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突然間變得這麼凝重,月風清也不由皺眉看向他。
從他的神情來看,他似乎是有所猜測了?
暗自思忖著,她卻並沒開口說話,只盯著他看了一眼,隨即便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夜北凰似乎沉思了幾秒,隨即,凝聲道:“莫非,贏承一懂得分魂之術?”
“我看這個可能性還是蠻大的。”暗暗點頭,月風清淺聲道,“他以靈體形態存在了這麼長時間,說不定還真被她參悟出什麼分魂之術來了。”
“他本身就精通控蠱術,精神力肯定相對來說也比較強,我說怎麼上次煉化他魂魄的時候似乎太過簡單了,原來,那次煉化的竟只是他的一縷分魂!”
夜北凰微微擰眉,眼底掠過明瞭之色的同時,又驀地覆上一抹冷凝之色,快速衝她道:“清兒,把上次我給你煉製的那尊丹鼎拿出來。”
由於他的語氣太過急迫,月風清雖然不解,但還是很快地將丹鼎取了出來,精神力將之丟到地面上的同時,小小的耳墜便已化成一尊丹鼎。
那丹鼎出現後,夜北凰立即便屏氣凝神,看樣子似乎是在用精神力查探著丹鼎的內部結構。
這個過程他大概用了十幾分鍾,最後,精神力從裡面收回後,他睜開眼睛,神色凝重地衝她道:“贏承一那個老賊,著實狡猾,上次他擄走你之後,居然沒用真魂見我們,我們那天所見的,其實只是他的分魂之一,這分魂之內也擁有著他真魂的一部分記憶,所以當我煉製他的分魂爲器靈的時候,纔會被其矇混過去。”
“那現在這小鼎還能用嗎?”月風清微微瞇眼,她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用起來比較順手的這口丹鼎了。
似是聽出她語氣裡的擔心,夜北凰微微勾脣,衝她道:“我已經重新煉化了那縷分魂,把分魂裡的所有記憶都給清除了,這樣這分魂便不會再被贏承一感應到了。”
分魂居然能夠被贏承一感應到?
月風清眸光驀地一緊。
難怪在天罰來臨的時候,她明明施展了月隱術,可贏承一卻好似能夠感應到她的位置一般,原來,竟是這一縷沒有完全煉化的分魂在作怪!
呵,不得不承認,贏承一此人,行事也十分謹慎啊!
暗自思忖著,她眉頭卻再次蹙起,狐疑低語:“既然他能夠分化魂魄,那……會不會他另外再分出一縷魂魄去控制你皇體內的蠱蟲,從而達到控制父皇行爲舉止的目的?”
她話音落地,頭頂卻再次傳來夜北凰的回答:“不會,分魂割魄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他能夠成功煉出一縷分魂就已經十分不易了,不可能還有別的分魂,如果爲夫所料不錯的話,他應當是直接以他自己的主魂融進蠱蟲體內,從而使得蠱蟲再生,之後再次掌控蠱蟲,而這個時候,蠱蟲已經幾乎完全控制了岳父大人的意識和行爲,贏承一一定會趁這個機會一舉霸佔蠱蟲的身體控制權,再借蠱蟲之力控制岳父大人。”
“這個贏承一,心計絲毫不輸於水雲宗宗主那個老傢伙,可偏偏贏承一現在一沒有實力,二沒有勢力,所以只能委屈求全,雖然看似甘願被水雲宗宗主壓上一頭,但他內心,只怕是已經演練了無數次以後滅了水雲宗宗主的戲碼了。”
夜北凰淡聲分析著贏承一的心理活動,睿智深邃的眸子裡,隱隱掠過一抹清絕笑意,彷彿他可以看透世間萬物的內心一般地。
脣邊笑意淺然,但那雙眼卻緊緊地盯著她,直接的她心底一陣發慌,不由立即移開視線,情急之下,直接一手推開了他,迅速坐起身來。
結果,才一起身,她立刻便意識到,她居然還光著!
頓時,臉頰迅速飛起一抹紅暈,她一邊迅速施展星力將自己的衣服盡數撈回來,一邊暗罵自己腦子有問題了,居然光著身子跟他聊了這麼久,該死的,這下全身上下可是真的被他看了個遍了!
正暗自惱怒間,她卻明顯地察覺到背後夜北凰越發灼熱的目光,眉頭一皺,她立刻便要著手穿衣服,豈料,他卻突然從背後襲來,伸手便在她身上一陣撩撥,還不忘在她耳畔低聲喃道:“清兒,你我既已有夫妻之實,且爲夫也感覺的出來,你並不排斥爲夫對你的親密行爲,不如……你便從了爲夫吧?”
前面還一幅深情款款的,後面緊接著就來一句頗具喜感的話,月風清本來被他弄得心煩意亂,結果,卻因這句話,不由地失笑。
手指把玩著她的髮絲,夜北凰頗爲無恥地繼續道:“唔,看你笑的這麼開心,一定是很高興嫁給爲夫,很好,爲夫這就吩咐下去,準備大婚的一應事宜。”
一邊說著,他一邊隨手取出一枚玉簡就要開始傳音。
眼看著他就要真的下令了,月風清心底頓時一慌,立即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玉簡,擰眉怒道:“誰答應你了?反正我沒答應!”
“唉!夫人你何必如此口是心非呢?”一邊說著,他修長的手指一邊不懷好意的在她身上游走,還刻意在她耳畔,用低迷誘人的嗓音撩撥個沒完沒了。
月風清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點著了一般地,身體迅速便被撩的一陣火熱,就連目光也頗有些迷離起來,僅存的理智讓她緊緊咬脣,不至於沉淪。
可夜北凰卻絲毫不滿足於此,一隻手巧妙地將她的脣扳了過來,薄脣迅速壓了上來,又一次瘋狂的掠奪,她只覺得自己心跳的越來越快,呼吸也不受控制的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壓著一般,越發變得稱薄艱難起來。
就在她被撩撥的幾乎失去理智的時候,他卻用溫熱的脣,在她耳畔壞笑:“夫人,看樣子,你的身體要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吶!”
該死的!
幾近淪陷的理智迅速回歸,月風清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伸手便推開她,一把抓起衣服,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後,立刻便要起身。
豈料他卻突然坐起,雙臂從後面霸道地環了上來,緊緊地錮著她的纖腰,將她重新拉回懷中,一本正經地道:“清兒,爲夫決定去把岳父大人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