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若是君聿真的完全相信了的話,也就不用後續,費這麼大的力氣了,本來,他們也覺得嫺妃在這宮中樹敵頗多,而且,又是其他國家的人,皇上一定不會很重視她,沒準還會借這是機會,除掉其他國的人,畢竟,皇上也會以爲,她是吳國的細作。
可是沒想到,這個嫺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位置,真的不是他們想象的那一半,皇上竟然只是將她禁足,而且,還說要仔細查明這件事情,所以,現在這件事情的真假,就是個問題了,即使他們做的已經很嚴密,但是,難保其他的人不會看見。
既然如此,就必須要翠兒,去好好調查一下,如果真的能查到,是誰知道這件事情,或者是也在無意中,看見這件事情了,那麼,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甚至不惜殺人滅口,總之,一定要將這個人的口給封住,否則,大禍臨頭的,就是自己。
“是,娘娘,你放心吧,奴婢這就去調查調查,娘娘放心,娘娘你好好的在這裡休息好了,你的身體不方便,操勞這麼久了,你先好好睡一覺,一切都等娘娘醒了在說吧?!?
而這個時候,天雲殿裡,金玲驚慌失措的看著這一切,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嫺妃娘娘和銀玲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竟然門口的侍衛,就把天雲殿給鎖住了,而且,層層侍衛把守,完全就是不讓他們出去的意思。
金玲跑到門口,重重地敲了幾聲門,想出去,可是,得到的命令,就是皇上有令,將嫺妃禁足在天雲殿,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所以說,金玲即便是氣急敗壞的想出去,但是,卻是徒勞的。
金玲急壞了,急忙走到嫺妃娘娘身邊,“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們現在都不讓奴婢出去了,還說皇上要把天雲殿給封了,禁足了您,不讓您出入,這到底是爲什麼呀,您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嫺妃娘娘擡頭看了一眼金玲,她也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麼向金玲解釋,總之,她就是心情很不開心,因爲她也沒想到,只是出去這一趟,竟然就被良妃這個人給害了,表面上看上去都對自己很好,可是實際上,真是人心不古。
銀鈴也知道,嫺妃娘娘是怎麼回事?本來,她也對這一切的事情,有些懷疑,不過,她也不知道,嫺妃娘娘爲什麼這樣想不開,竟然在跟良妃娘娘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把良妃推入池塘,那這樣,她如何也是逃不開的呀。
若是在別的時間,把她推入池塘也就算了,可是,娘娘偏偏在跟她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把良妃推入池塘,其實,良妃娘娘有孕之後,太囂張跋扈,看不慣她的人有很多,銀鈴也是看不慣的,可是,不管做什麼,也不能讓人抓到把柄啊。
“金玲,你就不要問了,娘娘煩著呢,只是,這件事情還是因爲娘娘,跟良妃娘娘兩個人,而且他們二人在涼亭那邊,我離得甚遠,所以,也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只是說咱們娘娘把良妃娘娘推入水中,而且,良妃娘娘還因此事而小產,所以,皇上就把娘娘禁足了。”
金玲一聽,實在是很驚訝,“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娘娘,這是什麼回事啊?娘娘爲什麼要推良妃娘娘入水,而且還有人被人抓住把柄啊,什麼時候做不好?娘娘,你怎麼這樣糊塗,怎麼這樣衝動啊。”
金玲實在是覺得,嫺妃娘娘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她應該多多的跟皇上在一起,討皇上的喜歡纔對,可是,現在皇宮裡唯一的皇嗣,卻因爲嫺妃娘娘的衝動而死,皇上不被激怒纔怪呢,禁足她都是輕的,沒有將她殺頭,已經是好的了。
可是,嫺妃時時刻刻,心中正難受著呢,本來,她想的是讓這兩個丫鬟安慰自己,可是沒想到,他們都以爲此事是自己做的,不僅沒回來幫自己辯解,安慰自己,而且還怪自己衝動,怪自己做的不對,這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做的。
要單單是皇上不信,也就算了,這兩個丫鬟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跟吳國一起來的,怎麼也應該相信自己一下吧,她從小天性就比較純良,雖然說,偶爾也有些囂張,但是讓她去殺人,她可做不到,而且,還是殺一個未出世的小孩子。
其實說道理人人都懂,孩子嘛,不管說,他的父母做錯了什麼,但是,雖然有人說咱草除根,但是小孩子畢竟什麼都不懂,所以說,有什麼禍事,也不會累及到小孩子的身上,自然,嫺妃即便是痛恨良妃,但是,也不可能對她的孩子下手。
“你們兩個啊,怎麼不用腦子想想,本宮爲何要害她?害她對本宮有什麼好處?何況,她肚子裡還有個皇上的孩子,這皇宮裡唯一的龍嗣,萬事都是龍嗣爲大,本宮怎麼會這樣做呢?本宮又是與她獨處,根本就逃不開干係?!?
