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朱春紅採取了布控措施,意在利用她擴大偵破線索,查找王大慶的下落,這一點表示贊同,通過她可以找到王大慶的線索,這是破案的關鍵所在。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四是王文桐組織了社會流氓盜竊團伙,無疑是嚴重了危害了我縣的社會治安,但要有確鑿的證據和相應的證人,按照事實情況嚴加懲處。五是最重要的一點,假使王文桐僱傭指使駱飛殺死丁德順,其主要意圖是什麼,還有殺害丁德順的五四式手槍是王文桐那裡得來的,兇手又是怎樣得到槍支的,這個駱飛在哪裡?王文桐又是和他怎樣接觸的,到目前還是個謎,這些一定要有確鑿的證據,現在的人們法律意識較強,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行的,那樣會使工作處於被動局面。
胡治國最後建議馬上提審王文桐,以便弄清事實的真相,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務。
馬勇生聽了胡治國的話,這是胡治國故弄玄虛的把戲,意在一切責任都在王文桐身上,同時又在爲王文桐的罪行開脫,一味的強調證據。這也是在拖延時間,要逐一覈實還需要一定的時間,王文桐拒不開口,這正符合他的心意,夜長夢多,事情會有轉機,他在尋找時機,馬勇生一眼就看出胡治國伎倆。
提審王文桐無疑是在告訴他,他已經出面了,並負責這個案子,一切都操縱權都在他的手中,也可以說是主動權在他的手裡,不用他說任何暗示的話,可以徹底打消王文桐心中的顧慮,他也不是傻瓜,會從中看出門道,認爲自己沒有走上絕路,有他在會平安無事,還會有出去的那一天,現在只是個時間問題。
馬勇生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只是另外強調了幾點意見。讓鄭萬江馬上安排提審王文桐工作,他和胡治國等人來到審訊室,有關人員按照規定檢查了所有的設備,確認無誤後,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做好了審訊前的各項準備工作,這一點胡治國是清楚的。他和馬勇生坐在主審的位置上,等待鄭萬江把王文桐帶來。
胡治國看看馬勇生,心裡暗暗揣摩他的心思,如何採取應對的辦法,這個傢伙真可謂是詭計多端,把一切做得滴水不漏,事先沒有一點徵兆,突然間開始行動,並採取了公開抓捕的辦法,這讓他料所不及,不知道他此時是何用意,按照一般辦案常規,這可以一個重大案件,應該採取慎重的辦法,抓捕工作一定會秘密進行,不可能這樣大張旗鼓,驚動任何人,這樣做無疑是在告訴有些人,是他抓捕了王文桐,難道他還有著其它的想法,有著一定的企圖。
王文桐可以說是個人物,有些經濟實力,也可以說是手眼通天,不會把他輕易搬倒,把他抓起來,無疑是把事情弄大了,到了關鍵時刻這個頭不好剃,是想樹立自己在公安局的威信,預取得領導的絕對信任,儘快登上公安局長的寶座,這個案子確實可以說是個大案,有著一定威懾力,可以取悅上級領導的歡心,可這樣做無疑是傷了許多人,特別是和王文桐有瓜葛的人物,他們可不都是善類,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馬勇生不會不知道。
難道是爲了王文桐的錢,想多榨出些油水,這可以說是一個弄錢的大好時機,王文桐即使是傾家蕩產也會保住自己的性命,馬勇生目前是公安局一把手,手裡掌握著生殺大權,他有這個權力,利用這個方法搞錢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並且是個大手筆,任何人都不會看出破綻來,王文桐吃個啞巴虧,什麼時候他也不會把實情說出來,否則他性命難保。
胡治國心裡胡思亂想著,始終沒有理出個頭緒,一時難以猜透馬勇生的心思,大腦在飛快的旋轉著。
不知王文桐目前的狀況如何,這個該死的傢伙也真是廢物點心一塊,這麼輕易的被馬勇生他們抓住,幹事不過一點腦子,稀裡糊塗的著了道,事先也沒有和自己通個話,如果他早點把這事告訴他,他決不會讓他這樣做,很明顯這是個圈套,鎮政府組織考察剛回來,不可能這麼快又組織第二次,即使真的要去,也不能是鎮長親自通知他,這點小事下面的人完全可以找他辦理,不可能這麼興師動衆,由鎮長親自出面通知,他是沒事幹吃飽撐的,關係越好,越要注意影響,現在的人鬼心眼精得很,總會把事情考慮的特別全面,不可能會這樣貿然行事。
