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小獸都異口同聲地讓她放寬心,這讓她心底再次感到暖暖的,擡頭看了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恢復正常,用火焰幻化成一隻火鳥狀的小石頭,她微微蹙眉,衝小傢伙道:“小石頭,你堂堂神火,總得有個名字吧?不能下回喚你出來,當著大家的面兒叫你小石頭,這太有損你神火的威風了。”
一邊這麼說著,她一邊盯著小傢伙幻化成的火鳥的長尾上拖著的華麗火焰光芒,頓時,眸光一亮,立即便衝小傢伙道:“乾脆省事兒點,直接叫你小焰兒吧?”
它本來就是火焰嘛,叫焰兒還是很不錯的。
神火小焰兒似乎對於名字這件事並不是特別在意,小小的腦袋晃了晃,無所謂地道:“好啊!只要是主人取的就好!”
微微點頭,她看了一眼軟萌軟萌的月靈,輕唔道:“月靈你叫什麼呢?月兒?”
月靈聞言,微眨了眨眼,嫩聲笑道:“主人取名的風格一向如此,簡潔明瞭,又快又準。”
被小愛夥這麼一說,月風清不由地略有些汗顏。
的確,她取然未名太過直白了些!
咳,不過,直白些更好辨別不是嘛!
暗暗在心底安慰自己一番,月風清衝月兒和焰兒道:“你們兩個小傢伙暫時就乖乖的待在我體內別亂動,這次,我們面臨的可絕對不是一個兩個的小角色,而是要闖進一個大的宗派,那宗派之內高手如雲,而且,很可能設有各種各樣的禁錮,所以,沒我的命令,你們不管遇到多好玩的事情,都絕對不要出來,明白嗎?”
她此話一出,焰兒立馬歪著腦袋,不滿地道:“可是主人,我們不是可以直接一把火把什麼陣勢啊,宗派啊,全部燒掉嗎?爲什麼還要這麼小心翼翼的?”
果然,這傢伙就是一個以武力來解決所有問題的!
無語地瞥了焰兒一眼,月風清蹙眉道:“我們這次去的目的又不是摧毀這個宗派,而是去救人,我的外公,還有我的親朋好友們都被那些壞人給抓去關了起來,我們之所以趁晚上潛入進去,就是爲了尋找到關押他們的地方,最好能夠悄無聲息的把他們給救出來,至於毀宗派的事,其實反倒是次要的。”
在她一番解釋下,兩個小傢伙這才流露出明瞭之色。
又跟兩個小傢伙交待了一下注意事項後,她便帶著兩個小傢伙飛快的離開了這處修煉秘境,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隱去身形,準備離開魔宮。
而這個時候,她卻突然再次想到了一件事,腳步立刻便停了下來,衝逆傳音:“逆,我差點忘了問你了,水千源死之後,我身上沒留下什麼東西吧?爲什麼他爺爺能夠無視我的月隱術,一路直追著我到迷霧森林?”
“你總算是想起這件事了。”逆的語氣裡掠過一抹笑意,淡聲道,“水千源是沒功夫在你身上下什麼東西的,真正在你身上下了東西的是那個白藥。”
白藥!
眸光驀地一擰,她立刻便衝逆繼續追問:“那她到底是怎麼對我下手的?我記的很清楚,根本就沒有碰到過她啊?”
“氣味啊!”逆低聲道,“你身爲醫者,難道竟沒察覺到她接近你的時候,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嗎?”
經逆這麼一提醒,月風清驀地想起來了。
當時白藥剛找到她的時候,她似乎還真是嗅到了一股極淡的味道,不過,當時她並沒有細想,到後面,白藥又把腦袋給磕破了,血腥味兒也就蓋住了那一縷極淡的味道。
人的嗅覺系統,其實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能夠辨識出不同的味道,而且,如果四周充斥著同一種味道的時候,其實就很容易的適應這個味道。
再加上當時有血腥味兒的干擾,所以,到後面的時候她就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習慣了那一縷淡淡的清香味。
白藥恐怕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纔會故意把頭磕破,用來混淆她的嗅覺!
呵!這女人心機還真是有夠深沉的了!
暗暗蹙眉,她立刻屏住呼吸一段時間,隨後再重新開口呼吸。
這下,她清楚地嗅到自己身上的那一縷極淡,卻凝而不散的清香。
留香草!
這女人竟然在她身上留下留香草的味道,難怪水千源他爺爺能夠找到她,看樣子,白藥還真是跟水雲宗的人聯合的十分巧妙啊!
不過,水千源顯然並不是跟水雲宗同一戰線的,他看起來,似乎是單獨行動的,這中間,又存在著什麼她不知道的關聯?
這件事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雖然暗自在心中猜測這些事情,但她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一邊往魔宮外掠去,她一邊用自己的方法清除自己身上留香草的味道。
留香草,只是一種很普通的香料,但它的香味卻可以彌留長達半個月之久,唯一能夠清除它味道的東西便是酒精。
只是……她一個從不喝酒的人,這會兒往哪兒弄酒去!
暗暗皺眉,她正在思量著要不要在魔宮裡找找有沒有存酒的地方的時候,腦海中卻傳來逆似笑非笑的聲音:“丫頭,想要酒啊?我老人家這兒很多哦!”
有還不早說!
月風清暗自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便將精神力注入月戒之中,然後,她的精神力便在月戒內以人體形態衝逆伸手:“你有酒真是太好了,快借我一點,我要清除身上留香草的味道。”
然而,逆卻微微瞇眼,半臥在潔白如雪的貴妃榻上,眼神柔媚地衝她的精神力招手:“你過來,過來我便給你。”
逆突然間變的這麼……呃……風情萬種!
原諒她表達的不夠準確,其實,逆此刻的樣子,簡直勾人勾的一塌糊塗啊!
所幸,她見識過的美男比較多,否則,她恐怕也要一不小心就淪陷了呢!
心底暗驚的同時,她立即一皺眉,神情嚴肅地衝逆道:“逆,你這是……喝醉了?”
看著逆明顯微微迷離的眼神,她一邊走過去,一邊疑聲低問,隨後,目光掃向他手裡抱著的那壇酒——桃花釀。
這個名字……怎麼會這麼熟悉?
總感覺,像是在哪兒聽過,可是又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真是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