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說這話的時候,整張臉疼的都快要皺成苦瓜了,可他卻堅持不停地重複著同樣的話。
月風清皺著眉頭,衝小娃娃道:“什麼壞人?壞人爲什麼要抓羅兒?羅兒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不,不是夢,壞人……羅兒不知道,羅兒只是看到有壞人要抓羅兒,羅兒還看到……姐姐……姐姐全身是血……嗚……羅兒不要姐姐疼……羅兒要離開……離開姐姐……”
小紫羅斷斷續續地向她解釋了這麼多,然後,小娃娃便似乎承受不了劇烈的痛苦似的,陷入了昏迷。
腦海中將小娃娃剛剛斷斷續續說的話,以及那個不像他的聲音對她所說的話給梳理了一遍後,她卻始終不明所以。
羅兒應該是作了噩夢了吧?
雖然羅兒身上有很多詭異的地方,但月風清還是覺得,小娃娃可能是小時候受了什麼刺激,所以纔會導致他性格上出現了分裂。
畢竟,現代就有人格分裂這一說。
剛剛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不同的聲音,估計就是羅兒的另一種人格吧?
暗自猜測間,月風清便沒再糾結這個事情,而是取出一枚清心安神的丹藥,把丹藥給紫羅服下,隨後便起身開始梳洗。
待到她梳洗完畢後,牀上服下了丹藥後的紫羅也再次醒了過來。
這次,紫羅明顯恢復了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安神丹藥的功效,紫羅醒過來後就沒再提起過那個可怕的夢。
小小的身板從牀上跳了下來,他十分好奇地衝她道:“姐姐,這是哪裡呀?”
“這是皇派學院我的房間,待會兒就要開始比賽了,羅兒要乖乖待在房間裡,最好不要出去,明白嗎?”月風清一邊換著外套,一邊衝小娃娃解釋道。
紫羅聽了她的話後,眨巴著紫色的大眼睛,十分乖巧地衝她道:“好的,羅兒一定乖乖在房間裡等著姐姐回來。”
“乖。”穿好衣服後,月風清伸手拂了拂小娃娃的腦袋,隨後,又細心的替小娃娃改變了瞳孔的顏色,又給他留下些丹藥,隨後才離開房間。
離開房間後,她還特地又改變了房間外的陣勢。
這個房間,此刻就算是凌雨他們,也沒辦法出入了。
她這麼做,自然不是爲了提防凌雨等人,而是爲了安全起見,畢竟,她房間裡隨便多出來個小孩子,這件事如果被皇派學院的人抓住把柄的話,那她參加比賽豈不是就麻煩了。
咦?
不對!
她應該是沒有跟小紫羅說過她要參加比賽這回事兒吧?
這小娃娃怎麼做知道?
難道說……他只是碰巧的夢到了她參加比賽的事情?
帶著狐疑之色,月風清離開了房門。
她一出房門,就看到不遠處凌雨他們已經都收拾好了,站在那邊等她,此刻一看到她出來,立即便衝她招手。
跟著凌雨他們一起前往比賽場地的路上,胡飛和莫子歌這兄弟二人居然趁著這幾天的時候,跟各大學院的人都混的有熟人了。
他們將這次參賽中略有些名氣的學員的信息全部都倒給她聽,不過,她對這些人倒是不怎麼感興趣,相反的,在聽到莫子歌說西嵐國這次居然也派了皇室子弟來參賽的時候,眸光不由微微瞇起。
腦海中浮現出龍欽墨的身影,她不由多問了一句:“西嵐國皇室派什麼人來參賽?”
“西嵐國皇室沒幾個出色的成員,唯一一個出色的公子墨據說也因爲一些事情被趕出了蒼蘭學院,其他的皇室成員,似乎除了西嵐國的那位小公主鳳璃月外,根本沒什麼排得上號的公子了。”莫子歌見她對西嵐國那邊比較關注,便又多說了一些關於西嵐國那邊的事情。
不過,月風清對這個所謂的西嵐國小公主卻沒什麼興趣,只是衝莫子歌道:“關於這個公子墨,我倒是比較好奇。”
莫子歌聽她這麼說,頓時便又跟她著重介紹起龍欽墨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情也大都跟她打探到的信息沒什麼大的差別,不過,莫子歌卻說,公子墨原先被西嵐君主追殺的事情,實際上是太子假傳國君旨意,聯合了公子墨先前掌管的殺手組織的副首領,企圖斬殺公子墨。
雖說西嵐國君沒有殺公子墨的意思,但公子墨卻好像是真的私盜了國君的某種寶物,國君也的確大動肝火,而這個時候太子就趁機對公子墨下手了。
大概瞭解了一下關於龍欽墨的事情後,月風清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畢竟,她跟龍欽墨也不過是一場交易的關係罷了。
胡飛莫子歌他們又說了一些關於比賽學員的事情,一路上這麼說著,很快衆人便來到了比賽場。
皇派學院果然不愧是四大學院之首,這個比賽場地,比起景雲學院不僅場地大上很多,連很多陣勢和比武臺的材質都明顯不是一個等級的。
而且,再加上這次三大門派都派了長老親臨觀看比賽,所以,皇派學院就更加氣派了。
一應的準備都極爲的奢華,可見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月風清和普通學員一樣,在臺下站著,目光卻看向臺上。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比賽臺上的評委席和貴賓觀看席都還空置著,反倒是臺下的這些皇派學院的觀賽者,早早的就買好了入場票,坐在位置上等著開戰。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左右,比賽臺上的貴賓席以及評委席纔開始陸續有人出現,首先出現的自然是皇派學院的代表人物,以及主持人。
待到主持人做過一番介紹後,這才隆重地請出了三大門派的三位內宗長老。
最先出場的就是水雲宗的一位名喚七澤長老的藍袍老者,接著又是另外兩大門派的內宗長老,分別爲奇木宗的青嵐長老,以及歸元宗的玄寂長老。
這三位長老一出現,全場頓時便沸騰了。
所有人都一臉激動地盯著這三位長老,然而,這三位長老卻看也不看下面的這些爲他們激動的衆人,而是神態淡漠地坐到屬於他們的尊貴的位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