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你要回保密局了,嗨,我說您怎麼突然回老宅了,原來是應(yīng)在這啊。
“早說啊。
“兄弟我提前給你都打理利索了。”
陸玉喜連忙折了回來,哈著腰諂媚道。
“你以爲(wèi)我回津海來鬧著玩呢?
“不是吹。
“半年,最多半年,津海站副站長位置就是我的。”
陸橋山翹著腿,一臉冷傲的說道。
他倒不是吹牛。
以餘則成的身份,還有秋掌櫃、黃忠,以及他太太這幾盆屎澆在頭上,餘則成這副站長是坐不穩(wěn)的。
隨著戰(zhàn)事的白熱化,津海又是糧食、物資的中轉(zhuǎn)基地,與紅票角逐必然加劇。
李涯也會受重用。
到時候第一個查的就是餘則成。
換句話說,就算站長能保餘則成。
餘則成也鬥不過李涯。
所以,陸橋山很篤定,只要李涯蹦厲害了,吳敬中極有可能扶持自己做副站長。
這也是保護(hù)餘則成的手段。
老吳對這個學(xué)生,還是很偏愛的啊。
“副站長!
“山哥你要做副站長?”
陸玉喜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你以爲(wèi)呢?
“實不相瞞,這次回津是吳站長請我回來的。
“知道保密局情報處一直不設(shè)處長嗎?”
陸橋山臉一沉,直接裝上了。
“專……專門給山哥您留著的?”陸玉喜小聲詢問。
“哼。
“看來你還不蠢。
“喜子啊。
“別以爲(wèi)你做了副隊長多麼了不得,在津海這塊地,你玩不轉(zhuǎn)。
“而你山哥,還是你山哥。
“要不改天我去警備司令部開會,跟你們白處長聊聊。”
陸橋山手指用力叩了叩桌子,冷冷瞪著陸玉喜道。
“是,是。
“在津海誰不知道山哥您啊?
“我可是您一手帶出來的。
“當(dāng)初要不是山哥您,哪有喜子的今天。”
陸玉喜雞啄米一樣點頭陪笑。
“你心裡有數(shù)就好。
“當(dāng)初在保密局,你當(dāng)著李涯和吳敬中賣了哥,我能理解。
“往後你要還想在津海混下去,眼裡要有活,心裡要有數(shù)。
“山哥能讓你上來。
“就能分分鐘讓你下去!”
陸橋山伸手撣了撣他的肩膀,冷笑道。
“明白,明白。
“哥,都是自家兄弟。
“你的事就是喜子我的事,說吧,啥事,喜子鐵定給你辦利索了。”
陸玉喜哪還敢拽,連忙問道。
“你去打聽點行情,市面上有誰在出售盤尼西林,有多少給我買多少。
“一句話我要知道藥的批次編號。”
陸橋山吩咐道。
“這簡單,我們在黑市有線人,我馬上讓他們查去。”陸玉喜領(lǐng)命道。
“陸處長,檢查完了,沒有監(jiān)聽設(shè)備。”
很快,科員拿著設(shè)備走了過來。
“好,我知道了。
“回去吧。”
陸橋山點了點頭,揮手道。
“山哥,那,那我先走了,您早點休息。”陸玉喜鞠了一躬,快步離去。
“狗東西。
“還鎮(zhèn)不住你!”
陸橋山衝著他的背影,低聲罵了一句。
回過神來,他快速拿起電話,撥通了盛鄉(xiāng)的號碼:
“喂,黑市可能剛流入一批盤尼西林。
“你去問問黨通局那個倒?fàn)敗?
“看能不能弄到編號。
“買啥,你有錢啊。
“只買編號,不買藥,這玩意不是咱們眼下能炒的起的。
“現(xiàn)在就去打聽去。”
掛斷電話,他又撥通了洪智有的號碼:
“喂,智有,你那邊有消息了嗎?
