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創造出來的星術,纔是最適合自己的!
夜北凰的這句話,頓時便讓她腦海一亮。
沒錯,爲什麼一定要依賴旁人?
星力是儲藏在自己體內的,只要自己對星術的感悟足夠,自己也可以創造出強大的星術!
而實際上,星術的強弱之分,無非都是後人評定的,就算有些強大的星術施展起來威力強大,可那卻不一定適用於每個人。
這般想想,夜北凰的話,簡直就如同當頭棒喝,一下子擊散了她自己給自己施加的枷鎖!
眸底掠過一抹盈盈亮光,月風清心底不由地掠過一抹感激之意。
就在她被夜北凰的話吸引注意力的時候,那邊白藥和周孜的較量已經明顯分出了勝負,不過,結局卻是周孜拼著雙腿受重創的危險,硬生生地與白藥拉開距離。
而且,周孜顯然也被白藥強悍的實力給震驚了,這一擊過後,他再也不敢像剛纔那麼狂妄了,而是臉色慘白地看向已悄然收回冰屬性星力的白藥,神色凝重地道:“你……究竟是誰?”
“你還不配知道。”白藥神色冷清地哼著,隨即,目光看向她這邊,凝聲道,“不過,我這次來,只是爲了證明,打殘那個蠢貨的是我,並非月風清,僅此而已,只要你保證不再拿這件事逼迫於她,我便離開,當然,這需要你發下星主誓言。”
說話的同時,白藥手裡捏著一枚冰藍色的藥丸,纖長的手指輕輕捏著那藥丸,她神情冷然地看著周孜。
那周孜聽到白藥前面說她會離開,臉上本來還透著喜色的,結果,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不過,白藥卻根本沒給他多思考的時間,語氣淡漠地道:“若你不肯發星主誓言,爲了保險起見,我只能殺了你。”
白藥突然表現出只保她一人的態度,這讓月風清不由地暗暗皺眉。
其實這點,不用多想也能猜到,這一定是夜北凰授意的,畢竟,夜北凰也算是有求於她,雖然這個求很可能只是他的一個藉口。
就在她暗自思量間,那邊被白藥逼著發誓的周孜在無奈之下,也只好接過白藥遞過去的誓言丹,一旦服下誓言丹,所發的誓言就會真正生效,一旦違誓,必遭反噬。
傳聞,曾有人不信誓言丹的能力,結果違了誓,可結果,那人竟過得生不如死,據傳,每晚都要遭受噬心之痛,可偏偏連求死都不能,最後硬生生地被痛苦折磨了一生一世,最終誓言丹的力量在他老年的時候,突然爆炸,那人最終魂飛魄散,偏偏死前,他還流露出解脫般的眼神。
正是因爲這個傳說,所以,至今,沒有人再膽敢挑戰誓言丹的威力。
現在這種情況,那周孜想必也是知道他完全沒有退路,所以,最後還是按照白藥的意思,吞下誓言丹,併發誓不得再因爲這件事逼迫月風清。
然而,月風清卻並沒有放下心來。
雖然那周孜可以不用這件事逼迫自己嫁人,但……等到白藥離開後,他對凌家的打擊報復,只怕會越加激烈了吧?
眼底掠過隱憂,月風清目送周孜滿臉憤怒不甘地帶著手下離開月家,剛想開口招呼白藥在凌家休息一晚,結果,人家無比高冷地……飛走了!
就這樣,原本該有一場惡戰的,結果,卻被白藥的突然出現給完全化解了。
此刻,凌家諸人都拿著一種極爲恭敬的目光,盯著站在凌老家主身旁的月風清看,那目光,彷彿將她當作了信仰的神明一般的,但更多的,卻是帶著懼意。
畢竟,凌家還是有不少人曾經欺負過她的。
對這些人的目光視若無睹,月風清只扭頭衝還明顯有些擔憂的凌老家主道:“外公,現在外面沒什麼大事的話,我可能需要閉關幾天,我會盡快出關,在這期間,無論周家如何刁難,外公都能忍則忍,一切,等我出關之後再說,這話,也還請外公轉告給君氏商行的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衝突。”
“唉!躲又能躲到幾時?”凌老家主無奈地嘆息一聲,隨即衝她道,“行了,外間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凌家這麼些年來,也交非沒有任何根基的,周家想要一口氣吞下我們是不可能的,況且,我已暗中聯繫過胡家家主了,胡家雖平常鮮少與我們凌家聯絡,但他們也看出此事不簡單,一旦凌家被周家吞併,那周家的勢氣必定大增,接下來,胡家根本壓制不住,最終的結局也只能任周家宰割。”
“那胡家家主胡貫三也預見了胡家的未來,所以,也決定近幾天就找我商量聯手抗周家的事宜,但現在的困難就在於,周家有名煉丹師,只要那煉丹師在一天,周家的坊市收益就會鼎盛一天……”
凌老家主無奈地嘆息道。
然而,月風清卻似笑非笑地道:“他們有煉丹師,難道我們就沒有了麼?”
話落,也不待凌老家主發問,她轉身便回自己的院子去。
各種材料都已備齊,接下來就可以安心閉關煉製丹藥了。
爲了提高丹藥煉製成功的機率,她還是決定先煉製一批四級丹藥,如果四級丹藥煉製起來十分輕鬆的話,再嘗試著煉製破階丹。
若四級丹藥煉製起來比較緊張的話,那就需要再多煉製四級丹藥。
雖說四級丹藥不如五級丹藥珍貴,但它的材料也還是很難得的,不過,好在她花錢買了不少的丹藥,又跟君氏商行承諾過,丹藥若煉製成功的話,就會優先在君氏拍賣。
所以,這批材料,君傾曜幾乎也就只收了一成的錢,這價格,可相當於是白送給她了。
帶上足夠的材料,月風清回到自己的院子,在院外處開啓了逆以前曾經爲她佈置好的防護陣勢後,她便埋頭閉關起來。
這一閉關,竟足足閉了半個月。
半個月後,她神態疲倦地出關,可那雙眼睛裡,卻溢出興奮之色,手裡緊緊握著一隻碧綠色的瓷瓶,快步離開自己的房間,朝著書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