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君天盡常這樣喚她。
君小天,白簌常這樣喚他。
陽光微暖,冬雪初融。雪地中漏出一些黑土,彷彿春日要來了一般。
“君小天,我們去放紙鳶吧!”
君天盡輕笑,“這些日子,你看來好了許多。我們就出去一會兒,不可待久了。”
“嗯”
白簌開心點頭。
一束光暈灑在雪白大地上,淡黃色柔光一縷又一縷。雪地上兩人執(zhí)手前行。至平地,白簌拿風箏,君天盡跑著。未過多久,一隻白色的紙鳶飛在了空中,輕輕搖晃。
白簌輕輕放著線,笑望著一旁地君天盡,君天盡付之一笑。
君天盡問:“爲什麼想要在冬日裡放紙鳶?”
白簌俏皮道:“我想記得一些美好的事情,哪怕死了,我也能帶走它。”
正笑著,紙鳶緩緩下滑……
“簌簌——”君天盡驚呼,一把抱住到地的白簌。
原來這些天,她都是假裝病情好轉……
他該早些看出來的,平日裡機警萬分,偏偏遇上她便這般蠢笨!
“墨寒——”君天盡將白簌抱回屋內。
“柳西知人呢?他在哪兒?在哪兒!”
墨寒上前道:“人已經在路上了,屬下已派人將王爺?shù)臅沤唤o他,正火速回來。”
君天盡點頭,揮手讓其他人退下。他坐在牀側,望著毫無生氣地白簌。自嘲一笑,眼角一滴清淚滑落,他緩緩地躺在了白簌身側,靜靜地望著。
“我以爲…我們可以長長久久……”
眼角又一滴眼淚滑落,靜默無聲。
一日後,柳西知趕到天錦王府。入府便施針救治。
銀針入體,白簌皺眉。柳西知有些不忍,但依舊繼續(xù)施針。未曾想,他一直找到人竟然一直在天錦王府。
君天盡守在房外,面色憔悴如雪。魚天鴿急得掉淚,南宮在一旁連連安慰。
魚天鴿哽咽道:“原來王妃真的是阿清……”
南宮將魚天鴿摟在懷裡,“那丫頭命硬的很,一定會沒事的。”
忽聞柳西知一聲驚呼,幾人闖入房內。
房內,柳西知已施針完畢,地上一堆鮮血醒目至極。
君天盡望著面色蒼白,嘴角含血的白簌,向著柳西知道:“簌簌如何了?”
柳西知鬆了一口氣,“不是瘟疫,是中毒!”
衆(zhòng)人震驚。
柳西知又道:“這毒與瘟疫癥狀相似,常被人誤以爲是瘟疫。此毒尚未入肺腑,可見下毒之人並未想要奪取阿清的命。我已給她服了解毒的藥丸,這幾日每日施針,半月後可解毒。”
衆(zhòng)人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