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安局以後,鄭萬江馬上讓黃麗梅帶人覈實這些轉(zhuǎn)帳支票款項的具體去向,直至查到最後款項以現(xiàn)金方式所到的帳戶。 是以什麼方式都付給了那些人,這些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他隱約的感覺到,開發(fā)區(qū)這塊土地變賣的後面有著骯髒的交易。
它涉及到不僅僅是一兩個人,這有可能會牽扯到一些大人物。鄭萬江感到案件的複雜性,其難度可想而知,當(dāng)時的經(jīng)辦人已經(jīng)不在公司,她爲(wèi)什麼辭職不幹,吳海濤說得是不是實話,這些事情還有待於進一步的調(diào)查,想到這裡,他的心情不由沉重了許多。
鄭萬江他們走後,吳海濤馬上撥通了一個手機電話,把公安局查帳的事情說了,心裡有些疑心,如果是真有問題,也不該是由公安局介入,應(yīng)該由檢察院立案調(diào)查,對方讓他把具體情況說了一遍,讓他放心,會找有關(guān)部門協(xié)調(diào),同時讓他把帳目覈實一下,作好應(yīng)變準(zhǔn)備,免得讓鄭萬江看出什麼問題。
公安局不可能沒有目的找他了解這塊土地的變賣情況,肯定有人向公安局反映了這個問題,好在這事由政府牽頭辦理,縣政府主要領(lǐng)導(dǎo)集體研究決定,如果出了事政府會出面調(diào)解。他同時告訴吳海濤今後做事要謹(jǐn)慎些,何金強一案的動靜很大,好在王文桐已病發(fā)身亡,王大慶已失蹤,目前僅抓住了一個何金剛,他的傷勢嚴(yán)重一時沒有他的口供,公安局一時還定不了案,這事只能稀裡糊塗的懸著,他們關(guān)鍵是目前還沒有確鑿證據(jù),公安局不得不罷手。
“你就不能讓鄭萬江這個小子挪挪地方,他不像別人那麼好對付,一點面子都不給,到處跟你找碴,省得他老給我們找麻煩,這對你來說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吳海濤說。
“這些問題不是沒有考慮,原想把鄭萬江調(diào)到交警隊任政委或司法局工作,可是公安局長馬勇生不同意,反倒把丁德順調(diào)到交警隊,這是市局和縣委定的,誰也沒有辦法改變,估計一定是馬勇生在背後搞得鬼,他這樣做肯定是有目的,不然丁德順的事情怎麼能暴露出來,好在他也已經(jīng)死亡,查無實據(jù)死無對證,這個案子也只能懸著。”對方回答說。
“馬勇生這個人也太不懂世故了,他當(dāng)局長我就不同意,老胡幹就比他強。要不然不會出這麼些亂子,搞得我們整天的不安生。好不容易剛消停幾天,又突然查起這件事,實在讓人摸不找頭腦。”吳海濤說。
對方告訴他,現(xiàn)在市委、縣委的意見很不統(tǒng)一,再有馬勇生的那個老丈人在背後瞎嘀咕,一些事情還真不好辦,那個老頭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在縣裡和市裡都有一定的影響。而且老頭脾氣特別倔強,弄不好他會往省裡瞎反映,現(xiàn)在上面對**工作抓得又緊,正在抓典型事例,那可就更不好辦了。
現(xiàn)在的人辦事哪能沒有一點事,光給你加一頂工作失誤的帽子就夠嗆,官場上的事十分微妙,你也不知那塊雲(yún)彩有雨。什麼人物會突然冒出來,讓你感到吃驚。所以才把胡治國調(diào)到政法委工作,有些事情以後會明白的。一些事情要好自爲(wèi)之,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僵了,這樣對誰也沒有好處。
“我說,不行花些錢把他倆辦了,你在上面活動活動,咱們兩面夾攻,那不就沒事了。”吳海濤說。
“你現(xiàn)在可不要瞎說,有一些事情是花錢辦不了的,這你也知道,這個時候你可不要胡來,弄不好把我們也擱進去,那你就更無法收場了,你明白不,好了,一會兒我還有個會議要參加,事情一有眉目我會及時告訴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對方訓(xùn)斥的說道。“這……,”不待吳海濤把話說完,對方把手機掛了。
真是他媽的老奸巨猾,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還他媽的跟我打官腔,到時候我他媽的還不管這些了,出了事不找你們我找誰,吳海濤心裡罵道。這也都怪王文桐這個老東西,幹事一點不利索,讓人家抓住了把柄,老傢伙死了也活該,盡他媽的找事,讓人不得安寧。
“鄭萬江這樣做究竟是幹什麼?”吳海濤心裡還是嘀咕這件事,一時猜不透公安局的用意。
