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勇生和胡治國在審訊室,他倆議論著王文桐的案情,商量審訊的辦法,等待王文桐的到來,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鄭萬江急急忙忙地趕到審訊室,把馬勇生叫到一邊,低聲地和他說著什麼。 胡治國在一旁只是斷斷續續的聽了幾句,但他沒有插話。
因爲這是公安局,一切事情有馬勇生說了算,他的話跟本不起作用,看到這裡,胡治國想到自己過去在公安局時,他完全可以參與並提出自己的意見看法。但是現在不能,政法委雖然直接管轄公安局,但公安局具有獨立執法辦案的權力,任何人不得干預,他只是來調查情況,雖說是有政法委的聖旨,有著一定的權力,可鄭萬江他們聽馬勇生而不聽他的話。
有情況必須先向馬勇生彙報,這叫縣官不如現管,你有多大權力他們不聽你的,胡治國的心裡有著一種濃烈的失落感。只見馬勇生看了看胡治國,又向鄭萬江低聲交代了一些話,鄭萬江便走了出去。黃麗梅和孫耀章疑惑地看著馬勇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馬,這是怎麼回事?王文桐怎麼沒有提來?”胡治國問。
“老胡,情況有變,萬江剛纔告訴我說,王文桐突然心臟病犯了,正在急救室搶救,也許是受了驚嚇,心裡實在承受不了這巨大的壓力,我告訴鄭萬江必須要全力搶救,由於條件有限,目前,已經送到了縣醫院進行搶救。”馬勇生說。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病了?是不是他有意裝病,企圖矇騙我們過關?他這個人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要中了他的奸計。”胡治國表情有些疑惑地看著馬勇生。
“人一到這種時刻,難免會心情緊張激動,他的年紀也不小了,有心臟病這你是知道的?我們走吧,去醫院看看,他的病情到底咋樣?這種時候偏偏出現這種情況,提審他的工作只得往後放放再說了。”馬勇生顯得無可奈何地說。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只能這樣了,看看他的病情再開展下一步的工作,早不病晚不病非得這個時候病,乾點工作會這麼難,一點不痛快,沒有讓你順心的時候。”胡治國顯得有些不快地說。
“這能有什麼辦法,誰會想到他會突然犯病,我們到醫院去看看就知道了。”馬勇生說。
馬勇生和胡治國一行人急匆匆來到縣醫院的急診室,見醫護人員緊張地忙碌著,透過急診室的玻璃窗,胡治國清楚的看到王文桐正躺在牀上,臉上帶著氧氣罩,明顯的可以看到王文桐呼吸急促,醫生正在用儀器爲他檢測著,不時地小聲說著什麼,看來王文桐真是病的不輕,鄭萬江沒有騙他。
值班醫生告訴馬勇生和胡治國,王文桐由於心情緊張,心臟病突然發作,目前正處於昏迷狀態,他們正在全力搶救,看來王文桐一時還清醒不過來,馬勇生指示一定要竭盡全力搶救,爭取使他儘快甦醒過來。
“老胡,目前他這種狀況,不可能對他進行審訊,只得等他清醒過來再說。”馬勇生說。
胡治國沒有說什麼,現在這種狀況他能說什麼呢?王文桐現在是講不了話的。他看看時間已是夜裡一點多鐘了,他感覺有一些倦意襲來,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對馬勇生說道:“馬局長,看來提審王文桐的工作只能往後放一放了,其它的工作要加緊。經過這一天的工作,大家都很勞累,回去休息吧?本想盡快掌握第一手資料,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發病,白白耽誤一宿的時間,真是讓人掃興。”
馬勇生點點頭,說:“現在的情況也只能這樣了,你看下一步的工作如何開展?”
