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如我好看？”凌子墨挑眉，“那你覺得呢？”

“…我其實也是這麼覺得的。”汐瀾低頭，不敢看他。

“還有呢？”凌子墨那雙秋水剪瞳中溢滿了盈盈笑意，煞是好看，“他還跟你說什麼了？”

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我不瞭解你的過去，說你其實和表面上看著不一樣。”汐瀾想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句不是謊話的代替品。

“還有。”

“…讓我看住你，不要讓別有用心的女人有機可乘。”

“還有。”

…！

拖延了許久，中間還偷偷看了他幾眼，可他卻一點放棄詢問的意思都沒有。

“…實在難以啓齒。”汐瀾把頭埋地極低，似乎這樣，就能讓他看不到自己。

“難以啓齒？”凌子墨撐著下頜的手又向汐瀾拿側微微傾了一些，“以我們的關係，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那說好了，說了你不能生氣。”形勢所迫，汐瀾只能選擇低頭。

“不生氣。”凌子墨薄脣微彎，笑著保證。

醞釀片刻，汐瀾拿出了畢生的勇氣，以最快的語速說完了最後一件事，“他讓我把你睡了！”說罷，她還不忘即刻補充道，“說好了不能生氣，君無戲言！”

即便是過去了許多天，汐瀾仍舊忘不掉那個被一劍封喉的醉漢，和那個揚言要睡他，結果卻被割掉了舌頭的人。

“哈哈哈哈。”她本以爲會暴怒的人，此刻卻笑得開懷，“把我睡了？就你？”

汐瀾，“…”

見她沉默不語，凌子墨繼續調笑道，“那你想睡我嗎？哈哈哈。”

“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汐瀾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可這卻不是羞的，是氣的。

哪想，她還是高估了眼前這人開玩笑的底線。

他不僅沒有適可而止，還張開了雙臂，戲謔道，“我不反抗，你敢嗎？”那雙秋水剪瞳笑意盈盈，讓人不自覺便沉醉於其中。

怔了片刻，汐瀾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當即怒道，“你怎麼老開這樣的玩笑？！”

凌子墨收回了張開的雙臂，重新用白皙的手掌支起下頜，眉目含笑，薄脣輕啓，“因爲我覺得你敢想不敢做的膽小模樣很好玩啊。”

“我不想！”他從哪看出來她想的！

“可是…”凌子墨羽睫低垂，故作傷心道，“你明明剛剛還說天下的美人都不如我好看的。”

“…您能不能別開玩笑了。”汐瀾突然覺得，跟他相處，心好累。

“別生氣嘛。”凌子墨見她似乎真的生氣了，遂不再調笑她，“作爲你實話實說的回報，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怎麼樣？”那雙漂亮的鳳目輕眨，引誘著她點頭答應。

“…我不想聽你的秘密。”雖然很想知道他的事情，但她亦是深知，他的秘密可不是隨意聽的，因爲其代價保不齊就是她的小命。

“不想聽就算了。”凌子墨無所謂地笑笑，“以後說不定就沒機會聽了。”

汐瀾怔住，“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機會聽了？

“不告訴你。”他鳳目微彎，眸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