嫺妃實在是有些無奈,若是她真的想做這樣的事,真的想害良妃,沒有孩子的話,怎麼說,也應該從良妃的身上下手,也是要偷偷的下手,怎麼可能說,現在只有兩個人在的時候,然後在她下手呢,那自己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啊。
不過想起來,皇上現在竟然說讓自己禁足在這兒,說還要查明此事,也就說明,皇上至少還是有幾分相信自己,她說皇上一點都不相信自己,也不用說,只想自己先禁足,然後,再查明這個事情,最後再做定奪了。
這件事情,在御花園中,灑掃的宮人,都已經說,是自己的不是了,而且,看到的人又非常之少,嫺妃實在不知道,到底有誰能爲自己作證,到底自己將迎來的是什麼樣的審判,真的是十分的頭疼。
這君聿回到御書房之後,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情,覺得這些事情,有很多不妥的地方,但是,自己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妥,本來,他是很想讓吳用,去好好的查一查,但是,畢竟,吳用對這些事情,也是一定是有些瞭解的。
吳用一直跟著自己身邊,自己知道的事情,未必比吳用知道的少,即便有些後宮的事情,都是吳用告訴自己的,但是,今天這件事情,發生的突然,吳用一直在自己身邊,所以說,他知道的應該也不多,可是,這件事情怎麼想,都是有些疑點。
首先,先說這嫺妃娘娘和良妃娘娘,他們兩個人都在涼亭裡發生的事情,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嫺妃娘娘即便再生氣吧,他也不應該,只在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推嫺妃娘娘下水,否則的話,她豈不是脫不了干係。
就算是她真的想下手,她也不會跟良妃娘娘,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而且,碰巧他們兩個人的貼身丫環,翠兒和銀鈴,都不在身邊,最先看到的,卻是旁邊站著的灑掃宮人,而這些宮人每天都有換班,所以說,被他們收買的可能性不大。
在這說著,良妃也不可能用自己身孕開玩笑,有了身孕,那便是後宮當中的一個王牌,別說是良妃娘娘,就算是其他人有了身孕,也會把這身孕,看得很重要,自然不會拿著身孕去開玩笑,可現在,良妃確實是小產了。
這君聿覺得,再查下去,也查不到什麼結果,可是,現在嫺妃已經讓自己禁足了,這件事情,即便她不給良妃一個交代,也要給所有的老臣一個交代,何況,現在陳尚書,在朝中的威望頗高,怎麼說,若是這件事情,沒有一個交代的話,也是不成的。
本來想說,這一國之君,九五之尊,應該是最自由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是,現在自己的自由,可是完完全全都被別人壓制住了呢,想做的事情不能做,想說的事情不能說,甚至,當初他只想跟雲姬兩個人,共度餘生,都是不可能的。
“吳用,你覺得今天這事怎麼辦?或者說,這件事情,你看是怎麼回事,這人雖然覺得,這件事情有很多疑點,但是,兩方都是說不通的,朕想看看你有什麼奇思妙想,是不是與朕想的有所不同。”君聿想了想,還是問問吳用。
畢竟,一個人的想法是有限的,但是,三個臭皮匠,還可以頂一個諸葛亮呢,何況,這吳用,跟在自己身邊很長時間,見得多,聽得多,所以,自然對這些事情,也許會有自己不一樣的理解,於是,君聿想看看,吳用有什麼樣的想法。
