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帥府之中,張樑大擺筵席犒勞得勝歸來的黃巾軍將領,這次黃巾軍只出動了兩萬騎兵,就在正面擊破了朝廷的十萬先鋒部隊,大將孫堅帶著殘兵敗將被追殺幾十裡,黃巾軍斬敵人五萬餘人,這次算是黃巾軍與朝廷交鋒後的第一次大勝,上次張寶只是追著朝廷軍隊跑,實際上朝廷軍隊是有秩序有計劃的撤退,並沒有損失多少兵馬。
黃屍虎還是一身黑甲站在張樑身後,幾個想來敬酒的將領感受到黃屍虎身上的鬼氣,嚇的都不敢上前,黃屍虎在戰場上被張樑復活,他們還歷歷在目,誰知道黃屍虎現在是人是鬼,自然讓人懼怕。
張樑向同席的賈詡不停的敬酒,稱讚著賈詡的用兵如神,抓住準確的時機出兵,打的朝廷大敗,此戰的賈詡應記功。
賈詡一邊禮貌的回敬張樑,一邊口中謙虛的謝過張樑。雖然賈詡口中謙虛,但是心中還是非常開心的,他以前在官場一直鬱鬱寡歡,皆因爲自己的華得不到施展,現在終於有一位賞識他的主公出現,不但對他言聽計從,是把他這個窮酸的文士當成心腹。
賈詡從來沒受到過如此的榮耀,不斷的接受這將領的勸酒,時至今日,他算是揚眉吐氣,就衝張樑對他的信任,他也會死心塌地的跟著張樑造反。
酒過三旬,一衆將領向張樑道別各自散去,賈詡也喝的醉醺醺的,在幾個士兵的攙扶下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張樑獨自坐在酒席的大廳內,看著大廳內一桌桌的杯盤狼藉,自己在那裡自斟自飲,身後的黃屍虎拉過一把椅坐在張樑旁邊道:“師尊,文和先生今天很好像很高興。”
張樑笑道:“是啊,人生就像日出日落一樣短暫,誰都想在短暫的日出時,散出自己燦爛耀眼的光芒,但再美的朝陽,也需要一片晴朗無雲的天空給他這樣的機會。”
黃屍虎想了想,對張樑道:“您就是文和先生的那片藍天。”
張樑端著酒杯哈哈大笑,站起來拍了拍黃屍虎的肩膀,起身離去。
張樑提著酒壺漫步在府中的小路上,兩邊的樹叢中寂靜無聲,蟲也好像也偷懶的躲了起來。朦朧的月光撒在庭院中憑添了一份悠然,張樑一邊在府中游蕩,一邊喝著手中的美酒,三國的酒度數比較低,充其量只能算是飲料。
正在張樑享受這份難得的清閒時,張樑卻聽到遠處傳來人聲,張樑慢慢的走過去,原來是賈詡和幾個手下士兵。
古代人酒量真的很差,這種好似飲料一樣的糧食酒,賈詡竟然也能喝醉,在半路鑽入草叢正在嘔吐,幾個士兵在草叢邊等待他出來。
大男人喝多酒以後嘔吐,張樑不知道在古時候算不算丟人,不過賈詡在草叢中嘔的昏天暗地,的確很可笑,張樑也沒上前,提著酒壺轉身就要去其他院走走。
忽然在月光下,張樑用眼角捕捉到一絲光亮,張樑一驚,這光芒明顯是兵器出的寒光,難道是府中的侍衛?
張樑警惕的一矮身鑽入旁邊的草叢,靜靜的監視著那道寒光,在黑暗中辨別遠處的物體很難,估計對方也穿了夜行衣這樣的衣服,張樑等了半天也沒再見到那絲光亮,正在張樑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的時候,跟隨賈詡的幾個士兵身後,忽然寒光一閃而逝。
幾個士兵連慘叫都沒有出,軟軟的委頓下去,從他們旁邊的草叢中閃出幾個黑衣人,手腳利落的接住了他們的屍身,敏捷的沒有出一點聲音。
這明顯是針對賈詡的一次刺殺,張樑怎麼能讓自己重要的謀士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殺呢?張樑急中生智單手抄起酒壺呼的一聲甩了出去,張樑有多大力量?他情急之下甩出的酒壺有多?
