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源玉子VS伏見鹿
門外一定不是伏見君!
伏見君纔不會說這種可怕的話!更不會做這種殘忍的事情!
源玉子瞪大了眼睛,連忙捂住了嘴巴,屏住呼吸,生怕引起劊子手的注意。
藤原譽也不咋咋呼呼說自己是天命之子了,他生怕伏見鹿殺得興起,順帶把他一起滅口。
兩人抱著膝蓋,躲在門縫反面的死角,屏氣凝神,瑟瑟發抖。
門外隱約傳來擦拭刀身的摩擦聲,緊接著是一陣靠近的腳步聲,有人在喃喃低語:“唔……有人嗎?”
藤原譽也下意識捂住了嘴巴,呼吸都暫停了。
“摩西摩西?”
那人還沒走,用力頂了一下門板。
貨架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看樣子那傢伙力氣不小。藤原譽不知怎的,腦子忽然一抽,憋不住氣,下意識說道:“沒人!”
“……”
源玉子瞪大了眼睛,側目看向藤原譽,心想怎麼可能有人能蠢成這個樣子?!
說來也是,這傢伙整天唸叨著要成仙就很弔詭,正常人誰會相信這個?難道他有先天性的智力障礙嗎?
這一嗓子讓門外的襲擊者也沉默了。
局面陷入詭異的尷尬,門外的人不進來,門內的人也不敢出去,雙方就這麼僵持著。
四五秒後,門外那人似乎放棄了,離開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遠。
源玉子懸著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莫名鬆了口氣,心想莫非是自己誤會藤原課長了?剛纔那一嗓子其實另有深意?否則襲擊者爲什麼會離開?正常人也不會撒‘沒人’這種謊話吧?
不愧是警視廳最年輕的刑事課長,看不透啊,根本看不透!
與此同時,藤原譽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他話喊出口就後悔了,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心想自己到底在幹什麼蠢事?
然而,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後,藤原譽心中狂喜,心想自己果然是天命之人,未來註定要成仙,不論遭遇什麼危險都能化險爲夷……
下一秒,走廊忽然響起廣播聲:
“設計師VS參與者的賭局正式開始!”
“賭約如下:由參與者9708選擇是否離開貓島,如若選擇‘留下’,則設計師獲勝?!?
“現在讓我們將鏡頭聚焦9708,她和另一名參與者藏身於世界之臍·信徒居住區·雜物儲藏室內……走廊現場很慘烈呢,始作俑者聽到了廣播通知,好像意識到雜物室內有其他人了啊?!?
……
源玉子和藤原譽對視一眼,同時抱起了步槍。
前者忍不住低聲問道:“到底是誰在組織這種殘忍且惡趣味的遊戲???”後者同樣壓低了聲音,急得額頭冒汗:“我怎麼知道啊?反正麻原彰晃那傢伙肯定在吹牛皮!”
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這次是越來越近了。
藤原譽回過頭,他腦子突然開竅了,對源玉子說道:“肯定是衝你來的……要不你犧牲一下,出去把人給引走?”
“你怎麼不去?”源玉子開始懷疑藤原譽的人品,竟然連這麼自私的話都說得出來。
“我貴爲藤原家獨子,生來就註定要成就偉業,日後還要成仙,怎麼能在這裡犧牲……”
見源玉子不爲所動,藤原譽只好開動腦筋,說道:“門縫太小,我鑽不出去??!你身材比較嬌小,鑽出去吸引襲擊者的注意,等他經過門縫時,我偷偷打冷槍,這不是完美的作戰嗎?”
源玉子驚了,心想藤原課長果然是深藏不露。她猶豫片刻,覺得不能坐以待斃,不如干脆拼一把,順便驗證一下,門外的襲擊者到底是不是伏見君!
念及至此,她一咬牙,讓自己別去注意白川阿姨的頭顱,迅速側身從門縫鑽了出去。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斬首會導致脖頸大量噴血,其場面不亞於人體噴泉,走廊內的出血量相當壯觀,就連天花板上都掛著粘稠的血珠,地上到處都是屍體和頭顱,嚇得源玉子心頭一顫。
始作俑者站在走廊盡頭,手持打刀,脖子上的頭套正在滴血,狗頭髮毛浸滿了血污。
源玉子擡起了步槍,槍口對準狗頭男,卻沒有扣下扳機。
廣播適時響起:“參與者9708,沒錯,就是你,穿著睡衣拿著步槍的可愛女孩?!?
“恭喜你,順利通過試煉「捉迷藏」,獲得了100積分獎勵,可以用於兌換門票……請問你打算兌換門票離開嗎?”
“順帶一提,在試煉中,參與者身份是絕對保密的。我們不會像奧姆真理教那樣沒品,絕不會出賣個人隱私,請各位參與者放心。”
……
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問?!
