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馬勇生主持召開了緊急會議,他把情況作了通報,昨天夜裡,有人潛入何金剛的病房,企圖殺人滅口,致使何金剛胸部中了一槍,目前何金剛正在搶救當中,傷勢極爲嚴重,生命垂危。這是一起惡性事件,是一起有預謀的兇殺案,其目的不得而知,是想掩蓋事情的真相。
鄭萬江彙報了現(xiàn)場勘察情況,兇手是從病房門口進去,用的是五四式手槍,根據(jù)當時現(xiàn)場判斷,手槍按上了消音器,纔沒有驚動守護人員,作案後從窗戶逃走,在窗臺上面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帶血的腳印,經(jīng)檢查,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指紋,可以斷定他是戴著手套作案,只是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一枚子彈殼和幾個不太清晰的腳印,根據(jù)腳印判斷,作案者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由於窗外過往人員較多,加之他是從草坪上逃走的,無法提取的他腳印。
醫(yī)院人員複雜,通過調(diào)查目前還沒有懷疑對象,對凡接觸何金剛的人都進行了排查,他們沒有作案時間,可以肯定這是外部作案,有一點值得說明的是,我們對他採取了嚴格的保密措施,並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兇手是怎樣得到確切消息的。
“你是說我們的內(nèi)部存在問題,那兩個看護他的人有沒有問題?對他們的情況有沒有進行調(diào)查?”胡治國聽到這裡問。
“這是他們嚴重的失職,違反了工作紀律,昨天夜裡他們都睡著了,後來有一個人醒了,纔去房間查看,但爲時已晚,何金剛已中彈。”鄭萬江說。
“這倆個人真是混蛋,導致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必須嚴肅處理。”胡治國氣憤地說:“這個案子性質(zhì)惡劣,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幹的。兇手真是膽大妄爲,竟敢在我們眼皮底下作案,還那麼輕易的逃離現(xiàn)場,我認爲這個人十分熟悉醫(yī)院的情況,最低也曾多次到醫(yī)院踩點,掌握我們活動的規(guī)律,尤其是在後半夜,正是人們最愛犯困的時候,所以他才能輕易得手。”胡治國說。
“這個問題我分析過,說明這是一個同夥作案,爲什麼要殺何金剛,無疑是要殺人滅口,這一點應引起我們的重視。”馬勇生說。
“可是我們目前還沒有絲毫線索,一時難以著手調(diào)查。但這個人一定和何金剛認識,或許就是幫兇。”鄭萬江說。
“這個可以找朱春紅,她應該知道一些情況。”胡治國說。
可是目前還沒有充分的證據(jù)說明她參與了案件,根本無法動她,僅憑她和何金剛的關係,也不能定案,因爲沒有何金剛的口供。李秋蘭已經(jīng)死亡,這就更沒有了證據(jù),本想放長線釣大魚,但是她沒有任何行動,這些天不是上班就是呆在家裡,現(xiàn)在有兩種可行的說法,一是她不是兇手,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內(nèi)幕,所以才這樣安心,她來報案也可說明這個問題。二是她是兇手或者是幫兇,但是她已知道李秋蘭死亡,何金剛失蹤,這個案子死無對證,於是她有著一種僥倖的心理,不採取行動便無法找到她作案的證據(jù)。
“無論從哪方面講,我們現(xiàn)在都無法動她,因爲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鄭萬江說出了他的疑慮。
“那你準備如何辦這個案子?”胡治國問。
“沒有別的捷徑可走,只能用老辦法,對他所熟悉的人逐個進行排查,我敢肯定這個人何金剛十分的熟悉,他倆之間有著一定的牽連,所以纔要殺他滅口。”鄭萬江說。
“案子已經(jīng)發(fā)生,沒有無法挽回的餘地,這也是我們的失誤,沒有把問題考慮全面徹底,結果還是讓他們鑽了空子,從目前情況來看,我們不能侷限於何家兩兄弟這個範圍之內(nèi),從兇手使用的槍支來分析,武器裝備精良,行動來去迅速自如,有著便利的交通工具,非是常人所能辦到的,要多方面開始調(diào)查,儘快查出兇手,揭開事情的內(nèi)幕。”馬勇生說。
“我完全同意馬局長的意見,刑警隊儘快組織力量上這個案子,迅速找準案件的突破口,力爭最短時間內(nèi)找到殺人兇手,這個傢伙實在是可惡之極,膽大妄爲,自以爲是,根本沒有把我們公安局放在眼裡,可謂是自尋死路,我們豈能會輕易放過他,再有那兩個值班民警,工作期間嚴重的失職瀆職,所以才造成如此惡果,現(xiàn)在有的人工作太不像話,馬馬虎虎大大咧咧,沒有一點嚴謹?shù)墓ぷ髫熑涡暮图o律性,根本沒有把自己的工作當事幹,必須嚴加懲處,以正警風,加強工作紀律觀念,徹底扭轉(zhuǎn)目前這種被動工作局面。”胡治國說。
“刑警隊馬上開始行動,不要總是紙上談兵,我們要的是工作效率,抓不住兇手我們說得天花亂墜也是白搭,殺人兇手不會自己送上門來。鄭萬江,抓不到兇手我拿你試問,三天之內(nèi)我要結果,不要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散會。”馬勇生臉色陰沉地說。
看來馬勇生此時真是動了怒、發(fā)了火,剛上任才幾天,接連發(fā)生了這麼些案子,而且一個案子比一個案子大,幾乎沒有一點頭緒,最讓他頭疼的是,有人竟然在公安局眼皮底下作案,並且沒有留下一點有價值的線索,擱誰心裡也是著急,必定他是一把手,連續(xù)發(fā)生這麼大的惡性案件,又沒有破案的線索,對上面無法交差,這話好說不好聽,他這個公安局長是幹什麼吃的。說好聽的是工作有些不到位,說白了是他軟弱無能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