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虛影口中得知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內幕,但她的心情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
小紫羅……紫羅果?
如果按照虛影所說,那麼,小紫羅不就是他口中的那個紫羅果嗎?
可是……她自問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有什麼關於紫羅果的信息,而她也從未見過小紫羅,可爲什麼這孩子一看到她就認出了她?
並且還不停的叫她姐姐?
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還有,那個神秘的老者,皇帝老爹雖然說他是曾受了原主母親的恩惠,可爲什麼她卻從那老者身上感受到一股說不出的親切感?
那種感覺,就彷彿透進骨子裡的血脈相互呼應一般,很是奇異。
不過,她現在倒是確定了那虛影的身份了,一個鬼荒山脈深處的異族,家族被滅,修爲被廢,意圖找機會報仇,最終卻看上了她的太陰之力,結果又意外的發現了紫羅果的下落,從而改變意圖,想謀取紫羅果,可最後卻一無所得,人還被魔國國君給拘禁了起來。
唔,真是個悲哀的故事!
眸底掠過一絲冷笑,月風清卻並沒有流露出同情之色,相反的,她看了一眼同樣神色淡漠的魔國國君,神色嚴厲地衝那虛影哼道:“你的故事很精彩,不過,目前還說服不了我,但我可以確定一點,我跟三大門派有仇,而且必然是深仇!”
那虛影的臉色變了一變,卻並沒有反駁她剛纔的懷疑。
虛影這幅神情,更加確定她猜的沒錯。
剛剛在這虛影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就一直緊緊盯著他,在說及家族被滅的時候,他雖然極力表現的悲痛不已,但眼神卻還算清明。
可說到痛恨三大門派的時候,他眼底的恨意卻是發自內心的!
由此可見,他的來歷不一定是真的,但他與三大門派之間的仇恨卻是真真切切的!
既然如此,她與他就不是敵人!
之前拿出月長石來迷惑那三位長老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她體內藏有太陰之力這件事情,根本瞄不了多久的,一旦那三位長老回過神來,必然就能夠推測出她體內擁有太陰之力這件事。
她原本只是展露出來與華寂煞相當的實力,三大門派就已經爭相邀請了,從這點就足以想象的到,當三大門派的任何一方得知她體內擁有太陰之力這件事,恐怕都會立刻再次邀請她加入其中。
可她自己心裡明白,嚴老與水雲宗的仇幾乎是不可解的,她是絕對不可能加入水雲宗的,而奇木宗和歸元宗,她也不想加入。
說白了,三大門派其實都是一丘之貉!
水雲宗能做出種種醜事,另外的兩大宗門難道就能倖免?
就算另外兩大門派真的清清白白,可她也不認爲她加入任何一方,此事就能平息下來,而最終,則很可能因爲她一個人而引起三大門派的鬥爭。
雖說她不是什麼心懷天下之人,但也絕對不願做禍亂天下的人!
所以,如果真的讓她選擇的話,她很可能不會加入三大門派的任何一方,而到了那個時候,她勢必就會得罪了三大門派,到時會引發什麼後果,連她自己都無法想象。
不過,那都是後話,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回到京城,她必須確認小紫羅的安全。
畢竟,虛影能看出小紫羅的身份,那別的強者說不定也能有所發現,憑著目前的皇室,想要保全小紫羅,少不得又要請那位雲老先生出面。
而那雲老先生卻不一定會出手相助,無論如何,她必須先趕回京城!
一邊暗自想著,月風清一邊衝看了一眼對虛影的故事沒發表任何意見的魔國國君,蹙了蹙眉,衝那虛影道:“你不是在這裡設了一個傳送陣勢麼?不知可否借你這陣勢一用?”
“借陣勢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那虛影似乎是見她終於將主意打到了他的傳送陣勢上,於是立刻便衝她講起了條件。
然而,月風清卻毫不客氣地哼道:“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倘若因爲我回去的晚了,導致我身邊的任何朋友親人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我就不保證自己會怎麼對你了!”
“你……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那虛影顯然是被她這軟硬不吃的態度給逼的急紅了眼,最後竟直接怒吼出聲,一臉的不甘。
然而,他隨便生氣,反正她又不怕他生氣。
最後,那虛影實在受不了她的淡漠了,眼看著她就要離開了魅蛇谷,那虛影終於是支撐不下去了,低垂著目光,無奈地嘆息道:“罷了,如今我既已淪落爲階下囚,那就是我的命數,我不求別的,只求你回到京城後放我離去,你也知道的,你手上這件星器是專門剋制我的,我是絕對不敢再對下手的!”
這次他倒沒說謊。
魔國國君送出來的這件星器,一看就知道是高階星器,而且是專門對付靈魂之類的禁錮星器,有這星器在手,這虛影倒是真的不足爲懼了。
反正這虛影也是三大門派的敵人,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她已經顯然不可能再跟三大門派和平共處下去了,那自然以後成爲敵人的機率就會相對大上一些,那換個角度看,她和這虛影似乎也詭異地成了朋友了?
眼底掠過一抹似笑非笑,月風清微微瞇眼,衝那虛影道:“行,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必須發誓不再逼迫紫羅果幫你預言!”
“祖地已失上千年,我族大能者尋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呵呵,我又何必再繼續妄想,罷了,現如今我只求能留下這條老命,待得日後或許還有復興我族的機會!”
那虛影神色沉痛地嘆息著,隨後便帶在魔國國君狐疑的目光中,帶著他們來到了那座傳送陣勢旁。
絲絲烈焰在那座石臺上張狂環繞著,隔大老遠,月風清便能感覺到一股灼烈之氣彷彿要吞噬一切般地瘋狂燃燒著。
不過,雖然這灼烈之氣很盛,但更多的卻是直接涌入石臺中央的一個小小的陣眼之中。
雖然對陣勢不懂,但她足以看出這圓臺之上刻畫著的複雜紋路中隱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神秘,一眼看過去,她竟突然間有種整個意識都彷彿要被那陣眼給吸引進去一般的驚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