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的話讓小虞吃驚不小,本來以爲會死心塌地爲黑輪教賣命的嫣兒竟然轉變了心意,而嫣兒的話是讓小虞驚詫莫名,因爲他雖然保持著和鮮卑的聯繫,但是嫣兒所說的北方各族聯合她並不知道,看來因爲小虞的失蹤,黑輪教已經把她排除到了核心之外。
張樑忽然從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了嫣兒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嫣兒白皙的脖頸,把她漸漸從地面提了起來,嫣兒在張樑如鐵鉗般的手掌下,痛苦的漲紅了臉,胸腔內的空氣漸漸的流失,只聽張樑道:“你敢誆騙我,我就殺了你?!?
嫣兒費力得張開嘴道:“來啊,你又不是第一次想殺我,不過你休想知道其餘的事情!”
小虞連忙跑過來,抓住張樑的手急道:“大人,請放過嫣兒吧,她一定還知道其他事情。”
張樑冷哼一聲把嫣兒扔在地上,轉身回廳中去了,只留下小虞扶著不但咳嗽的嫣兒,他知道事情麻煩了,這場戰爭看來是由鮮卑和匈奴主導,突破點就在匈奴,到底派誰去鮮卑做使者呢?
忽然張樑靈機一動,還有誰比自己適合?既可以在鮮卑傳道,鮮卑翻臉後又可以全身而退,看來自己要親自跑一趟塞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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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樑回到廳中把嫣兒說的事情複述了一遍,滿庭衆人無不神色凝重,外族,永遠是大漢的心腹之患,沒想到各族竟然聯合起來,想要趁亂侵犯大漢領土,這事情就上升到民族的問題了,可是現在大漢內憂未除,如何能和外族開戰,在座衆人的心思大多都想依賴長城的堅固,暫緩外族的兵禍之亂。可是在張樑說出公孫瓚是被鮮卑聖女控制了神智以後,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幽州就是大漢的門戶,如果公孫瓚放開阻攔,讓各族大軍長驅直入,這後果將不堪設想。
後張樑拋出了匈奴也參加了這次聯盟的消息,場面幾乎冷到了冰點,匈奴是大漢的老對手,基本成爲了世仇,絕對不會與大漢談判和解,這次危機還沒生,光聽就讓衆人背後冷汗直流,張樑見衆人無語,立刻說出了自己將要出關去鮮卑談判的事情。
比起統帥千軍萬馬,張樑適合當一個獨行俠,數次危機關頭都是張樑獨自出馬,爲朝廷掃平一切障礙,可是張樑在大漢國內玩的轉,到了塞外一樣能縱橫嗎?
張樑辦事的結果,往往都是讓人咋舌,不說事情辦的是否完美,光是那份破壞力就讓人震驚,張樑代表的是朝廷的殺手鐗,跟殺戮和血腥永遠脫不開關係。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誰是朝廷的決策者了,張樑主動提出出使鮮卑,肯定已經做好的決定,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但是衆人對張樑十分有信心,就算談判失敗,張樑也可以全身而退,何不讓張樑去試試?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生。
張樑出使塞外有兩個任務,第一是阻止塞外各族的聯合,各族雖然有盟約,但是本身塞外各族就鉤心鬥角戰亂不斷,張樑正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分化拉攏,另一個就是想辦法不讓鮮卑對公孫瓚的幽州增援,內戰就是內戰,如果鮮卑插手大漢的戰事,恐怕小虞就是說破天,張樑也不會放過鮮卑了,這也是張樑給鮮卑的後一次機會。
張樑因爲是到塞外執行秘密的任務,如果太張揚肯定會遭到塞外各族軍隊的攔截,恐怕出了冀州出使團隊的安全就不能保障,可是張樑偏偏弄得大張旗鼓,似乎故意告訴各族的細作,“我張樑來了!”
張樑出使的這一消息傳出後,無數的太平道信徒前來送行,要知道張樑是去教化塞外蠻族,向蠻族宣揚太平道的光輝,這對太平道的信徒意義是很重大的。
清晨大街小巷擠滿了太平道信徒,就連城外都聚集了無數各地趕來的教衆,簡直可以用盛況空前來形容,張樑打著宣揚教義的旗號,故意讓各州百姓知道自己的行蹤,本來張樑想來個十萬八萬的信徒就差不多了,沒想到出使之日,城內外竟然聚集了不下五十萬的信徒,這就可怕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信徒都在等待太平道的教主張樑出現。雖然人山人海,但是卻不混亂,信徒們在城內井然有序的等待張樑的到來。
就在這時從城內馳出一隊騎兵,統一的黑色盔甲,邁著整齊的步伐在大街上前進,盔甲上明晃晃的太平道標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就是太平道的護教軍,所有信徒士兵都想進入的部隊,護教軍的責任就是捍衛太平道的尊嚴,被民間稱之爲強的士兵,每個士兵都擁有將領級的身手和武藝。
護教軍的兩名領隊大將是典韋和黃屍虎,兩人威猛的身軀騎在戰馬上,猶如兩尊戰神,讓周圍送行的百姓止不住的驚歎。
忽然城內的百姓出震天的歡呼聲,原來從城內奔馳出一匹雪白的戰馬,張樑一身銀白色的閃耀盔甲,這件盔甲簡直可以用藝術品來形容,經過工匠的精心打磨,不但防禦力極好,是美輪美奐,盔甲上面金黃的太平道符籙,似乎是有生命的一般,在陽光的照射下,遊走於盔甲之上,張樑非常喜歡這件盔甲,並是因爲盔甲的防禦力,張樑的身手如果還能被人近身攻擊,恐怕再強大的盔甲也保護不了他。
張樑穿它的原因是因爲盔甲的精美華麗,再經過張樑的煉製,這件盔甲已經可以算是極品中的極品。張樑傳它只是爲了好看,畢竟一個領袖人物不能總是一身月白長袍,穿得那麼隨意吧?
