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要密切注意的目標,鳳雷炎也叫來了元清和寒無名。
聽完了鳳月流的分析,元清也點頭道:“殿下分析得很好,我也在注意這三州的情況。清國已毀,王室成員全部要接受飛凰宮的信仰審判。這審判期間,周圍的鄰國不會對我們鳳天動手,但是一旦結束審判將罪人處決後,就是他們入侵鳳天之時!”
寒無名也發表自己的看法,“鳳天剛剛元氣大傷,損失的官員暫時由今年的優秀考生補上,但是要正常運作起來還需要時間熟練掌握。全國大軍精良不過四十萬,六十八萬卡莫分散在邊境作爲閒散雜兵在戰爭爆發時只充當前鋒拼死衝刺,起不了什麼作用。而多邊作戰是兵家大忌,我們必須在最先開戰時就贏得漂亮給人看,起個威懾作用才能讓那些小國卻步三思,爲我方爭取更多的時間和機會。王爺已下令讓全國做好戰鬥準備,瑩州那裡有老將軍雲貞煬和幾名曾跟隨王爺殺敵的猛將,有他們鎮守瑩州臣也多少安心些,但是這次的情況不同以往,面對來自七個小國的地理威脅,臣估計至少會有兩個小國會先開戰。”除了西部面海,鳳天的其他三面由七個小國包圍。鳳天一旦內亂,那麼地理上就會構成一定的威脅。上次鳳天失去邊境領土已經是七年前先帝駕崩時的事了。
鳳月流也是憂心重重,輕問道:“才國,還有明、寒兩國的其中一個,是嗎?”
“不錯。寒國君王現在重病臥牀,無心發兵,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明國。明國新君明弘義與悠焹關係非淺,他有可能會爲了悠焹的身死而找藉口出兵,或者乾脆沒有藉口直接入侵。不管怎麼說,一旦開戰,情誼理由什麼的就都不重要了,只有利益纔是真的。”摟著鳳月流的鳳雷炎在用他一貫冷淡譏諷的語氣教導著愛人這個世界的殘酷。“在利益面前,君王也沒什麼不同。記住,現在我們的敵人不止一個,暗處的敵人也要儘快揪出他的尾巴,不能一直讓自己處在被動挨打的位置。”
“除了白珀的另一個人嗎?”
“對!那個人一定和悠焹接觸過,否則以白珀魔族的身份,他還幹不出毀滅極天紅石的事來,一定另有其人在背後插了一腳。現在雙方都察覺了對方的存在,而太妃是哪一方的人還需要調查,不過……”上座的攝政王紫眸閃過冷光,在座的人不禁心一涼。“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纔是最會算計的人。”至今爲止一直躲在暗處,打算來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不錯,既然能鼓動悠焹動用魔物讓鳳天損失慘重的同時還利用了極天紅石來對付大神官,那麼本身的目的就是鳳天和飛凰宮了。其實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講,那天的我們被層層包圍是必死無疑的。假設二殿下當時沒有力量來救我們,那麼鳳天會在其後變成什麼樣子呢?大概清國與才國是早有預謀要趁機瓜分鳳天。”
“怪了,那麼本殿下和皇兄的直系血統也會斷,他們要如何處置?鳳天的君王必須是鳳室直系,不是嗎?他們不怕出事嗎?”老是被老師嘮叨教導著什麼鳳室血統天賜,只有直系才能登上王座,身爲鳳天的皇子應該感到自豪等等的鳳月流總算平日沒有白讓耳朵受荼毒,提出了他的疑問。
鳳雷炎眉間緊攏,寒無名和元清互看對方,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
“啓稟王爺,臣在攻打清國事,幾乎沒怎麼與魔物交戰,它們好象都消失了一般。戰事雖然很順利,但是臣到現在也隱有不安。今日二殿下一言,臣驚恐那不安是來自於……”
“魔物。”元清美麗清冷的臉蛋也凝重起來,他的答案讓鳳雷炎的眉間又緊了一分。“所以他們並不是怕事情敗露而想要殺人滅口,而是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飛凰宮的人,不,甚至可以說這是對飛凰宮乃至天神教的宣戰。我們都把視線放在了政治軍事上,反而忽略了最平常最不可測的事。太理智的人通常很現實,不會把信仰當飯吃,也不會成天燒香拜神,我們都是這樣的人,所以誰也不會去從另一個本就久遠到不可測的角度來考慮。國書上明言神明的旨意是‘必皇室直系爲君,賜一方太平盛世,鎮一方妖魔鬼怪,除一方疾病哀痛’,每次登基都是由大神官來宣讀這些,久了也就沒人去在意了。魔物從清國消失,恐怕是被人事先移走了,這會讓鳳天后患無窮。”
“這跟本殿下的問題有關係嗎?”