源玉子盯著狗頭男,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櫻子、雅嵐姐、渡邊前輩還有風間前輩……他們都在這裡,生死不明,她怎麼可能一個人逃跑?
可如果不跑的話……
源玉子嚥了口唾沫,下意識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不少信徒手上都揣著步槍,依舊難逃一死。
光靠她和藤原課長兩個人,真的能活下來嗎?
或許離開後呼叫救援纔是最優解?
可這樣一來,跟以往有什麼區別?
她不還是隻能逃跑麼?
又要因爲無能而失去珍視之人麼?
眼前,狗頭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拉開架勢,舉起了手中打刀,弓步站直了身體。
——殺氣。
伏見鹿第一次在源玉子身上察覺到了殺氣。
那股氣勢很淡薄,但很明顯,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一滴油。
伏見鹿目光落在源玉子頭頂,罪犯指數依舊是1%……不知爲何,他身體下意識做出了反應,一如當初源玉子拜託他一起去調查櫻井教官,他鬼使神差的沒有選擇拒絕。
這傢伙身上有什麼特質,不僅吸引著他,更令他感到恐懼。
不對勁……
她以前不會這樣的……
是因爲沒有認出我麼?
她平時會用這種眼神盯著罪犯麼?
風間拓齋那傢伙,到底教了她什麼?
兩人站在走廊兩端,肅殺的氣息逐漸蔓延,溢出了走道,漫進了雜物室,讓藤原譽不由自主摒住了呼吸。
廣播再度響起:“超過十秒沉默,即視爲默認離開?!?
源玉子問道:“我能帶朋友一起走麼?”
“抱歉,一張離島門票價格爲60積分,目前您的餘額不足以購買第二張門票。”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源玉子用肩膀頂住了槍托,眼睛對準了瞄準鏡,“我拒絕?!?
一陣刺耳的電流聲響起,賭約到此爲止,廣播換回了冰冷的電子音,例行通知其餘參與者前往七罪聖殿,參與試煉爭奪積分——對於走廊內的兩人而言,廣播只是插曲罷了。
藤原譽把臉貼在門縫上,頂著白川美紀的腦袋,來回窺視著兩人。
那個狗頭男到底是不是伏見君啊?以他的觀感來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伏見君……但源玉子說不是,她身爲伏見君的女友,更有發言權,所以狗頭男的身份暫且存疑。
藤原譽嘴巴擠成了嘟嘟嘴,他調轉目光,看向源玉子,後者的獅子王睡衣沾了不少血跡,棉拖鞋也成了紅拖鞋,雖然呆毛還在不安地晃動著,但持槍的手很穩。
這是要來真的麼?
竟然不選擇逃跑,反而主動接近他嗎?
藤原譽拿起步槍,想要助其一臂之力,他覺得自己這個角度就不錯,很適合打冷槍。
直至此時,馬上要開槍了,藤原譽才意識到,要檢查一下彈匣,萬一沒子彈就糟糕了。
他摁下卡筍,彈匣彈出,低頭一看……
空的。
哦豁。
說來也是,都要死了,誰還會在乎子彈存量啊?肯定是摁死扳機來回掃射,打空彈匣也屬正常。
藤原譽意識到出大問題,他沒有子彈,自然沒辦法支援源玉子,作戰計劃已然大失??!
他連忙貼著門縫,對著源玉子不停地使眼色,示意源玉子趕快逃跑。後者不知道是真沒看到,還是裝作沒看到,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站在原地,眼睛時不時瞥向走廊角落的屍體上。
不妙啊,真的很不妙??!
藤原譽冷汗都下來了,大媽在眼前被斬首就夠可怕了的,他都不敢想自己回去後會做多少天噩夢,沒有當場吐出來已經是超常發揮了……要是源玉子在他眼前被斬首,絕對會成爲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怎麼辦?
有什麼東西能當武器嗎?
藤原譽慌慌張張,在雜物室裡來回掃視。
架子上有勺子,沒準能用勺子挖死襲擊者……纔怪咧!!怎麼可能??!
托盤呢?把托盤咻的一下甩出去,就像是投擲飛鏢一樣,將襲擊者斬首……豈可休,我要是有這麼厲害還至於躲在這裡面嗎?!!
藤原譽雙手猛錘地板,一副敗犬模樣,心想難道已經無可挽回了嗎?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源玉子死掉嗎?看來成仙之路註定孤獨,他只能品味獨活的苦澀……
他擡起頭,緊貼著門縫,不敢看卻又忍不住去看。
這時,狗頭男略微後撤了半步。
藤原譽還沒反應過來,火藥桶就已經炸了,緊繃的形勢被打破了平衡,源玉子扣下扳機,槍口噠噠噠冒火,強大後坐力讓她不得不弓步才能勉強壓槍。 在她開火的前一瞬間,狗頭男身體驟然低伏,近乎是貼著地面,左右橫跳,眨眼間就拉近了距離——再有五米,源玉子就會進入必殺範圍內!
