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部劇沒有多催淚,可當源玉子看到薰在工地向達朗求婚時,依舊哭得淚流滿面。
“嗚嗚嗚……真是太好了……”
她挽著伏見鹿的胳膊,側(cè)靠在伏見鹿肩膀上,一邊感慨一邊抽紙巾擦鼻涕。
伏見鹿頭一回知道這傢伙的淚點這麼低,他看著這馬賽克畫質(zhì)以及片頭的狗屎特效,內(nèi)心毫無波瀾,遇到狗血情節(jié)甚至有點想笑。
不過,源玉子倚在他身上的感覺,好像還挺不錯的。
他能聞到源玉子髮梢洗髮水的香味,感覺身上壓著的重量很輕,有溫度,非常軟,就像是抱著一隻貓。
伏見鹿不好意思伸手去摟,換做是其他女人,現(xiàn)在他的手早該伸進衣服或者褲子裡了。
但是,靠在他懷裡的是源玉子。
伏見鹿反覆做心理建設(shè),右手搭在沙發(fā)靠背上,手指不耐煩地敲打著。
他已經(jīng)保持這個姿勢將近八個小時了。
剛開始伏見鹿還以爲《101次求婚》是一部電影,到後面越看越不對勁,故事越講越長,他假借拿可樂的名義按下暫停,實則是想看看進度條在哪,這才發(fā)現(xiàn)它其實是一部電視劇。
一集四十分鐘,一共十二集。
中途平櫻子叫了個外送,他們在沙發(fā)上對付了一頓午飯,吃的連鎖披薩,典型的垃圾食品。
直至下午四五點鐘,源玉子纔看完這部劇。
她第一反應(yīng)是意猶未盡,覺得這真是個好故事,可歌可泣催人淚下,想必日後一定會成爲影視經(jīng)典之作。
電視機屏幕開始播放製作組字幕,源玉子打了個哈欠,忍不住伸了個懶腰,纖細的腰肢在襯衫下舒展,腰臀勾勒出柔軟的弧線。
她昨晚一宿沒睡,按說早上就該補覺了,本想看完電影就去睡覺,沒想到這錄像帶這麼長,害她沒有好好休息。
中途伏見鹿更換過幾次錄像帶,其實就是源玉子看上頭了,忍不住想要把它看完。
源玉子伸完懶腰,下意識想要窩回沙發(fā),繼續(xù)保持剛纔的舒適姿勢。
她腦袋一歪,嫺熟地靠在伏見君肩膀上,這才意識到不對。
……等等!
……什麼時候變成這種姿勢了?!
源玉子瞪大雙眼,小嘴立馬抿緊了,變成了‘^’形,小腦瓜子又開始發(fā)燙,雙腿忍不住蜷縮起來。
伏見鹿同樣沒吭聲,他表面上一臉淡然,靠坐在沙發(fā)上,手指不再繼續(xù)敲擊靠背,抖腿的動作也停了。
兩人就這麼坐著,面對黑屏的電視機,一動不動,誰也沒有開口。
客廳更暗了,窗簾縫隙透著微光,他們隱約能看到屏幕反光。
源玉子悄悄擡頭,往上偷瞥伏見君,可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輪廓。
她凝視片刻,才發(fā)現(xiàn)伏見君似乎也在打量自己,心裡一驚,連忙縮回了腦袋。
“咳咳,”伏見鹿乾咳一聲:“餓了嗎?”