“還沒是吧。
“好,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
洪智有放下電話,從梅秋菊手裡接過孩子,哄了起來。
他已經(jīng)跟傅作義身邊的孫副官聯(lián)繫過。
眼下戰(zhàn)事焦灼。
組織機(jī)關(guān)隨著延城放棄戰(zhàn)略而轉(zhuǎn)移,暫時與地方組織失去了聯(lián)繫。
所以,即便是餘則成也一時間很難聯(lián)繫到人手。
畢竟李涯一行有上百人,都是胡宗南派來的衛(wèi)戌軍,個個武器精良,可謂精英中的精英。
要劫藥品,相當(dāng)於打一場小型狙擊戰(zhàn)了。
眼下也只有孫副官能辦到了。
至於他是找的心腹軍士,還是秘密與其轄地的游擊隊聯(lián)繫,這就不是洪智有能推測的了。
不管如何,能在傅作義身邊潛伏,絕不是等閒之輩。
出於安全考慮。
他不能去電詢孫副官。
只能耐心等待。
熬到了晚上十點半。
洪智有終於把小神獸哄著了。
“智有,累壞了吧,快去歇著吧。”梅秋菊接過娃,頗是心疼道。
“沒有。
“你也早點休息。”洪智有道。
“哎,都怪我,抱習(xí)慣了。
“現(xiàn)在這娃睡覺,都得抱著、晃著睡,不晃個把鐘頭不好使。”
梅秋菊有些自責(zé)的笑道。
“小孩子嘛,都這樣。”洪智有道。
他把燈關(guān)了。
坐在陽臺上抽了會煙。
如果運(yùn)氣不錯,孫副官應(yīng)該早得手了,這個點李涯車開的快的話,應(yīng)該快到津海了。
丟了藥這麼大的事。
他肯定得瘋了,會第一時間找站長彙報。
等到十二點,依舊沒有動靜。
洪智有熬不住了,上牀歇息去了。
……
上午十一點。
李涯趕回了站裡。
昨晚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先是藥品被劫了,跟周力等人鬧了個不愉快。
更倒黴的是,車開到一半死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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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車裡蜷巴著睡了一晚上,還是搭了附近老鄉(xiāng)進(jìn)城的牛車才脫困的。
折騰了好一通。
這不才趕回到津海。
進(jìn)了站,李涯顧不上凌亂的髮型和滿身灰塵,快步往站長室走去。
“李隊長,這麼快從西安回來了?”
迎面餘則成正好開完會回來,打了聲招呼。
李涯鐵青著臉,沒搭理他。
到了站長室,他也懶的敲門了,直接推門走了進(jìn)去。
洪智有正和吳敬中說話呢。
哐當(dāng)!
門重重而開,兩人都是嚇了一跳。
“李隊長,這是……”洪智有故作驚訝。
“站長。
“抱歉,這次運(yùn)送任務(wù)……失敗了。”李涯泯了泯嘴脣,很不甘心的說道。
“怎麼回事?”吳敬中大驚。
“火車不是停運(yùn)了嗎?
“我和周副官商量走的山路,怕傅作義的人截胡,我特意挑了條紅票以前的隱蔽交通線。
“結(jié)果走到半道,讓土匪給劫了。”
李涯一臉鬱悶的說道。
“土匪?
“被劫了!
“周力一百多號人,個個有槍,還能讓土匪劫了,我怕是見著鬼了?”
吳敬中不可思議的說道。
“我是想打來著。
“可土匪有炮,我怕把藥崩了。
“再者這幫人都是孫子,土匪一吆喝,直接丟槍跑了。
“站長,這姓周的一路上跟我就不對付。
“到了胡宗南那還不知道說什麼呢。
“您得幫幫我啊。”
李涯是真慌了。
十幾萬美金的藥啊。
如今前線戰(zhàn)事激烈,藥品價值更是無法估量。
胡宗南不得活剮了他。
“哎。
“李涯啊李涯,你怎麼能走紅票的交通線呢?
“你是怕人嫌你不夠紅嗎?