“有關係!”鳳雷炎開口解釋道:“如果國書上記載的是真的話,歷史上那唯一一次的篡位之亂之所以那麼快結束就不是偶然了。本王沒有什麼信仰,所以只當是一場愚蠢又失敗的鬧劇,也對你說了或許那是偶然的話。相對的,如果這次的計劃是魔物在參與的話,它們對國書的內容又知道幾分?清國和才國一開始就知道鳳天血統傳承的常識,那麼他們在明知道的情況下要趕盡殺絕的話,就表示他們一開始就不打算讓你和你皇兄活著。只要血脈一斷,那麼依照國書上的內容,會有什麼事發生?”
回憶著剛纔元清的話,把一切的內容反過來,鳳月流的臉色漸白,“人世大亂,妖魔鬼怪橫行,疾病哀痛遍野……那麼神明歸隱後之所以指定了鳳天的王室,是因爲需要有人來防止和鎮壓隨時都可能復出的魔物嗎?”搞什麼!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大選最後一個環節的意義了!原來鳳天的每一代君王都是在最後的一個神秘環節裡來完成最重要的使命傳承,作爲神的代言人坐鎮一方,本身的存在恐怕就大大的限制了魔物的活動範圍。五十年前的魔物橫行到戰爭結束,有先帝坐鎮的鳳天都一直是受害最小的。“那麼,魔物最想殺的……”
“是你和你皇兄。”
鳳月流忍不住在心裡破口大罵,搞了半天,原來君王的傳承還隱藏了這麼一個大秘密。“難道這件事就從來沒有人發覺到嗎?”好好的皇子竟然是個活靶子,他招誰惹誰了!
三人或搖頭或低頭,讓可憐的鳳月流氣得全身無力。
“知情的恐怕只有舉行儀式的大神官。總之,殿下不必太擔心,他們的計劃已經失敗,打草驚蛇讓飛凰宮警覺,暫時一段時間內還不會鹵莽行事。殿下只要在鳳天境內,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大概。”
才鬆了口氣,他就立刻被元清涼涼的“大概”兩個字氣得差點昏過去。什麼叫大概?也就是說他還是有危險了?那他還要不要秘密下瑩州啊?這人美是美,嘴卻很毒,真是應了“美人如毒蠍”那句話。
鳳雷炎看著鬱悶中的他,也眼露笑意道:“這次本王不會限制你,做你想做的吧。對付魔物,你比較行,不是嗎?”
是呀,因爲他是魔法師,大面積強大的魔法攻擊可以讓數萬大軍頃刻化爲灰燼,無人能敵。搔搔頭,他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那個,其實也不太行啦。只是想把一些事改變需要親自動手才行。”
知道他在想什麼,鳳雷炎也沒有反對。“把亭、歐陽飛帶上,他們會保護你。”人多容易發現,一法一武足夠。只要他的月流可以擊退明軍,那麼才國那邊也不必太擔心。他也會在這時利用太妃給白珀製造點麻煩,引出白珀。
“真的?太好了!歐陽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高興得幾乎要撲上去狂吻鳳雷炎了,這些日子他實在悶壞了!
元清有些尷尬,寒無名清了清嗓子,鳳月流立刻覺得這裡面有問題!鳳雷炎笑看他們一眼回答道:“前天晚上回來的,帶回了白淨塵要南下的消息。”
乍聞那個熟悉的名字,身子忍不住一僵,腦子裡也浮現了昔日那不變的溫柔笑顏,只是那笑容下面掩藏了可怕的一面,讓人不禁膽寒。“他,他南下要做什麼?”
“大概是要和本王來一次較量吧!”
