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出浴會讓一個人的顏值達到巔峰。
具體科學原理就不贅述了,總之源玉子洗完澡之後,看起來更白更有氣色,透著一抹紅暈,溼漉漉的髮絲黏在白皙的皮膚上,看人時眼睛都帶著一層水霧。
秀色可餐。
這是伏見鹿的第一想法。
但他沒有直勾勾的盯著源玉子看,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自顧自地準備洗漱用品。
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就是帶上浴巾和要換的衣服。
源玉子低著頭離開浴室,等伏見鹿進去洗澡,她連忙丟掉浴巾,穿上放在牀邊的胖次和上衣,匆忙縮進被子裡,就露出一根呆毛。
浴室裡嘩啦啦水聲不停,隔著被子都聽得一清二楚。
源玉子緊張得心臟砰砰直跳,她跟伏見君睡過,以前一起睡在一張牀上,直挺挺的,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她當時依舊很滿足。
現在似乎和上次不太一樣,她跟伏見君kiss了,親親的時候,伏見君還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講道理,她也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上過生理課,也聽川合講過男女之事,該懂的都懂,不該懂的以後也能學。
今晚會發生什麼?
源玉子光是稍微想想,小臉就紅成了番茄。
不不不,不能這麼想,不一定會發生什麼哇!我幹嘛要想這種事?跟以前一樣乖乖睡覺就好啦!
她在牀上蛄蛹了一會,又忍不住想著‘萬一真會發生點什麼呢’……
對啊,萬一呢?
那到時候她是該拒絕還是答應呢?
源玉子心中無比糾結,她忽然想起了雅嵐姐帶她買的「決勝胖次」——某天她跟雅嵐姐逛街,給櫻子買童裝時,路過女士衣物專區,看到了展櫃的蕾絲胖次和花紋胸罩。
雅嵐姐來了興趣,非要拉她進去看看,建議她買一套回家,萬一哪天能用上呢?
畢竟男人可不會對穿著小熊維尼胖次或者草莓水果胸罩的女生起x欲啊!
源玉子當時不想買,但櫃姐非常會勸人,態度又十分熱情,她實在不好開口拒絕,就去更衣室試了一下……試完了才知道,內衣試了就得買,畢竟是貼身衣物,她就只好忍痛當冤大頭了。
但該說不說,那一套內衣是真好看。
一般人駕馭不住純白色的蕾絲內衣,因爲純色會反襯得皮膚髮黑或者暗黃,但源玉子可以,因爲她的皮膚很白,怎麼曬都曬不黑,這一點大概遺傳於老爹的基因,她印象中的老爹的臉色一直都很蒼白……
總而言之,白色蕾絲胖次穿在她身上,屬於是白上加白,關節部位透著一抹粉紅,有種奶油小蛋糕的感覺(森木雅嵐原話)。
至於胸罩,其實不是配套的,因爲店裡沒有A罩杯的同款蕾絲內衣,森木雅嵐拉她去另一家專賣店,商家專做小碼的女士內衣,非常精緻,也是純白色的,又純又欲,看著跟胖次像是一整套。
要不要換上?
源玉子想換但又不想換。
想換是因爲那套內衣真的很好看,女爲悅己者容,她當然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伏見君;
不想換是因爲覺得羞恥,這跟她從小接受的千金教育相違背,有種主動勾引男人的羞恥感,感覺就像是道德層面的不良行爲。
源玉子糾結半晌,伏見鹿還是沒洗完澡,也不知道他在磨蹭什麼。
要不還是換上吧?反正穿在裡面看不到,就當是穿給自己看的唄!
如果什麼都沒發生,那也不用覺得羞恥;要是真的發生了點什麼,她還是想讓第一次更完美一點。
當然,也不一定要發生什麼……
源玉子反覆做心理建設,總算說服了自己,她像做賊一樣,披著被子彎腰下牀,烏龜衝刺打開衣櫃,翻出那一套嶄新的內衣,又撲回牀上,在被子裡換衣服,以免伏見君突然打開浴室門。
她動作迅速,換好之後,掀開被子縫隙,伸出手來,把換下的內衣塞進牀頭櫃裡。
伏見鹿打開浴室門,剛好看見源玉子把手收回被窩,下意識問了一句:“你在拿什麼呢?”
