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階的煉丹師在接收到周孜的目光後,低咳一聲,上前一步,衝君傾曜道:“君少。”
面對這個高階煉丹師的時候,君傾曜的神色卻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變化,只是淡漠地迴應(yīng)一聲,便沒了後續(xù)。
估計那煉丹師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在看到君傾曜的態(tài)度如此平淡後,他倒顯得有些不平淡了。
不過,他還是壓著不滿,衝君傾曜道:“不知君少有沒有興趣跟老夫談?wù)労献鳎俊?
然而,君傾曜的回答卻讓他臉面十分的持不住。
只見,君傾曜神色淡漠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前幾天纔剛剛跟一位煉丹師達成合作,近期,我們君家都不需要再跟別的煉丹師合作了。”
“哦?那老夫倒有些好奇了,不知與君少合作的煉丹師是幾級煉丹師?”提及品級,那煉丹師立馬便微微昂起下巴,顯得頗爲(wèi)自傲的樣子。
一看那煉丹師這麼自傲,月風(fēng)清心想著,這人看起來不怎麼樣,沒準(zhǔn)煉丹等級還挺高的,於是,她便沒等君傾曜開口,好奇地問道:“說到煉丹師品階,我其實也對這位煉丹大師的等級感到好奇,不知這位大師是幾級煉丹師?”
原本那煉丹師還沒找到合適的顯擺機會,她這麼一問,正好給了人家顯擺的機會。
這不,那煉丹師頭一昂,無比自豪地道:“在下不才,三年前就已經(jīng)是一名四級煉丹師了。”
三年前……四級煉丹師!
那現(xiàn)在,至少也該是五級煉丹師,甚至更高了吧?
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太好辦了。
月風(fēng)清微微蹙眉,眼底掠過一抹凝重之色。
然而,君傾曜卻看了她一眼,隨即,凝聲道:“那不知閣下現(xiàn)在是幾級煉丹師?”
君傾曜刻意有此一問,卻也正好問出了她想問的話,她立即等著那煉丹師的回答。
豈料,地?zé)挼焻s眉頭微擰,過了好一會兒,方纔咳道:“現(xiàn)在正處於突破五級煉丹師的關(guān)鍵時期,不過,倘若能夠與君氏商行合作,相信,有足夠的藥材供老夫使用,很快便能突破!”
呃?
月風(fēng)清本來還很有些擔(dān)憂,但這一下子突然聽到他說一直還沒突破,她瞬間就沒忍住笑噴了。
這……
原來他這整整三年都沒再突破過了?
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君傾曜倒是完全可以拒絕他了。
畢竟,君傾曜自己應(yīng)該也是一名四級煉丹師了,又何必跟他這麼個沒有絲毫潛力可談的人談合作?
在她想著這些東西的時候,君傾曜卻突然神秘地笑道:“方纔忘了說了,在下不才,也正是一名四級煉丹師,目前也正處於突破五級煉丹師的關(guān)鍵期,不過,也用不到三年那麼久的時間來突破。”
君傾曜此話說的有些太過尖銳了,但是,也身爲(wèi)君家少主,又是一名天才煉丹師,面對這個已經(jīng)沒有潛力的煉丹師,他根本就不必有所顧及。
“你……你……”那煉丹師顯然也沒料到君傾曜竟然也是一名四級煉丹師,這下打臉打的太響亮了,他一時間顏面掃地,只能暗自生著悶氣。
然而,君傾曜卻再次打擊他:“實不相瞞,與我君家合作的煉丹師,至少也是一名六級以上的煉丹師,更甚者,就連嚴(yán)老的煉丹造詣,都不一定有他高。”
這話一丟出來,那煉丹師便越發(fā)無地自容了,紅著一張老臉,瞪了周孜一眼,憤怒地甩袖離去。
那煉丹師一走,周孜也皺著眉頭,似乎頗爲(wèi)苦惱地看了君傾曜一眼,隨後便也跟著扭頭離開。
不過,看那周孜離開時的不甘神色,月風(fēng)清料定,此事一定還沒完。
待那羣人走了以後,她不由狐疑地扭頭看向君傾曜,凝聲道:“君少,你剛剛說,跟你合作的至少也是一句六級以上的煉丹師?”
“不,那人的等階我其實並不清楚,但至少,也是一名不遜色於嚴(yán)老的煉丹師,這點,我可以肯定。”君傾曜一邊解釋,一邊拿著一雙神秘的目光看著她。
真是怪了,他到底是在看什麼?
正想著,對面的君傾曜卻再次開口:“而且,你與那煉丹師也認識,或者說,你們關(guān)係密切。”
君傾曜此話一出,月風(fēng)清頓時便皺了皺眉,眼底掠過狐疑之色。
怪了,難不成被這傢伙看出什麼來了?
正暗暗想著,君傾曜卻衝她神秘笑道:“本來我也不太敢確認,直到剛剛仔細查探,才發(fā)現(xiàn),你手上戴著的那枚儲物戒,竟真是當(dāng)時我君家贈予那位大人的東西。”
“如果不方便的話,你不必迴應(yīng)我的話,我心裡明白就好,這次我敢不跟家裡商量就決定幫助凌家對付周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爲(wèi)我早就懷疑你跟那位大人有密切關(guān)聯(lián),所以,纔會在前幾天又見那位大人時以凌家試探於他。”
“雖然他當(dāng)時表現(xiàn)沒什麼異常,但當(dāng)我提及要不要幫助凌家這個問題時,那位大人卻明顯有些不解,甚至帶著幾分狐疑,卻唯獨沒有意外之色。”
“所以我就更加懷疑了,而且,就在前不久,我與凌老家主相談事宜的時候,隨口問了一些關(guān)於你的事情,凌老家主說起過,當(dāng)日那周孜要逼你嫁給他兒子的時候,曾有一位神秘女子出手相助,如果我所料不錯,那人應(yīng)當(dāng)便是那位大人請來的吧?”
君傾曜一口氣把心底的疑惑和想法給拋了出來,可月風(fēng)清卻滿腹的無語。
她實在佩服君傾曜的想象力。
從他的話裡,足以聽得出來,他這是誤會了!
哪有什麼神秘的強者煉丹師,那分明就是她假扮的呀!
至於那個白衣少女,那是夜北凰的人,她可請不動。
不過,眼下這情況,似乎也沒什麼解釋的必要,罷了,既然他已經(jīng)誤會了,那就將錯就錯好了,大不了以後再跟君家談交易的時候小心一點,別露出馬腳。
心底暗暗思量著,月風(fēng)清卻無奈地嘆息一聲,衝君傾曜道:“哪有什麼大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這次還是多謝你了,剛纔我之所以讓外公離開,其實就是讓他悄然服用破階丹,只要他成功突破至天階,最起碼周家的那個周孜就根本不在話下,至於那個煉丹師,他們會煉丹,我們自然也會,到時候,就看誰煉製的丹藥厲害了。”
“君氏商行會配合你們,將你們所需的煉丹材料準(zhǔn)備齊全,按市價出售給你們。”君傾曜見她並不想在那位神秘的煉丹師大人的話題上多說,便也不再提這個話題,而是巧妙地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