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是什麼撕裂了空氣的身影。
啪!
是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嗖嗖!!
有什麼瞬間裹緊了身體, 勒入皮肉,沁出血絲,幾乎無法呼吸。
左手的七巧玲瓏鐲露出袖外, 鳳月流平靜地看著被自己的無色鋼絲捆住的兩人。
噗!
腰際漸漸泛出紅色之花, 冰冷的劍刃刺入了血肉中, 痛楚直傳神經。鳳月流身後走出的白衣人擒笑冷看衆人。
欲阻止刀疤和小姐的衆人在發力的時候頓覺一陣無力眩暈, 紛紛大駭地穩住自己的體勢不讓自己摔倒。
什麼時候, 他們竟然被下了藥!?
威脅的利刃架在嶽盟主的頸上,執劍的人是夜。
“各位好。”
與白大哥很像的男人……鳳月流已經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假扮他人混在其中伺機而動,那個時候他看到的背影並不是錯覺。
“白珀……”
“殿下知道我麼?哦, 可能是我那不肖笨兒子告訴你的吧,又或者是雷親王談及過我的事?”與白淨塵溫文的笑容不同, 冰冷的嘲諷。
“你和魔物勾結了嗎?”心裡默唸治療魔法, 止住出血。
“呵呵, 殿下說笑,我是魔族, 至死效忠的都是天神陛下,怎麼會和魔物爲伍呢?”他的手覆上七巧玲瓏鐲的鋼絲,在鳳月流驚訝懷疑的目光下,冷笑著中指一勾。
“……像這樣……”
嶽向瑤慘叫還來不及,鮮紅的液體彷彿一口氣噴出, 飛濺在了不止在場的鳳月流一個人的衣上和臉上, 溫熱滑膩的感覺讓人腦中一片空白, 手腳止不住哆嗦, 肉沫骨塊啪啪墜地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白色腦漿和紅綠內臟器官甚至飛到了衆人的面前,血腥味撲鼻, 一時間嘔吐聲此起彼伏,受不了這麼刺激驚駭的場面的人已經吐白沫嚇昏過去了。
經不住女兒的慘死景象,嶽夫人一口氣沒上來,椅子上的她頭歪倒在一邊。
嶽盟主也直覺眼前一黑,喪女之痛讓他氣火衝才心,一口吐血吐了出來。
“你……”
白珀的黑瞳中閃過藍色的光芒。“嶽盟主,我這個人呢不喜歡有人在我背後搞小動作,我操縱的東西從來都很聽話,可是你們的做法可就不一樣了。你的一雙兒女是修魔者,與我的玩具不一樣,那些魔物可不會聽話,是真正意義上的魔物,你認爲我會留著他們嗎?”
說著,他又走到雙眼空洞的刀疤面前,笑問嶽盟主道:“這個棋子我用的不錯吧?你也沒想到他會是我的又一個玩具,每每都會向我報告你的動向吧?”
“他一開始就被你催眠了?”這個力量,和雷親王十分相似。
“對,就像這樣。”白珀用力扇了刀疤大叔一巴掌,把他打得半邊臉紅腫起來也沒見他的表情有任何變化,彷彿就是一個扯線人偶一般。
“看吧,什麼反應也沒有,就是我要殺了他他也不會反抗。”白珀得意的笑聲在鳳月流耳中萬分刺耳。
這是什麼樣的人啊?他把一個人變成沒有思想的傀儡來侮辱使喚,還得意成那個樣子,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這樣子,和那些他原來世界裡褻瀆死者尊嚴的亡靈法師有什麼兩樣?還有,剛纔藉助自己的鋼絲來殺人的法術,殘忍且冷酷,連他也爲之心驚膽戰。這個男人,比他聽聞過的還要可怕!
WWW_ttk an_C○ 現在的鳳月流不是不想自衛殺敵,只是單純的對白珀的作爲無法認同。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鳳月流瞪著白珀。“你,爲什麼要殺嶽向瑤?爲什麼在這裡?”聽他們的對話,明顯是認識的。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