藤原譽心臟跳漏了一拍,他只覺得眼前又是一道刀光閃過,好在沒有鮮血噴濺,源玉子十分果斷地拋棄步槍,她後撤翻滾一圈,從信徒屍體身上抽出了一把手槍。
幾乎沒有預瞄,她擡槍便射。
藤原譽根本沒看清她拔槍的動作,速度快得驚人,基本上和狗頭男揮刀的速度有得一拼。緊接著槍火轟鳴,藤原譽依舊沒看清發生了什麼,狗頭男的前衝的動作戛然而止,手中打刀揮出殘影,幾?;鹦且婚W而逝。
源玉子起身後撤,拉開距離,保持七米的範圍,連續開槍點射;走廊另一端,狗頭男左支右絀,藤原譽甚至聽到了一聲悶哼,這傢伙好像中彈了,但動作依舊流暢,以至於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幻聽。
嘶……
藤原譽開始思考,到底是源玉子槍法太強,還是那羣信徒的準頭太差了,以至於眼下源玉子竟然能壓著狗頭男打。
手槍子彈終歸是有限的,一旦子彈打光,源玉子就只能任人宰割……但前提是,狗頭男能撐到子彈打光。
lv7級的劍術大師肯定敵不過熱武器。
伏見鹿在衝上來之前,跟源玉子對峙的時候,悄悄使用技能點,將不二心流劍術點到了lv10……還好他提前防了一手,否則現在他就已經飲恨西北了。
但即便如此,冷兵器和熱武器也沒有任何可比性。
伏見鹿一直以來都很清楚,刀劈子彈和預判彈道的前提,就是槍手和劍客的水平差距過大。
普通槍手會長時間預瞄,開槍前也不會把手指搭在扳機上,有相當長的一段反應時間;如果使用佛系槍法,命中率低的可憐,而且還會喪失視野,同樣有規避的空間……
但現在沒有了。
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要不是肌肉本能反應,他大概率會右鍵中一槍、左腿中一槍、小臂中一槍……
先跑再說!
伏見鹿原地起跳,單臂一伸,抓住通風口邊緣,藉著起跳的慣性引體向上,鑽進了管道內。
源玉子趁機又開了一槍,這次擊中了他的小腿。
伏見鹿悶哼一聲,心中暗恨,卻又拿源玉子沒辦法,畢竟自己剛乾完壞事,實在不方便暴露身份。
他原本是打算直接走的,但又擔心倉庫裡的源玉子受了傷,忍不住返回想檢查一下,結果源玉子拿著槍躥出了來……伏見鹿哪敢回頭,生怕挨一發冷槍,莫名其妙死了,只能硬著頭皮跟源玉子對峙。
他本來想撤退,剛一挪腿,源玉子就莫名其妙開槍了。
眼下,伏見鹿在通風管道里快速爬行,繞過宿舍區域後,探頭張望,確定源玉子沒追上來,單腿跳出管道,找了個衛生間,撕下風衣處理傷口。
這下麻煩了啊……
伏見鹿知道源玉子有在練槍,也知道風間拓齋在教她用槍,但伏見鹿一直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畢竟,他目前還沒遇到過槍法很厲害的人,對此也沒有什麼具體概念。
日本又不是中東戰場,哪有那麼多超強僱傭兵?又有哪個公務員會在下班後不去應酬,而是花費大量精力在訓練場裡打靶?
警視廳尚且如此,黑道就更不用談了,兩個小型黑道團伙火併,說不定都湊不出一把槍,絕大多數黑道組織的槍支普及率並不高。
只要會開槍,注意別誤傷隊友,在日本就已經夠用了。
像那種槍槍爆頭,足以壓制戰場,控制巷戰走向的高手,也只有在一次次槍戰中才能磨練出來。
日本警察廳下屬的“特殊急襲部隊(SAT)”1996年才正式成立,在 1991年還沒有這樣專業的反恐狙擊隊伍,其他警察部門也沒有大規模組建狙擊手隊伍的情況。
伏見鹿總算有了危機意識,源玉子成長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更快,以後搞不好還會打不贏。
既然如此,乾脆把槍械技能也點上好了。
伏見鹿確認子彈沒有留在體內,而是穿透了小腿,便咬著牙包紮傷口,用袖子紮緊了止血。
完事後,他坐在隔間馬桶上,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眼下,最麻煩的事情並不是腿部受傷,對於伏見鹿來說,還有一個更棘手的問題等著他:
該怎麼跟源玉子解釋呢?
