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聿冷哼一聲,懶得再嘲諷君子陌,手下敗將,他懶得現在收拾,畢竟以後有的是機會下黑手!
劉傾妍見兒子吃鱉,臉色也有些難看,當下福了福身,建議道:“皇上,事已至此,不妨另派些人檢查王妃的胎記!”
到時候,雲姬便無言以對了吧!
君傲天認爲此方法甚好,剛準備點頭,便聽君聿冰冷而不滿的聲音傳出來:“你當本王的女人好欺負?檢查一遍也就算了,還來第二遍?”
雲姬主動提出檢查,君聿雖然心有不願,但也不會反駁雲姬!但是如今,雲姬沒有開口,君聿自然不會再客氣!
但是君聿的出口阻攔,卻更像是爲了替雲姬隱瞞!否則,再檢查一遍便能夠證明清白,挽回名譽的事情,君聿爲何不讓做?不是心虛嗎?
自認爲聰明的衆人,下意識的將想法引入到了心底。
當然,也越發肯定,雲姬的身上有那個蝴蝶胎記!
這麼好的機會,君傲天自然不會放棄!當下,也顧不得責怪君聿的無禮,便平靜的詢問道:“夜王想怎麼樣?”
無論如何,一定要再次檢查!他非要把雲姬毀掉!
面對衆人的誤解,君聿張狂的笑了,深情的目光鎖定在雲姬的身上,底氣十足的說道:“雲姬是本王的王妃,身上有沒有胎記,本王是最清楚的人!既然你們那麼好奇,本王就大方的告訴你們了,沒有!”
雲姬眉眼一彎,似笑非笑的看向君聿。他們至今沒有圓房,君聿自然不可能看到她的身體!雲姬突然想知道君聿的底氣是從哪裡來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雲姬有別的男人,君聿心痛的滴血,也不可能公佈於衆,最多是關上門自己解決!男人天性愛面子,最無法忍受的便是綠帽子!
所以,君聿的言論,已經完完全全的喪失了可信度!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君聿停頓了片刻,又一臉陰森的補充道:“就算有,那又如何?想欺負本王的女人,先從我君聿的屍體上踏過去!”
“噓……”
一天下來,真真假假,無數勁爆消息的衝擊下,衆人都能安靜的看戲。
但是君聿話落的這一瞬間,所有人下意識的發出了唏噓聲。
一個男人,而且是皇室王爺,這種名滿天下,被人敬仰的男子!
他竟然在衆目睽睽,甚至在樑國太子郡主的面前,說出這麼一番話!他到底多愛雲姬?多麼離不開雲姬?才能坦然的說出這些?
試問在場每一個人,若被妻子背叛,他們知曉之後,定然是要休妻的!而君聿,竟然……
這種深情,這種不悔,這……
衆人下意識的看向雲姬。
雲姬站在那裡,一臉平靜的看著君聿,沒有詫異,沒有激動,平靜的彷彿君聿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或許在衆人看來,雲姬的反應不正常,但是雲姬卻認爲正常至極!因爲她知道啊!
知道君聿對自己的愛,全然相信君聿對自己的好!相信天崩地裂也斬斷不了他們之間的愛!所以君聿護著她,愛著她,寵著她,有什麼驚訝的?
他們之間,就是這樣呀,就應該是這樣呀!全然相信對方,甚至將命交給對方!這就是他們的感情,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信念!
在衆人目瞪口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雲姬福身,已經朝君傲天告狀道:“皇上,貴妃娘娘污衊我,我身上沒有胎記!”
君傲天壓下君聿給予的震驚,皺著眉詢問道:“如何證明?”
雖然回到了剛纔的問題,但君傲天心裡卻有無數個未知。
君聿的話就像一把利刃貫穿了他完美的想象,就算他們證明了雲姬的淫蕩,君聿真的會放棄雲姬嗎?還是說會依然堅定的站在雲姬的身邊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廢了諸多功夫設計陷害雲姬,還有什麼意義?
