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鳳傾急匆匆趕到,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心狠狠一揪,飛奔似的跑過去,好在及時,她的手,拽著慕水寒還未及下去的胳膊,一個用力,拉進懷裡。這力度,痛的她一聲悶哼。
慕水寒被拉到現(xiàn)實,燃情的鳳眸驟然變得冰冷,冷酷,掙扎著想從她懷裡脫離。他噁心這種味道,噁心這種沾染所有男人身上的味道。她沒有他的雨兒乾淨,她的每一點,每一處,都遠遠不及他的雨兒,比不過她的一根手指頭。
等他著落到安全的地方,鳳傾也不再強迫他,禁錮著他的手鬆開,隨便他怎麼折騰。只是,她鬆開,他卻不動了,好看的半張臉垂下望著地面,安安靜靜的樣子,讓人莫名的感到心疼。嫌棄別人,聯(lián)想自己,他的身體,又何時乾淨過。
鳳傾安慰性的拍打著他的後背,她的一路飛奔,怕坐車攆耽擱,就一路跑著來找他。只因爲君臨天那一句,大冬天的,哪有什麼荷花可看。
她察覺到事情的不妙,慕水寒現(xiàn)今就同她宮裡的行屍走肉,不吭一響,將生命早就置之度外,她不小心的看著他,就怕他做出什麼不可挽留的後果出來。就比如方纔,她若是不及時拉住他,甚至,若是晚來一步,他是不是就要和冰涼的荷花池融爲一體了?。
“陛。陛下。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萬。”“你們是怎麼看著寒貴君的!眼睜睜的看著他往荷花池裡栽,就在那站著不動,看著他死是嗎!?”鳳傾憤怒的聲音打斷她們欲跪下顫抖的身體。
倆宮女纔是比那可憐的竇娥都冤,哭天抹淚死了。她們哪敢眼睜睜的看著寒貴君死啊!她們只是被嚇到,怕驚擾到寒貴君,嚇到陛下何時到來,讓一心只在寒貴君身上的她們,都沒有察覺到。
鳳傾冷臉突變,“說話!”
“陛。陛下。。奴。奴婢不敢。奴婢。奴婢只是。”
“只是什麼?!”臉色不因她們支支吾吾的搪塞有所好轉,鳳傾冷冷的看著她們怕的泣不成聲的可憐樣,讓她最爲可氣的,不是她們的膽小懦弱,而是她們的見死不救!她要是不來的話,她們就在那看著他死,這樣的宮女,留著何用!。
“陛。陛下。寒貴君只說想要看荷花。奴。奴婢們執(zhí)拗不過。陛下。奴婢們真的不是有心的,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小宮女害怕的不停著磕著響頭,哭腔悲動,她們只是被嚇到了,真的是被嚇到了,所以纔會眼睜睜的看著寒貴君往荷花池裡栽。
“如果照你們這麼說,這一切的錯,難道都要歸結給寒貴君?”鳳傾拿眼瞪著她們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小臉,不爲所動。慕水寒還被強行抱在懷裡,單薄的衣衫,裡面肌膚都顯得是那般的冷硬。她臉色一緩,將事先帶來的厚毛披風,從身後小太監(jiān)的手中拿來,與他披上。
語帶責備的說他:”天這麼冷,也不穿點厚點的衣服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