“……沒。”源玉子小聲說。
“下一項是什麼?”伏見鹿別過臉,目光沒有聚焦,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懷裡,此時此刻觸感比視覺更加敏銳。
“什、什麼下一項?”源玉子問。
“就是情侶該做的事情,你不是列了個清單麼,現(xiàn)在看完電影,也牽了手,下一項是什麼?”伏見鹿假裝不在意,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出來,就像是在聊‘接下來該做什麼工作’。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但反正就是莫名的緊張。
源玉子心想自己根本就沒有列清單,明明是你自說自話列出來的。
但她沒有糾正,而是輕聲提醒道:“還、還沒牽手呢。”
說著,源玉子低頭看向伏見君的左手,她正摟著他的胳膊,能看到他的手搭在沙發(fā)坐墊上,非常老實,沒有亂動。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在伏見君手背上戳了一下。
伏見鹿覺得有點癢,胸腔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了,心臟跳得很快。
他把左手翻了過來,掌面朝上。
源玉子又用小手戳了一下他的手掌,像是小雞啄米,不等她把手收回,伏見鹿手指收攏,抓住了她的小手。
大手包小手。
伏見鹿能感覺得到,源玉子在輕輕地撓,幾近透明的指甲刮蹭著他的掌心。
他略微鬆了點力道,源玉子的手指從他的指縫裡伸了出來。
兩人五指相扣,心臟和脈搏彷彿在順著手掌傳遞律動。
源玉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手掌有點汗。”
“沒事。”伏見鹿原本也想說自己手掌會出汗,可他抹不下臉,也不想破壞氣氛,故而沒有開口,就當掌心微微溼潤全是源玉子的汗好了。
兩人靜坐半晌,並沒有平靜下來,反而體溫越來越高。
炙熱的氣息在客廳瀰漫開來。
這一次,不等伏見鹿開口,源玉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下、下一項是kiss……”
伏見鹿事先已經(jīng)清空了家裡的攝像頭,該拆的拆,該丟的丟,實在拆不掉的,就用膠帶和502徹底封死。
現(xiàn)在他不用再擔心丈母孃突然冒出來說‘NO’了。
伏見鹿微微側(cè)身,正面對著源玉子,舌頭瘋狂刮蹭牙齒縫隙,以防裡面殘留披薩牛肉粒。
源玉子也直起身,半跪坐在沙發(fā)上,白嫩的小腳丫墊在桃心形的臀部下面。
她不敢直視伏見君,仍舊低著頭,雙手撐著膝蓋,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坐姿。
伏見鹿不確定她有沒有閉眼,這傢伙的呆毛有點礙事,擋住了視線。他不得不略微偏頭,找其它角度。
源玉子以爲伏見君這就要親上來了,心頭髮顫,下意識往後一縮。緊接著,她反應(yīng)過來,這動作實在不合時宜。
她小聲解釋道:“那、那個……我、我是第一次親……”
“沒事,我有經(jīng)驗。”伏見鹿說完才意識到,這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好在源玉子並不在意,她難得沒有吃醋,只是點了點頭,略微擡起下巴,閉上了眼睛。
藉著朦朧微光,伏見鹿看清了她的臉,依舊白皙柔軟,睫毛微微發(fā)顫,雙脣好似櫻花瓣,半啓半合,欲拒還迎。
他下意識想捧著源玉子的臉,但又覺得第一次親嘴捧臉不太合適,只好放下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汗,這才微微俯身,湊了上去。
第一次是蜻蜓點水,曖昧又剋制。
兩人一觸即分,感覺差了點什麼,心裡空了一塊,像是餐前喝了口溫水,不解渴不頂飽,反而讓肚子更餓了。
“再來一次?”伏見鹿問。
“……嗯。”源玉子聲如蚊吶。
第二次像是炸開的火藥桶,一方在熾烈地進攻,虯結(jié)的小臂撐在左右兩端,另一方勉力迎合,承受著脣齒間的碰撞,身子漸漸後仰。
良久,源玉子鼻腔輕哼,她有點喘不上氣,頭暈?zāi)垦!?