“我願意再次被檢查,但如果沒有胎記,貴妃娘娘污衊我的事情又如何解決?無論我以前是什麼身份,但我現在是夜王妃,代表的是君國的顏面!”美眸冷冷的盯著君傲天,雲姬不動聲色的將事情上升到了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高度!
反正樑國的太子和郡主就在這太和宮看著笑話,她說著話,誰能辯駁?
君傲天的臉迅速黑了下來,警告的盯著雲姬。這雲姬敢再次讓檢查,事情明顯不對,又把問題上升到了整個皇室尊嚴,那更加不對勁!
這件事情中,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說真的就是劉傾妍在說謊?雲姬身上沒有胎記?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君傲天的腦子在飛速旋轉,如果是一場愚蠢的陷害,那雲孜柔不可能在死之前傳這麼一個消息?雲孜柔有多恨雲姬,君傲天是知道的!
況且,劉傾妍雖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是也沒有蠢到在這件事情上面撒謊!
所以,雲姬到底是無所畏懼?還是在迷亂人心,故作迷局?
一時間拿不穩雲姬心思的君傲天,冷冷的看向劉傾妍,直接把這個問題拋了下去:“貴妃,你怎麼說?”
再次驗證雲姬,如果真有胎記,那雲姬的名聲在這天下便是毀了!如果沒有,那這件事情便是劉傾妍的錯!
所以君傲天大方的把劉傾妍自己的生死交給了他自己!
劉傾妍的臉色也早已經蒼白如紙,她只覺得呼吸停頓,整個人悶的發慌。
事情已經到了如今地步,如果不查驗,那麼這污衊的罪名便會落實到自己身上,她自然討不了好!如果查探……
劉傾妍皺眉看著雲姬,雲姬身上確實有胎記,難不成胎記還會自己隱身?不可能!所以……
劉傾妍咬著牙,現在她退一步,是懸崖峭壁,掉下去生死未知!向前一步,雖然是迷霧,但迷霧後面或許同樣是懸崖峭壁,但也有可能是燦爛的陽光!
她已經被逼無奈只能往前走!
“如果有胎記,夜王妃便丟了皇室的臉面,還請夜王休妻!如果沒有,本宮自願入住冷宮!”一番話說完,劉傾妍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是她唯一能爭取的條件了!
休妻?
君聿不屑一顧,雲姬是他的,生或死都是他的,絕對不可能有休妻一說!
“如此甚好!”在君聿開口拒絕之前,雲姬不假思索的應了下來,輕快的語氣中帶著勢在必得。
一錘定音,已成定局!這件看似愚蠢的賭局,便以這種方式畫上了圓滿的句點。
而結果,在女官檢查過雲姬的身體之後便能得知!
而這結果,在雲姬志在必得的神情中,似乎已經有了定論。
君子陌故作平靜的坐在一旁,袖子中的拳頭卻沒有放鬆一點。以雲姬的狡詐,只怕結果……
他擡頭,恰好看到劉傾妍忐忑的神情,心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腦海中已經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他的母妃後半生要在冷宮中度過了!
只是他不明白,事情到底哪裡出了錯?好端端的胎記怎麼會忽有忽無?雲姬用什麼樣的辦法做到的?
“太子哥哥,我感覺貴妃要輸了。”安秋靠近樑皓賢,又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嘆息道。
樑皓賢柔和一笑,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你說的對。”他也是這麼認爲的!
只是他非常好奇,這個必輸的局,雲姬是以什麼樣的方法反敗爲勝的?這胎記又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失的?
樑皓賢笑意滿滿的看向君聿,突然發現,君聿自始之終都表現的格外淡定,這是他們提早得到了高安的消息,所以做好了部署?還是說,雲姬真有那麼神奇?
