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生活本就清苦,能有這機會去撈點油水,有誰會不幹?
在此之前,他們自由出入虞城內的村莊,君國那些孬種根本不敢動他們。然而,現在是什麼情況?
樑國這邊的士兵互相對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導致徐徵對他們出手了。
看到該來的觀衆都盡數來了,君聿這時候才慢慢站起身出現在衆人面前。他全身氣勢一變,衆人當即感到一陣肅殺。
君聿冷眼掃過四周,蘊含內力的聲音在風中飄的十分遠:“君、樑兩國在條約上寫的清清楚楚,雙方和平共處,一旦對方士兵來滋事,那格殺勿論!”
說完之後,君聿面無表情走到第一個被綁在柱子的士兵面前。
士兵看著君聿,大腿一陣顫抖。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恐怕對於自己顫抖的大腿,他會當場激動的歡呼,因爲他的腿還有知覺!
看著君聿,他雙眼大睜,驚恐之色迅速佈滿整個臉龐。這就是昨晚那個黑衣男子!那個隨意一揮衣袖就把他們骨頭活生生震碎的惡魔!
現在這男子站在他們眼前,他們的就像吞了蒼蠅一樣,喉嚨再擠不出一個字,更別說是路上連續不斷的罵娘聲了。
這男子,明明是漫不經心的站在他們面前,但他身上那股殺氣就宛如實質一般鋪天蓋地的朝他們涌來。
如果他不是被綁在柱子上,恐怕就忍不住當場跪下了。不止這些樑國士兵如此慫君聿,即使是站在旁邊的徐徵也受不了君聿身上的威壓。
徐徵心裡直叫苦,都怪樑國這些個沒眼色的東西!
君聿似笑非笑看著面前僵硬的士兵開口:“既然你們如此囂張來虞城騷擾我君國百姓,那本王就成全你們迫不及待送死的心願。”
“本王?君國王爺?”
“哪個王爺?”
“沒聽說虞城有王爺來……”
“嚇!我記起來了,他就是君國那個喝人血的夜王爺!”
“什麼?”
……
君聿話落,對面樑國的士兵當即炸開了鍋議論紛紛。當有人認出君聿的時候,樑國那邊的士兵紛紛失色驚叫。
對於君聿赫赫兇名,他們早有耳聞,沒想到君聿居然會來虞城!他們頓時面無血色,就是不知道君聿會不會計較他們之前進虞城搶劫的事情,他們之中就沒有人是沒去過虞城村莊搶劫的。
君、樑兩國僅是劃了一條分界線作爲統治疆域的見證,因此在這條線的兩邊共同駐紮著兩國的兵營。
此時對於僅離邊界線幾米之外的議論聲,君聿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頭看著樑國的士兵詢問道:“你們可有異議?”
君聿話落,樑國那邊的士兵臉色可謂是精彩無比,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轉變個不停,遠比那調色盤上的原色豐富多彩。
抓了他們的兄弟當著面問他們面殺了問可有異議?
奶奶的!這不就是當衆打臉嗎?怎麼可能會沒有異議?他們異議可大了!
對於軍營這些共同出生入死的漢子們來說,他們的兄弟就像妻子一樣重要。君聿這舉動就像他當著你的面強姦你的妻子,還要問要不要一起來一樣讓人可恨。
即使君聿的舉動太他孃的囂張,他們恨不能立即上去和君國這些雜碎們幹一架來證明他們樑國士兵的強大。
但也只是有賊心沒賊膽,不敢正面對君聿動怒,因此他們臉上隱忍的漲紅不已。
“將軍來了……”就在氣氛僵持時,一陣歡呼突然從身後傳來,樑國這邊的士氣頓時高漲。
將軍就是他們的主心骨,雖然他們害怕君聿,但是將軍可不會怕。畢竟樑國那麼強大,君國人之前也只是夾著尾巴巴結他們。
“樑國大將華逸見過君國夜王爺。”華逸遠遠對著君聿拱手道。
“呵……”君聿冷笑一聲,毫不客氣開口嘲諷:“本王雖然沒有見過華將軍,但久聞華將軍治軍有方,如今看來是傳言有誤,也不過爾爾。”
華逸面色難看,他陰鷙的盯著君聿。作爲樑國舉足輕重的大將軍,他何時受過這般不客氣的直言諷刺?
但畢竟有條約規定在先,此時還不適合強行鬧掰,於是壓下內心的怒火,僵硬扯出一抹笑道:“讓夜王爺見笑了,只是,本將軍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夜王爺能看在君、樑兩國百年交好的薄面上行個好。”
華逸說完,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到君聿身上。
不言而明,華逸此時提出這個請求,自然是想讓君聿放了兩國的那幾個士兵。只是,君聿會怎麼做呢?
