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樑回到房中冷靜的思考現(xiàn)在的形勢,說實在的自己到洛陽的初衷是想暗中搗毀瓦解黑輪教,至少要幹掉何進和唐周其中一個,要不是黑輪教給張角下毒,張角怎麼會強練太平要術走火入魔,太平道又怎麼會分裂乃至大敗?
如果太平道還是由張樑一人執(zhí)政,說不定已經統(tǒng)一了冀、青、幽北方三州了,他這百萬信徒的統(tǒng)帥,還用他媽的如此委曲求全給人當手下?這一切都是黑輪教一手造成的!
在張樑攻略冀州的時候黑輪教沒少暗中搗亂搞破壞,張樑想起來恨得牙根都癢癢,恨不能衝到何進的府裡幹掉何進和嫣兒,可是殘酷現(xiàn)實證明了此事的難度,如果不用法術,張樑連無常都勉強打個平手,何進身邊會沒有武力高強的手下?
現(xiàn)在想要打倒黑輪教已經不現(xiàn)實了,張樑只求漢靈帝能早點掛掉,然後讓黑輪教內部爲了爭權奪利互相來個大火拼,然後自己就可以悠哉悠哉的收拾殘局,到時候天下大亂,就是他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再一個關鍵人物就是張讓了,這個老太監(jiān)雖然看似和小虞父女情深外表慈祥,但卻是個心胸狹窄有仇必報的傢伙。只看他陷害朝廷命官,打擊政敵,殘酷鎮(zhèn)壓反對勢力就能看出來張讓的爲人了。不過這個老傢伙能讓勢力龐大的何進都不敢輕舉妄動,的確不能小看,張樑時刻提醒自己必須重視身邊每一個敵人,不可隨便起輕視之心,否則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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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張樑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忽然想起了喧譁聲,張樑急忙跑了出去,現(xiàn)在這個時候敢到這裡找茬的肯定是何進一夥。
張樑剛步出室外,就看到在院裡黑壓壓的站了一羣人,這些人穿著黑色的鎧甲,手中提著雪亮的兵刃,地上躺著很多護衛(wèi)打扮的人在呻吟痛叫,這些護衛(wèi)都是小虞派到張樑府上來的。
張樑見到爲之人差點高興的叫出來,這些身著黑色鎧甲之人竟然是張樑的護教軍,爲的正是本來應該在安平被張角殺死的黃屍虎!
張樑已經看出這裡的情況了,看來是小虞派來的護衛(wèi)不讓黃屍虎和護教軍進府,所以生了衝突,雖然小虞手下的人高手很多,但是護教軍的實力張樑是清楚,地上躺著的護衛(wèi)沒死算是萬幸了。其餘的護衛(wèi)站在外圍卻不敢上前進攻,看來是領教過張樑護教軍的手段了。
院中黃屍虎現(xiàn)在正在和趙峻對峙,兩人一個用槍一個用戟正打得難解難分,黃屍虎本來就神力驚人武藝高強,被張樑轉化成了殭屍鬼以後是強的離譜,雖然趙峻已經被張樑種心成功,但是畢竟火候不夠,張樑在遠處看了一會,估計趙峻已經差不多的時候開口朗聲道:“都給我住手!”
