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察覺到她目光的變化,那魔國國君眼底竟再次浮現出詭異邪肆的笑意,可他卻並沒有停下步伐,反而是再次上前一步,整個人瞬間便幾乎貼上了她。
這突如其來的逼近,迫使得她不由地便要退後半步,拉開這令人不適的距離。
豈料,她的腳步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腰間便傳來一股巨力,緊接著,她整個人便被他強行攬了過去,身子重重地撞上他堅硬卻溫熱的胸膛。
“你!”
對他的突然襲擊,月風清本能的想要抗拒,豈料,她纔剛一開口,他環上她纖腰的手臂便再一用力,逼得她不得不以手臂支撐著身體,才能與他稍稍拉開一點點距離。
“月風清,你聽著,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救你,從來都只是遵循本心,絕對沒有摻雜其他!”充滿磁性且極具誘惑力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不知怎地,竟讓她有種莫明的信任他的感覺。
不行不行,這個男人身上有種極其詭異的東西,總能讓她不自主地想要迷失自己的思維!
跟他靠的這樣近,她根本沒辦法動腦思考他所說的話的真假!
暗自思忖著,月風清自己都沒發現,她此刻微垂的視線,以及微微泛粉的臉頰在頭頂男人的視線裡有多麼的嬌豔動人!
面具下深邃的眸光中,彷彿凝聚起一抹幽沉的光澤,隱隱還透著一股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那種強烈的佔有慾!
“你……鬆開!”
用力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與他比起來,她不僅實力被死死壓制,就連力氣也與他相差太多!
該死的,女人難道真的天生就是弱勢羣體不成?
雖然心底一陣不甘,但她卻察覺到,那股緊緊禁錮住她的力量稍稍鬆了幾分。
於是,她立刻藉機稍稍拉開一點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體,頗爲惱怒地擡頭怒斥:“你好歹……唔……”
不待她反應過來,脣便再次被人給封上,接下來的話完全沒辦法再繼續了,因爲,此刻,她的腦袋竟再一次當機了!
瞪著眼睛,她難以置信地瞪著近在眼前的面具後的眼睛,心頭一股怒火瞬間便衝上了頭頂,指間也不自覺地凝聚起一道星術。
然而,還不等她將星術施展出來,那可惡的男人便彷彿早已洞察了先機一般地,驀地將她的雙手困於背後,面具後那雙眸子越發透著一股讓人幾欲沉醉其中的邪魅之色。
在雙手被他困於背後的同時,月風清竟詭異地發現,她此刻居然完全無法再施展星術了!
該死的,這狡猾的男人,一定是暗中對她下了禁錮!
目光死死瞪著他的面具,月風清眸光一冷,牙齒驀地便衝著他的薄脣狠狠一咬,頓時,口中立即便傳來一股腥鹹之氣。
成功咬傷他後,她得意地衝他挑眉。
豈料,那男人被她咬了之後,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眼底的笑意越發深冽,下一秒,她便意識到自己的牙齒被他輕巧地撬開,接著,他溫熱的舌尖便已滑入口中……
轟!
腦海中彷彿有什麼東西突然炸響,月風清一直以來清明的思緒整個完全混亂了下來,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迅速便要將她整個人完全淹沒,迫得她幾乎連呼吸都忘記了!
這該死的男人,簡直欠打!
前世今生,她還從未如此被動過!
在這短短小半天的時間,她竟連續被同一個男人強吻了兩次,這簡直不能忍!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她眼底越來越盛的怒火,那該死的男人在她口中狠狠肆虐過後,總算適時地放開了她。
不過,雖然脣從她脣上離開,他那雙鐵臂卻還是把她整個人圈入懷中,似笑非笑地勾脣,邪魅道:“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滾開,誰要他負責!
雖然心底很想掐死這個男人,但爲了能夠早點恢復自由,月風清不得不強壓下怒火,呵呵乾笑道:“是嗎?那我真是高攀了,堂堂魔國國君,要娶我這麼個廢物,也真是委屈你了。”
雖然她儘量表現的說出這一番話並不違心,然而,那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卻明顯地透著一抹玩味之色,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卻再次讓她無語。
“是嗎?我的清兒實在是太謙虛了,不過,我喜歡,那不如接下來,我們就談談我們的婚事吧?如何?”並未向她表明身份的夜北凰,權當沒看出她違心的話語般地,似笑非笑地挑眉看她。
這男人,怎麼軟硬不吃啊!
心底暗暗咬牙切齒,月風清面上卻還是笑如春風:“呵呵,婚事的事,恐怕我不能做主,畢竟,古往今來,兒女的婚事都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好歹也算是一國公主,總不能就這麼跟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私訂了終身吧?”
雖然這般說著,但她卻在時時注意著自己身上的禁錮,只要那男人一旦放鬆警惕,她就立刻衝破禁錮。
然而,她顯然太低估那男人的定力了。
她剛剛的話,根本就沒引起他多大的反應,他只是充滿溫柔地看向她:“說的也是,既然如此,我回去之後就即刻向岳父大人求親,如何?”
求你個大頭鬼啊!
月風清心中暗暗拋給他一個大白眼,但臉上卻依舊笑道:“呃,呵呵,那自然是好的,不過……我還未與你成婚,我們目前這種距離……是不是……有點越界了?”
她已經提醒的很明顯的,這傢伙要還是裝不明白,那她就真的要找機會滅了他了!
心底暗暗想著,她卻笑著看擡頭看向他。
夜北凰低頭,衝她邪肆一笑,卻忽地鬆手,同時也解了她身上的禁錮,慵懶地衝她道:“唔,未來夫人言之有理,爲夫的確不能壞了夫人閨閣清譽,耽誤了不少時間了,爲免岳父大人擔心,爲夫這便帶你回去吧?”
雖然是問句,但他卻十分霸道地牽起她的手便朝洞外走去,絲毫也不詢問她的意思,就彷彿牽她手這件事是天經地義似的?
還有,他剛剛那稱呼又是什麼鬼!
罷了,現在在這種地方,她不能自保,打又打不過他,又不能趁他不備直接施針滅了他,只能暫時由他胡說八道了!
待到離開了這鬼荒山脈,她絕壁要好好跟他算算這筆賬!
該死的,居然膽敢對她動手動腳,外帶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