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烙印 纏愛雙面嬌妻
“明天晚上,希望你的演技不要這麼糟糕。
司徒耀停下撩燙的動作,眼底散著笑。他自然是明白尹嬌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然,不就是假裝一對苦命鴛鴦嗎,我相信我會做得比你好,因爲你沒談過戀愛——”有細細的聲響交雜在司徒耀這話裡,是尹嬌子的筷子放得有些大聲響起的。
一抿脣,她並沒有反駁司徒耀的話,似乎她,的確沒愛過哪個男人。她的清白,除了牀上,她從沒把哪個男人看入眼裡。
“其實——”司徒耀拉長尾話,看著尹嬌子。
尹嬌子皺眉:“其實什麼?”
“其實我很好奇你爲什麼要在快舉行婚禮的時候,這麼做,嫁給郝飛信這樣相貌,身家身價,事業(yè)都成功的男人,應該是你們女人夢寐於求的對象吧?況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嫁給他,不是你掉價或者有意見,郝飛信應該比你更有意見,要毀婚似乎他比你更著急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眼底一怒,尹嬌子有些生氣。
司徒耀一攤手:“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他有意見。”
“呵!他有意見?”諷刺一笑,尹嬌子握著紙巾的手,緊了又緊。
“難道你們之間早就認識,發(fā)生過什麼嗎?”無可否認,司徒耀是察言觀色的高手。
“沒有!我只是不喜歡他這樣假腥腥的君子,既然我們合作已經達成,明天見!”尹嬌子站起身子便要離開。
“你不需要練習一下嗎?如果你不想跟我呆一起,先培養(yǎng)點默契和表情,眼神,我想我們之間還沒見到你父母就已經漏洞百出了。”
司徒耀的話,讓尹嬌子頓下腳步,僅是皺了皺眉,在他探索的眼光裡重新坐回位置。
“我們要演的是恩愛情侶,你必須配合我的動作,眼神,表情和觸碰。你父親和母親可不是好應付的人。”
臉色一緊,尹嬌子無法否認司徒耀的話,因爲他說的,一針見血。
***……
隔天傍晚
一襲低調黑色套裙的玉美人和黑色西裝的狂帝出現在北邊一棟豪華別墅。
這富麗奢華的別墅,正是警察局局長顧敬之的別墅,很難想象一個清廉局長,竟有這麼豪華的別墅。
身爲家主的顧敬之卻是久久也沒有出來會見客人,美人可以說是姍姍來遲,大男人這一招可真讓人有些不敢恭維,狂帝和玉美人始終吟著笑飲茶,像出來喝下午茶那樣悠閒,倒也沒什麼焦急不安之色。
那天晚上過後,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了微妙變化,雖然他們依然如此,可那細微的改變彼此心知就足夠了,外人的眼光始終是外人的眼光,完全對他們起不了任何實際性作用。
在兩人等了足足兩個小時,從晚霞披泄的彤紅天際等到夜幕降臨的華燈初上,顧敬之才攜著其夫人出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臉上的笑是他這十年一慣的態(tài)度,倒也顯得不嬌縱不尷尬頗顯大氣,場面話也是說得很順溜圓滑。
狂帝抿了口茶,望著微微有些發(fā)福的顧敬之吟出一絲琢磨不透的笑來:“這官腔,五弟你倒是說得越來越順口了,當年整天嚷嚷的你,似乎一點兒影子也沒了。”
顧敬之身軀微微顫了下,面帶官腔微笑坐下,抿了口管家倒的茶,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這才收了笑,臉色是減掉幾分官腔味,有些冷淡。
“大哥,你知道這些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無事不容易,你又何必登門破壞這一切呢。”
“這一切,還不都拜你們所賜嗎?”玉美人冷哼,怎麼著這些人當初跟她也接觸過不少,他甚至還對她表示過好感。她又怎麼不瞭解他們的爲人。
“大嫂這話,是什麼意思?”顧敬之皺眉,話語淡然得出奇。
“五弟!不需要這樣了吧?這場面,難道你當真是需要我們全都捅破嗎?破了局面相信你也難逃其責,這責任還只是片面的場面,要真正追究起來恐怕後果不是這麼好圓其說法了。”
狂帝微微一側頭,看起來是有些困了一樣,喝了這麼多茶竟然還會困嗎?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大哥!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插手,我在有權也沒四哥有權,他要做什麼,命令我什麼我就得好好去做,我也身不由己,當年的事你們應該也能猜到瞞不住了,關晴就是二哥的女兒,炎墨我想大哥你養(yǎng)了他十年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誰。他們既然追究到這關口,想必他們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如果我們不給他們下陷阱那他們要取的就是我們的項上人頭,在生存和死亡面前我依然會選擇生存。”
狂帝淺淺眉,身子似有些醉茶那樣有些醉態(tài):“五弟,你和四弟這些年也鞏固了這麼好的地位,又何必呢?他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你們又何苦苦苦相逼於他們,尤其是四弟,竟然跟他們捉迷藏,捉來捉去,他現在把自己給捉了吧,你應該很清楚,現在的炎墨和關晴只要他們想動手,你們的腦袋隨時都可以搬家。”
“夠了!我不想讓大哥爲難,但也不希望大哥爲難於我,要我把他們殺人的檔案撤退是不可以的,他們必須入獄,必須——死!”顧敬之起身佛袖就要離開。
“五弟!別被四弟利用了,你不可能鬥得過他,這麼多年你甘願讓他召喚,難道你還不知道他是在給你下圈套,給你下馬威嗎?當年的事你雖只是打了電話讓二弟出來,但是你最清楚二弟爲什麼明知有可能是陷阱還願意出來,他信任我們,你難道不知道嗎?而四弟假裝成我對淺淺做的事你難道就沒有愧疚嗎?你看到淺淺和炎痕的死你敢說你心安理得嗎?”
