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明說:爲此,我偷偷地跟蹤過他們,拍到了他們一些遊玩的照片,我目的是想控制丁德順,想讓他在以後工作中給與方便。 ( . v o dtw . )不要過分的爲難我,這一點,他確實做到了,把我當成了他的親信。所以,我也就沒有揭穿他們之間的事。再有,丁德順的那棟別墅是以袁麗娜的名義購買的,我想是袁麗娜的丈夫是房地產開發商,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他是通過房產局的張局長辦的房產證,房產證是丁德順讓我取來的。但我事前並不知道,直至看到房產證後,我才悟出其中的奧妙,我猜測一是丁德順怕家裡人知道,二是外面的人知道也不好說清楚,因爲那棟別墅價值七十多萬元。憑他的工資收入是買不起的,以袁麗娜的名義任何人也說不出啥來,因爲吳海濤是華夏公司的董事長,有的是錢,這我心裡十分明白。
“你在領我們去別墅時,爲什麼不把這些情況如實說出來?”鄭萬江說。
“我當時只想把我自己擇出去,你們只要不懷疑我就行,至於其它的事我沒有過多考慮,當時我想得太簡單了。大腦一片混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解脫自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再有他和袁麗娜的這種關係極爲普遍,現在想這種事也不算回事,誰會去理她,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吳海濤的背景誰不知道,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毫毛。”張景明說。
“你這是畫虎不成反類其犬,最後還是把你自己暴露出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這叫自作自受。你的行爲給我們偵破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以至延誤了戰機,這嚴重的後果你可知道。”鄭萬江說。
“鄭隊長,我知道的我都說了,至於我的經濟問題你們也知道了一些,我願退出全部贓款,接受法律的制裁,給我一次重新做人動的機會。說實際的,我真是佩服你,年紀不大洞察力挺高,一些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公安局任何人比不了,真可謂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人才輩出,我這輩子算是完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都怪我財迷心竅,沒有把心思放正,一念之差,誤入歧途,纔會有今天這個結局。”張景明感嘆地說。
“鄭隊是個什麼樣的人,會輕易逃過他的慧眼,簡直是一個弱智白癡,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爲掩蓋自己的罪行,盡幹些掩耳盜鈴的把戲,真是愚蠢到了極點,害的我們費了許多周折。”黃麗梅說。
鄭萬江聽了只是一笑,沒有說什麼,示意把張景明帶了下去。低聲和黃麗梅交代一些事情,黃麗梅點了點頭。
這時,馬彪來到鄭萬江的辦公室,報告了駱飛的基本情況,駱飛,三十九歲,十八歲參軍,在雲南某武警部隊服役。三年後轉業到山西焦縣菸草局工作,因工作出色,被任命爲菸草局副局長。五年前因涉嫌走私香菸和挪用公款八百萬元而潛逃,至今下落不明,是山西省上通緝的要犯,但警方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此人精通擒拿格鬥,槍法特別準,他還有一個技能,就是對各種鎖具特別有研究,可以利用任何器具打開各種鎖。此人有吸毒史,至於和吳海濤是怎樣認識的,我們無法得知。
駱飛的出現山西警方對此很是重視,要求緊密配合,迅速緝捕駱飛歸案。抓到他可以使一些腐敗案件真相大白。此外,山西警方還發來駱飛在雲南的一些情況傳真件,包括他可能落腳的地方,根據具體情況採取措施。
馬彪把有關材料交給了鄭萬江,鄭萬江反覆的翻閱著,想從中找些蛛絲馬跡。駱飛有吸毒行爲,案目前的毒價格計算,駱飛的那些錢早已化爲灰燼,駱飛極有可能爲籌集毒資而鋌而走險,此人在武警部隊服過役,有極大的反偵查能力。看來是極有可能是有人買通他,僱傭駱飛殺人,駱飛爲了錢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馬上提審王大慶,或許知道駱飛的一些情況。”鄭萬江說。