只見酒壺帶起一道猛烈的破空聲飛出張樑藏身的草叢,飛向一個刺客,這些刺客本來以爲這次刺殺神不知鬼不覺,賈詡必然會死在他們手下,沒想到橫生枝節,從不遠處草叢中飛出一個酒壺,酒壺以極的度碰在一個黑衣刺客的頭上,啪的一聲脆響,這名刺客身形一晃栽倒在地,當場被張樑擲出的酒壺打破頭顱死去。
張樑一挽袖袍,衝出草叢,運起功力於雙手,在朦朧的月光下閃耀出淡淡的光輝,這幾個黑衣刺客見有人覺他們的刺殺,也不驚慌,分出兩人攔截張樑,另外兩名黑衣人提著匕鑽進賈詡所在的草叢。
張樑頓時大急,這些人目的太明確了,就是想要賈詡的命,憤怒中張樑出一聲怒吼,手臂捲起勁風,雙足用力踏地飛身高高躍起,想從兩名黑衣刺客的頭頂跳過去救賈詡,兩名刺客見張樑想要避開他們去救人,也跳起對空中的張樑刺出匕。
張樑人在半空,居高臨下的對兩名刺客出掌力,各拍出一掌,張樑憤怒之下顧不得手下留情,在張樑身下的兩名刺客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好像產生了波動,身體猶如被巨石碾壓,體內的內臟感覺正在被人用手捏住,頓時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張樑用掌力定住兩名刺客後,在他們的頭頂各輕輕拍了一下,然後足狂奔像賈詡所在的草叢,身後兩名刺客好像失去骨頭一般,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因爲他們的體內骨骼和筋脈在一瞬間被張樑的內力完全破壞。
張樑這次做的很殘忍,只是破壞了他們的肌肉和骨骼組織,並沒有傷害他們的大腦,兩個刺客現在非常清醒的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和肌肉被張樑可怕的內力揉成粉碎,但是身體卻感覺不到疼痛,因爲張樑剛拍他們頭頂的一掌就是封閉了他們的痛覺神經,就想讓他們清醒的感受這份無助的絕望。
當張樑衝進賈詡所在的草叢後,不但賈詡毫無蹤影,就連兩名黑衣刺客也不見蹤影,張樑大急,莫不是賈詡被他們劫持了,張樑刷刷幾下跳上一個大樹的樹冠,在樹冠上運起功力大聲道:“黃屍虎!護教軍!馬上給我封鎖全府,尋找文和先生!”
張樑的聲音極大,頓時安靜的帥府內燈火通明,四周人生鼎沸,張樑現在的怒火簡直能燃燒掉黃河的河水,在自己的眼皮地下賈詡被劫持,好容易招攬的重要謀士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張樑肯定會懊惱一生。
張樑跳下樹冠,走出草叢,很黃屍虎就來到張樑身邊,張樑對他道:“讓護教軍封鎖全府了嗎?文和先生被人劫持了,一定要找到文和先生。”
黃屍虎領命離去了,張樑來到軟倒在地的兩名刺客身前,提起其中一個道:“誰派你們來的,文和先生被你們抓到那裡去了?”
這名刺客被張樑廢掉了全身的骨骼,對張樑恨之入骨,只是閉上眼睛不說話,反正現在自己的身體也沒感覺了,就算動刑自己也不怕,大不了一死,現在的身體情況,他倒是願意死掉。
張樑有點後悔剛暴怒之下把這兩個刺客的筋脈骨骼震斷,現在連嚴刑逼供都不可能了,張樑見這名刺客閉上眼睛一副“你愛怎樣怎樣,我就是不說。”的表情。
張樑陰狠的對他笑了笑道:“你以爲現在我拿你沒辦法?我自然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張樑抓著這命黑衣刺客的天靈蓋說:“後問你一次,如果你不說就別怪我了?”