拜託,不要用那種充滿殺戮和興奮的口氣好不好,看著就讓人冒冷汗。
“寒愛卿,這次又要你跑一趟了,七天後出發,北上去令州防備喬國,要大張旗鼓地去,聯合西邊的牙州的護國將軍厲復均擋下丹國,讓他們卻步不敢打主意。太妃想當女皇就勢必不會讓鳳天落在他人手中,本王會和太妃商量變更大選之事,讓大皇子提前進行軍事學習。”
“臣領命!”
“她不會懷疑?”
“本王不會讓她懷疑,你可以放心下瑩州。但是有一件事必須提醒你,南下經輝州時要注意玄龍堡。當年的大公子龍天耀是和翎羽公主私奔的人,儘管他已經失蹤,許多人都說他死了,但是他的家人曾受到先帝的打壓,定不會給你好臉色看,或者有可能對你不利。”
鳳月流在心裡暗道:敵人又多了一個。他現在對先帝是很有意見的,因爲他,白家父子要殺他;因爲他,兄姐都恨他入骨;因爲他,有許多人要利用他;因爲他,讓他敵人不斷。
“好,本殿下明白了。”
天色已經很晚,鳳雷炎以不可熬夜會生病爲藉口讓鳳月流先離席回去就寢,然後在鳳月流不太甘願地離開後讓元清把一紙名單給了寒無名。
“這是……!”
“本王一直命令元清在暗中調查太妃手下人的關係,發現很大一部分勢力都握在了牙州州長宋正雅手裡。他一直和厲復均不和,爲人奸詐狡猾,性喜收集鐵器珍藏,十年前由太妃提拔做了州長,一面拉攏權貴商賈,暗中爲太妃鋪路,一面魚肉州里,大肆斂財,挑撥軍士與官員的矛盾,甚至還參與了遵照鳳莫語的命令派人到飛雲暗殺月流一事。本王處死了參與暗殺謀劃的行州州長,右相的侄子葉凌,但卻找不到機會殺他。寒愛卿,你該明白本王這次派你去的另一個目的。”
“是,臣會聯合厲將軍把這害國的蛀蟲拔除掉!”
元清搖頭,鳳目精明如星辰之光。“不止這樣,我們要拿到確實的證據來牽制太妃,一舉消滅太妃的勢力,保證鳳天無後顧之憂,而且這些都必須在開戰前完成,任務艱鉅。白珀不會看著自己的棋子還沒有利用到就倒下,引出他並想辦法困住也是十分重要的,你個只會打仗的笨蛋,這次可要好好動動你那快生鏽的腦子啦!”
寒無名被他的話氣到,瞪了他一眼。“總比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娘腔強。”
“你說什麼?!”鳳目噴火,寒無名後知後覺地知道自己說錯話,也不吭聲了。沒辦法,鬥嘴成了習慣,現在他還一時改不了。唉,好不容易兩個人的感情因爲自己的表白而有所改善,勸得元清慢慢放棄對王爺的感情試著接受自己,結果又搞砸了!
“好了,本王現在可沒心情任你們打架鬥嘴,這次飛雲下毒一事雖然目的是讓鳳天停止出兵佔領清國,但是理由不明確,也要小心提防。”
“哼,若不是鳳天突遭大劫,我鳳天定不放過毒害皇子的飛雲!”冷聲響應,寒無名連忙轉移元清的注意力。
“大陸的新一番諸國大戰已經是近在眼前了。”元清擔憂地道:“目前鳳天主要重‘守’,他國重‘攻’,情勢十分不利。臣只能書信給大神官大人請求儘量延緩定罪日期,多給鳳天喘息之日。”
“愛卿言之有理,本王也正是因爲如此纔要立刻剷除掉太妃的,也打算再次披甲上陣殺敵。本王與有恩於本王的父王有誓約在先,絕不會讓鳳天滅亡!元清,安排個替身代替二皇子留在宮中,福澤會密切注意悠焹附身的喜福的行動,你們要隨時向本王彙報情況。爲了確保行動萬無一失,翠鋒會跟著寒愛卿一起去,蝴蝶宮會配合命令暗中監視正義門的新門主和日氏家族,元清這次可以特殊調令‘暗殺者’,這是令牌。如果正義門有什麼不軌,你就先送他們一程。”
接過金底鎏紅的血鳳凰令牌,元清深知其重。“暗殺者”是隻聽令於鳳天皇帝的特殊專屬部隊,共300人,實力全部是精英中的精英,主暗殺,護君主。奇怪的是,每一代都效忠皇帝的他們在這一代竟然選擇了王爺,讓人不可置信又萬分費解。但是,王爺至盡爲止爲了保存實力而一直沒有動用他們,現在把令牌給他,也是對他這個臣子的萬分信任,心中怎能不感激不已。
跪接領命,元清正色道:“臣定不負王爺重望,完成任務,保我鳳天百年基業!”