可鄭萬江查完以後並沒有對他說什麼,便不聲不響地離去,這個傢伙也真是可惡,自己好賴也是個人物,根本不把他當(dāng)回事,不把實情告訴他,這也怪自己,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以爲(wèi)又是來了解趙友思的事情,這事已經(jīng)說清楚了,幹嘛總是抓住這事不放,即使是把真相說出來,也無大的妨礙,不就是玩一會兒牌的事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根本沒有想到要查土地那件事,鄭萬江來找他時,想避開他,纔給他演了一場戲,把他曬在一邊,好讓他見不著可以儘快離去,省得跟他多費口舌,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有什麼了不起的,根本不配和他談話,可是哪裡想到他也是個臭拗的主,非要和他見面不可,並且揚言要傳訊他,這樣才和他見了面,知道是要調(diào)查購買開發(fā)區(qū)那塊土地的事情。
“這裡應(yīng)該沒有問題,不知是誰閒著沒事幹給捅的事,查出來一定輕饒不了他。”吳海濤心裡想。
吳海濤打點電話找吳淼水,得知以去了外地工地,暫時回不來,他是想讓吳淼水看看鄭萬江查的帳會有什麼問題,他的心裡有個底,以做好應(yīng)付的準(zhǔn)備。
這時石靚穎進來,見到吳海濤好像有什麼心事。
“怎麼,又有什麼心事,幹嘛坐在這裡發(fā)呆?”石靚穎問。
“你看看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吳海濤把剛纔鄭萬江的他們查過的帳,遞給她。
“這應(yīng)該沒有什麼問題,上面註明是材料款,屬於正常的業(yè)務(wù)範(fàn)圍。”石靚穎說。
“但願他們沒有什麼想法,在帳務(wù)處理上沒有問題。當(dāng)時想得很周到,郝志英會計水平不低,不會落出什麼疑點來。”吳海濤說。
“怎麼又提起她來了,看來你的心還在她的身上。”胡靚潁有些嫉妒地說。
“這個時候你別跟我添亂了,好些事情你並不知道細情,把你自己的事幹好就行了。你一會兒上銀行去一趟,看看支票到了沒有,然後把錢支出來。我一會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吳海濤不高興地說。
吳海濤駕車自己走了,石靚穎看著他的車離去有些發(fā)呆,這時進來一個男人,從背後抱住了她,她回頭一看,不悅地說:“一邊去,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麼時候,讓人們知道那還了得。”
“他都走了,你還怕他什麼,他是不會回來的。”進來的是公司副總經(jīng)理凌志明。
“他好像有什麼心事,不然不會發(fā)這麼大的脾氣。”石靚穎說。
“他能有什麼心事,無非是在琢磨如何把錢弄到手,他那兩下子我心裡十分清楚。”凌志明說。
“這個傢伙這陣子有些魂不守舍,不知他在想什麼,剛纔又讓我看看帳目有沒有問題。”石靚穎說。
“他剛纔讓你看了什麼帳目?”凌志明說。
“公安局來查過他的帳,並調(diào)查了開發(fā)區(qū)那塊土地的事情,可我從帳目上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石靚穎說。
“這就對了。”凌志明脫口說道。
“什麼就對了,說明你知道這裡面情況?”石靚穎看著他問道。
“看來他是有些心事,不然不會這麼慌慌張張,可我的心裡還有些琢磨不透,他肯定是遇上什麼大事了。”凌志明說。
“你說話幹嗎遮遮掩掩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聽你的話口,你知道其中這裡面的事,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石靚穎說。
“我有種不詳預(yù)感,還不能告訴你,以後會明白。”凌志明說。
凌志明忍不住又抱住了她,手裡不安分地做著動作,石靚穎這次沒有反感,任他撫摸自己。
“走,反正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咱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放鬆一下,省得他回來又找你。”凌志明說。
“瞧你那德性,昨天晚上還沒玩夠,這會兒又憋不住勁了不是。”石靚穎嬌笑罵了他一句。
“一看見你我就不由心動,恨不得總是把你摟在懷裡,一會兒看不見你心裡就覺得癢癢。”凌志明嬉笑地說。
“你還去那裡等我,我一會兒過去,不然讓人看見又嚼舌頭根子,萬一讓他知道了那還了得。”石靚穎拿開了他的手說。
“我真恨不得一刀把他給劈了,我倆好在一起。不過也快了,他沒有幾天活頭了。”凌志明惡狠狠地說。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是不是有了什麼打算?這個時候你可不要胡來,他可不是那麼輕易對付的,你也沒有那個本事,弄不好你再把命搭進去。”石靚穎說。
“天機還不能泄露,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有了苗頭,你以後就瞧好吧,我這個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凌志明得意地說。
“要不是爲(wèi)了他的那些錢,我早就和他分手了,和你在一起比他強上百倍。”石靚穎說。
凌志明走出了房間,一會兒駕車駛出了華夏公司,隨即石靚穎也駕車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