伏見鹿略微鬆開,和源玉子一起粗重地呼吸著。後者用手背擦了擦嘴,她後腰靠在了沙發(fā)扶手上,已經(jīng)退無可退。
十來秒後,他們漸漸緩過氣來。
“再來一次?”源玉子問。
伏見鹿正想回答,孰料源玉子徑直摟住他的脖頸,用力吻了上來,進攻方式和他方纔一模一樣。
客廳再度安靜下來,偶爾響起幾聲輕哼。
源玉子似乎打開了奇怪的開關(guān),她像是在索取,又像是在試圖征服對方。
伏見鹿並不在意,他還沒淪落到靠親嘴就敗下陣來的地步。只要源玉子願意,親多久都可以,他對於這方面的持久度很有自信。
孰料,這一親就是半個小時。
伏見鹿感覺自己嘴巴都要磨破了,嗓子都在冒煙,完全沒了旖旎的心思;反觀源玉子,依舊興致勃勃,這傢伙像水做的一樣,口水特別多,親起來沒完沒了,越親越起勁。
之前捏腳的時候,伏見鹿就發(fā)現(xiàn)了,源玉子興奮時,特別容易流口水,清澈又帶著一點粘稠,從指縫滴落時,還會微微拉絲。
眼下也是這種狀況,伏見鹿的領(lǐng)口都被打溼了。
他覺得前戲到了火候,是時候開始正戲了,邪惡之手搭在了源玉子的腰上,手感非常好,又嫩又滑,還有點小馬甲線。
伏見鹿正要往上摸,源玉子反手啪的一下,把他的手給拍開了。
“唔……專心一點……”
源玉子略微鬆開嘴,小聲咕噥了一句,繼續(xù)抱著伏見鹿的脖子啃嘴脣。
“……?”
伏見鹿身子往後縮,源玉子就往上貼,跟個牛皮糖一樣,怎麼都甩不掉。他只好扶住源玉子的肩膀,將她推開一段距離,問道:“什麼專心點?”
源玉子眨了眨眼,她還想繼續(xù),可伏見君把她推開了,讓她有點不好意思,再纏上去感覺就像蕩婦了,身爲九條家的千金,她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她這麼做。
“就、就是……專心kiss呀……”她一臉無辜的說道。
伏見鹿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反手擦了擦嘴:“夠了吧,這都四十多分鐘了……”
“有嗎?”源玉子很失望:“時間過得好快呀。”
“嗯,沒事,明天還可以繼續(xù)做「情侶該做的事情」,”伏見鹿頓了頓,有點賊心不死:“說起來,下一項該做什麼?”
總該到喜聞樂見的環(huán)節(jié)了吧?
源玉子抽了張紙巾,低頭擦嘴,剛纔她看電視劇用了不少紙,故而紙盒就在手邊。
“下一項……下一項好像是互相取暱稱。”源玉子的小臉非常紅,她還沒有從親吻的餘韻中緩過勁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不留神竟然親這麼久了,伏見君不會覺得我是好色的女孩吧?
源玉子心裡有點小擔憂,不過她轉(zhuǎn)念想到伏見君剛纔說‘明天可以繼續(xù)’,心裡又有點小期待,感覺最近積累的壓力和負面情緒都一掃而空了。
難怪大家都喜歡談戀愛,竟然如此有助於身心健康。
嗯,這戀愛好哇,就該談。
另一邊,伏見鹿大失所望,他覺得真正該做的事情完全沒有做,而且源玉子對親嘴的執(zhí)念有點嚇到他了,感覺比捏腳更加上頭,搞不好這小傢伙全身上下都是敏感點。
不過話說回來,親嘴的感覺確實不錯,源玉子抱起來也很軟。
伏見鹿想著這次雖然沒能進行到最後,但也算是收穫頗豐,等他再把「房事技巧」的等級升一升,下次說不定就能成了。
嗯,親嘴也挺好,就該親。
兩人都覺得賺麻了,略微回味片刻,把話題拉回了「取暱稱」的事情上。
“叫「玉子醬」怎麼樣,聽起來還挺可愛的。”伏見鹿又靠回了沙發(fā)上,逐漸有恢復葛優(yōu)躺的趨勢。
“打咩!”源玉子雙手交叉,比了個大大「X」,表示不同意。
伏見鹿一下想起來了,源玉子以前好像說過,她讀小學還是讀幼兒園的時候,經(jīng)常被同學取外號,就叫‘雞蛋’或者‘雞蛋醬’。
“那就叫玉子吧。”他提供了新方案。
在日本直呼對方名字是很親暱的事情,一般只有戀人或者家人才會直接叫名字。
“唉,好普通。”源玉子撅嘴。
