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凝眸,月風清淡聲道:“不錯,中毒。”
“你撒謊!”
她話音一落,雷牧便立即怒吼著對著她出手,寬大的手掌無比凌厲地朝著她的衣領上揪來。
眸光一緊,月風清立即側(cè)身避開,同時,凝聲道:“雲(yún)四看似是身體出了狀況,可實際上,有人在他吸入的空氣裡下了毒,毒氣早已滲透肺部,而云四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又一定會出手壓制那股毒性,結果就導致那毒在他的肺部殘存,時間一久,肺部定然被毒氣侵噬,最終導致他看起來像是得了怪病,可真正的毒源卻在他的肺裡,而肺的附近自然也有血管,那毒氣再慢慢浸入血管之中,但由於毒性太少,所以血液的顏色並不會發(fā)生特別明顯的變化,可時間一久,毒性就會越來越烈,可那些醫(yī)者們卻都只注意到他肺部的問題,所以纔會出現(xiàn)誤診。”
趁著雷牧一時大意被她躲開的空隙,月風清一口氣將雲(yún)四的病由給如實道出,以免接下來自己沒有再次開口解釋的機會。
不過,顯然她這麼做也算是賭對了。
那雷牧,在聽到她如此煞有其事的解釋起雲(yún)四爺?shù)牟∮舍幔苌淼牧鑵栔畾庖蚕肆瞬簧伲徊贿^,那雙盯著她的眸子裡,卻還是透著濃濃的警惕之色。
瞥了一眼她胸前彆著的普通傭兵的徽章,他眉頭擰了一下,隨即,沉聲道:“就算你是他們夫婦的救命恩人,四娘怕是也不會無故把這令牌帶給你,她讓你帶這東西的時候,可有交待過你什麼話嗎?”
雷牧顯然是個謹慎的人,並不會因她剛剛的一番說辭就輕易相信她。
微微蹙眉,月風清不得不把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告訴他:“不瞞你們,四娘得知我需要前往幽靈谷的事情之後,才把這令牌轉(zhuǎn)贈給我的,並且告訴我,她曾是雷雲(yún)傭兵團的人,讓我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拿著這令牌加入雷雲(yún)傭兵團,憑藉著雷雲(yún)傭兵團的聲名,應該能夠找機會進入幽靈谷。”
“幽靈谷?你去?”
她話音剛一落地,雷牧便暗暗皺眉說道,語氣裡滿是狐疑之色。
顯然,他也覺得憑著她如今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進得了幽靈谷。
不過,無妨,反正既然借了蘇四孃的令牌行了方便,倒不如再明目張膽的藉著這份人情,讓雷牧通融一下,反正,只要到了幽靈谷,她總是會想辦法脫離隊伍的。
按照她近目來打聽到的消息,幽靈谷的入口現(xiàn)在由雲(yún)家把守著,好像非傭兵團和有品階的官員可以進入外,其餘閒雜人等都不得入內(nèi)。
這也是爲什麼她要先來進行傭兵認證的原因,只有藉著雷雲(yún)傭兵團的名號,她纔有可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進入幽靈谷。
至於幽靈谷的那些危險,在旁人眼中或許真的十分驚險,但對她而言,那些寒氣,應該還不至於能夠強烈到讓她無法承受的地步。
所以,這次只要借雷雲(yún)傭兵團的名號進入幽靈谷,她就會立刻尋找機會跟雷雲(yún)傭兵團的人分散的,待到成功找到月靈獸並取到蠍尾草後,她還可以藉著雷雲(yún)傭兵團團員這個身份,平安離開幽靈谷。
這樣一來,就算是雲(yún)家守著這幽靈谷,她也可以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然進出。
暗自思忖著,她立即衝雷牧點頭道:“沒錯,我需要進入幽靈谷尋找一種草藥救我親人的性命,四娘得知我救親人心切,這才願意把令牌暫借於我,讓我?guī)е鼇砑尤肜纂?yún)傭兵團。”
“原來如此。”
聽了她的話後,雷牧這才收起眼底的驚疑之色,微微垂首,低道,“如果是以前,外人想進入幽靈谷自然沒什麼問題,可就在前段時間,幽靈谷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變故,導致雲(yún)家派了不少的高手守在谷口入,不允許一些雜亂之人進入其中了。”
“就連我們這些傭兵團,也必須在青銅級以上者才勉強有進入其中的資格。”雷牧淡聲說著,垂眸沉吟了片刻,隨即,擡頭衝她道,“不過,既然你是四娘夫婦的救命恩人,那我雷牧自然會設法幫你,這樣,你從現(xiàn)在起就算是我雷雲(yún)傭兵團的人了,我稍後找個弟兄去任務大廳接個幽靈谷的任務,由我?guī)ш牐憔碗S我一同進入,不過你可千萬要跟緊了隊伍,幽靈谷內(nèi)部危險重重,稍有不慎,恐怕就會丟掉小命的。”
“多謝副團長!”雷牧話音剛落,月風清便立即衝他笑道,“副團長放心,我一定會小心慎重的,不過,我畢竟頭一回進入幽靈谷,不知道副團長可否派個人與我說說關於進入幽靈谷的注意事項,也好免得我到時候應付起來手忙腳亂。”
聽她這麼一說,雷牧倒是很爽快地道:“對幽靈谷熟悉的人倒是有,不過,現(xiàn)在正好那人沒在,不過,玉兒倒是經(jīng)常聽那人提及幽靈谷的事情,不如,這個偉大的任務就交給小玉兒吧?”
雷牧一邊說著,一邊似笑非笑地看好了旁邊的小丫頭一眼。
那小丫頭聽罷他的話後,嘿嘿一笑,迅速便朝她湊了過來:“這位小哥哥,幽靈谷我雖然沒去過,不過,我卻聽說不少關於那裡的事情,不如,就讓玉兒來告訴你吧?”
一邊說著,小丫頭一邊拉著她往一旁坐下,然後,在雷牧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小丫頭便開始有模有樣地跟她說起關於幽靈谷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她在外面和嚴老口中,也都知道了個大概。
雷牧在看到小丫頭替她講解起關於幽靈谷的事情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大廳。
小丫頭本來還講的興致頗高的,待到一發(fā)現(xiàn)雷牧離開,杏眼流轉(zhuǎn)間,話鋒也突轉(zhuǎn):“這位小哥哥,那個,我能不能……再多問你些關於我爹爹孃親的事情?”
看著小丫頭心急的模樣,月風清也不由地微微一笑:“關於你爹孃的事情,其實我也知道的不多,能說的我都說了,不過,你可以放心,至多半年,你就可以看到他們了。”
“不,我不是想問這個,我是想問……他們體內(nèi)的毒,你能猜到是什麼時候被人下的嗎?那毒,有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我……唉呀……我就是覺得,他們中毒中的比較奇怪,而且……而且最近我發(fā)現(xiàn),爺爺好像也咳的越來越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