“黃埔系的本來就跟戴老闆不對付,軍統(tǒng)時期就是死對頭,你讓我怎麼去找胡宗南求情?”
吳敬中氣的破口大罵。
“哎,我也沒想到……”李涯撇了撇嘴,說不下去了。
“老師。
“現(xiàn)在不是追責(zé)的時候,當(dāng)務(wù)之急是穩(wěn)住胡宗南的人,把這事商量下一塊擔(dān)起來,怎麼向胡長官交差。
“要不然,全壓在李隊長一個頭上,那會出大事的。”
洪智有提議道。
“李涯。
“周力他們?nèi)四兀?
“跑哪去了,趕緊去找回來。”吳敬中道。
“這,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到了西安。”李涯道。
“我是沒轍了。
“你先回去,等胡宗南那邊的消息。
“丟了藥品,他手下辦事不利,未必敢聲張。
“不聲張,算你走運(yùn)。
“他要鬧,到時候再找建豐吧。”
吳敬中道。
他其實在胡宗南那是能說上話的。
只是不想說。
正好藉著這次的事,探探建豐的底。
若建豐還要死保李涯。
那說明,下一步可能就是調(diào)走或者替代他的站長之位了。
吳敬中就必須讓陸橋山回來。
跟李涯繼續(xù)撕咬、鬥法。
“行吧,那我先走了。
“老師,全靠你了。”
李涯插著兜走了出去。
“智有,傅作義那個副官可靠嗎?不會穿吧。”李涯一走,吳敬中小聲問道。
“穿了也不怕。
“他只知道我的代號。
“電話是在公共亭裡打的,除了通了風(fēng),其他信息我一個沒說。
“就算他被人抓了,也供不到我這來。”
洪智有小聲回答。
“嗯。”吳敬中點了點他。
智有辦事,他還是放心的。
“老師,李涯能撐過這一關(guān)嗎?”洪智有問。
“我看懸。
“胡宗南現(xiàn)在表面上還在每日鼓吹各種功績,從我們情報線上瞭解到的情況,他在青化砭等地接連吃敗仗。
“他們是想全面進(jìn)攻,多點開花。
“人紅票根本不跟他打,五根手指攢一塊,專組團(tuán)挑著他的弱處打。
“他現(xiàn)在是疲於奔命啊。
“地形不熟,跑又跑不過人家,想決戰(zhàn)又找不到人。
“游擊戰(zhàn)……這玩意怎麼看都是無解啊?”
吳敬中皺著眉頭道。
“這仗是不太好打。”洪智有點頭道。
“胡宗南吃癟上火,他肯定會找個出氣筒,找各種緣由方便日後推卸責(zé)任。
“李涯這鍋是甩不掉了。
“貽誤軍情。
“要再查出點倒賣點什麼,那就是掉腦袋的事啊。”
吳敬中道。
“看看吧。
“建豐要保他,咱們就麻煩了。
“建豐不保他,李涯也只能丟了。
“我現(xiàn)在是寧願毛人鳳派個毛萬里來,也不願意再來一個鐵血青年團(tuán)的人。
“毛萬里來,無非是要錢。
“鐵血青年團(tuán),要的是我這把椅子!”
吳敬中豎著食指,惱火道。
“老師所言甚是。
“建豐前段時間剛剛當(dāng)了三青團(tuán)二處處長,委座這是鐵了心要他把三青團(tuán)壯大,培養(yǎng)成一支只忠於建豐的情報隊伍。
“津海這塊肥肉一旦吞下,對壯大勢利有很大的好處。
“而像李涯這種資歷、功勳、手段都有的人,的確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是得防備點。
“最好能再打個一兩年太極都行。
“給咱們爭取時間。”
洪智有道。
再有個一兩年就解放了,到時候津海站就留給建豐和李涯慢慢玩吧。
“嗯。
“我想好了,要李涯這次還能活著,就把陸橋山弄回來。
“你那邊禮物挑好了嗎?
