇,關(guān)鍵時刻,好不容易夏秋瀛給他解了氣,他再興沖沖的跑去救他?他圖什麼?他只喜歡看熱鬧,喜歡看易沐風(fēng)明日哭的稀里嘩啦,看著解氣。
楚玉撇嘴,公子嘴上說著不救,其實(shí)心裡可不捨得,誠實(shí)著呢。易沐風(fēng)雖爲(wèi)人抽風(fēng)無腦了些,但也沒見你想要過他的命,反倒幾次藉著看他笑話的名號,救了他無數(shù)次。
只不過這次他推斷錯了,元灃璟修長的身體愈邁愈遠(yuǎn),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楚玉驚詫的下巴掉下來,就這麼走了?不去風(fēng)宮看看?難不成公子叫他出來真的是爲(wèi)了陪他走夜路?可夜路走多了容易見到鬼,他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