在極致靜謐與壓力下,沙漏裡的流沙速度都變得緩慢。
大多數人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面容上不敢透露出絲毫期待的神色。
甚感無聊的君聿,修長的指尖兒再次挑起一顆堅果,隨意一彈間磅礴的內力泄體而出。高安千瘡百孔的身體被堅果打的劃出一米有餘,腦袋一歪,徹底沒了動靜,至於他是生是死,已經沒有人去在意這個小角色!
天上不會無緣無故的掉餡餅,也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給予好處,如果有,那麼讓其付出的代價往往也是無法計算的。比如現在,高安付出的定然是他的生命!
殿外,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
殿內,所有人都期待的往外看去。
雲姬走在最前面,緊隨著是十餘個宮中女官,她們先後進了太和殿。
女官們朝著君傲天行禮,帶頭一個女官向前一步,慎重的擡起頭,在她準備稟告結果的時候,旁邊座位上猛然站起一個俊美溫和的男子。
“不需要說結果了,剛纔的打賭只是句玩笑,樑國太子還在這裡,可不能讓他看了笑話呀。”最爲關鍵的時刻,君子陌猛然開了口,那俊美的面容一片黑沉,聲調雖然保持著溫和,卻已經帶有急迫。
女官之中有君子陌的人,進殿時便朝著君子陌眨了眨眼睛,傳遞了消息!現在君子陌在做最後的掙扎!雖然知道君聿夫婦不會善罷甘休,但總要試一試!
“果真是母子同心!”雲姬懶得去看君子陌,只出聲嘲諷。她們陷害自己,便是想要了自己的性命!
如今,她憑什麼要放過劉傾妍?不要說什麼以德抱怨,她做不到,她只知道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誰欠她的,她要對方雙倍償還!
更何況,他們正是想趁樑皓賢在此,污衊毀了她雲姬,這笑話不是他們親手送到樑皓賢面前的嗎?現在還怕人家看笑話?
“把結果說出來!”冷厲的聲音隱含怒氣,雲姬冷眼看著那女官,強勢的命令道。
女官的身體微抖,擡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君傲天,只見君傲天皺著眉,沒有開口訓斥君子陌,同樣沒有阻止雲姬!皇上的意思是……她,該怎麼辦!
“回稟皇上,夜王妃胸前沒有胎記!”思慮再三,女官開口說了出來,就算她不說,其他女官也會說!
結果最終確定!出乎人的意外,卻又沒有絲毫驚訝。
狡詐的夜王妃,深不可測,她總能在低處反敗爲勝!胎記的消失令人震驚,但發生在夜王妃身上總讓人認爲理所應當。
“呵呵……”
君聿嗓子裡發出一連串陰冷的笑聲,他站起高大的身軀,優雅危險的朝著昏迷的高安走去。
他擡腳,重重踩在高安的手指上,剎那間,骨頭碾碎的陰森咯吱聲便迴盪在大殿裡,激盪在每個人的心裡,緊接著便是高安殺豬般的慘叫聲。
高安雙目充血,臉上的血污凝結在一起,如同修羅地獄裡爬出的魔鬼,可惜不幸遇到了閻羅!
“說,是誰讓你污衊王妃的?說了,或許本王高興,還能饒你一命!”
君聿冷冽的聲音穿透高安的耳膜,迴盪在他的大腦,高安的身體已經沒有力氣去顫抖,只剩下手骨被碾碎後無法形容的疼痛,彷彿有什麼東西生生撕裂了他的靈魂。
高安的眼淚涌出眼眶,早已後悔的他卻無力迴天,他想要開口,身體疼的嗓子都發不出任何聲音。
骨頭碎裂的聲音震懾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看君聿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後知後覺的劉傾妍到現在才從恐懼中反應過來,當下尖利的大叫一聲,便指著女官吼叫道:“你撒謊,本宮看得清清楚楚,她胸前就是有胎記!你爲什麼要幫雲姬撒這種愚蠢的謊言?你不怕皇上怪罪你嗎?你不怕本宮饒不了你嗎?”