“方便的話,今天去拜會下柯淑芬。”
吳敬中吩咐道。
“老師,您去嗎?”洪智有問。
“我就不去了。
“人家來搶錢,我還送上門去貼臭屁股,只會讓人以爲(wèi)我好欺負(fù)。
“這錢就是給她,也得要她拿著心驚膽顫,拿著燙手才行。
“你懂我的意思嗎?”
吳敬中冷冷道。
“明白。
“我一邊給她送錢,一邊也會安排點小節(jié)目。
“唐縱那邊就靠老師您了。”
洪智有道。
“唐縱那邊隨便找個路人吹吹風(fēng)都行。
“小人嘛。
“打報告上癮,指不定這會兒他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鄭介民的黑材料了。
“你得儘快跟科爾溝通好,邀請鄭介民去青島。”
吳敬中道
“我擔(dān)心的是鄭介民會不上套。”洪智有道。
“鄭介民最近很高調(diào)。
“何應(yīng)欽對他很不滿,他會調(diào)鄭介民去的。
“只要他去了。
“青島海軍基地。
“別忘了,戴老闆折戟沉沙就是始於此地啊。
“到時候唐縱小報告一吹風(fēng),鄭介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你這邊再讓他老婆不好過。
“津海這塊地,他想吃飽就難了。”
吳敬中道。
“老師,有您運(yùn)籌帷幄,津海我看是穩(wěn)如泰山。”洪智有兩年如一日的奉上彩虹屁。
“穩(wěn)如泰山是難了。
“見招拆招罷了。”
他笑了笑,擺手示意洪智有去辦差。
……
洪智有徑直驅(qū)車來到了陸戰(zhàn)隊。
自從菲爾遜取代巴特勒將軍做了正指揮官,陸戰(zhàn)隊員風(fēng)貌明顯鬆弛、散漫了許多。
大白天的。
他居然還看到了有女人從營房裡出來。
真特麼就無語。
“洪,我親愛的朋友,快來嚐嚐,總部米萊將軍送我的新西蘭葡萄酒。
“他自己的酒莊。
“論造酒、賣酒、品酒你纔是最專業(yè)的。
“快嚐嚐。”
一進(jìn)營房,喝的滿面紅光的菲爾遜熱情的迎了過來。
洪智有品了幾口,少不誇讚一番。
然後,他把所求之事說了。
菲爾遜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老弟,就這點事,你給科爾將軍一個電話就行了,都用不著我出面。”
說著,他轉(zhuǎn)身進(jìn)去打了電話。
很快便走了回來道:“科爾司令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下週三邀請你們國防部去海軍基地參觀交流,並點名了希望由他的好朋友鄭介民將軍帶隊。”
“完美。
“謝了,將軍。”
洪智有欠身行禮。
“洪,別這樣,咱們是朋友。
“朋友就是要互相幫助,掙多多的錢。”
菲爾遜攬著他的肩膀,醉醺醺的往外走。
“將軍留步。
“你慢慢喝,我還有事先走了。”
洪智有知道他喝起來沒完,趕緊撒腿溜了。
……
他徑直去了柯淑芬位於海河邊的豪宅。
“夫人,津海站的洪秘書來了。”衛(wèi)長低聲彙報。
“就是那個沈醉讚不絕口的津海通嗎?
“叫進(jìn)來。
“我看看他到底有多通。”
柯淑芬冷笑道。
洪智有緩步走了進(jìn)來,不卑不亢的微微欠身:“夫人。”
“吳敬中呢?
“他怎麼沒來?”柯淑芬問道。
“吳站長去開會了,等騰出空了,肯定是要來拜見夫人的。”洪智有道。
“行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柯淑芬嘴一撇不滿道。
“夫人。
“津海春季潮溼,容易感染風(fēng)寒。
“吳站長託我給您帶了點防寒,祛溼的藥材,還請您笑納。”
洪智有拿出箱子擺在了桌子上。
“藥材?