伏見鹿算是知道爲什麼上一世國內(nèi)女生都喜歡叫‘寶寶’了,估計就是因爲聽起來膩得粘人。
他覺得稱呼這種事無關(guān)緊要,但源玉子這麼在意,他也不好意思掃興,只能繼續(xù)想暱稱,全都被源玉子否決了。
“那你打算叫我什麼?”伏見鹿決定反擊。
不論源玉子打算叫他什麼暱稱,他都要雞蛋裡面挑骨頭,讓源玉子也感受同等的痛苦。
“唔,這個嘛……”
源玉子託著下巴,擺出名偵探思考的標準姿勢:“雖然有點莫名其妙,說起來也非常奇怪,但我腦海裡還真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暱稱。”
“什麼?”伏見鹿問。
“阿浩。”
源玉子仰頭皺眉,冥思苦想:“爲什麼會是這個名字呢?好奇怪啊……但我總感覺該這麼叫你纔對。”
伏見鹿一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沉默良久,旁觀源玉子反覆糾結(jié),等源玉子問他被叫這個名字是什麼感受,他忽然露出釋懷的笑容,感覺以往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
伏見鹿說道:“就叫我鹿吧,或者鹿君,怎麼順口都行。”
源玉子連連搖頭,感覺這個稱呼不夠親暱,聽起來像是小學同學或者妹妹纔會這麼叫。
伏見鹿也不覺得不耐煩了,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源玉子討論,聊了半晌,始終沒有敲定下來。
“要不叫「暗鹿大王」?”源玉子冷不丁問道。
“?”
伏見鹿頭頂冒出問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源玉子見他不吭聲,覺得他可能是不太滿意,又報出了幾個備用方案:“「暗夜鹿王」呢?不滿意?「推理之魔」怎麼樣?其實我覺得「真相之鹿」很適合你,但可惜這個已經(jīng)被我選作推理小隊成名外號了。”
“…”
伏見鹿木著一張臉,一口老槽實在憋不住了,忍不住問道:“你確定嗎?以後我們有了孩子,你要當著孩子的面叫我暗夜鹿王嗎?”
源玉子嚇了一跳:“怎麼突然說到孩子的事情了?”
伏見鹿感覺她親完嘴之後智商直線下滑,說不定那些唾液都是死掉的腦脊液,親個嘴把源玉子的腦漿都給嘬出來了。
“這不是重點,我只是在舉例!”
伏見鹿長吁一口氣:“假設(shè),我是說假設(shè),你帶著我去見九條長官或者九條家的家主,我們一起跪坐在長輩面前,爲了體現(xiàn)恩愛和親密,你當著他們的面叫我「暗夜鹿王」或者「推理之魔」……”
源玉子代入想象了一下,尷尬得腳趾頭都捲起來了。
但她不想就這麼放棄,還在嘴硬:“暱稱是我們私下偷偷的稱呼,不一定要告訴外人啊!”
伏見鹿決定以毒攻毒:“那我要是叫你「正義之玉」或者「搜查之翼」呢?”
他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沒學到中二取名的精髓,這倆暱稱都不如「暗夜鹿王」和「推理之魔」來得有氣勢。
源玉子還真思索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差了點感覺。”
“…”
聊到這個份上,伏見鹿明白她想要什麼暱稱了:“要不我叫你「隊長」吧,這個暱稱如何?”
源玉子眼前一亮,連連點頭,窩在伏見鹿身旁,十分自然的摟住伏見鹿胳膊:“可以可以,我覺得很不錯。”
“昂。”
伏見鹿已經(jīng)麻木了,這傢伙一天到晚淨想著上位,當推理小隊的實際領(lǐng)導人,乾脆讓她過過癮得了。
“那我就叫你……”
“不準叫「暗夜鹿王」。”伏見鹿打斷道:“推理之魔也不行。”
“鹿君,可以吧?”源玉子不跟他計較,反正取暱稱是爲了讓對方聽著舒服,既然伏見君覺得叫‘鹿君’或者‘鹿’比較舒服,那就這麼稱呼好了。
“可以。”伏見鹿點頭。
源玉子趴在他肩膀上,故意仰著頭問道:“那你現(xiàn)在該叫我什麼?”