趙峻剛剛拜了張樑這個仙人爲師,自然對張樑的話遵從,閃身後退到弟弟趙雲身邊,黃屍虎沒了對手也停了下來,黃屍虎還是那麼沉默寡言,見到張樑也不說話,直接單膝跪倒向張樑施禮,身後的護教軍也齊刷刷的跪倒一片。
這一刻張樑找回點當初統(tǒng)帥千軍萬馬的感覺,張樑簡直太高興了,雖然不知道黃屍虎如何在安平城脫身的,但是黃屍虎人跪在自己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況且還帶來了兩百護教軍,這簡直是給張樑好的禮物,有了這批援兵,張樑不敢說可以在洛陽橫著走,估計也沒人能攔住他做任何事情,張樑自己一個人很多事情都做不成,團結是力量這句話張樑可是深有體會了。
張樑走到黃屍虎和護教軍衆(zhòng)人面前道:“都起來吧,黃屍虎隨我進屋,你們先在這裡等候。”然後張樑又找來小虞派來護衛(wèi)的頭領,交代了一下護教軍是自己的手下,都是一場誤會,讓他把受傷的人擡走,就帶著黃屍虎進屋了。
趙雲看張樑進屋以後對趙峻道:“大哥,這些人都是仙師的手下嗎?剛那用大戟的人真是厲害啊,竟然跟咱們兄弟的身手不相上下。”
趙峻用袖抹了把汗小聲對道:“小弟,這個用戟的人武功明顯過了我們兄弟,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和此人對戰(zhàn)這麼一會已經氣喘噓噓,此人竟然連大氣都沒喘過,看來還保留了很多實力,仙師的手下果然非同凡響,你我的修行之路還很長啊。”
趙雲雖然氣不過大哥趙峻的妄自菲薄,但是剛黃屍虎的身手的確狠狠的打擊了他,他本來以爲自己的身手已經越高手的境界,尤其是被張樑種心以後,隨著自己的功力幾何式的增長,年輕人的好勝心態(tài)也是極度膨脹,這下被黃屍虎狠狠的潑了冷水,讓他心裡非常的不平衡,尋思著找個什麼時候再好好跟黃屍虎正式的較量一下。
張樑進入室內,落座後道:“自己找地方坐下吧,說說你的情況。”張樑跟黃屍虎說話從來都是簡潔明瞭,直來直去,黃屍虎說話也不會繞彎,所以直接開口問起了情況。
黃屍虎座下後道:“大賢良師還活著。”沒想到黃屍虎開口就說了一個讓人震驚不已的消息,張樑騰的一聲從榻上站了起來。
張樑皺眉道:“張角還活著?那你又是怎麼回來的?”
黃屍虎道:“您逃走後大賢良師把我關了起來,並沒有殺我,只是禁錮住我的行動力,過了幾日,大賢良師到牢裡找我,施法恢復了我殘破的身體。”
張樑也沒問原因,揮手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黃屍虎繼續(xù)道:“我的身體後恢復後朝廷的軍隊就打了過來,具體我不清楚怎麼回事,朝廷軍隊圍城的當日夜裡,大賢良師來到了我的牢房裡,不過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身體非常的虛弱。”
張樑聽著黃屍虎的話,說道:“繼續(xù)說下去,我要知道詳細的情況。”
黃屍虎道:“當時大賢良師解開了我的禁制,打開了牢房放我離開。當時朝廷軍隊圍城,我只能暫時潛伏在安平城內,等戰(zhàn)鬥開始的時候再趁亂離開。”
張樑道:“後來張角的軍隊怎麼會被朝廷攻破,張角去了那裡?”
黃屍虎道:“當日夜裡朝廷就動了突襲,進攻安平城,我覺得是離開安平的好時機,就從朝廷沒有進攻的一面城牆離開,我剛跑到郊外,就感覺到強烈的法力波動,因爲我變成殭屍鬼以後對法力波動非常的敏感,所以我就順著波動找了過去,我見到大賢良師正在和十幾名敵人戰(zhàn)鬥。”
張樑道:“你覺得這些圍攻我大哥張角的是黑輪教的人嗎?”
黃屍虎沉思了一會道:“不是,這些人穿著不一,用的法術也不一樣,而且這些人用的都是正道的法術。”
張樑嗤笑道:“你怎麼能分辨出法術的正邪呢?”
