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聲驚問,卻並沒有馬上得到答案。
因爲,接下來,這位魔國國君就已經開始強行的將贏承一給投入丹鼎中煉製起來了。
不過,在煉化贏承一的靈體的時候,贏承一倒是真的害怕了,一個勁兒的求饒。
然而,這位魔國國君果然不愧爲魔國的現(xiàn)任君主,那叫一個心冷如冰,任由贏承一慘叫連連,卻連眼皮子都不帶擡一下的,只專心致致地往鼎中投入一塊塊色彩不同的晶石玄鐵。
一開始那贏承一還慘叫怒吼連連的,可隨著那狂暴火焰的淬鍊,贏承一的叫聲也越來越虛弱。
只不過,月風清感覺得到,贏承一的意識還沒有消亡。
煉器之術,這是她頭一次看到煉器的過程,而魔國國君的每一步都做的極其精準,不論是火候,還是投進去的靈材比例,都堪稱是完美比例。
雖然她不懂煉器之術,但她知道,煉器手法到他這種又快又準的地步,那絕對堪稱一絕大師經別的!
就像嚴老,他的煉藥之術,也幾乎可稱這片大陸的巔峰了,而眼前這位魔國國君,傳聞中人們也只提及他在修煉一道上的超絕天賦,卻沒想到,他煉器一道上的修爲,竟也如此精深!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鬼才?
眸底掠過狐疑之色,月風清的心思不由地便從他的煉器手法轉移到了他這個人身上,不由地就看他看的入了神。
一陣灼烈的熱風襲來,她暗暗蹙眉的同時,鼻尖卻突然間傳來一股極細極弱的沁香!
又是這個味道!
眸光瞬間凝聚,她緊緊盯著他近乎完美的面部輪廓。
偏偏,視線被他臉上的面具所阻,使得她無法捕捉他的側臉。
該死的面具!
心底,突然間便升起一股想要摘下他的面具一看的念頭。
鬼使神差般地,她竟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了過去。
似乎是意識到她的舉動,那魔國國君面具下的眸子眼隱隱掠過一抹玩味之色,就在她幾乎要伸出手去摘下他面具的時候,他手指卻驀地收了回來,同時,人也轉過臉衝她勾起邪魅笑意:“怎麼?夫人這就等不及要見爲夫了麼?”
呸!
月風清心底的混亂頓時便被他壞笑的一句話給打散,清冷的眸子狠狠瞥他一眼,冷哼一聲,低頭看向自己的藥鼎。
豈料,這一看之下,她整個人頓時便氣結了。
該死的,這靈蘊鼎可是她手上目前最好的丹鼎了,怎麼就給他用了一次,居然丹鼎的鼎身上居然就已經佈滿了裂紋了?
眸子裡瞬間竄起一股怒火,她沒好氣地擡頭質問:“喂,你怎麼把我的……丹……鼎……”
話音還未落地,她的目光便瞬間被他掌心那個小巧精緻的小鼎給吸引了過去。
僅僅是一眼望過去,她便能夠感覺得到,那小鼎一定是一件頂級星器!
彷彿看穿了她眼底的歡喜,那魔國國君眸底掠過一抹淺淺笑意,隨著他掌心輕輕一晃,那小鼎頓時便化爲一枚通體赤紅的戒指。
他修長的手指捏著那戒指,微垂下視線,目光款款地看向她:“這枚戒指就算是爲夫的求婚禮物,還望夫人不要嫌棄。”
話落,在她整個人還完全處於呆滯狀無法回神的情況下,他手指靈巧一動,瞬間便將那枚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修長的手溫柔地執(zhí)起她的手,溫聲道:“我家鄉(xiāng)有個風俗,說是男子用心煉製出來的情戒,一旦套在喜歡的姑娘的無名指上,這姑娘就會一輩子對男子死心塌地了,爲夫希望我的清兒也是!”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深情告白,月風清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慌了。
前世,她也曾憧憬過這樣浪漫的一幕,可後來年紀漸長,她反倒覺得這種事情既無聊又浪費時間,可今日被他這樣當面求婚,她才明白,原來,果然是任何一個女孩都難以抵擋這樣的溫柔!
特別是,她本身心底就對他充滿了好奇,甚至……她早在他第一次救她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她心底生了根,只是她自己一直不曾注意到罷了。
如今,她被他的溫柔包圍著,整顆心都彷彿要融化了一般地。
難以置信地擡眸,她用了足足三分鐘的時間來平靜自己的心緒,好不容易強行壓下了心頭的那股軟綿綿飄乎乎的怪異感覺,結果一擡眼就撞見他蓄溫溫柔的雙瞳!
這雙眼裡的溫柔,幾乎再次打亂了她的思緒,她迅速地垂下視線,眉頭緊擰。
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這個男人可是堂堂魔國國君,從初遇到現(xiàn)在,他們的很多時候的相遇都太過巧合了!
初見,她借他獸車躲禍,可他卻明明發(fā)現(xiàn)了車下有人,卻並沒有拆穿,只是停車給她離開的機會。
再見,在她重傷垂危之時,他如天神般從天而降,瞬間便植根於她心中!
第三次,就直接在比賽場的時候,他以魔國國君的身份出現(xiàn),讓她對他既震驚又產生了一絲警惕!
這三次的相遇,都太巧合,也正是因爲太巧合,才讓她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真實感。
而更讓她感覺到不真實的,則是,他這次居然在肯冒險進入魅蛇谷救她,並且在關鍵時刻,他不惜以他自身來吸引火魅蛇的圍攻,爲她爭得一線生機!
他這樣出色的人,怎麼可能是那種能夠對一個女人一見傾心,再見傾國,三見就能爲其捨命的男人?
可他既然不是這樣的男人,那他這麼拼命救她,又是爲了什麼?
不知不覺,月風清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也會有一天爲了一個男人頭疼不已!
這一發(fā)現(xiàn),使得她立即便想要掐滅自己紛亂的心事,暗暗咬脣,迅速將自己的手從他指間掙開,伸手便要拽取他爲她所制的那枚戒指。
然而,她用力拽取那戒指,卻發(fā)現(xiàn),那戒指竟彷彿長在了她手指上一般地,任她再怎麼努力,戒指就是紋絲不動!
心底又急又惱,她不由地擡頭,怒瞪眼前那雙滿含笑意的眸子,怒道:“把它取下來!”
“不取。”簡單幹脆的回答,可他看向她的目光,卻溫柔得幾乎讓人無法自拔!
這該死的男人,他當真以爲自己取不下這枚破戒指了麼!
暗自思忖著,她正想著要用什麼星術來把這戒指從手指上取下來的時候,耳邊卻再次傳來那男人充滿蠱惑的話語:“這可是一口堪比嚴老專用藥鼎的星器,若我的清兒當真不喜歡的話,那便……毀了它罷!”
說著,他竟再次伸手,指尖輕輕一勾,頓時便勾來一團烈焰,看那架勢,大有直接將這珍貴的星器給燒成一灘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