“是,皇上,屬下倒是認爲,這件事情跟良妃娘娘有關,首先,屬下認爲,這嫺妃有可能是無辜的,因爲這良妃娘娘,素來,就有很多的小聰明,而這嫺妃娘娘,雖然說是一國的公主,但是,卻總是囂張跋扈慣了的,頭腦嗎?倒真是沒有什麼頭腦。”
吳用覺得,君聿叫自己說,那這自己只好都說了,這良妃娘娘在當貴人的時候,就有很多的小聰明,所以說,可以說是一般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而這個嫺妃娘娘,雖說是一國的公主,但是,卻只是有些囂張跋扈,會使小性子,頭腦真的沒什麼頭腦。
這良妃娘娘,原來是府中的人,一個府裡,有很多的嫡女和庶女,要是能在這些人中脫穎而出,沒有些小聰明,是完全不可能的,而這嫺妃,原本是吳國的公主,這人也是吳國君主的掌上明珠,所以說,基本沒有什麼事兒,可以讓她勾心鬥角的。
其他的事情,暫且不談,別說她來的是君國的後宮吧,一開始,想給其他人一個下馬威,可是沒想到,這一開始,就讓自己吃了苦頭,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這還沒有什麼人,怎樣對付她呢?她便已經吃了虧。
若是這事兒,說嫺妃娘娘衝動,倒是有可能,可是,她若是衝動之下,推了良妃娘娘入水,難道她就沒有想到後果嗎?當然,人在衝動之下,都不可能想到後果,可是,這畢竟不是吳國的後宮,不是她爲非作歹的地方。
這事情要是發生在吳國的後宮,或許,這嫺妃娘娘就沒有什麼理由了,畢竟,那是她的地盤,可是,她在這中國的後宮,已經有所收斂了,若還能做出那種事情,那豈不是自己往死路上逼著自己,她在這裡無依無靠,怎麼可能這樣做?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良妃,她在賊喊捉賊,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劃的,而且,還嫁禍給嫺妃,就是因爲她想利用自己的身孕,扳倒這個嫺妃,可是,她難道真的不顧及自己肚子的龍嗣,那可是她在後宮生活的王牌啊?!?
君聿聽著,吳用這樣說,覺得也是有可能的,吳總說得極其的有道理,畢竟,這兩個人單從頭腦上來講,這個嫺妃,她就不是良妃的對手,所以說,說是她,有衝動下手的,但是,卻要先選好地方不是?
按照吳用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個良妃,她在賊喊捉賊,她利用自己肚子的龍嗣,先是爭寵,接著,又想用這肚子裡的皇子,去扳倒嫺妃,只是,她沒有想到,皇上並沒有怎樣處置嫺妃,而是說,想仔細地查明之後再議。
可是,她肚子裡,畢竟是有著皇上的孩子,這皇嗣在後宮,所有的事情,都是皇嗣爲大,所以說,這有了孩子在後宮,就算是手裡多了一張王牌,這個良妃,難道不會是傻到成這樣,連自己肚子裡的王牌,都不捨得用嗎?
若是她真的藉此,是想扳倒嫺妃,確實有可能的,但是,扳倒嫺妃有什麼用?又不是她肚子裡沒有孩子,即便扳倒了嫺妃,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麼好處,何況,這後宮還會有其他的嬪妃,這又不是後位,只有一個不大可能。
“其實,皇上,你好好想想,爲什麼良妃娘娘和嫺妃娘娘,兩個人的貼身宮女,都不在旁邊,那一定是有人攔住了她倆,不準她倆在那裡,所以,才呈現了,只有良妃娘娘和嫺妃娘娘,兩個人在涼亭的時候,那麼,這個攔住他倆的人,是誰呢?!?
