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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漸變(二)

佛山地處珠江三角洲的沖積平原,附近並沒有說得過去的鐵礦資源。至於能源方面使用的是以木炭、竹炭爲主,而非是煤炭。

工業(yè)化鋼鐵基地選址,一般來說是要臨近鐵礦或煤礦產(chǎn)地且交通便利的所在。如美國的“世界鋼都”匹茲堡,那裡儲量超過600億噸的蘇必利爾鐵礦和世界最大的煤田阿巴拉契亞煤田皆在附近。交通上更是位於俄亥俄河口,內河交通便利發(fā)達。再如德國的魯爾區(qū),那裡的煤田儲量高達2190億噸,煤質好,煤種全,品位高,爲優(yōu)質硬煤田,且露天煤礦豐富,開採便利。再加上萊茵河的強大運力,即便是鐵礦需要從法國的洛林以及南斯拉夫、瑞典等地輸入,也同樣不影響其引領德國在大戰(zhàn)前成爲世界第二大的重工業(yè)強國。

這些都是世界史上比較成功的案例,不成功的也有,比如陳凱早前在規(guī)劃瓊州石碌鐵礦時曾經(jīng)用來作爲反面典型的清末漢陽鋼鐵廠,那裡距離鐵礦和煤礦的產(chǎn)地都很遠,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便捷的內河航運運力。

不過,以著陳凱所見,假設湖北的省會並不在武漢那等航運便捷的所在,哪怕只是在一處內河航運運力不足以支撐大規(guī)模鐵礦、煤礦運輸,甚至是根本就沒有可以利用的水道的所在,就憑那位清末官場三屠之一的屠財之名,也一定會把鋼鐵廠建在那裡。因爲對於張之洞那種清流封疆而言,可以不圖財,但是政績卻是一定要的!

正是因爲這麼個反面典型,陳凱在規(guī)劃石碌鐵礦的時候就選擇了直接在石碌建廠。奈何,沒有親自去考察過,果然還是被習慣性思維給坑了,那裡如今還是深山老林子似的所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資源,可是收效上卻並不怎麼能看得過去。以至於,等到前段時間,陳凱便重新將開採方向恢復爲了銅礦,而非是鐵礦——前者更加便於開採是其一,而更重要的在於銅是可以鑄造貨幣的,在收益上還是可以更好看些。

一邊開採銅礦,一邊建設基礎設施,砍伐的木頭和竹子用來燒炭,然後連同使用水錐碾碎的銅礦石一起順著水流運到下游的昌化縣冶煉廠去冶煉。

石碌鐵礦重新變成了銅礦,陳凱也是無可奈何。缺乏工業(yè)化的基建設備是那裡始終入不敷出的最大關竅所在,至於什麼當?shù)氐耐林杳瘢家呀?jīng)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了。如今這般,或許纔是當前這個生產(chǎn)力水平所更加合適的方式了。

言歸正傳,佛山那裡,用後世工業(yè)化大生產(chǎn)時代的選址標準是不合適的。但是,於今而言,一個手工業(yè)時代,一個水力機械剛剛開始興起的地區(qū),這樣的生產(chǎn)力水平也遠遠無法與使用蒸汽機來提供爲機械提供動力的時代所比擬,陳凱也從來沒有打算用17世紀的科學技術和生產(chǎn)力水平締造19世紀的工業(yè)神話。如此一想,佛山這裡反倒是一個當代廣東非常之適宜作爲鋼鐵生產(chǎn)基地的所在。

“這世上,只有最合適的,纔是最好的!”

佛山的粗鐵料主要來自於羅定州和粵北,鐵礦開採出來,使用那裡的石灰石進行粗加工,然後利用西江和北江的水運能力送抵佛山進行精加工。至於木炭、竹炭,廣西的順流而下,以及廣東南部的森林,都是這等能源的來源所在。

思路順著佛山冶鐵業(yè)的興起以及其背後的原因一步步的走下去,陳凱盤算著手裡的資源,尤其是羅定州和廣西並不在手的情況下,握在手裡的還有粵北大部地區(qū)和廣州府。除此之外,他也沒打算把佛山作爲鋼鐵生產(chǎn)的唯一命脈——潮州府的冶煉業(yè)經(jīng)過了這幾年下來正在蓬勃發(fā)展,更何況還有福建一省在手,馳名中外的閩鐵在未來的幾年裡也將會逐漸恢復產(chǎn)能,以著當前的局勢,這基本上就夠用了。

心意已決,陳凱便向潮州和瓊州方面的製造局下達調撥技術人員的政令。佛山的製造局工坊設立在即,不過卻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相較之下,廣州本地的粵海商業(yè)同盟的會員們動作顯然要更快上幾分,順德蠶桑、絲綢產(chǎn)業(yè)的恢復在龍江已然正式拉開了序幕。

