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君天盡大力地將白簌摔在了牀上,白簌皺眉喊痛,依舊迷迷糊糊。
君天盡面上怒氣還未褪去,一潑冷茶,白簌被冷醒。擡眸望去,君天盡臉上的怒火正盛。
君天盡冷笑道:“這麼急不可耐地要找老情人幽會?你當本王是死的嗎?”
白簌不解,“你說什麼啊?”
君天盡不理會,繼續道:“你別忘了,你已經嫁給了本王!”
白簌盯著君天盡欲要噴火的雙眸,冷然道:“嫁了又如何?君天盡,每天換著花樣的折騰,你不累嗎?今天又說什麼老情人,我之前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非 要跟我過不去?”
君天盡寒聲道:“因爲你殺了憐光!”
白簌就近找了一件暖和的衣服爲自己披上,白了一眼君天盡,問道:“憐光是誰?我跟她有什麼仇?我爲什麼要殺她?”
君天盡冷哼一聲,“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要是清楚我問你做什麼?還有,我相信自己不可能無緣無故殺人!”
君天盡口中一凝,神色中閃過幾縷不自然。他知道憐光曾犯錯而被她殺,可如今依舊壓抑不住地恨她,到底是爲何?雖說他對憐光自幼憐惜,但不至於不分青紅皁白,到底是爲何?
目光掃過白簌,此時身上正披著他的衣衫。心道:不過這丫頭著實可恨!
腦海中閃過江昀離抱著她的情形,心中一陣怒火翻騰,他忙抑制住,這丫頭太影響他的心緒,這於他來說,絕非什麼好事!
“你若真的失憶,本王與你爭論再多你也可以不承認,如此,本王何必再與你爭!只一點你記著,以後,若再讓本王看見你與其他男人糾纏,本王絕不放過你!”
白簌皺眉,心道:跟誰糾纏了?
驀地,她憶起飄香樓裡的紅衣男子,莫非說的是他?她依稀記得,那人喚她:清決——
清決……
好熟悉的名字,莫非這人與她認識?姸兒說,她在天凌王府生活待了十年,可仔細一想,姸兒連她的口味都不知,天凌王更是對她一無所知的樣子,就算是下人,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瞭解吧!如此,天凌王必是騙她了,而這紅衣男子,看目光似乎很擔心她,如若再見,她必要問清楚了。
“在想什麼?”驀地,下巴一陣生疼,君天盡狠狠將它擡起。
白簌用手奮力掙開下巴上的牽制,不耐煩道:“沒想什麼。”
君天盡道:“你真以爲本王拿你沒辦法嗎?”
白簌一凝,她深信不疑,君天盡這人平日裡陰晴不定,若真觸到他的逆鱗,她定會倒大黴。
白簌平和道:“王爺說的我都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君天盡凝視一瞬,稍稍滿意了。
“退下吧——”
白簌裹著衣服走了,身後,君天盡望著被披走的錦衣,一陣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