這件事情,倒也是個問題,這良妃娘娘有身孕,身邊一定是離不開人的,如果說,她身邊的人離開了,那除了她自己,還有誰能命令得了,她的貼身宮人,何況,她自從有孕之後,又是囂張跋扈,她身邊的人,也自然升了個等級。
而這嫺妃娘娘,雖然說是囂張跋扈慣了,但是,畢竟在君國,她無依無靠,身邊,沒有人能夠幫他,若是說其他的人支走她身邊的宮人,都是很有可能,所以說,這翠兒和銀鈴都不在身邊,便是這良妃娘娘指使的。
這邊,君聿跟我吳用討論了幾句,倒是覺得,吳用不愧是旁觀者清,把這些事情,看的倒是很明白,所以,這件事情的大概,就越瞭解,可是,畢竟這是在後宮,是在君國的後宮,所有的事情,都要講證據的。
即便他們把這件事情,說得有理有據,但是,也是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確實所有的事情,都不成的,所有的假設,都不會成立,沒有人會相信,憑空的臆想和猜測,只有人會相信,自己真正的證據。
可是,君聿雖然說,沒有多少寵愛嫺妃,若是直接把這嫺妃先弄死,或者是她因爲什麼罪過,在這裡犯了罪,是她的主意,倒是也可以的,可是,想到嫺妃那時那無辜的表情,君聿難免心裡不忍心去折磨她去,冤枉了她。
何況,這件事情,雖然說他要給良妃娘娘一個交代,但是,他也想告訴良妃,這後宮並非是良妃的天下,她的事情難,不過,其他的人,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在這後宮爲非作歹,想什麼,便是什麼,隨意的謀害嬪妃,她纔是真正有罪的那一個。
只是,現在良妃,畢竟有的是失子之痛,所以說,他們也不方便下手,也不方便去責罰良妃什麼的,只好說,讓她先養著,即便這件事情,是他們害別人,但是,畢竟,她有著失子之痛,多多少少,也要對她有些理解。
但是,卻也不能平白無故的,這樣約了嫺妃,嫺妃畢竟在這後宮,也算是跟良妃,有個制衡,皇后娘娘的性子,雖然說是很平和,但是,有些事情,是她處理不了的,畢竟,皇后娘娘的身份,在這裡擺著呢,有些事情,她處理是有些不方便的。
今天現在,已經提了吳美人爲德妃,但是,只是讓她幫助皇后娘娘,處理一些後宮的事務,她跟皇后娘娘的性子,倒是有些像,兩個人都是比較平和的,那一種,若是真的將這嫺妃,處置了的話,那就良妃在後宮,豈非是無法無天。
熟話說的好,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個良妃娘娘,身邊還真的就得有嫺妃這樣的,跟她兩個人,互相鬥來鬥去,既然兩個人,都是比較囂張跋扈的,那麼,兩個人鬥來鬥去,最後,倒是取了一個制衡的作用。
“就是跟你這樣一說,朕也覺得,這件事情,嫺妃被誣陷的可能性很大,可是,現在這件事情,朕要跟後宮一個交代,也要給前朝一個交代,所以,這件事情,不能這樣保住嫺妃,但是,朕卻也不想懲罰她,畢竟,她跟良妃在後宮,也算是個制衡?!?
就是不想這樣做,但是,好像一切逼著他,不得不這樣做,所以,去感覺自己算是煩悶,便向吳用討個方法,也許,吳用會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來救這個嫺妃,最合適,畢竟,這一切,吳用也算是瞭解很多的人。
“首先,認爲皇上可以利用治理南方水患的問題,之前,嫺妃娘娘不是給過皇上,一張治理這南方水患的方子,那這樣說來的話,治理南方水患的問題,就是嫺妃娘娘做的,嫺妃娘娘爲國家做貢獻,皇上自然不好懲罰她?!?
也許皇上忘了這件事情,但是,吳用卻一直記得,畢竟,這後宮裡誰對皇上好,吳用心裡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嫺妃娘娘上次來,雖然說撲了空,但是,卻留下一張,治理這南方水患的方子,吳用倒是一直都銘記於心。
有了這個南方水患的方子,皇上也才睡得好一些,也纔會多去後宮,看著嫺妃娘娘這裡來,治理南方水患的方法下去之後,倒是頗見成效,所以說,皇上對這件事情,也是很開心,只是後宮最近又發生了其他的事情,所以,皇上都沒有時間,考慮那件事了。
“對啊,你說的不錯,朕怎麼把這件事情忘了,這是南方水患的方子,可是國家大事,既然嫺妃能治理南方水患,那麼,自然,沒有理由懲罰她,反而要嘉獎她,這樣來說,功過相抵,朕反而不能懲罰她?!本餐蝗怀錆M喜悅的說道。
只是想到明天早朝之上,恐怕那些大臣,難免又要向自己發難了,畢竟,這後宮皇嗣的事情,可是一直千百年來,都吵鬧不休的事情,可是,這裡南方水患的事情也迫在眉睫,竟然說這嫺妃有宮,當然應該嘉獎她。
想到這段時間,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看到雲姬了,今天在香榭殿,雖然說,看到了雲姬,但是,君聿卻是一點都沒有想到,雲姬不僅主動的安慰自己,而且,雲姬也溫柔的對自己講話,這已經是自己苛求很久,沒有想到得溫柔了。
之前,一隻心裡都掛著雲姬,只怪雲姬太過於強硬,不肯認自己低頭,他說她於自己有一點溫柔的話,那麼,自己會好不猶豫的,把雲姬擁入自己的懷中,只是最近的事情,發生的突然,君聿一點準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