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萬江和黃麗梅來到“欣浪”洗浴中心,洗浴中心是當今社會的新型娛樂產物,它將洗浴、桑拿、按摩集爲一體,十分受到工薪階層的歡迎,工作勞累了一天,到這裡泡泡熱水澡、蒸蒸桑拿、搓搓後背、做做足療,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可以消除了一天的疲勞,也別有一番愜意。
但隨著人們思想觀念的轉變,洗浴中心的經(jīng)營本質也發(fā)生了極大變化,爲了高額利潤,時常幹些違法的勾當,暗地裡容留三陪小姐賣淫嫖娼的事情時有發(fā)生,也成了腐敗、交易的溫牀,公安部門曾經(jīng)多次嚴厲打擊,但因涉及面廣、流動性大而鞭長莫及,沒有收到理想的效果,這也是一個社會普遍問題。
此刻,洗浴中心還沒有開業(yè),一般的情況在中午飯以後纔會有客人到來,上午幾乎沒有人,整個洗浴中心現(xiàn)在只有幾個服務員,也大都沒有事情做,有四個人在打撲克牌,其餘幾個人在一旁興致勃勃看著並支招出牌,爲了出牌不時地拌著口舌。
劉淑華在臺內收拾、整理毛巾之類的洗浴用品,她今年四十歲,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四十多斤,顯得過於臃腫肥大,尤其是胸部像兩座小山一樣,由於年齡關係下垂的利害,皮膚微黑,一雙眼睛顯得特別明亮,嘴角邊長了一個黑痣,讓人一看就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腳色。
她見鄭萬江和黃麗梅走了進來,急忙走出臺迎接他們,邊走邊打著招呼,幹這一行的跟公安部門的人都很熟悉,趕緊讓玩牌的人散夥,其餘的人聽說的公安局來人也都站了起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
“鄭隊長、黃警官來了,請問二位來我這有何公幹,有事請到裡屋說話?”劉淑華說。
“我們來找你瞭解一些情況。”黃麗梅說。
“隊長大人,我們這可是合法經(jīng)營,從不敢做違法的事,不信你們可以調查,如果出了問題您怎麼處理我都沒有意見,就是您把我逮起來都行。”劉淑華說。
說話時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鄭萬江,因爲她知道得罪了公安局,她的洗浴中心就無法開下去,但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和她有沒有牽連,想到這裡,她的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找個方便地方,我們想跟你單獨談談?”鄭萬江說。
“好、好、好,二位這邊請?要是真有事還請你們二位多多海涵,我是個女人幹這行很不容易,受盡各方面的氣不說,還經(jīng)常受人白眼,說我不地道。”劉淑華說著帶著他們來到會客室,隨即有一個服務員給他們倒了杯茶水,然後就悄悄退了出去,關好了房門。
黃麗梅拿出李豔紅和朱春紅的照片遞給了劉淑華,她問道:“這兩個人你認識嗎?”劉淑華拿起照片看了看說:“這人叫朱春紅,是何金剛的女朋友,我們早就認識,關係不錯,沒事老來我們這玩。怎麼出了什麼事?這個人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好玩點刺激的,年輕人嘛,就是這樣。”劉淑華說。
“那個姑娘呢?”黃麗梅又問。
“這個姑娘嗎?”說到這裡劉淑華停頓了一會兒,“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在回想著,說:“這個姑娘好像是個賣,對了她叫徐豔,以前曾在我們這做過服務員,不過可沒做違法的事,我們這是很正規(guī)的,只是做過按摩之類的工作,她三個月以前就走了,這種人嬌氣得很,工作累了她幹不了,現(xiàn)在的人上哪找輕鬆的工作,以後就沒來過,具體情況就這些了。”
“以後就沒有見過她嗎?”鄭萬江問。
“沒有。”劉淑華肯定地回答。
“你最後看到她是什麼時間?”黃麗梅問。
“那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劉淑華說。
“你認爲她現(xiàn)在應該在哪裡?”黃麗梅問。
“這個我可說不好,不過她也很不容易,小姐的身子丫環(huán)的命,聽說她的命挺苦,迫不得已才幹了這行。”劉淑華回答。
“你可要說實話,她跟一個案子有關,說假話作僞證的後果你是知道。”鄭萬江說。
“知道、知道、這我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們可以隨便調查,我也沒有必要騙你們,這和我又沒有關係。”劉淑華說。
“你的洗浴中心規(guī)模不小,看來有著一定的經(jīng)濟實力。”鄭萬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