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爲沒這麼快找到雲(yún)城,沒想到,那個華晨背後的導師似乎絲毫也不懼景雲(yún)學院的地位。”逆的聲音放的很是低沉。
不過,月風清卻聽出他語氣裡的擔憂。
“華晨背後的導師,不懼景雲(yún)學院的地位……”月風清低喃著,突然,眸光驀地一亮,立即衝逆子傳音,“逆,該不會……那水雲(yún)宗的人來雲(yún)城就是爲了調(diào)查華晨這件事吧?”
“不確定,不過,剛剛那兩名武者跟那羣水雲(yún)宗的武者應該都出自水雲(yún)宗,華晨的導師肯定也出自水雲(yún)宗。”逆凝聲說著,可眼底卻掠過不解之色。
“逆,你和我說實話,先前那個李瀟和我說的,華晨的導師很可能通過華晨的靈念看出殺害他之人的容貌,這事是真是假?”月風清突然想起當時李瀟說的那件事,立即便衝逆詢問道。
豈料,逆卻冷哼一聲,道:“雖然我當時沒法幫你直接滅殺那小子的一縷靈念,不過,我想,那強者應該看不到你的樣子,否則,他直接就可以半夜?jié)撊肽愕脑鹤犹嫠茏訄蟪鹆耍皇窍瘳F(xiàn)在這樣,藉著水雲(yún)宗來到景雲(yún)學院調(diào)查此事了。”
“照你這麼說,很可能那強者並不知道華晨是死於我手?”聽到逆這麼說,月風清頓時稍稍放心。
逆點點頭,衝她道:“我猜測,很可能那人來學院只是想向你盤問華晨當日刺殺你的細節(jié),畢竟,以華晨的實力,就算旁邊沒有黑衣強者守護,也能輕鬆的將你擊殺,所以,那人就算懷疑,也應當不會懷疑人是被你所殺的。”
“可是,當時李瀟和凌雨凌越卻親眼看到我房間有血跡,李瀟還特地去查看了一下華晨的屍體,如果這事真的鬧大,那麼,李瀟就是唯一能證明華晨是我所殺的證人!”
回想當時的細節(jié),月風清突然神色凝重地說道。
然而,逆在聽到她這麼說後,卻突然神秘衝她笑道:“他沒辦法證明的。”
“嗯?什麼意思?你做了什麼?”
明顯聽出逆語氣裡的笑意,月風清頗感意外地詢問。
逆輕咳一聲,挑著眉眼道:“當我精神力恢復一部分後,當時就把這些後患給處理掉了,憑我的精神力,想要抹去他們?nèi)说挠洃泴嵲谔唵巍!?
“可……當時圍觀衆(zhòng)人那麼多,那店裡也有那麼多人看著,萬一那些人中有人認出我來,結(jié)果不還是一樣?”
雖然逆說抹去了李瀟的記憶,但那天的事,很多人都看過,尤其是那家驛站的負責人,在清掃房間時,一定也察覺到了這點……
正想著,逆卻突然神秘一笑:“這你不用操心,反正,從現(xiàn)在的情形來看,華晨的導師根本拿不準兇手到底是誰,之所以來學院找你,八成是因爲華晨要殺的目標是你,所以,想從你嘴裡套出點什麼來,目前,情況應該還沒那麼壞。”
“既然情況沒那麼壞,那你剛剛爲什麼大驚小怪!”月風清纔不信事情真如逆所說的,沒到最壞的地步。
逆這前後反差太大,她不得不懷疑!
然而,逆卻突然間沉默了下去,並迅速切斷了與她的聯(lián)繫,顯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xù)討論下去,這讓她越發(fā)感到他有事瞞她!
神神秘秘的,這傢伙真的只是個器靈麼?
月風清深表懷疑。
帶著疑惑和不安,她隨凌雨等人一同回到學院。
一回到學院,立刻便意識到學院氣氛有變,幾乎想都不用想也能猜到是因爲什麼。
水雲(yún)宗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雲(yún)城,很可能在她見到那輛獸車前,就有人事先給學院報過信了。
正想著,她腦海中卻突然響起嚴老的傳音:“丫頭,你人在哪裡?速度回來!”
嚴老的傳音是通過她手裡的那枚玉簡傳出來的,語氣顯得頗爲焦急。
皺了皺眉,她衝凌雨和胡飛莫子歌道:“你們先回班級,嚴老喚我去丹室,咱們回見。”
說著,她伸手輕輕拍了拍凌雨的肩,隨即便加快腳步,朝著嚴老的院子走去。
十幾分鍾後,她人便來到嚴老居所附近。
豈料,擡眼仔細一看,那院子外面竟然站著一名銀袍老者,那老者一直站在院門口處,顯然,他無法破開星界進去。
“繞到後門,悄悄進來。”
就在這個時候,嚴老的聲音再次從玉簡內(nèi)傳出,看樣子,應該是感應到她的氣息就在這附近。
得了嚴老的提示,她立即斂藏氣息,悄然朝著後門處靠近。
幾分鐘後,她總算成功用手裡的玉牌開啓了後門的星界,成功進入院內(nèi)。
纔剛一進入院子,迎頭便是嚴老無比凝重嚴肅的目光和低喝聲:“丫頭!你怎麼招惹到雲(yún)海這個老不修了!”
“雲(yún)海?”月風清一臉莫明地道,“我沒聽說過他呀!”
“行了,回丹室,邊走邊說。”嚴老狐疑地看她一眼,隨即,立即便帶著她朝丹室走去。
等回到丹室後,嚴老方纔暗暗鬆一口氣,衝她道:“我怎麼聽說那個雲(yún)海一來就要找你?還說你跟他愛徒之死有關(guān),而且,顯然還有備而來,知道我收了你做藥童,所以才一直堵在我的院外。”
“他的愛徒?”月風清眸光驀地一沉,疑聲道,“他的愛徒是誰?”
“華晨。”嚴老神色凝重地看她一眼,緊接著道,“京城華貴妃的母家,華家的一位旁系子弟,說是意外死在你們和李瀟曾經(jīng)落腳的那座驛站裡。”
果然是爲這件事而來的!
眸光微瞇,月風清神色凝重地道:“如果是這件事的話,或許還真多少跟我有點關(guān)係。”
她此話一出,嚴老的眉頭立即便擰了起來,沉聲衝她道:“怎麼說?”
“這事李瀟導師也知道,那天驛站的確死了人,而且,正好就死在正對著我窗口的樓下,至於他怎麼死的,我卻不知道。”
內(nèi)心斟酌了一番,月風清最終衝嚴老解釋道。
她殺華晨一事,既然李瀟等人已經(jīng)被抹了記憶,且逆又明顯表示沒有人會泄露此事,所以,她自然要儘可能的把自己擇出來!
嚴老聽她這麼一解釋,頓時鬆一口氣,可緊接著又疑惑地道:“既然那天有很多人看到,爲什麼那老不修非指名道姓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