胡治國表示,一切工作由公安局具體安排負責,他只是配合調查瞭解有關情況,掌握案情,向上一級領導負責,自己根據事實向領導彙報,具體工作還是由公安局刑警大隊去做,他不能干涉,鄭萬江表示一定服從局領導的安排,加緊開展刑偵工作,儘快取得有利的證據。
胡治國自己駕車離開了醫院,但並沒有回到他的辦公室,他看了看時間,他打了一個電話,對方是個嬌嘀嘀地女人,胡治國說了些溫柔的話語,告訴她馬上就到。
看到王文桐心臟病發作,胡治國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這樣可以拖延審訊時間,不管他以前說了什麼,目前只有穩住局面,絕不能再讓他開口講話,以免被馬勇生他們把話套了去,他們在這方面都是高手,會從一字當中找到線索,至於以後如何採取措施,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想法。自信有十分的把握,不讓王文桐開口說話。
他又仔細的思慮一番,認爲沒有了漏洞,腳下一踩油門,轎車風馳電掣般飛馳起來,驅車來到郊外的一棟小樓前,按了兩聲喇叭,那意思是告訴裡面的人他到了。
這是胡治國自己通過王文桐在東關村建的,以一個遠房親戚的名義購置的地皮。他用遙控裝置打開防盜門,將車開進了大院內,又將防盜門放下,徑自走上二樓的臥室,脫下了制服,聽到衛生間有水聲,知道里面的人在幹什麼。
“進來衝個澡,省得滿身的臭汗味,讓人聞了掃興。”聽到衛生間了傳來年輕女人嬌嘀嘀地話音,讓他和她一起衝個涼,胡治國脫光了衣服,晃動著肥胖白嫩的軀體走進了衛生間,裡面頓時傳來女人浪蕩地笑聲和胡治國的淫穢話語。過了好一會兒,胡治國抱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走出衛生,來到臥室他把那個女人輕輕放到牀上。
“怎麼好幾天沒有來了,我好想你喲。”那個年輕女人躺在牀上媚笑地說。
“我親愛的心肝寶貝,今天差點沒把我嚇死,好在問題都解決了,事情基本算是過去了,現在是有驚無險。”胡治國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大事會把你嚇成這樣。”那個女人趴在他的身旁小聲地問。
同時用她那纖細的手撫摸著胡治國的身體敏感部位,使他全身有一種快意的感覺,胡治國摟著她沒有把情況說清楚,只是說著那些溫情的話語,那個女人也沒有說什麼,她知道胡治國來的目的,用年輕女人特有柔情挑逗著胡治國,激情很快被她撩撥起來,他迫不及待的把她壓在了身下,她嬉笑地迎合著他,伸手把燈滅了。
整個大地一片寂靜,天上的星星在閃爍,似乎在注視每一個角落,突然,一顆流星劃破夜空,隨著一道白光眨眼間消失了。
馬彪和山西焦縣刑警隊長沈超然在雲南昆明會了面,昆明市公安局熱情接待了他倆,由刑偵處長高峰全力配合抓捕駱飛工作,他們三個人認真分析了駱飛的有可能落腳的地方,焦縣刑警隊長沈超然介紹了駱飛在雲南的有關情況,刑偵處長高峰馬上對駱飛的十餘個落腳點組織警力實施布控,因爲駱飛用的是徐望的身份證,地址是河南洛陽市安陽小區,按照這一線索,利用微機進行多項查找。
終於,在平安賓館查找到有一個叫徐望的,詳細地址和身份證完全一樣,但是隻住了一個晚上就走了,具體去向不明。馬彪他們一陣驚喜,這完全可以證明駱飛確實到了雲南昆明,只要他在雲南,就會有辦法抓住他。距平安賓館二十公里有一個五寨溝的小山村,駱飛當地的一個戰友蘇衛東就在那裡,事不宜遲,他們三個人連夜趕到五寨溝,結果卻撲了空,駱飛根本沒有來過,也沒有和他聯繫過,他到底去了哪裡?他們三個人苦苦的思索著駱飛的去向。
駱飛的戰友蘇衛東向他們提供了一個線索,駱飛在部隊服役時,和一個女的比較相好,叫馮淑鳳,原來是昆明市稅務局的一名幹部,和駱飛打得火熱,駱飛原想轉業到雲南昆明,後來不知道爲什麼駱飛又變了卦,轉業回到了老家。
駱飛當了副局長以後,曾多次帶領職工或好友來雲南旅遊,開始找過蘇衛東幾次,主要是聯繫賓館住處,蘇衛東曾經問過駱飛還和馮淑鳳有沒有聯繫過,駱飛說馮淑鳳早已辭職不幹,自己開了幾家旅館和飯店,成了名副其實的女老闆,打那以後,駱飛只是用電話和他聯繫過,再也沒有見過面,估計可能是和馮淑鳳聯繫上了。
刑偵處長高峰馬上用手提電腦調閱了昆明市的住宿餐飲的檔案,找到三個以馮淑鳳名義註冊檔案,根據檔案照片讓蘇衛東辨認。
“就是她。” 蘇衛東手指著說。刑偵處長高峰一看,註冊名稱是藍天住宿餐飲有限公司,法人代表馮淑鳳,下有四個分公司,註冊資本四百萬,可謂是資金力量雄厚。
焦縣刑警隊長沈超然說:“這麼大的一個公司女老闆,會和駱飛有聯繫,駱飛現在應該說是沒有多少錢了,能容留他嗎?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對此有些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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