“臣也領命,誓要把外敵擋在國門之外!”
在他們向鳳雷炎立誓時,鳳月留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也開始做起遊江湖南下瑩州的準備來。四婢也知道這次他要南下的事情,鳳雷炎安排了擅長料理的春桃和會醫術的春蘭,希望能讓她們的背地裡的能力派上用場。春菊春櫻留守宮中和替身一起假裝二皇子還在宮中,對外稱病不能下牀,反正鳳月流本來就體質虛弱,多事之秋人人自保還來不及,也不會有人懷疑。
“這麼說,你們都會武功,而且還很厲害?”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是的,二殿下。奴婢們都是王爺萬中選一的親信部下。奴婢擅長的不止是料理,還有輕功和木屬性法術。春蘭的醫術是假象,實際上是下毒更厲害,雖然膽子小卻能殺人於無形。”
“春桃,你會撒豆成兵?”
“是的,上限是三百。”她笑得輕鬆。
“春蘭,你會下毒?”
“是的,如果有人要害殿下的話……”小臉一紅,春蘭還是那麼愛害羞緊張,說話也總是很小聲。
哇塞!這不大的屋子裡可真是藏龍臥虎啊!!鳳月流驚訝了半天才回過神,“唉~看來你們隨便哪一個都比本殿下強啊!”自己竟然淪落到被女人保護的地步,真是丟臉啊!!!
“呵呵,殿下的高級法術無人能敵,怎能是奴婢們可以比擬的呢。殿下這次南下不保證沒有危險,就算是沒有危險,奴婢們也可以隨侍在旁照顧殿下,殿下的身體需要的是長期的調理和適當的休息,粗男人可不比女人心細。”
“亭大人不行嗎?”
“亭大人擅長醫術、才識淵博、法術上乘是不假,但是說起照顧人來可就不行了。亭大人時常一做起事來就把自己的事給忘了不說,做飯把廚房燒了,提水把水桶掉到井裡,洗衣服把衣服洗成布條……更別說照顧一個大活人了。”
春蘭羞怯地笑著點頭贊同。
黑線爬上額際,他無語了。人非聖賢,事無完美,那位清高聖潔的亭大人原來是個生活白癡!
“所謂生活白癡,就是這樣的吧,主人?”翠鋒不客氣地笑著。
“翠鋒,這樣很不禮貌。”雖然他也憋得辛苦。
“是,主人。”
“咳!總之,我們要儘快出發,以水路爲主南下,將江湖的遊動力量化爲固定力量來補充軍事實力,你們也不用侍侯了,都下去準備一下吧。”
“是,奴婢們告退。”她們福身都退了出去。
爬上自己的大牀,他興奮又期待地從枕頭底下拿出了自己的空間袋,嘿嘿奸笑兩聲。
“主人,拜託您不要笑得那麼陰險。”翠鋒打個寒戰,潑冷水過去。
“去!什麼叫陰險?我這叫得意揚揚!以前我從水晶球裡看那些地球的武俠玄幻小說就很羨慕那些狂放不羈、仗義爽朗的遊俠,那樣驚險重重、勾心鬥角的江湖簡直是個傳說,呵呵……我這次也能有機會闖江湖,圓一個遊俠夢,多棒啊!!”
“主人,容我提醒您一聲,我們不是去玩的。”
“知道啦,我心裡有數。江湖我看看也好,今年主要是抵禦外敵入侵。對了,玄龍堡的事你知道多少?”