現在最關鍵的是王文桐在審訊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話,有沒有落出破綻,這一點使他最爲憂慮,馬勇生他們對付審訊犯人很有一套,會從犯人說的每一個字中分析出問題來,別看王文桐平時能說會道,有著快速的反應能力,可真要是到了關鍵時刻,不一定能說出個道道來,哪怕是說錯一個字,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這個字要是被他們盯上,到時想不說都不行了,馬勇生和自己是死對頭,這次抓捕王文桐無論他出於何種目的,是絕不不可能把實話告訴自己,到現在看來,馬勇生還在和自己耍心眼。
胡治國點燃一支菸,用勁吸了一口,看了看馬勇生,這個時候一定要變被動爲主動,一切搶在他們的前面,絕不能讓他們得到王文桐的任何口供,現在只要穩住王文桐,不能讓他輕易開口講話,無論如何,先把眼前這一關過去,以後再想解決問題的辦法。
“老馬,你看審訊工作應該這麼開展,這個傢伙不好對付,我看要快刀斬亂麻,不能拖泥帶水,儘快迫使他招供,防止夜長夢多。”胡治國說。
夜裡十二點,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人們都在甜甜的睡夢中,然而,在看守所裡,對於王文桐來說,是最難熬的時刻,他沒有一絲倦意,心情格外的緊張和懼怕,他失去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繫,沒有了往日的輝煌、喧譁、歡樂場面。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寂靜的可怕,只有雪亮的燈光照著他的晃動矮胖的身影。他找到了被人踩在腳下的那種感覺,嚐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
以前只有在電影裡看到的鐵窗生涯,今天終於落在自己的頭上,他也曾看過那些犯人的嘴臉,開始嘴挺硬,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到後來,終歸還是扛不住,結果把實話全都說了出來。認爲他們是窩囊廢一個,沒有一點頭腦和智慧,大腦簡單四肢發達,憑感情、義氣盲目的瞎幹,沒有一點卓識遠見,簡直就是一個弱智白癡,這還不說,到裡頭沒有一點骨氣,經不住公安局的審訊,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說出來,以求寬大處理,導致自己遭受牢獄之災。
豈不知公安局不是如來佛祖、觀音菩薩轉世,沒有那麼好的心腸,他們是幹什麼吃的,把抓人當飯吃,拿審人當樂趣,說的越多判的越重,豈能輕易放過那些犯罪的人,要是骨頭硬一點,不管用什麼招數,打死都不說,這或許還有條生路,沒有口供誰都沒有辦法。有人說得好,坦白從寬,牢底座穿,抗拒從嚴,回家團圓,這有著一定的道理。真要是坦白從寬,那自己就沒有了出去的可能。
從進了拘留室的那一刻起,他的大腦裡的那根弦緊緊地繃著,迫使他喘不過氣來。今天的審訊就這麼過去了,鄭萬江他們只是一味的讓他主動交代問題,但沒有對他的罪行進行指正,這讓他摸不找頭腦,不知他們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不知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是想讓自己交代什麼問題。
還有那些人爲什麼還不來救他,是不知道還是躲了起來,要說是不知道純屬是放屁,抓他就差在放電視廣播了,他是在鎮政府大院被抓,可謂是人人皆知。他媽的,平日裡稱兄道弟,海誓山盟,同甘苦共患難,純屬他孃的扯蛋,危難時刻見真情,這個時候象個烏龜王八蛋,把頭都縮了起來,一點音信都沒有,把自己撇下不管,哪怕是帶進來一個字,他的心裡也會有了底,必定是有人知道他的消息,然而到現在,別說是人了,這屋子裡連蒼蠅都沒有飛進來一個,想到這裡,他的頭覺得徒然大了許多。
看來自己的事還得靠自己,那幫人一時是指望不上了,得有一個萬全之策,他此時真是害怕又盼望著鄭萬江他們來提審,想從中看到一絲希望和光明,但又怕勾引出許多事情來,言多語失,說不定會著了他們的道,他們鬼心眼不少,別把自己給賺了進去,到那個時候,想不說都不行了,他的內心快要崩潰了。
這時拘留室的門開了,兩名警察面容嚴峻地爲他戴上手銬,一邊一個把他帶出了拘留室,王文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要把他帶到哪裡去?會不會要對他施行酷刑,讓他交代問題,公安局說是不打人,那可能嗎?不打誰也不會說,要是比呆在家裡都舒服,那麼誰都願意進來了。不知自己的命運如何,他們會怎麼折磨自己,真要是……,想到這裡,他的心臟頓時狂跳起來。
在一個拐彎之處,一名警察偷偷地翻開手心讓他看看上面的字,他頓時暈了過去,另一名警察不知咋回事,急忙把他背到急救室,裡面立刻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