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淑雅參見皇上，吾皇萬福金安！”齊淑雅小跑至屋內，在凌子墨身前約一丈處站定下拜。

或許是因爲跑得太急，又或許是因爲緊張害怕，在參拜的時候，她連華都有些說不清楚。

“奴婢參見皇上。”隨後而至的素荷，也在齊淑雅身後，隨她一起跪在了地上。

凌子墨淡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無比緊張的兩人，沉吟許久，才冷冷問了一句，“去哪兒了？”

“妾…”一時之間，平日裡能說會道，優雅從容的齊榮華，竟一句話也答不上來了。

去哪兒了？她要怎麼跟皇上解釋這個問題？

亥正已過，宮中大部分人，都已經熄燈，準備入睡了。而她，卻剛剛從外面回來。

她總不能實話實說，說自己方纔出去，是去找一個宮女談論父親交代的大事了吧？

可若不說實話，這麼晚了，她去了何處，又該如何解釋呢？

見她低頭沉思，久久不語，凌子墨不由微挑眉尾，“嗯？啞巴了？”

頓了頓，他又微微彎起嘴角，似笑非笑道，“還是說，你覺得你不說話，朕就不會繼續問你了？”

“妾不敢！”齊淑雅知道，眼前的人雖然語氣淡淡，但卻是實實在在地生氣了。對於自己的表兄，她這點兒瞭解還是有的。

又稍稍沉吟了片刻，她方纔吱吱唔唔道，“妾近日覺得...心情有些煩悶...所、所以，就叫了素荷姑姑陪著，出去散了散心。”

說完，她又立馬補充了一句，“因爲沒有注意時間，走得又遠了些，所以纔回來得晚了些，望皇上恕罪。”

“心情煩悶，出去散心？”聞言，凌子墨脣畔，不由溢出了一聲冷笑，“呵...之前，朕來的時候，素心姑姑，可不是這麼說的。”

“皇上！”齊淑雅心中大驚，表面上，卻還是強壓著驚駭，替自己辯解道，“妾沒有說謊，妾真的...只是出去走走散心而已”。

“素心姑姑...也或許是太忙，一時之間記混了事情，才說錯的...”

“嗯。”凌子墨點頭，淡淡道，“原來是她記錯了。”

說罷，他隨意放在桌上的手，又輕輕敲了敲桌子，慢悠悠道，“自家小主去幹嘛了，都能記錯，素心姑姑，還真是糊塗了啊。”

“既然連自家小主的事情，都記不清楚了，那看來，她現在也伺候不好人了。”

他言下之意便是，素心，可以不用留在齊淑雅身邊照顧了。

或許是聽出了凌子墨的話外之音，齊淑雅又急急替素心辯解道，“素心姑姑她，平時也沒有這樣，此次，或許只是...一時之間...疏忽了...”

“那你的意思便是，素心姑姑還是記得住事情的，只是，對主子的事情，不是很上心？”凌子墨挑眉，冷冷道。

“妾...妾不是這個意思...”齊淑雅心中雖然著急，但一時之間，她卻也找不到什麼合理的辯解話語可講。

正在齊淑雅沉思著該怎麼解釋這事的時候，凌子墨淡漠的聲音，又再次響起，“既然她對主子的事情不是很上心，那就不要在雲夢齋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