“玄龍堡始建於60年前,靠近輝州和瑩州的交界處,最先由一對龍氏兄弟合力管理,產業由養馬起步,如今有千里寶馬不下千匹,上等好馬不下萬匹。後來先後在紡織、酒館茶樓、賭坊上賺了不少,現在家業很大,曾出過武狀元三名、大學士一名,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居高不下。主人的兄姐的父親是玄龍堡上代的大當家龍天耀,不過已經生死不知。”
“聽說他們受到過先帝的打壓?”
“是的,但是先帝在兩年後得病,漸漸無心再打壓下去,也就不了了之。玄龍堡恢復得很快,但他們死了不少人,大當家又生死不明,於是也恨極了先帝。主人南下要小心,先帝的唯一血脈是您,難保他們不會‘愛屋及烏’。”
“行了,反正我躲著就是了。”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打開空間袋,我左手上的手鐲在燈花的白光下折射出柔潤的光澤。“看看有什麼能用的……密銀,暫時用不上……魔法劍,用不了……魔晶,當輔助用品吧……記憶水晶和乾坤九龍杯,嘿嘿,就是你們了!”
“主人,您把記憶水晶和乾坤九龍杯拿出來幹什麼?”
我又把那個蛋拿了出來,“我的這個蛋還沒有孵呢,你猜我要幹什麼?”
“主人,不會吧!你要把它當誓約獸孵化?”
“對了!誓約獸如果是從幼獸養起,那麼忠誠度是絕對沒話說的!我用過‘透視’魔法了,裡面的是生命波動沒有具體形態,似乎是隨孵化者的力量強度、性質或是所念所想等複雜因素而受到影響,沒有種族限制問題。”
“那倒是。數量稀有的它們的形態是不固定,歷來孵化出來的千奇百狀、各顯神通,但也因爲沒有可以約束的誓約而又了不少噬主的悲劇,您這麼做的確是精明許多。”
他得意地搖頭晃腦,道:“那是當然 ,本天才對於這方面的認識只要是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有了七巧玲瓏鐲,還有記憶水晶、乾坤九龍杯和炎的血,我要的誓約獸我已經想好了。假設這個蛋是個完整的受精卵,九胞胎也是有可能的!”
翠鋒張著鳥嘴,看著九龍杯上栩栩如生的神龍戲珠,啞了半天。“……主人您該不是受‘龍生九子’一說的影響打算一次性生九個吧?”
沒好氣地朝它的鳥頭敲了一記,賞過去一個白眼。“什麼叫‘生九個’?我是男人怎麼生得出來!再亂說話小心我揍你哦!”
“別,主人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不過,您真的打算弄九條龍出來?”
“角似鹿、頭似獅、眼似兔、嘴似鱷、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此乃神龍。龍的神性喜水、好飛、通天、善變、靈異、徵瑞、兆禍、示威,其行雲布雨、翻江倒海、福澤萬里,我喜歡這樣的龍。你瞧這九龍杯上的龍,顏色各異,很漂亮吧。龍鳳龍鳳,有了鳳沒有龍多沒意思!七條就夠,分別在神龍本能的基礎上賦予七種特殊能力,結合我原來世界的七大系魔法原理,我相信,它們會是最漂亮的龍。”
“那麼孵化出來又怎樣?你要帶著它們南下?被人看到怎麼辦?”一來是侍從蛋少見且昂貴,二來這個世界沒有龍,只有龍姓。“若是被看到,想不被注意都難。”
鳳月流神秘地一笑,“翠鋒啊翠鋒,你難道剛纔沒有聽到我的話嗎?既然配合了魔法原理,當然就是以魔法的方式隱藏了!看到我手鐲上的魔晶了嗎?每一顆一條龍在裡面遨遊修煉,我不叫它們,它們不會出來,平時還可以和我進行心靈交流,危難時叫出來幫忙也不錯,所以根本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它眼睛一亮,“主人英明!!這實在是一個好主意,太棒了!咦?那這鳳雷炎的血是幹什麼用的?”
臉一紅,他嘟囔著:“秘密,你別問。”
翠鋒嘻嘻一笑,明瞭在心。主人是有好處不忘了情人,這裡面也應該有鳳雷炎的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