“沒、沒什麼……”源玉子緊張得要死。
她之前沒覺得蕾絲內衣穿著有什麼問題,因爲當時是隔著自己的胖次試穿的,現在才發現這東西是美麗的刑具。
或許再過二三十年,這種內衣會注重舒適度什麼的,在裡面加一層什麼冰絲內墊,但如今的蕾絲內衣就像是小蚊帳包裹臀部,觸感非常奇妙,腿一併攏,那滋味誰試誰知道。
伏見鹿出浴室之前,就已經換好了睡衣,免得在室內換衣服尷尬。他原本打算早上補覺,這一拖就拖到了晚上八點,早就困了。
現在晚飯吃了,澡也洗了,牙也刷了,該上牀休息了。
伏見鹿打了個哈欠,本來他有點期待今晚能發生點什麼,但看源玉子一副縮頭烏龜的樣子,又覺得大概率是跟以前一樣,因此打消了旖旎的念頭,隨手關燈,打算先休息。
他掀開薄被,鑽進被窩,牀單上暖暖的,殘留著體溫和幽香。
源玉子往裡面挪了挪,給他騰位置。兩人並排躺在牀上,安靜得只能聽到呼吸聲。
伏見鹿是真有點困了,他向來堅持每天睡夠八小時以上,昨晚卻不得不熬了個通宵,白天又沒有補覺,現在一躺下,睡意便席捲而來。
可他還沒睡著,就感覺到旁邊的源玉子不太對勁。
這傢伙好像一直在扭,翻來覆去的,非常不老實。伏見鹿還以爲她熱出痱子了,或者是對什麼東西過敏,略微側身問道:“怎麼了?”
“沒、沒怎麼啊,突然問什麼……”源玉子結結巴巴的說道。
房間太黑,伏見鹿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憑藉加強後的視力,隱約看到一個輪廓——此刻源玉子側躺著,面對著他,身子微微蜷縮,一隻手緊緊拉著衣角,露在被子外的小腳丫不安地扭動著。
“感覺你好像不太舒服。”伏見鹿說。
“沒,我、我挺舒服的。”源玉子說話時在喘氣。
伏見鹿能感覺到氤氳的氣息,和先前不同,這次源玉子刷了牙,呼吸都帶著薄荷清香。
不對勁。
他也側過身,和源玉子面對面,兩張臉捱得很近,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他總算看清了源玉子的臉,源玉子睜著眼睛盯著他,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很害怕。
伏見鹿好歹是社交魅力技巧拉滿的人,他光看源玉子的眼神,就猜到了對方的想法,睡意頓時一掃而空。
“要……睡前晚安吻嗎?”他小聲問道。
源玉子沉默了一會,用氣聲兒說道:
“要。”
伏見鹿沒有立即湊上去親,而是把手伸出被窩,身子略微外傾,把房門給反鎖了。
咔噠一聲脆響,像是心照不宣的信號。
房間內溫度像是在上升,他們都有些燥熱。伏見鹿躺回原位,略微湊近了,正想捧源玉子的臉,先溫柔地試探一下,沒想到源玉子主動吻了上來。
“唔……”
“嗯……”
伏見鹿摟住源玉子,感覺她的皮膚有些發燙,略微挪開臉,問道:“熱嗎?要不別蓋被子了……”話還沒說完,源玉子又親了上來,抱著他的脖頸不肯放手。
伏見鹿就當她同意了,隨手掀開薄被,緩解了一些燥熱。
源玉子一親起來就沒完沒了,這次是在牀上,她手腳並用纏了上來,甩都甩不掉。
伏見鹿想翻身壓著她,就算要接吻,也該按他的節奏來。
可源玉子似乎不願意在下面,使勁摁著他的肩膀,不僅不想被壓,甚至打算反過來壓在他身上。
伏見鹿覺得不行,這傢伙的經驗爲零,搞不好會出事故,還是讓他在上面比較好。
他正要強行把源玉子壓下去,這事原本是誰力氣大誰說了算,可沒想到源玉子不依不饒,猛地一咬他舌頭,跟個小狗一樣,疼得他身子後仰,鬆開了手。
源玉子趁機翻身,跨坐在伏見鹿腰上,正要往下親,被伏見鹿拽住了命運的呆毛:“你咬我幹什麼?”
“你壓我幹嘛?”源玉子反問。
“是我給你晚安吻啊!”伏見鹿說。
“那現在是我回你晚安吻了!”源玉子寸步不讓。
“不行,下去!”伏見鹿莫名不爽。
“不下,一人親一次,輪到我親你了!”源玉子難得不講理。
“那我親你時也沒壓著你啊!”伏見鹿說。
“我不管,我就要這麼親!”源玉子越來越跋扈,即將露出本性。
倆人親個嘴跟打架似的,眼看著就要幹起來了,最後還是伏見鹿退讓了一步,說道:“輪流在上面,下次輪到我,可以不?”