隨著白色戰馬的奔馳,張樑雪白的披風迎風飛舞,顯得好似仙人下凡,雖然這位仙人穿的是盔甲,但卻掩蓋不住他的仙風道骨。當張樑來到擠滿人羣的街道上後,張樑減緩了馬,微笑著像兩旁的百姓揮手,數十萬百姓跪在地齊聲高呼張樑的尊號,一時間“大賢良師”的呼聲震撤天地,恐怕皇帝出行也沒這麼壯觀的場面。
既然宣傳的目的達到了,張樑策馬來到護教軍的前隊,輕擺了一下左手下令道:“出!”在人羣的震天呼聲中,奔馳出了城門。
待出城三四里地,送行的信徒消失,張樑下馬改乘馬車,騎在馬上固然瀟灑,但也十分的累,此去塞外還有幾天的時間,張樑可不願意受奔波之苦。
這次張樑帶了五千護教軍,由典韋和黃屍虎帶隊,還有七名聖女和六名邪修隨行,六名邪修自投靠張樑,也順勢的加入了太平道,被張樑封爲護法,又給他們每人煉製了一件法寶,出行的前一夜,張樑親手爲他們種下了心法,這幾個邪修在體會過種心的境界後,已經完完全全的臣服張樑,要知道就算他們的師傅也不曾給他們如此多的好處,加入太平道是他們一生中作出的好選擇。
而一直被當作寵物飼養的元殺,只有羨慕幾名邪修的份,人無利不往,這話用在修行者身上也是一個道理,元殺這樣的小人,馬上變成了張樑忠心的奴僕,每日卑躬屈膝的不停像張樑諂媚討好,終於哄得張樑給他也種了心,種心之後的元殺,一改往日虛假的順從,竟然開始真心的討好張樑,就連張樑鬆開了他的“狗鏈”,他也沒有逃跑,平日裡給張樑牽馬提鞋,簡直比養條寵物狗還乖。
在幾名邪修裡元殺的法力是強的,資質也是高的,否則萬妖聖君怎麼會收他當入門大弟?在種心後元殺是法力強勁,兩名邪修聯手都治他不住,不過在張樑隨手一巴掌就把元殺轟進了一座大山裡後,從數百米深的山洞裡爬出來的元殺,馬上就冷靜了下來。
張樑躺臥在寬敞的馬車內,旁邊是細心伺候他的七聖女,這一路上張樑可算是真正的輕鬆下來,沒有瑣碎的事情煩擾,讓他活的猶如度假,各地鎮守的官員也都對張樑的隊伍招待的非常周到,每到一地,百姓信徒蜂擁而至來朝拜張樑自是不用提。
當隊伍行進到冀州後,張寶早就派人來迎接張樑了,因爲冀州正在進行戰事,張樑也沒有什麼閒情雅緻去遊山玩水,催促車隊趕往冀州前線。
在這裡張寶統帥的冀州軍隊跟公孫瓚的幽州軍打得不可開交,公孫瓚以自己騎兵的機動優勢經常奔襲一些不甚重要的城市,就是不肯和張寶的大軍交戰,這樣的騷擾戰術就學自鮮卑,公孫瓚常年跟塞外異族交戰,還能穩穩的佔據幽州,可以說領軍的能的確高明。
張樑在和張寶在議事的時候,告訴了張寶公孫瓚被控制住的事情,讓他不要浪費兵力跟幽州軍交手,只要守好各地的城池即可,一切等他出使完鮮卑回來再說,張樑還特別交代,如果自己在鮮卑的談判能夠成功,定會給他來信,現在浪費兵力跟公孫瓚火拼只是虛耗大漢的兵馬而已。
在冀州交代完一切,張樑的車隊終於在一天後離開了冀州,從上谷地區的長城進入了塞外,被張樑帶來同往的小虞騎術極爲高明,騎著馬在草原上,帶著一幫聖女像風一樣奔馳,不愧爲鮮卑這個馬上民族的公主。
張樑見到衆女策馬狂奔的如此開心,索性也不坐馬車了,騎上戰馬迎著風,在一望無際草原上奔馳起來,寬廣的草原果然讓人心曠神怡,一股野性的愉悅充斥在每個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