怎麼可能?人身體上的胎記,怎麼會那麼快消失?
女官面若死灰的跪在地上磕頭:“奴婢不敢撒謊,不止是奴婢,其他十多個女官都看到了,王妃身上真的沒有胎記!”
話落下,那十多個女官連連點頭,他們看到清清楚楚,夜王妃肚臍上方皮膚潔白如玉,光滑細膩,根本沒有那所謂的蝴蝶胎記!
雲姬嘲諷的目光掠過劉傾妍,清瘦的身體站的格外筆直,她朝著君傲天福身,聲音不卑不亢:“如果皇上不相信這個檢查結果,可以繼續派人來檢查,我雲姬身正不怕影子斜!”
瘋狂搖頭的劉傾妍聽到雲姬的提議,急迫的目光亮了亮,匆忙跪下,重重地磕著頭,哀求君傲天道:“皇上,你再派人檢查,我不可能看錯的,雲姬身上有胎記,真的有,如果……”
“母妃!”
劉傾妍的哀求還未曾說完,便被君子陌心痛的打斷。君子陌眼底一片悲傷苦澀,他朝著劉傾妍搖頭,臉上是絕望的苦澀,他求道:“別說了!”
到此爲止了!事情已經結束了!
他們輸了!以爲可以打的雲姬措不及防,無法翻身的計劃,已經徹底失敗了!
他的母妃,貴妃劉傾妍,已經註定了要在冷宮中度過後半生!
而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瞅著,卻無能爲力!
君子陌轉頭,淡淡的也深深的看著雲姬,沒有憎恨憤怒,一眼過後便收回了目光。
但就是這種目光,卻讓雲姬背後寒毛乍起,從心底裡涌出危險的感覺。
“貴妃劉傾妍污衊夜王妃,奪其貴妃封號,既日起打入冷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可踏出冷宮一步!”
高座上的君傲天,一臉威嚴平靜的下了命令,沒有絲毫掙扎和猶豫!因爲他知道,貴妃劉傾妍,已經徹底成爲了一步死棋,再也沒有絲毫利用價值!
在弄權帝王心中,死棋已經是死人,死人是永遠不需要留戀眷念的!
隨著聖旨,劉傾妍直接被太監拖了下去。
劉傾妍面色平靜,沒有絲毫掙扎,一雙幽深的眼睛死死的鎖在雲姬的身上,裡面是毫不掩飾的怨恨。
但是那又怎樣?強者爲王,弱者就算不服,又能怎樣?
面對這個結果,君聿不滿的挑了挑眉,卻也知道死棋遲早是要被清理的,多在棋盤上一會兒也不會影響全局。
既然如此……
君聿陰森的目光再次落在高安身上,他的主子都沒用了,更何況是個奴才?
君聿動作優雅的擡起腳,然後朝著高安的心口重重地踩了上去,只聽‘咔嚓’一聲……
太和殿所有人都驚恐的變了臉色。
只見高安的胸口已經扭曲的低了下去,口中血液噴薄而出,連吭都沒有再吭一聲,就直接見了閻王!
目測他的胸口……
被君聿生生的踩斷肋骨,破壞了心臟……
這,多麼可怕的力量?在太和殿殺人,又是多麼的猖狂?
面對大臣們色彩繽紛的臉,君傲天若是再沉默下去,便已經是變相的對君聿服軟!
而現在的朝堂局勢,一旦君傲天的態度變了,君子陌的勢力也將隨之崩塌!畢竟還站在君子陌身旁的大臣大多是看在君傲天支持的份上!
“大膽逆子,你竟然敢在太和宮殺人!”一聲暴怒,君傲天拍著龍椅大吼。
可惜,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比得是實力,而不是嗓門。
君傲天的聲音雖大,但是對君聿卻沒有絲毫影響。
君聿嫌棄的收回腳,淡淡的看向君傲天,一臉無所謂的反駁道:“父皇,難得你還記得這裡是太和宮,而不是金鑾殿!”
