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當(dāng)前,原本還因爲(wèi)他的問話而面紅耳赤的人,又很沒出息的看呆了。
見她發(fā)呆,他先是氣惱地低頭咬了一口她的脣,隨即又明眸微動,彎起一雙鳳目挑眉笑道,“你肖想了六年了的人,現(xiàn)在是你的了。”
他玩笑般的話,再次將她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我、我沒有…你…”
她想說自己沒有肖想過他,但她總是時不時盯著他發(fā)呆的舉動,已經(jīng)讓這話變得絲毫沒有說服力。
“哈哈哈…”凌子墨開懷大笑,起身將龍靴脫掉擺放在牀邊後,方纔道,“你喜歡朕這麼多年,朕無以爲(wèi)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什、什麼意思?”汐瀾先是愣住,隨即又立馬反應(yīng)過來,“你要睡這兒?”
“對啊。”凌子墨理所當(dāng)然地點點頭。他說話的同時,便已伸手將束髮的九龍金冠取下,任憑一頭墨發(fā)滑落。
“那怎麼行?”汐瀾趕忙撐起身子,按住了他又放在腰帶上的手,“你睡在這兒,明天上朝他們找不到人怎麼辦?”
凌子墨反手握住放在他手上的小手,捏了捏,“上什麼朝?明天不是上朝的日子。”
說著,他還拉著她的手放到了心臟的位置上,故作失落道,“你居然連朕什麼日子上朝都分不清,朕好傷心。”
“…呃,後宮不得干政。”汐瀾趕忙給自己找了個堂而皇之的理由掩飾。
她確實不太關(guān)心哪天是他上朝的日子,再加上他剛登基,爲(wèi)了籠絡(luò)大權(quán),很多不用上朝的日子,他也會去。這樣一來,她便徹底分不清了。
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居然撞上了他不去的時候,失策…
“那、那你也不能睡這兒。”汐瀾堅決道。
就算不上朝,他睡這兒也不方便,夜裡大家都回房休息了,憑他的功夫,隨意就可以進(jìn)來。
可等到白天,他怎麼出去?總不能讓皇上翻牆吧?給人看到了怎麼辦?
“你要趕我走?”凌子墨蹙眉,“你不願意和我睡?”
“不是。”汐瀾頭疼,“你不要老是曲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睡在這兒明早沒辦法出去。天亮了,你從哪兒走?”
聞言,凌子墨嘴角微翹,似笑非笑道,“誰說,我明天早上就要走?”
“你不走?!”汐瀾徹底震驚了,“你不走你待在哪兒?外面都是人,你當(dāng)他們瞎嗎?”
他真是越來越任性了!
“那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不是我。”凌子墨不以爲(wèi)然道,“而且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你…”她實在不知該如何說他了,也只能由著他亂來,“你愛睡這兒就睡這兒吧,隨便你睡。”
說著,她語氣又陡然變得嚴(yán)肅,“但是你在我的地盤,就要聽我的!不然你就回去。”
“知道了。”凌子墨故作乖巧地眨了眨眼,然後毫不在意地當(dāng)著她的面解開腰帶,脫下外袍、中衣,只著一身褻衣在她旁邊躺下。
由於汐瀾膝蓋有傷,只能仰躺,凌子墨便趴在她身邊,單手支著下頜面對著她道,“問你個問題。”
有個問題,困擾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