腿上多了個彈孔,這可是實打實的證據。
難道要謊稱自己遭遇了流彈麼?受傷位置如此相似,再加上體型、聲音、特徵、刀術都完全雷同,源玉子肯定會起疑心……
說不定,源玉子已經在懷疑他就是「鬼」了。
要不是在第一次試煉中,有人假扮他的模樣,讓源玉子起了戒心,這傢伙肯定第一眼就認出自己了。
怎麼辦?
該怎麼狡辯呢?
要不直接攤牌?
畢竟自己是爲了救她,纔不得不闖入奧姆真理教的地盤,警察在緊急狀況下有權擊斃兇犯,源玉子應該不至於斤斤計較……吧?
伏見鹿稍微用屁股一想,略微動用了千分之一的法律常識,就知道自己追殺教團成員的行爲肯定不符合源玉子的‘正義’……別人不說,殺白川美紀絕對沒法狡辯,畢竟白川美紀當時已經是無法反抗的狀態了。
真麻煩啊……
打不贏就算了,居然還受了傷……
伏見鹿越想越覺得憋屈,心裡格外不爽,尤其這一槍還是源玉子開的,光是想想就氣得胃疼,搞不好還會因爲這事憤怒地躥稀。
這已經不是贖罪券清零能平息的問題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雜物室外。
源玉子擊退狗頭男後,本想追擊,非要叫這傢伙伏法不可。如此危險的反社會分子,單槍匹馬行動,搞不好在外面天天殺人,她怎能視若無睹?
當然,身爲刑警,她不可能在沒有警告的情況下擊斃嫌犯。方纔她開槍都沒有瞄準要害,能打腳就儘量打腳,實在不行纔打手,哪怕狗頭男剛纔快要撲到臉上來了,她都沒有對著心臟開槍。
吃一塹長一智,同樣的錯誤她絕不會犯第二次!
見狀,藤原譽連忙叫住她,表示窮寇莫追,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填飽肚子再說!
沒錯,他餓了。
但藤原譽叫住源玉子也不完全是因爲餓了,主要還是因爲怕死。如果源玉子走了,只剩他一個人,這就好比恐怖片裡掉隊的獨狼,妥妥的一個死字!
源玉子原本覺得還好,聽藤原譽這麼一提,她肚子立馬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被綁架當天,她就沒有吃晚飯,之後又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後來回折騰,就算是鐵人也該餓癟了。
藤原譽搬開貨架,打開雜物室房門,白川美紀的腦袋撲通一下落在地上。他假裝沒看見,和源玉子商量了一陣,兩人一致決定前往後廚。
他們四處搜尋一番,在後廚冷櫃找到了罐頭,當然還有新鮮食材,但源玉子沒心思做料理,藤原譽則完全不會做,用罐頭將就將就得了。
吃飽喝足後,藤原譽神經放鬆下來,腦海裡莫名回想起禮堂和走廊的屠殺慘狀,頓時感到有些反胃,但他又捨不得浪費罐頭,只能捂住嘴巴強忍。
源玉子倒還好,她一直在擔憂櫻子等人,實在沒有心思去想別的。
“剛纔廣播通知所有參與者前往七罪聖殿,櫻子她們說不定也在,我打算去七罪聖殿找她們?!?
她一邊說,一邊清點著子彈。
“啊?”
藤原譽鬆開手,心想‘七罪聖殿’這名字一聽就很危險,搞不好是始作俑者的老巢,裡面到處都是折磨人的機關陷阱,讓人不停地自相殘殺取樂,光是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慄。
“這個……我們還是優先考慮怎麼離開吧?”藤原譽隱晦地表示反對。
“我也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找到人了該怎麼離開,”源玉子頭也不擡,將子彈一顆一顆地塞入彈匣:“廣播還提到了「積分」和「門票」,聲稱試煉是有獎勵的,只需要用積分兌換門票,就可以離開……”
“萬一廣播在騙人呢?”藤原譽打斷道。
“總比這麼幹坐著強,”源玉子側目問道:“還是說藤原課長有其他妙招?”
她是真心求問的。
在她眼裡,藤原課長的腦回路異於常人,甚至隱約有些大智若愚的跡象,沒準真能給出什麼靠譜的解決方案。
但在藤原譽看來,源玉子就是在陰陽怪氣諷刺他。
嘖,這傢伙真瞧不起人……
槍法好了不起???切……
藤原譽心中腹誹,想爭口氣,但又沒那能耐,最後只能憤怒地吃了一罐奶龍屍塊,平復下心情,面無表情屈服道:“行吧,去就去唄,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源玉子覺得這話有點怪,像是在諷刺她,但又想不出藤原課長諷刺她的理由,最後只能歸咎於自己多心了。
在說話間,她已經擦好了槍,上完了子彈,一切準備就緒。
“既然如此,那現在就出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