黃屍虎道:“殭屍鬼的變化是需要活人成爲祭品,而且殭屍鬼也可以吸收活人的精氣恢復自己,所以我覺得自己是屬於邪派。這些圍攻大賢良師的人使用的法術,我感覺如果攻擊到我的身上,肯定會造成很大的傷害,比普通法術對我這樣的亡魂具殺傷力。”
張樑雖然對黃屍虎的正邪理論很是不以爲然,但卻沒有出言反駁,只是問道:“當時的戰(zhàn)鬥怎麼樣。這些不知死活的“正道”肯定被張角收拾掉了吧?”張樑把正道兩字用重音讀了出來,還是表達了一點自己的不滿。
黃屍虎面具背後的臉似乎產生了一絲波動,他已經聽出張樑話中對自己正邪論的不滿,黃屍虎恭敬回答道:“正和您說的相反,大賢良師落敗了。”
張樑怒道:“胡說!張角的法力獨步天下,是這個世上強的人,不可能有人能打敗他!!”
黃屍虎勸道:“您先別急,聽弟把話說完,大賢良師的確落敗了,剛我跟您說過,當時大賢良師到牢裡釋放我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想必就因爲如此會落敗。”
張樑道:“雖然張角對我不義,但畢竟是我的親大哥,當時他落敗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黃屍虎道:“當時大賢良師被圍攻之人一起放出的法術擊中,吐血落地,雖然大賢良師和您有矛盾,但畢竟是我們太平道內部的事情,我豈可讓這些外人將大賢良師殺害,所以我從背後突襲,連殺了四名圍攻者,但也被其他人的法術擊中,無奈下我只好背起大賢良師躲進了山裡躲避追殺。”
張樑道:“你做的非常好!畢竟是我太平道內部的事,容不得他們插手解決張角,繼續(xù)說下去。”
黃屍虎道:“我?guī)е筚t良師雖然躲進了深山,但是身後的追殺依然不斷,這些人的法術的確厲害,對我的軀體造成的傷害極大,一兩個我還有辦法偷襲解決,後來他們也學聰明瞭,都是三五個人一起行動,就這樣追追逃逃,在山裡轉了兩個月總算擺脫了這些人。”
雖然黃屍虎說的簡單,但張樑已經猜到,兩人逃跑的過程肯定驚險萬分,張樑道:“辛苦你了黃屍虎,爲了保護張角,那段期間吃了不少苦吧?”
黃屍虎急忙單膝跪倒道:“師尊言重了,黃屍虎的生命是師尊給的,保護師尊的兄長那是義不容辭。”
張樑笑道:“雖然我施法給你生命,但卻從未當你是僕人或者奴隸,你雖然叫我?guī)熥穑覅s沒有教給你什麼,所以我欠你份人情,畢竟張角還是我的兄長,你救了他就是對我的恩德。”
張樑本來應該對張角恨之入骨,但是自從知道張角的性情大變是因爲種心的原因,就怎麼也對張角恨不起來,聽黃屍虎說張角受傷,心裡是非常的擔憂,張樑道:“你們擺脫追殺後,怎麼沒有立刻到青州找我?”
黃屍虎道:“因爲大賢良師身受重傷,在逃亡的階段一直處於半昏半醒的狀態(tài),當時逃亡又慌不擇路,所以一時找不到出山的途徑,所以我們一邊療傷一邊找出山的路,還要防備追殺之人找到我們,拖延了這麼久。”
張樑道:“張角也算是自做孽不可活了,連自己的弟和親兄弟都狠得下心殺害,不知道他在山裡有沒有反省悔悟。”
黃屍虎道:“大賢良師已經恢復了神智,並且還讓我?guī)Я艘环鈺沤o您。”
黃屍虎能帶領護教軍到洛陽來,肯定是在青州停留過,所以張樑道:“那麼現(xiàn)在張角是在青州嘍?他還厚顏給我書信,拿來我看看。”
黃屍虎取出一個錦囊,張樑打開後只見裡面是兩方絲絹,張樑展開後看了看,的確是張角的筆跡,還有一方是張寶和馬元義等人給自己的書信,張樑讓黃屍虎先出去,然後靜靜的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