“嗯……唔……”源玉子趴在他胸口上,親吻變得輕柔,像是在道歉,她含糊不清地回道:“好……”
伏見鹿摟著她的腰,想往上滑,但又擔心被源玉子拍開。他正想著該找什麼藉口,源玉子忽然鬆了口,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那個……嗯……我、我換了一套……好看的內衣。”
“然後呢?”伏見鹿問。
“你、你要看嗎?”源玉子很忐忑:“會不會覺得太輕浮……不、不是我買的,是雅嵐姐……”
“不會。”伏見鹿打斷道:“不用在乎別人怎麼想,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不論穿什麼,我都覺得好看。”
這還是源玉子第一次聽他說情話。“別、別這麼說……怪難爲情的……”她心裡甜得像塞了蜜,高興得要死,但嘴上還是說:“撒謊精,就喜歡騙我。”
“哪有。”伏見鹿說:“我是真想看。”
“……好吧。”
源玉子坐起身,保持鴨子坐的姿勢,因爲羞怯而側過臉,她低著頭,雙手捏著衣角,略微向上掀起,露出了光潔的小腹,以及好看的馬甲線:“不、不要取笑我……”
伏見鹿哪有心情取笑。
這一幕澀得只有CG截圖或者本子漫畫裡才能看到。
他把自己剛纔說的話拋擲腦後,驟然翻身把源玉子壓在了牀上。後者‘咿呀’驚呼一聲,似乎是察覺到這次反抗不了,或是第一次心裡沒底,沒再繼續反抗,而是小聲說道:“下、下次我在上面……”
這就是默認了。
感情水到渠成,氣氛烘托到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伏見鹿扶住源玉子的腰,打算一鍵脫衣,房間裡的空氣急速升溫。
還沒等他掀起衣服,窗外忽然傳來一陣巨響!
如同平地起驚雷,隆隆餘音滾滾而來,窗戶玻璃震顫,縫隙噴出一股白霧,窗簾都被吹飛起來。
緊接著是汽車警笛、貓狗叫聲以及小孩的哭聲,樓下變得格外熱鬧,像是在開聯歡晚會。
兩人同時一驚,手上的動作一頓,擡起頭看向窗戶,外面依舊是黑漆漆一片,既沒有下雨也沒有打雷,夜幕連烏雲都沒有,月亮皎潔得嚇人。
“怎麼回事?”源玉子下意識抓住牀單,蓋住自己的身子,一副抓姦在牀的驚慌樣兒。
“不知道……”
伏見鹿忽然猜到了什麼,心底頓時一沉。
他頗爲不爽地提起睡褲,打開房間門,打算去陽臺看看情況;源玉子也穿好了衣服,屁顛屁顛跟在後面。
平櫻子還在客廳打電動,像是沒聽到外面的轟鳴,坐立生根屹然不動,一副高僧坐化的架勢。
伏見鹿沒工夫管她,徑直穿過客廳,拉開陽臺的滑軌門,他越過扶手欄桿,和源玉子一起向東京都廳的方向眺望。
只見十公里外亮著一個大火球,滔天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夜幕。
“爆、爆炸了……”
源玉子瞪大了雙眼,喃喃自語。
上杉紫苑的犯罪預告成真了,如果她不搞那些花裡胡哨的小手段,真能在公安課和機動隊的搜查下炸掉東京都廳!
伏見鹿想得更多,包括這場爆炸可能帶來的後果,以及警視廳對「天罰」這個代號的態度變化。
九條唯親自出馬,都沒能阻止炸彈爆炸麼……
良久,他回過神來,第一時間返回客廳,給九條唯打電話,可九條唯的手機一直處於忙線。源玉子身爲九條唯的親女兒,同樣打不通媽媽的電話。
伏見鹿只好暫時徵用電視機,他順手幫平櫻子存檔,然後讓平櫻子上一邊玩兒去,用遙控器打開《NHK新聞》,果不其然電視臺正在插播緊急新聞。
畫面有些搖晃,大片大片緋紅色塊,顯然是電視臺記者扛著攝像機在一線做報道,女主持背後就是燃燒著的東京都廳,她正對著鏡頭語速極快地播報著:
“緊急插播!今晚8點許,東京都廳第一本廳舍發生大規模爆炸事件!現場可見巨大火球持續燃燒,建築外立面嚴重損毀,玻璃爆裂聲仍在持續.”
“發生爆炸的原因尚不明確,警方正在全力偵查,具體傷亡仍在統計。目前周邊地鐵線路已緊急停運,請市民避開新宿區政府區域——”
……
伏見鹿長吁一口氣,靠在了沙發上。
早不炸晚不炸,偏偏這個時候炸,搞得他都差點炸膛,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了,想必源玉子也是一樣,那傢伙簡直可惡至極!
他是真動了點殺心。
“你怎麼想?”伏見鹿轉頭看向源玉子。
源玉子正在聚精會神看新聞,冷不丁聽他這麼一問,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我媽不會被問責吧?”