龍江鎮(zhèn)外的一處算不得太遠的所在,沿著河流,一處廠區(qū)的外牆正在壘砌而起。憑藉著粵海商業(yè)同盟作爲依仗,有著本地官吏的襄助,沿河的地很快就收購到了,會員們以及他們在龍江本地聯(lián)絡的一些合作者們招募了一批工匠和百姓,這順德絲綢工坊的第一座廠區(qū)便在龍江鎮(zhèn)這邊開始了拔地而起。

內裡,已經(jīng)有一處廠房是修建好了的,比之外牆都是要更早的。廠房內,一個長九米、高近三米的巨大機械在廠房緊鄰著河流的一面探出去的那座水輪機的帶動之下流暢的運轉開來。水輪轉動,兩條皮帶帶動著那32枚錠子轉動,蠶絲隨著錠子的轉動而動,其加工效率遠遠要高於手動和腳踏的人力紡車。

一衆(zhòng)參股的會員盡皆到齊了,眼前水轉大紡車正在不斷的運轉著,感受著這份水力機械的生產(chǎn)速度,衆(zhòng)人對於規(guī)模化恢復順德的絲綢產(chǎn)業(yè)的信心更加充足。確切的說,是對於這份付出所能夠收到的回報更有信心了。

“這水轉大紡車真是個好東西,還要多造一些出來。”

“正該如此!造得越多,這絲就越多。到時候,無論是直接賣絲錠,還是紡成綢子,都是大賺特賺的買賣。”

參股的會員們大多都很樂觀,一路上都在說著擴大生產(chǎn)的事情,並且表示願意繼續(xù)向這裡注資云云。

奈何,相較著這些人,之前來此的考察團成員中最說得上話的那幾位,以及他們在本地的合作者們卻顯得並沒有那麼興高采烈。確切的說,應該是在興奮、愉悅、振奮之類多股正面情緒的同時,神色總也總有著一股一股的無奈和憂慮徜徉其間,恍若是在那面上織就的錦緞上穿進了幾根雜色似的。

“不瞞諸君,第一批參股的銀子已經(jīng)用了大半了,等到這個廠區(qū)蓋完了,至多也就是三套水轉大紡車。”

考察團帶頭的那個會員面露難色,他是這些人中在這一處機坊的最大股東,家裡能夠拿出來的銀子全都投進去了,可是這初期的投入,想要見到回報卻顯然還需要更多的時間。而現(xiàn)在,他們的攤子顯然是鋪的有些太大了,流動資金就不可避免的開始出現(xiàn)了緊缺。

其實,如果是永曆四年之前,憑著他們的身家,就這麼個大型的水力絲織工坊,根本也不至於會有現(xiàn)在的這般窘困。奈何,當年逃出生天,家當大多是便宜了清軍,到了潮州後即便算不得白手起家,也是免不了要從小處做起,一點點兒的恢復實力。到了現(xiàn)在,不動產(chǎn)收回,可是財力也大多是都投入到了那些舊有的生意之中,那些地方也是需要購進原料、僱傭人工、繳納稅賦、乃至是孝敬黑白兩道的,哪還有太多的活錢兒啊。

當年的廣州大屠殺,乃至是此後四載的流落他鄉(xiāng),這無不使得他們的財力出現(xiàn)了巨大的縮水。各家情況不一,但是整體如斯,也是無可奈何。這一遭,在粵海商業(yè)同盟的組織之下,大夥兒合夥做生意,亦是有著併力一向的意思在。只可惜,這些捆在一起的想要難以被折斷的並不是什麼筷子,僅僅是一堆牙籤兒罷了。

“要不,先就這麼個規(guī)模。等到了第一筆款子收回來,分紅不急,全部投入擴大生產(chǎn),如何?”

這是一個比較保守,但卻更加穩(wěn)妥的辦法,一個會員試探性的提了出來,當即便有不少人隨聲附和。

帶頭的那個大股東很清楚,舊日的產(chǎn)業(yè)這些同儕之輩是一定要繼續(xù)維持下去的,於他不一樣是如此嗎。照著那人的說法,等到第一批的絲綢編織出來,只要送到香港,那裡有的是收購的海商。就算是沒有海商收購,直接賣給鄭氏集團在那裡的海貿(mào)據(jù)點,銀子也是可以立刻到手的。甚至如果不那麼急切的話,送回廣州城,交給幾個開絲綢鋪子的會員代賣,或許還能賺得更多些呢。

這無疑是一個極佳的解決之策,但是當下的情勢,卻並非是最佳的方案。因爲,盯上了這塊兒肥肉的可不只是他們,據(jù)說他們這邊一動了,廣州府、肇慶府的士紳商賈,乃至是有著軍方背景的商賈們也都像是見了血的蚊子似的,恨不得立刻就撲將上來,好好的吸上一口才是。

