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蹦剿吹囊粡埿∧橌E然變色,穿透他身體的匕首終究讓他控制不住的發(fā)出一聲悶響。
絕望的趴在地上,如同一隻被釘在鐵板上的魷魚,是那樣的無助,任人宰割。他就知道,吳殤這個老太監(jiān)老奸巨猾,怎麼就會那麼輕易的讓他死,不用幾種殘忍的手段折磨他到死去活來,根本就不是他吳殤的性格。
吳殤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衷樣,就莫名的來氣,說實話,寒貴君因爲(wèi)什麼咬陛下,他還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咬了陛下,既然咬了就是他的不對,陛下貴爲(wèi)九五之尊,身份至高無上,豈是他這等男人說咬便咬拉過來,就是一通的鞭打,嚴(yán)烤,無論陛下說什麼做什麼,那都是對的,他身爲(wèi)男妃,取悅陛下的工具,就該事事都以陛下爲(wèi)先,陛下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還膽敢反咬一口,真是嫌自己命長,活的膩歪
“寒貴君,不要怪咱家說話難聽,既然進(jìn)了皇宮的大門,就該事事以陛下爲(wèi)中心,陛下是你的妻主,她說東就是東,說西就是西,你只有任命服從的份像你這種三天兩頭挑事,不把陛下放在眼裡的男妃,陛下就算想要你的性命,你也得乖乖的雙手奉上?!?
手,狠狠的捏上他不服輸?shù)南掳停破人难酆妥约簩σ?,“寒貴君,咱家的話你可聽得明白還需讓咱家重複幾遍”
“你以爲(wèi),你做得這一切,殘暴的女帝就會感激你嗎”慕水寒強(qiáng)忍寒意,自嘲冷笑。她就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任何一個人都是她的棋子,都是她用久必嫌棄的抹布,棄如糟糠。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臉上,吳殤冰冷的碎吐一口,“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質(zhì)疑咱家,要不是因爲(wèi)你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你以爲(wèi)咱家還能容忍你到幾時”陛下會不會感激,那是她自己的事,他只需要覺得自己無怨無悔,爲(wèi)她做任何事都不會後悔就夠了哪怕她最後嫌棄了他,想要置他於死地,他也不會說出一句反駁她的話來。
“呵真是一條好狗”慕水寒被他的忠心震撼,外界傳言,以及他在宮裡的這三年,吳殤對女皇的忠心,堪比身上密不可分的器官,唯她爲(wèi)首侍安。淒涼的笑意,說不盡的嘲弄,這一刻,腰間被利刃穿透的身體,痛的麻木了,再也感不到疼痛。知道接下來的酷刑,比這要殘忍百倍,認(rèn)命的閉上雙眸,像是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樣。
“寒貴君,你不是最怕疼嗎咱家倒是很好奇,是什麼令你如此失控,也不枉咱家對你這三年的專心培養(yǎng)?!彼鄣琢髀冻龅氖墙夥?,臉上展現(xiàn)的是安詳。吳殤在此時,表現(xiàn)的也不那麼強(qiáng)勢了,反而壓下了怒火,一副想要傾聽的樣子。有生以來,慕水寒,怕是他第一個想要聽解釋的男妃。
他膽小,懦弱,貪生怕死。這一切的形容詞在他身上,再不爲(wèi)過,當(dāng)一個貪生怕死的人,突然對世界絕望,不畏懼生死,只能說明,他受到的打擊,或者付出了沉痛代價,自己一心的籌謀,在那一刻變得菸灰。
“你自認(rèn)爲(wèi)可以掌握後宮所有人的命運,將他們的拿捏在手中,其實你忽略了一點,掌握他們的身體,卻永遠(yuǎn)掌握不了他們的心”答非所問,慕水寒喃喃自語,忽而,又是一聲笑,這聲笑,變得蒼涼,變得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