“肯定會。”伏見鹿打消了她的僥倖心理。
“要是抓到上杉紫苑,能將功補過嗎?”源玉子有點替媽媽醬擔憂。
“不太清楚,”伏見鹿又不是警視廳副總監,當然不清楚九條唯現在是什麼處境,況且他想問的也不是這個問題:“你怎麼看犯罪預告中「以天罰的名義」轟炸東京都廳?”
炸就炸了,他倒是無所謂,最好把靖國神社也一起炸了,現在他有點在意源玉子會不會把上杉紫苑當成「天罰真兇」……如果會的話,那就真是雙喜臨門。
“不知道,很奇怪。”
源玉子也沒想明白這一點,她一時間難以從戀愛狀態切換回工作狀態,有點小開心地問道:“原來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呀!”
伏見鹿早忘得一乾二淨了。
但經過源玉子這麼一提醒,他立馬就想起來,當初他答應源玉子一起追查天罰真兇,推理小隊的搭檔關係會持續到找到兇手爲止。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當然記得。”伏見鹿一臉柔情蜜意的說道。
平櫻子在旁邊等電視機,聽到這話有點想吐,目光從無聊變成了鄙夷。
源玉子很高興,還想親親伏見君,但她心裡清楚,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不是搞私情的時候。
嗯,推理小隊親上加親,可喜可賀,日後想必能更好的協作辦案!
她跟著在旁邊沙發上坐下,深呼吸一口氣,仔細思考半晌,很快下了判斷:“應該是模仿犯,要麼就是巧合。”
唉,可惜。
伏見鹿心中感慨,表面不動聲色,問源玉子爲什麼會這麼想。
“很簡單啊,「天罰」總是以正義的名義對兇手處以極刑,”源玉子反問道:“難道轟炸東京都廳是正義之舉嗎?”
不好說。
伏見鹿想這麼回,但念在剛纔親了嘴,而且他還得裝傻擺脫嫌疑,只好附和著點頭:“有道理。”
“而且上杉紫苑模仿得非常拙劣,還不如千姬姐呢,至少千姬姐殺人前都打著「替天行道」的名號……但也有可能是巧合,只是上杉紫苑恰好想給自己取個響亮的代號。”
源玉子託著下巴,認真分析。
伏見鹿莫名覺得她這樣有點小性感,裡面穿著純白蕾絲內衣,小臉卻在一本正經地認真思考。
她沒穿睡褲,白嫩的大腿露在外面,睡衣下襬很長,剛好遮住絕對領域。
伏見鹿瞥了一眼,靠意志力糾正了自己胡思亂想,他懷疑自己也有點受戀愛影響,總是想些奇怪的事情。
“……你覺得呢?”源玉子冷不丁問道。
“啊,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伏見鹿點頭說道。
他完全沒聽源玉子在講什麼。
“是吧,”源玉子一本正經,認真說道:“照這麼說,上杉紫苑很有可能認識天罰真兇……”
“嗯?”伏見鹿一愣,不知道自己剛纔漏掉了什麼話。
“嗯什麼?”源玉子察覺到不對。
“沒什麼。”伏見鹿搖頭。
“你剛纔明明‘嗯’了一下!”源玉子比以前更在乎伏見鹿的評價了,要是伏見鹿現在又說一句‘八嘎這麼明顯的事情都想不到’,她估計要難過一晚上。
“我只是沒想到你能想到這一點,所以有點意外而已。”伏見鹿裝出一臉欣慰:“你成長了不少啊,隊長。”
源玉子更開心了,屁顛屁顛分享自己的推測:她覺得上杉紫苑也有可能是通過這種方式嫁禍給天罰真兇,也有可能是跟天罰真兇發生了什麼衝突,甚至有可能天罰只是一個代號,上杉紫苑曾是這個代號中的一員,組織內部發生了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伏見鹿感覺不能再讓源玉子這麼繼續猜下去了。
他也跟著一本正經的思考,實際嘴上在胡說八道:“我也覺得天罰很有可能是一個龐大的地下組織,否則不可能在北海道和東京都會出現和「天罰」相關的兇殺案……那麼多起案子都是同一人作案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源玉子成功被他帶偏:“有道理!以前爲什麼沒想到呢?這麼一說的話,巢鴨公寓屠殺案就非常合理了哇!”
要是再過三四年,她看了名偵探柯南,可能會把黑衣人組織代入進去。
伏見鹿連連點頭,直誇她聰明;源玉子很高興,打算今晚再熬一夜,趕去爆炸現場查案,爲媽媽醬分憂。
好在伏見鹿勸阻,再加上九條唯回她電話,叮囑她不要亂跑,她這才消停下來。
“九條長官怎麼說?”伏見鹿聽不到具體談話內容,源玉子打電話時沒開免提。
“她說她那邊不要緊。”
源玉子感覺有點奇怪,撓了撓頭:“今早藤原總監強行插手,接替了反恐搜查工作。炸彈爆炸時,藤原總監是第一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