“夠了!不要在說了——”顧敬之轉過身,大步跨出會客廳,不一會狂帝和玉美人婉謝了管家的留餐,離開這奢華別墅。
狂帝和玉美人離開後,有兩個僕人裝扮的人在夜色下行色匆匆出了門,此時也是僕人可以回家的時間。
一出別墅這兩個人便快速拐向一邊的樹叢,在出來時便變成了炎墨和關晴。
“炎墨——”
炎墨搖頭,牽了她的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對我來說我已經完全不在乎了,我是不是炎痕和匪淺淺的兒子,我自己都不確定,但有一點是很肯定的,我小時候一定見過你,我腦子裡有一場很殘忍的殺戮,如果我是炎痕的兒子,一定是他們慘死的那場殺戮,我丟了十二年的記憶,空白了一個童年。”
一想,頭便會發(fā)疼。
“別想了,不要緊,真的不要緊的,我們還有以後這長長的路要走,你丟掉的那十二年,也許忘掉了也好。”看他臉色有些不舒服關晴握著他大手,溫柔的聲音像是撫慰人心那曲子,讓炎墨從痛苦裡一點一點清醒回來。
“乖!我沒事,只是一想頭就疼得難受。”拍拍她小手,兩人牽著手細細踩著初秋就凋零的樹葉回家。回屬於他們安寧安心的家。
真相,就在眼前,一槍或者一刀殺死太便宜了他們,慢慢折磨更是無聊的漫長日子,他們現在想的,是如何讓他們,身敗名裂,讓他們爲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擔後果。
最好的報復,不是讓他們死得痛快,而是無時無刻讓他們覺得恐懼,一輩子坐立不安,整天活在絕望和悲涼痛苦裡...
***……
這面的戲才落下,東盟裡可是熱鬧非凡。
不過熱鬧的氣氛維持不了多久便被尷尬和凝重取代。
“你在說一遍!你嘎在說一遍看看。”
和諧溫馨燈光下尹赫騰站起身,一生氣那八字的小鬍子便一抖抖的拉開,收回,如此反覆的滑稽著。
尹嬌子沒有回答父親的話,而是一臉甜蜜柔笑,夾了菜送往她這個‘男朋友’碗裡,全程微笑,滿眼含情,與司徒耀的恩來愛去眉眼,不用說這飯桌上的幾個人,就連外面任何小市民看到都會確認他們是情侶關係。
“嬌子!回答我的問題。”見女兒這樣,尹赫騰都要氣炸了,幸好老婆在一旁說好話哄他,纔沒有更丟人現眼。
尹嬌子終於是回答了,漫不經心看了氣急敗壞的父親一眼,微笑自嘴角慢慢變成諷刺:“父親,我愛他,他愛我,我不會嫁給郝飛信的。”
“你、、你爲什麼現在才說。”尹赫騰簡直要氣得口吐白沫了。
“父親你決定好的事,早說晚說會有區(qū)別嗎?那時我說了指不定現在我會在某個地牢,完全沒有自由被嚴刑拷打著考慮嫁給誰呢。”
尹嬌子被招回來那天起,就知道這一天早晚都會來,所以她此刻倒顯得淡定了許多。
反正父母現在的希望全都在弟弟身上,她只是他們眼中還可利用的工具——別人的暖|牀奴。
“既然你都知道這麼清楚,那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做好的決定,誰也無法改變。”尹赫騰冷哼!甩手。“還有你!身爲飛狼幫主,我們本就是井水河水各自乾淨,如果你夠聰明,應該知道怎麼做。早點離開,從我女兒身邊消失離開,你也許會有一番輝煌。”
“輝煌?伯父你想錯了,在怎麼輝煌的耀眼跟愛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司徒耀大笑,回答地天衣無縫。
尹赫騰臉色騰的變得陰暗起來:“既然你們的愛這麼偉大,我倒是很想領教領教這讓人喪失理智的愛,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和威力,讓你們竟然連死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