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暗自握緊拳頭,目光冷然地凝視著他那張該死的俊美無儔的五官之時,他一直緊閉著的眼睛卻驀地睜開。
幽深的眸子裡,一抹赤金流光一閃即逝,隨著他眼睛睜開,四周的陽能供給頓時便被他切斷,同時,他額頭上的太陽印記也陡然消失。
雖然赤果著身子,可他卻絲毫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幽深的眸子只凝視著她,他動作優雅地從石牀之上走下,在她窘迫地察覺到他現在還赤果著身體,慌忙想要移開目光的時候,他卻已近乎瞬移一般地,迅速出現在他身前,直接伸手將她強行攬入懷中。
臉頰被迫緊緊貼上他緊實的胸肌,月風清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
豈料,他抱的更緊,俯頭在她耳畔低喃:“清兒,還好你活過來了……”
這一聲低喃中,蘊含著無盡溫柔,卻又隱隱透著一股淡淡的無助和慶幸,他……似乎很慶幸她活著?
不對,他應該是慶幸她沒死!
否則,如何助他?
被他強行按在懷裡的身體僵了僵,月風清微微咬脣,不再用力推開他,而是淡聲道:“我活著,所以,你不必擔心你的計劃無法進行。”
她此話一出,夜北凰抱著她的手臂驀地一緊,似乎明顯愣了一下。
藉此機會,月風清迅速掙開他,退後一步,與他拉開到正常社交距離,在他頗有些錯愕詫異的目光中,她咬字無比清晰地衝他道:“夜、北、凰!”
當聽到她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一向處變不驚的目光中,似乎掠過一抹慌亂,幾乎下意識地,他立即伸手拂向面部。
不過,手舉到一半,卻似是已經察覺到臉上的面具已經不見了,頓時,劍眉緊擰,他迅速上前一步便要捉她手腕,卻被她靈巧地避開。
微微側過身,月風清儘量將自己的語氣放的極爲平淡:“你放心,救命之恩我不會忘記,你日後需要取走我體內太陰之力的話,隨時吩咐就好,憑你的能力,找到我應該輕而易舉。”
話落,她淡漠地看他一眼,隨即,不待他開口,轉身便朝著這個房間的光點走去,邊走邊道:“我希望你能夠多給我些時間,至少,讓我救回父皇。”
話落,她一隻腳已經踏上了那圓形光點。
然而,就在她另一隻腳也準備踏上去的時候,她卻赫然發現,她的身體竟然再次無法動彈了。
這該死的男人,居然又對她動用星界!
眸底掠過一抹冷厲之色,她身體無法動彈,只能努力轉動眼珠,跟隨著夜北凰的一舉一動。
他制住了她的動作後,眉頭似乎驀地擰緊了幾分,流暢的身形似乎也跟著頓了頓。
他……似乎有些不大正常!
心底有個聲音不受控制地衝入她的腦海,竟讓她原本冷厲的目光軟和了幾分。
彷彿察覺到她目光的變化,夜北凰原本緊擰的眉,似乎鬆解幾分,趁著她無法動彈的時候,他直接伸手,將她打橫抱起。
在她十分強烈的抗議之下,他卻直接俯身吻了下來。
脣齒相抵,月風清的眸子頓時便呆住了。
該死的,這男人簡直無恥至極!
他究竟是怎樣做到一邊利用她,還一邊這樣肆意掠奪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眼底明顯的憤怒和不屈給逗樂,夜北凰原本灼烈的眸子裡,卻陡然掠過一抹似筆非笑。
“夫人,我幾時說過只要你體內的太陰之力了?”
一邊抱著她往一旁已經不再汲取陽能的赤金石牀上走去,夜北凰一邊凝視著她低問,語氣裡明顯流露出一抹玩味。
被他的語氣和神態給弄的一陣火大,可偏偏又無法開口說話,月風清只能用力瞪著他,因爲,她現在能動的,也只有眼睛了。
然而,面對她的怒目所向,夜北凰的反應卻是——薄脣直接覆了上來。
一番肆虐過後,他似乎意猶未盡地勾脣低笑。
面對她憤怒的目光,他卻故作意外地驚詫:“還看?看樣子,夫人是想要索取更多啊!”
話落,他立刻再次俯身下來。
此刻,月風清的內心是極其悲憤的!
“該死的,你還不快把星界給解了!”
終於,她忍不下去了,直接用精神力衝他怒吼。
“唔,爲夫還以爲夫人要不夠呢!”夜北凰一幅“明明就是你暗示我的”的神情看著她,雖然一臉無辜,但眼底那滿滿的笑意,卻讓她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不過,他雖然嘴上使壞,但還是乖乖的解除了星界對她的禁錮,卻並沒有立刻收回星界。
對於他這一舉動,月風清深表不屑。
然而,他卻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地,一邊將她困在懷裡,一邊衝她低道:“若不建星界,只怕你下一秒就直接動用月隱術離開了吧?”
他這句話看似問的隨意,可月風清卻從他的話音裡,聽出一絲絲的……無奈?
是她的錯覺吧?
他怎麼可能會無奈?
就算自己想逃,可憑他的本事,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輕鬆找到的吧?
正暗自思忖間,她卻驀地感覺到腰間突然被某個物體給頂住,瞳孔頓時放大了一倍,幾乎下意識地,她一把就要推開他的鉗制。
豈料,他的手臂卻仿若銅牆鐵壁一般,任憑她如何用車推搡,他的手臂依然巍然不動。
“清兒,你再動下去,爲夫也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畢竟,新婚夫婦同處一室,爲夫又是一個身體正常、血氣方剛的男人……”
頭頂,突然傳來他明顯壓抑著某種預望而明顯微沉的聲音,月風清幾乎立刻便停止了所有動作,任由那東西頂著她的腰部,心跳怦怦直響,她卻不敢再有半會動作,只能無比氣憤地咬牙切齒:“夜北凰,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上次的事我們都是被迫無奈,我是女人,我都已經決定既往不究了,你還想怎樣?”
她明顯透著無奈的話語一股腦拋了出去,可緊緊禁錮著她的男人卻突然沉默了。
背對著他被他緊緊錮在懷裡,月風清不敢動彈,所以,也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只能靠著他急促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來判斷他此刻的情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