“隊長。”伏見鹿有氣無力。
“喲西!”源玉子很高興:“再多點熱戀的感覺嘛,語氣不要那麼生硬。”
“隊長~”伏見鹿陰陽怪氣。
“嗯哼,”源玉子不計較:“不要太過輕浮啦,要那種深情款款、性命相托的感覺。”
“隊~長!”伏見鹿開始模仿海軍了。
源玉子即開心又幸福,摟著伏見鹿胳膊不願意撒手,一直鬧騰著讓伏見鹿多叫幾聲;伏見鹿難得大度,一次又一次地滿足源玉子。
兩人玩鬧了一陣,轉(zhuǎn)眼就到了傍晚。
源玉子本想像以往那樣,隨便買點便當對付一下,但伏見鹿非要親自下廚。
他帶著源玉子出門買菜,一起在傍晚逛菜市場,總算有了熱戀的氛圍,就連戒嚴都壓不住愛情的火焰——出門前,源玉子拜託風間前輩幫忙看家,以免平櫻子又被綁架了。
回家之後,伏見鹿又弄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全是源玉子愛吃的,照例是鰻魚飯、咖喱牛肉、關(guān)東煮、炸鱈魚……餐後還有高級甜點和冰鎮(zhèn)西瓜,韓國人看了都得掉眼淚。
源玉子幫忙端菜,擺好餐桌後,有些憂心地望向房門:
“不知道櫻子休息得怎麼樣了。”
戀愛或許能讓人在生活的重擔下略微喘口氣,但煩惱並不會消失,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源玉子整理好心情,她沒有先前那麼焦慮了,感覺自己能用更加積極的心態(tài),面對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
就跟在警校時一樣,不論遇到什麼樣的挫折,她都能以一級棒的幹勁爬起來!
“櫻子,吃晚飯啦!”
她在餐桌邊坐下,趁著平櫻子還沒出房間,取出黑色小本本,開始例舉真正的‘清單’:
1、「安撫櫻子」
2、「讓櫻子日後生活安全有保障」
3、「給阿俊辦一個體面的寵物葬禮」
4、「十點前睡覺,調(diào)整作息」
5、「調(diào)查宮崎梔子去向」
6、「整理並實操新知識」
7、「詢問櫻子具體綁架過程」
8、「等待上杉紫苑落網(wǎng)後傳訊對質(zhì)」
……
源玉子寫完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滿意地點了點頭,合上筆蓋。
伏見鹿主動幫忙盛飯,站在源玉子身後偷瞄。
前面幾條他都沒意見,覺得那些事確實該辦,但「調(diào)查宮崎梔子去向」和「整理並實操新知識」這兩條,就有點讓他捉急了。
伏見鹿假裝路過,一副‘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的表情,問道:“那個整理並實操新知識……是什麼意思?”
“哦,先前不是跟你說過嘛,我醒過來之後腦袋裡出現(xiàn)了很多奇怪的知識……”
說著,源玉子一拍額頭,又打開筆帽,在小本本上補了一條:“差點忘了,還好鹿君提醒我。”
伏見鹿定睛一看,源玉子寫的是「弄清楚自己在鹿君的夢裡經(jīng)歷了什麼」。
“…”
伏見鹿尬笑一聲,在她對面坐下,催促道:“吃飯,有什麼事等吃了飯再說。”
源玉子想說‘可以邊吃邊聊’,但她看見平櫻子出房間了,暫時作罷,轉(zhuǎn)而對平櫻子噓寒問暖。
“感覺怎麼樣哇?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不用太緊張,你已經(jīng)安全了,有我們在……”
源玉子像個老媽子一樣喋喋不休。
平櫻子並未搭理,而是略顯心虛地看了一眼伏見鹿,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原本面癱的臉都多了幾分便秘的表情。
伏見鹿看得出來,櫻子有話想私下跟自己說。
他主動支開源玉子:“隊長,能否去房間把我的水杯拿過來。”
源玉子一聽到‘隊長’二字,沒有絲毫牴觸,屁顛屁顛回房間了。她一走,伏見鹿身子前傾,壓低了聲音,問道:“說吧,出什麼事了?”
“你警槍丟了。”平櫻子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