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烙印 纏愛雙面嬌妻
一夜沒睡,方子玄在正午時頭疼欲裂,整個人陷在沙發上萎靡著,像了無生機的旺盛物體,一下全焉掉了。
腳步聲從門外傳來,一擡頭,失色的俊美臉龐帶著濃濃倦色,雙眼佈滿血絲。
“還沒任何消息?”連聲音,都是無力而涼心的。
汪叔抱歉彎著身軀,小聲的應著:“他們應該是出海了。”
“出海?沒有任何簽證什麼也能出海嗎?”方子玄赫然站起身軀,臉色帶著驚駭的厲色。
關晴怎麼可能會這樣一聲不吭的就這樣走掉呢?即使他們真的相愛,他不相信她會這樣什麼都不跟他打報告,這樣走掉,他不相信...
汪叔無聲點頭,算是給了方子玄明確答案。
他們從海關處查不到任何有關關晴和炎墨的登記記錄,如此一想就明白了他們是沒有經過什麼手續等這些手續就出海。
方子玄佈滿血絲的眼瞬間如死灰般黯淡,眉皺得怎麼也舒不開,臉色白了白,咬了咬牙,沉默望著窗外刺白的陽光,沒有任何言語,只有心,忽然疼得要停止跳動。
汪叔明白他明白,有些無奈的嘆口氣應道:“應該是這樣的沒錯,也許他們是借用了別人的船隻吧,還有根據海邊的船民回憶,早上海邊的沙灘曾出現大批黑色緊衣人,看起來訓練有素?!?
“汪叔你的意思是關晴和炎墨被追殺?問出來是哪路人馬沒有?”方子旋站起身子,冷眉,一邊問汪叔一邊扣上白色襯衫鈕釦。
“不清楚!只知道他們也上了船,跟著兩個駕駛著罕見賽艇的人而去。”
汪叔派人瞭解到的情況似乎就只有這些了,船民口中的男人和女人,一定是關晴和炎墨。
只是這炎墨的舉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我出去一躺,晚點會回來,你在別墅等我的指令?!狈阶有砗靡r衫,甩甩痠麻雙手往門邊走去。
汪叔目送他離開,安靜守在別墅。
正午過後的陽光有些刺眼,連灑在玻璃窗上的光影都像要灼燒了玻璃那樣強烈得人不安心。
位於T市意大利咖啡館二樓窗邊,方子玄就這樣望了很久這被陽光灑照的玻璃窗。
撩起暗紅色一角的座位在一陣尖銳高跟鞋過後多了一個人。
黑色印花蝴蝶吊肩長裙,黑色涼鞋,黑色的金色鏈手抓包,橘紅色貴族淑女禮帽,長及腰間的大波浪黑髮。
這出現的女人,年輕的裝扮,年輕的肌膚,成熟嫵媚的臉,不是別人,正是玉美人。
“玄兒,你終於願意見我了。”口氣很輕柔,帶著一絲絲不易查覺的激動神色。
“是不是火影的人去追蹤關晴和炎墨了?”方子玄對她的激動神色和話一點也沒在意,皺皺眉回了神問出話,臉色並沒有多好,冷淡中的彬彬有禮,疏離到冷漠,讓人尷尬又涼心的禮貌。
“你真的這麼恨我嗎?”玉美人臉色微微一變,微微一抿嘴角很快便恢復了往常的淡定和優雅。
“我只想問你,是不是你們的人去追他們,往什麼地方追,現在在哪裡?!?