“那些背後有王師做靠山的咱們惹不起,可是那些當年留在鄉(xiāng)下的傢伙,韃子在的時候規(guī)規(guī)矩矩的剃頭、留辮子,連祖宗都不要了,現(xiàn)在倒好,跑來與咱們搶生意了,實在是夠不要臉的。”

來搶生意的本土人士,有鄉(xiāng)紳,也有在外的商賈,他們比之廣州城裡的士紳商賈們在那場浩劫之中的損失顯然是小上很多的。隨後的四年,平南、靖南兩藩,以清廷的廣東官府自然是少不了軟刀子磨人的,可是比之如一刀切般的打回原形,大多憑著各種各樣的關係還是頑強的生存了下來,尤其是那些有功名的縉紳們,士大夫的身份總還是有著一份照顧的。

屠殺和營救,不只是惡與善之間的對決,更加在對決的過程中將廣州本地的士紳、商賈、百姓們進行了撕裂。說到這些,會員們多是一肚子怨氣的,更有甚者乾脆提出了要向陳凱投書,好好打壓一下那些前來搶生意的野狗們的氣焰。可是,正常的商業(yè)活動是陳凱所提倡的,對手更多的還是以勢壓人,堂堂正正的做生意,總不能拿人家曾經(jīng)剃過發(fā)來說事兒吧。

“明明是咱們先看好這順德絲綢的……”

委屈的話語道出來,衆(zhòng)人亦是一陣的唉聲嘆息。相較之下,會員們如斯,那些合作者們雖然也有些擔憂,但他們畢竟都是順德本地人士,手裡面有著機坊、桑田、蠶戶以及各種渠道,心裡面還是要稍微穩(wěn)一些的——實在不行,換一條跑道,還不是一樣賺錢嗎?

原本是爲了振作和解決問題的,此間卻變成了這副模樣。帶頭的大股東看了看參股的會員們,又看了看那些合作者的神色,心中焦急,乾脆也是發(fā)了狠了:“那就籌集比他們更多的銀子,到時候即便是差不多,咱們背後有陳撫軍,也不怕他們什麼!”

這確實是一條解決之道,當即便開啓了衆(zhòng)人的思維。借貸,怕是免不了的,可是息錢方面卻免不了要讓他們肉疼的。可若是不借的話,就要設法拉攏更多的會員參股,奈何當前的問題在於,廣州有不少生意可做,除了絲綢,香木也是一處有大投資的所在,很多會員都把流動資金投在了上面,配合著鄭氏集團以及廣東貿(mào)易商社基本上把平南、靖南兩藩在之前四年裡的份額都給吞了下來。

這依舊是大筆銀子投進去了,哪裡還有太多的閒錢啊。可是粵海貿(mào)易同盟有規(guī)定,會員股份制經(jīng)營工坊、商社,那就必須是會員才能參股。廣州的會員們一個個大多如他們似的,難不成還要派人去潮州和瓊州請那裡的會員過來?

“不行,就去請蔡主席。廣東貿(mào)易商社是陳撫軍家的買賣,背後還有國姓爺撐腰,據(jù)在下所知,手頭兒上能夠用來調配的銀子很不少呢。”

“那麼,咱們的分紅……”

一個聲音越說聲量越低,但是在衆(zhòng)人的耳中卻是越來越大的迴響著。一旦是廣東貿(mào)易商社入股,那麼其結果很可能是股份比例,尤其是最大股東的變動。一時間,衆(zhòng)人將目光投諸在了那個大股東的身上,後者顯然也是在內心掙扎了片刻,再擡起頭來竟全然是一副要豁出去了的架勢。

“規(guī)模擴大了,分紅只會更多,不會更少。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就算是日後由著廣東貿(mào)易商社說了算,咱們的家業(yè)也會越做越大,總好過被人排擠得茍延殘喘!”

有了這個基調,衆(zhòng)人接下來無非就是前往香港設法說服蔡誠,或者說是趕往廣州去想辦法說服陳凱。這其中,倒也有些消息靈通人士提及,說是陳家的買賣都是陳撫軍的夫人在背後操持著,弄不好還是要求到那位剛剛抵達廣州的貴婦人身上才行。

鐵定賺錢的買賣,他們想來在銀錢上也不會出現(xiàn)太多的意外。這份信心,尤其是又跟陳凱掛上了鉤,使得那些合夥人們似乎也更加堅定了幾分。

接下來,無非是其他的問題繼續(xù)討論著,土地、桑林、蠶戶、機械,等等等等,想要繼續(xù)擴大生產(chǎn),想要在順德蠶桑、絲綢行業(yè)站穩(wěn)腳跟,需要解決的依舊很多,絕非他們剛剛到此時想得那麼簡單。而這裡面,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於人口的流失,擴大規(guī)模無疑是需要更多人口來支撐的,因爲這個產(chǎn)業(yè)從來都是一條產(chǎn)業(yè)鏈,而非是單一的紡織而已。

“他媽的,不行就去肇慶府招人。有銀子、有糧食,害怕招不到人來做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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