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清池內,一副嬌軀輕趴在池邊,身後的宮女悉數退在了珠簾外。她面帶嬌憨,身姿慵懶,盡情的享用著葡萄和美酒。
一名大宮女輕聲進入屋內。
“皇上,昀離公子在殿外求見。”
昀離是誰?
她目光微動,微弱的情緒掩蓋在了長長的睫毛之下。
季清決心下不爽卻又無可奈何,本該享受的時候卻被這昀離給打攪了。如今這燃眉之急,可不能露餡了。其實她並非花清國女帝花月音,而是二十一世紀的二流殺手季清決,一次翻車讓她穿越到了花清國的女帝身上。
一連幾日對外稱病,躲在這鳳英殿內樂得逍遙。不曾見什麼人,也就沒有諸多顧慮。可這昀離一連幾日的求見,將她擾得沒法子。
“宣他進來吧!”
季清決利落起身,披了一件錦繡紅衫,待人進屋前端坐在玉椅上。
一陣輕聲過後,一個紅衣美少年站在了季清決面前。那人面容俊美如玉,面對季清決雙目不僅全無懼意,竟是怒意不減。半晌,他直直的跪了下來。
“求皇上重新審理家父的案子,家父一向忠心耿耿,對皇上絕無二心。”
“嗯,審!”
“皇上…”
“還有事?”
“沒……”
他面色突然半帶酡紅,半帶蒼白。一隻手輕解了的腰間玉帶,一手扯落身上的輕衫。瞬間,光潔如玉的臂膀裸露在了空氣中。
季清決一時無語,他這是何意?
“……你,好好說話,這是做什麼?”
聞言,昀離面帶慍色,大有被羞辱了的意思。
“皇上何必故作姿態,如今昀離這般模樣來求你,難道不是皇上想要的結果嗎?”
季清決呆愣半刻,這是她的意思?花月音的意思?
想不到,這女帝年紀輕輕,卻是風流不減。愣是逼的這少年自個兒送上門來求她。可這好處如今卻落到了她季清決身上,誠然這罵名也就落在了她身上。
“嗯,你起來吧,寡人從前那麼做不過是想考考你。如今看來,你倒是個極有孝心的人。”
“皇上……”昀離愣了愣,一瞬間的不解後又恢復了怒意。“皇上又在戲弄昀離嗎?”
“沒有”
“皇上當真不會後悔?”
“不會,你回去吧!”
“昀離告退”
昀離半露疑惑半是防備,生怕季清決後悔似的退出了屋子。
季清決回想起昀離那不可置信的模樣,越發覺得好笑。轉念間又想起自己已經答應了昀離重審他父親的案子,不由蹙起了眉。
“來人”
“皇上”
“寡人近日在殿內養病,已誤了諸多朝事,明日便繼續早朝吧!”
“是”
大宮女不敢置信地望了一眼季清決一眼,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奇。
“怎麼了?”
“沒…沒事…皇上,前方傳來的緊急軍情,今日是否要看?”
“拿來——”
季清決正準備打開急報,驀地一想,自己可不認識這裡的文字。
“你來念——”
大宮女接過急報,快速地念完。大致意思是前方又吃了敗仗,請求朝廷派兵支援。
季清決幽幽地看了一眼那急報,心中千迴百轉。
這花月音搞什麼鬼?好好一個國家都被她折騰成什麼樣了?如今這外敵來犯,內又有庸臣當道,整日只知道逼著她選皇夫,絲毫不擔心敵國之軍。放眼朝野,根本無將帥之才!看來她這次真的只有跑路了!
雖說她季清決是個殺手,但十幾萬的大軍來犯,一人一口唾沫將她淹死也是綽綽有餘的。
問題是,她該如何脫身呢?此事還需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