放人,那就是打了自己的臉,不說君聿的臉面不好看,就是連國威都有所影響。
衆人只會以爲君國還是一如既往的忌憚樑國,也只是裝裝樣子,亮下早已不存在的爪牙,而不敢真正對樑國出手。
如果不放,那今天的事情肯定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到時挑起樑國戰爭,就是不知君聿是否有這個勇氣做的起這個罪人……
華逸也一臉志在必得看著君聿,在他看來,君聿肯定不會爲了這件小事就讓兩國交戰。畢竟這樣一來,他就會成爲君國的罪人,沒有幾人是有勇氣做這個罪人。
在他看來,君聿也是一個人,自然帶有人與生俱來只想享受權利,不想履行義務的劣根性。
可惜,只能說想象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君聿並有像華逸所想的那樣馬上放人,而是冷嘲熱諷道:“既然華將軍都說,不情之請了,那爲何還要說出來讓本王爲難?”
“兩國交好薄面?那華將軍管下不嚴,讓底下士兵入我虞城、搶我國村民財產,華將軍要不看著樑國交好薄面處置這幾個士兵給我君國賠罪?”
“你……”聞言,華逸氣的臉色鐵青,胸膛起伏不定,沒想到君聿居然會如此的不給面子。
衆人也面面相覷,氣氛一時肅殺不已,沒有人敢再隨意開口,就怕一不小心,這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了。
在場的只有雲姬最淡定了,她翹著二郎腿毫無形象將身子摔在躺椅上。
手上拿著一杯茶慢慢的品著,她並沒有關注這邊的情況發展,但其實一切情況都在她的心中。
因爲她很瞭解君聿的爲人,它知道君聿一定會做什麼事情。所以不看她也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
不時有目光落在雲姬身上,雖然她毫無形象,但因爲她天生麗質,所以她這粗魯行爲無論放在其他哪個女子身上,都必定會被一聲敗壞風氣。但在她身上,衆人只覺得她是率性真實。
“華將軍,本王不是君國其他阿貓阿狗,本王眼裡容不得沙子。既然當初樑國條約寫的一清二楚,只要對方士兵來滋事,那就格殺勿論!”
君聿掃了一眼陰沉著臉的華逸繼續道:“今天這些人本王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們,不管華將軍說什麼,這是都是本王站理!”
華逸緊緊擰著眉頭,君聿所言並不錯。只是,君國一向害怕樑國,如今……
華逸不愉開口:“那王爺想要怎樣?”
君聿沉默不語,只是拿出一根銀針,白色的銀針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
衆人不解的看著君聿,不明白他拿出一根銀針的用意何在。這銀針是白色,看著也不像是有毒的,那這是?
任是衆人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是由雲姬親自改良過的銀針,即使有毒,也不會如以往的銀針一樣呈現出正常的黑色。
“這是本王新得毒藥,叫見血封喉。這針下去,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君聿說完就迅速的把針插到面前士兵的胳膊上。
還在沉吟中的華逸,沒來得及反應就眼睜睜看著那個士兵頭一歪,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
當下,衆人都驚恐的看著君聿,不由嚥了口唾沫齊齊的後退一步。
太可怕了,剛剛還在他們眼前的士兵,雖然不至於生龍活虎,但至少還有生命特徵,現在竟然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君聿這麼輕飄飄的一針就結果了。
這到底是什麼霸道的毒?如果這針是紮在他們身上?這個可怕的想法一升上來,衆人就覺得一股涼氣不斷往上冒,看著君聿的眼神更忌憚了。
華逸也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死絕的士兵,他驚駭不已,這到底是什麼毒?爲什麼這麼多年了,他聞所未聞。
如果不知確定對方被綁的士兵是自己的人,恐怕他都要疑心這是君聿自己安排的一齣戲,就是爲了震懾他們樑國!
一直在旁邊沒有出聲的雲姬,聽著周圍一片抽氣聲,淡淡的笑了笑。看來這毒藥還是可以的,不枉她在上面上花了那麼多時間。
“不錯,看來這毒還是有點效果的。”君聿微微勾起脣角,但是聲音中還是略微嫌棄的,就像這毒並沒有達到他的期待的作用。
聞言,衆人又商量好似的再齊齊退了一步,沒想到夜王爺居然這麼兇殘。
這等霸道的毒藥在他眼裡也僅僅是勉強可以,那真正的毒藥會是什麼樣的?想到這個,衆人都搖搖頭將腦中的想法趕下去,不敢讓自己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