不是金鑾殿,殺人怎麼了?
皇宮裡哪個宮殿沒有殺過人?沒有放在金鑾殿上殺人,已經給足了你們面子!
君傲天被反駁的顏面盡失,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憤怒的眸子恨不得在君聿出生時便將他悶死,他手掌緊攥著龍椅兩側,才能忍住不走下去掐死君聿。
君聿似笑非笑的對上君傲天,沒有絲毫擔憂。
父子兩個,你瞪著我,我看著你,太和宮原本低沉的氣壓,再次下降了一些,讓諸多大臣恨不得打個洞鑽進去。
就在君傲天即將忍不住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介入進來:“父皇……”
那聲音沒有絲毫情緒,只有說不盡的溫和,但就是這個聲音成功的讓君傲天轉移了目光。
君傲天疑惑的看向君子陌,卻見君子陌輕輕的搖了搖頭。
君傲天咬著牙,硬生生的忍下這份怒氣,轉頭看向樑皓賢,從嗓子裡擠出來的聲音雖然平靜,但依然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讓太子看笑話了!”
樑皓賢笑的雲淡風清,仿若未將一切看在眼裡,更加事情簡化,說道:“皇上言重了,女子之間難免會爭風吃醋,各國之間皆是如此的。”
這句話說的極爲藝術。
這一場事端,說到底是朝堂兩大勢力對決,但被樑皓賢這雲淡風清的解釋,瞬間變成了女子之間的小打小鬧。
試問天下,哪個皇宮沒有爭鋒吃醋?女子爲男子爭風吃醋,更是男子魅力所在,女子掙的越是頭破血流,越發證明男子魅力強大。
所以女子之間的小打小鬧,有什麼值得宣傳的?
雲姬不滿的看了眼樑皓賢,她特別想問一句,如果這也算爭風吃醋,小打小鬧,那麼她和劉傾妍爭奪的對象是誰?
但是,沒有人去強調深究這些東西,只要話說的好聽,意思足夠,便可以掀過這張了。在最爲骯髒的皇室爭鬥力,誰是乾淨的?
君傲天及其滿意樑皓賢得識趣,目光瞥到樑皓賢身旁的安秋,瞳孔微微一冷,面上漫不經心的問道:“安秋郡主,你在夜王府還住的習慣嗎?”
被點到名字的安秋,下意識的看向楊曄,楊曄複雜的目光中難掩關心。安秋心中微微一動,卻立刻冷了下去,回答道:“回稟皇上,安秋目前住在驛館!”
君傲天剛轉好一點的的臉色又冷了下去,他曾經下過聖旨,讓君聿在夜王府接待安秋郡主!很明顯,君聿膽大妄爲到抗旨!
“夜王,這是怎麼回事?”君傲天氣勢洶洶的質問。
君聿懶散的掀起眼皮,眼底不見絲毫波瀾,脣角反而勾起一絲邪魅。他就不信,君傲天是現在知道他抗旨不遵的!
“皇上恕罪,是安秋許久未見太子哥哥,十分想念,還沒來得及前往夜王府。”在樑皓賢的示意下,安秋略帶不情願的起身,將被人拒之門外說成了自己主動。
楊曄驚訝的看了眼安秋,喝了口悶酒,重新低下了頭。
君聿和雲姬淡淡勾起脣角,不予反駁,也算承了安秋的一份情義。
安秋的話令君傲天始料未及,當下不滿的看了眼安秋,卻也知道不能當場發作,只能強行忍下,警告的對君聿命令道:“夜王,你要記得好好招待郡主!”
君聿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雲姬的身側,對上雲姬略帶笑意的眸子,脣角勾起了邪魅:“遵命,父皇!”
既然安秋非要往槍口上撞,他們怎麼能夠不給安秋一個機會?把不懷好意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利於監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