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穆丹無所謂道，“反正我已經把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了。如何處置，你來定奪。”

“反正，我們目前最大的目標是楚嬪。不管他們到底是爲了什麼，都與楚淺芹無關。”

這件事，王兄本來是不許她外傳的，但爲了鞏固地位，她不得不說。

經過今日“一戰”，穆丹發現，自己似乎還低估了這個顏才人。

居然能做到在皇上目前最寵的宮嬪面前心如止水，她還真是夠能忍的！

在她看來，汐瀾就是在忍耐。

沒有誰，可以在情敵面前那般大度、平靜，就算她不愛皇上，也不可能！更何況她們兩人之前還有不小的仇。

如此，那邊只可能是在隱忍了。

可她那些莫名其妙的大度話，又讓穆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但這些，她是不會與齊淑雅說的。她只需要把“顏才人似乎不簡單”的問題拋給齊淑雅。至於查證一類的事情，她相信，不用她多說一個字，齊淑雅也會滴水不漏地做好。

至於她方纔與其的談話，雖然不是假的，但也虛虛實實。

最好，齊淑雅弄死楚淺芹之後，再和顏汐瀾、柳汵風那兩個畜生卑微的人鬥上一場，讓她也試試左手漁翁之力的好機會。

“楚嬪的事，我看得不比你輕。”齊淑雅淡淡道，“她是我們最大的威脅，我自然會全力以赴。”

“如此，穆丹便放心了。”得到保證之後，穆丹點了點頭，之後便告別了雲夢齋，回婉荷閣去了。

穆丹走後，齊淑雅便端起茶盞，勾了勾嘴角，輕笑道，“素荷姑姑，出來吧。”

“小主。”她話音剛落，便有一人從內室走出，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一禮。

“素荷姑姑，你覺得…她方纔的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齊淑雅微擡美目，盯著身前的人緩緩問道。

“奴婢認爲，蘭嬪想要與我們結盟一事，應當是真的。因爲現在的形式對她完全無益，除了與我們結盟，她別無他選。”

素荷仔細分析道，“但她說顏才人不久前曾於皇上一同便服出宮遊玩。這話，奴婢是不太相信的。”

“哦？”齊淑雅挑眉，“爲何？”

除了對付楚淺芹，這件事便是她目前最關心的事，她很想聽聽，素荷的看法。

“之前她與顏才人和柳選侍爭執的事情，奴婢也是剛得到消息，還沒與您說完，她便來了雲夢齋。顯然，是被那二人氣得不輕。”

“小主，您想想，有沒有可能，是她自己與顏才人柳選侍有矛盾，卻又沒辦法下手，所以想借咱們之手？”

稍稍一頓，素荷又繼續道，“不知小主有沒有注意到，據蘭嬪所言，她與柯羅王子是在城北遇到皇上的。”

齊淑雅點頭，“自然。”

雖然心中驚訝，但這些小細節，她仍舊注意到了。

“蘭嬪纔來瑤京一月，恐怕還不清楚瑤京裡不成文的地區劃分規則。”素荷不屑道，“城北那片，是瑤京裡最貧窮的平民區。有身份的人，大多是不會往那裡去的，更何況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