這名刺客的確有了求死之心,他睜開眼睛惡毒的看了看張樑,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他現在全身骨骼盡斷,毫無知覺,他不信張樑還有辦法能整治他這個廢人。
張樑臉上露出一絲猙獰,雙脣微合,用手掌頂住刺客的天靈,然後輕輕拍了刺客天靈蓋一下。
這名刺客本來木屋表情的臉上忽然出現複雜的神色,害怕,驚恐,焦急,痛苦,幾乎人能表現出的負面情緒像變戲法一樣不停在這名刺客的臉上出現。
這招是專門用來對不能傷害的人逼供的方法,正好使用在這名全身癱瘓的刺客身上。張樑從來沒使用過這招,所以他也不知道被施術之人有什麼感受,不過光看這名刺客不停變換的臉色,張樑也知道這招可能是類似催眠幻覺一類的法術,讓人在幻覺空間中見到可怕的事情,挖掘人內心的恐懼。
張樑也是近在太平要術上看到,所以這個刺客今天很有福氣,竟然成爲了張樑的試驗對象。
本來連全身骨骼被張樑弄斷都沒有慘叫哭泣的刺客,竟然在盞茶工夫之後出了淒厲的叫聲和哭泣,在寂靜的夜晚猶如鬼哭一般。
張樑見這個刺客表情越來越害怕和恐懼,張樑用手輕輕點了一下刺客的天靈蓋,把他帶出了幻覺的世界。
這名刺客清醒後,茫然的看著面前的張樑,張樑露出溫和的笑臉對他道:“滋味如何,如果你現在告訴我,我就給你個痛,不然我馬上再送你回去。”
張樑雖然不知道這個刺客產生的是什麼幻覺,但是能讓一個意志堅定的人產生如此恐懼,這個功法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這名刺客聽張樑要再次把他送回去,連忙道:“不要!不要!我們是黑輪教潛伏在廣平的細作,因爲知道你身邊有個出色的謀士賈詡,既然無法刺殺你,所以派我們來刺殺你的重要謀士。”
張樑冷笑道:“你們黑輪教難道只能幹這些下三流的雞鳴狗盜之事嗎?現在你們在廣平城有多少人,藏身處在那裡?”
另一個躺在地上的刺客急忙道:“不要說……。”
張樑還沒等他說完,一腳踢碎了他的腦袋,紅白相間的腦漿流淌在地上,爆出的眼球冒出眼眶,被張樑一腳踩爆這名刺客的眼球。
張樑惡狠狠的對手中的刺客道:“媽的,你要是不說,我就讓你永遠活下去,受地獄煎熬之苦。”
這名刺客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猶如竹筒倒豆一般,把廣平城的黑輪教組織全盤托出。
聽完後張樑道:“我現在還不能殺你,如果你說謊,我一定會再來找你。”
張樑身後這時候已經有幾個護教軍在周圍警戒,張樑把這名癱軟如爛泥的刺客交給了他們,對其中一個護教軍道:“你去找黃屍虎,讓他帶兩百護教軍在府門等我。”
這名護教軍領命離開,張樑陰沉著臉色,今夜他就要大開殺戒,一定要剷除黑輪教在廣平的據點,根據剛刺客的交代,廣平城這夥黑輪教就是當日在鉅鹿逃走的黑輪教徒,鉅鹿太平道集會他們計劃失敗後,就轉而來到廣平繼續他們的地下活動。
因爲賈詡在黃巾軍中漸漸顯露出的軍師華,他們覺得賈詡對他們黑輪教有很大的威脅,所以策劃了這次刺殺行動,想誅除張樑的羽翼和智囊,沒想到被張樑無意中撞見。
至於爲什麼沒有當場殺掉賈詡,而是把賈詡抓走,張樑就很迷惑了,張樑召集人手,今夜就要親自去救賈詡。
張樑走到府門,等待黃屍虎帶人前來,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府外的街上走來一人,竟然是被擄走的賈詡,張樑連忙跑到賈詡身邊道:“文和先生你不是……?”
賈詡笑道:“讓將軍擔心了,屬下安然無恙,請將軍放心。”
張樑道:“文和先生,你怎麼跑府外來了,難道你是自己跑掉的?”
賈詡道:“屬下並未被人劫持,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剛賈詡帶著手下幾個士兵回自己的住所,在回去的路上忽然看到前方樹叢中月亮反射出一道微弱的寒光,雖然賈詡不是武藝高強的高手,但是此人心計非凡,馬上感覺到不好的預感,所以假裝喝醉跑進草叢內嘔吐,然後自己藏身於草叢內的樹後,等外面傳來張樑的喝聲,兩個黑衣刺客到草叢內尋找賈詡的時候,並沒有找到。
他們知道自己已經驚動了府中的人手,所以轉身遁逃,賈詡的確膽大包天,他以一個文士的身份,手無縛雞之力竟然在黑暗中尾隨著兩名刺客而去,兩個遁逃的刺客因爲慌忙,並沒有現身後的賈詡,在院東南的一棵老樹下他們打開了一條暗道,賈詡在後面等他們進入,隨後也跟了進去。
聽了賈詡的話,張樑差點破口罵他白癡,自己這麼擔心他,他卻尾隨刺客而去,萬一被現,以賈詡的瘦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賈詡繼續訴說他的事情,賈詡在漆黑的暗道裡摸索著前進,等到他摸到地道的出口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