“吳敬中這是不想我好吧。”
她冷笑了一聲,伸手挑開。
剛打開一角,就看到了一株鮮紅如血,一尺來高的珊瑚樹。
“敬中這番心思我受了。
“代我謝謝吳站長啊。”
柯淑芬立馬換了副嘴臉,笑盈盈了起來。
“夫人。
“津海可有得玩。
“聽說您喜歡聽?wèi)颍废壬玫每眨谝诮蚝i_一場,票我已經(jīng)給您搞到了。”
洪智有遞上票根。
“沒聽說梅先生要開唱啊?”柯淑芬可是老票友了。
“也許是他突然想開一場呢?
“夫人來了。
“那是我們津海城的榮幸,誰敢不給面子,梅大師自然也不例外。”
洪智有笑道。
其實,梅大師來唱戲,原本就有這個計劃。
洪智有隻是讓雍建秋去吹了吹風(fēng),就把這事給定了下來。
“嗯。
“不錯,你還算有點意思。”柯淑芬心情好了很多。
“對了。
“夫人平時喜歡打麻將嗎?
“海軍俱樂部有幾個商圈和軍圈太太特別仰慕您。
“想託我約您一塊打打麻將。
“夫人要有空閒,願意給智有這點薄面,沒事了可以去那邊坐坐。
“喝喝茶,打上幾把就當(dāng)打發(fā)時間了。”
洪智有笑意溫和的說道。
這話柯淑芬可太愛聽了。
明明是洪智有做橋,給她撈錢的機(jī)會。
結(jié)果還成了她給洪智有面子。
這小嘴甜的,擱誰不喜歡啊?
“既然是你提的,這點面子我自然得給。
“只是我牌技向來不好。
“她們打的大不大,技術(shù)咋樣,你知道的你們鄭長官兩袖清風(fēng),我身上可沒那麼多錢花。”
柯淑芬笑道。
“她們打的很大。
“一局都得上百,甚至上千美金。
“但技術(shù)確實不咋地。
“就夫人您這貴氣、手氣往那一坐,那還不得通殺四方啊。”
洪智有笑的更燦爛了。
“行,那就聽小洪的,跟她們玩幾把。
“您安排好時間就行。”
柯淑芬一聽這話,登時心裡踏實了。
“好呢。
“我這就去安排。
“吃飯的話,夫人……”洪智有問。
“這個就不勞你們費(fèi)心了,我自己安排就行。”柯淑芬道。
“好的。
“夫人,這是我的號碼,一個辦公室的,一個家裡的。
“二十四小時恭候您的差遣。
“回頭見。”
洪智有道。
“嗯,忙去吧。”柯淑芬擺了擺手。
待洪智有一走,她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盒子。
裡邊除了一株紅珊瑚。
還有不少的古玩字畫。
還有一疊美鈔。
足足有五千美元之多。
想來應(yīng)該是牌資了。
嗯。
小夥子的確會來事。
不過一株紅珊瑚,幾幅丹青水墨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啊。
柯淑芬冷冷一笑,收了起來。
……
洪智有離開宅子,回到了汽車上。
“摸透了嗎?”
他看向副駕駛,吊兒郎當(dāng)?shù)鹬爿蔚牧痔怼?
“轉(zhuǎn)完了。
“別看有幾個鳥衛(wèi)士,隨便輕輕鬆鬆進(jìn)出,只要你開口,今晚我就可以把東西拿回來。”林添趁著剛剛洪智有拜訪的功夫,早把宅院四周摸清楚了。
“暫時還不用,先讓她美兩天吧。
“我跟站長都一個意思,送人東西可以,但誰要想從兜裡硬掏,門兒都沒有。
“另外這個婦人很狂,你回頭找個機(jī)會挑釁她一下,然後報復(fù)她,要讓她感到恐懼,不得不求站長。
“具體這樣……”
洪智有湊在他耳邊叮囑了一番。
“放心。
“我要她這趟津海之行,成爲(wèi)畢生的噩夢!”
林添森然冷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