王大慶被帶進了審訊室,他此時面色蒼白,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鄭萬江,他是一個重案犯,十分清楚自己的罪行,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僅憑殺害何金強和李秋蘭就可以判他的死刑,被抓後,曾經還有過一些幻想,希望他的父親王文桐想辦法營救他,把他從牢裡撈出來。但經過這些天來的情況看來已根本沒有可能,所以徹底打消了這種念頭。
他和爸爸根本無法聯繫,不知他的去向,公安局對他實施的是秘密逮捕,家裡不可能知道他被捕的消息。經過鄭萬江的耐心教育,使他改變了思想意識,充分認識到自己的罪行,懂得了對社會的危害性,願意交代他所知道的問題,從而使案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供出了王文桐一夥流氓盜竊團伙的主要成員和犯罪事實,和何金剛交待的情況基本一致,在得到了確鑿得證據後,抓捕了流氓盜竊團伙的主要成員,從而引發了趙友思意外被殺一案,使案件向縱深一步發展。
“王大慶,現在你表現很是不錯,爲我們提供了大量線索,這是你極大的立功表現,致使案件的偵破工作有了突破性進展,我們對你的認罪態度表示十分的滿意,你的罪行雖然十分嚴重,但只要你認真的對待自己的罪行,主動交代問題,減少對社會的危害,法律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判決。”鄭萬江說。
“鄭隊長,謝謝您這些天來對我的教育,使我明白了好些事情,但我知道我犯的是死罪,對整個社會有著嚴重的危害,我願意交代我所知道的問題,以表示我對自己罪行的懺悔。”王大慶低著頭說。
“你這樣表現很好,在法庭上我們會把實際情況說明白的,今天把你找來,有一些情況找你覈實,你要把實際情況如實告訴我們,我實話告訴你,治安科長丁德順已被殺,他你認識吧。”鄭萬江說。
“這是爲了什麼,他爲什麼被殺,會是什麼人乾的?”王大慶聽了他的話驚愕地問道。
“目前我們正在做進一步的調查,已掌握了一些情況,這個人你認識吧?”鄭萬江把駱飛的照片遞給了王大慶。
他看了一眼,說:他叫駱飛,是山西焦縣人,幾年前,他在咱們縣的一家個體戶行竊時,被我們的眼線發現了,因爲我們盜竊是分地盤的,外地人無法作案,除非他是個過路的,溜空兒幹完了就走,我們的眼線特別多,他不可能有第二次,被我們狠狠地暴打了一頓,讓他馬上滾蛋。
但他沒有離開,這個人有些毒癮,在購買毒時被王大慶發現了,他很有些手段,幾下把王大慶制服了,然後把他請到了一家酒店,告訴他只是爲了生存才這樣,給他留條生路,所以就讓他入了夥。後來,發現他對開鎖很有研究,這對有很大的用處,爲了控制他,開始從不給他錢,只是供應他一些毒和負責吃住。
有了王文桐的庇護,他安全了許多,王文桐爲了讓他熟悉環境,常帶他出去踩點。王文桐這個人有個毛病,常常在喝酒時炫耀他的開鎖技能,並讓他當衆做表演。駱飛爲了生存,也只有聽從王文桐的擺佈,爲他們做了不少事情,有時他也想逃跑,但都被抓了回來,狠狠的整治一番,他也就認了,以後再也沒有跑過。
爲了減輕自己的罪行,王大慶主動交待了王文桐私藏槍支的事,他告訴鄭萬江,王文桐是去年冬天通過吳海濤在黑市上購買的,一共是購買了兩隻仿五四手槍和一百發子彈,他和王文桐一人一隻,這次出去旅遊時他沒敢帶,王文桐也沒有讓他帶,怕在上飛機時被查出來,把槍交給了王文桐。
鄭萬江聽了不由心裡一驚,他馬上聯想到丁德順現場已留下的那支手槍,他立刻告訴馬彪到技術科把那支手槍取來,讓王大慶辨認,王大慶一眼就辨認出這把手槍正是自己的那支。但肯定的告訴鄭萬江,他爸爸王文桐是決不會殺人的,一定是受什麼人指使,但槍是怎麼遺留在現場的,他無從知道。
“吳海濤和駱飛是不是認識,他們是怎樣認識的?”鄭萬江問。
“吳海濤和他認識,是通過我爸爸,由於他倆都當過兵,有著一見如故的感覺,說話很是投脾氣。吳海濤對他十分的器重,有時會找駱飛辦一些事情。自從他和吳海濤認識以後,他和以前大不一樣,不知怎麼的,他很討吳海濤的歡心,經常和他在一起,有些看不起我們,和我們漸漸疏遠了,我想無非是看中吳海濤的權勢,要長時間在縣裡地盤混下去,沒有一定勢力是不行的,礙於吳海濤的面子,我們對他也就聽之任之,沒有過分的爲難他。”王大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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