方子玄在迴避她的話,沒有一點點感情繼續他的話題。
“你也喜歡關晴,對嗎?”玉美人嘴角微微一抖,望著方子玄,眼裡多了一絲複雜神色。
現在坐在她對面冷冰冰質問她的人,就是她的兒子,他好久都不願意見她了,從當年把他仍掉那天開始,她雖然命人救了他,給了他想要的錢財和滿足他的要求,他卻不願意在原諒她,越長大,他寧願自己孤單,也不願意在見她一面。
她知道當年是她爲了要跟在狂帝身邊不得不把他拋棄,可當時若不把他拋棄,狂帝一定會殺了他也殺了她,他不可能承認他是他兒子,不可能留他在火影,從發現他的身份後狂帝好幾次都想殺了他,而他現在,一定也忘了這事了吧。
“我只要消息!不要跟我說這些你沒資格過問的事?!?
她沒資格過問的事...
玉美人嬌媚的臉白了白,眼神劃過悲哀。
微微一低眉,在次擡起時悲哀已不在,嘴角吟了淡淡的笑。
“如果你見我只是想知道這個消息,那我便告訴你吧,追他們的人不是火影,是東盟的人,而關晴和炎墨已被在海里炸掉,生死不明。”
方子玄眉一緊,高大身軀帶著冷漠氣息站起,眼角不驚意望了眼垂臉微笑的玉美人,他所謂的母親,轉身走得決然。
“不要給自己惹上麻煩,你派在多的人去找也不可能找得到,狂帝已經派人尋找過了?!?
方子玄身軀只是頓了下,拉開門消失在搖晃,閃著白光的玻璃門裡。
玉美人嬌媚的笑慢慢收起,臉色很白,瞬間老了十歲那樣黯然失色...
而方子玄離開咖啡館後親自出海,在海上尋找了兩天兩夜,沒有任何的結果,兩天兩夜沒合過眼,在關晴和炎墨被炸的那位置他在水裡由於太疲倦差點抽筋,沉溺死掉,被保鏢救回後暈了過去,被汪叔帶會T市...
***……
痛!好痛...渾身都痛得要散架那樣支離破碎。
耳邊迴響的的全是炎墨的聲音?!澳阋议]眼我就咬你,把你脫光光抽打?!薄澳阋宜乙欢〞毫四阄辊忯~...”
炎墨憤怒的警告聲音好兇,兇得她每次快要無法呼吸就被他吼,他沙啞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
關晴悠悠醒來,睜開眼瞬間唯一的感覺就是痛,酸,暈沉無力...
“炎..墨!”腦子一醒,嘴角不由便叫著炎墨,手裡空空的,沒了他結實安穩的懷抱。
她記得艇被炸時他最後的話,也記得手始終緊緊抱著他,即使暈沉得厲害抱著他的感覺仍異常清晰。
摸摸身邊,眼睛惶恐四處望去,沒有他身影...
“嘩啦!”一陣浪花把她衝得清醒了些,兩手無力一撐,掙扎了很多次才勉強爬起來,大口喘著氣,軟綿綿掃了四周一眼,關晴大概知道這裡是個島嶼,她正在海邊的沙灘上。
可炎墨呢,炎墨去了哪裡...
心裡無助恐慌,莫名的恐慌起來,無血色的臉蒼白得可怕,眼眶都是浮腫的青黑色。
在海里漂浮,沉溺的感覺涌上心頭,溺水的感覺充斥著胸腔,有些模糊的記起來炎墨一直在吻她,不斷的罵她,威脅她,還擰得她發疼。
掙扎著邁步,一提腿,酸得她一軟,身子在次跌到在淺灘,即使有水,還是摔得她一陣天旋地轉的無力眩暈。
掙扎,在掙扎,無法邁步,關晴一咬牙,兩手往沙灘上一抓,爬...
她爬著也要找到炎墨,他不見了,她要找到他。
海里漂浮的日夜,他應該是一刻也不敢閉眼,因爲她無時無刻都聽到他的聲音,讓她在生死關口被是一次次撿了命回來,他還受了傷,他現在一定比她慘上許多...
心裡的恐慌瀰漫心底,她現整顆心全系在他身上,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想想,她只想找到炎墨,她從來都不知道她會爲他這麼恐慌,她會這麼想看到他,她從來都不知道失去他,她會像丟了全世界那樣的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