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屋子裡就只剩下了秦飛卓和宇文凝紫,秦飛卓一直在找機會開口詢問,而宇文凝紫還一直沉寂在這一刻的歡愉之中。她雖然是一個很是機靈和聰慧的女子,但是到了秦飛卓的面前,好像那所有的點子都無處躲藏了一樣。
這個她深愛的男子,面對他,她總是會覺得無所適從。她想全心全意的對待眼前這個男子,即使是放棄了所有,她都不會放棄秦飛卓。因爲愛情也許就是在她十六歲的那一年就已經決定了。
她喜歡這個男子,便要一輩子跟著他,在他的面前,至死不渝。所以無論是誰對她有威脅,她都會義不容辭的解決掉這些麻煩。
“紫兒,你回來已經許久了,不知道要不要回家去探望一番?成日裡在這宮裡呆著,也是夠煩悶。你的傷纔剛好,很適合出去透透氣。”秦飛卓若有所思的說道。
宇文凝紫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只當這是秦飛卓對她的倍加關心。也對,憑藉她們護國公對這大齊的重要性,自己的父親手中掌握的那些權力,她在皇上這裡,在這後宮之中,當然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攀比和超越的。
這一點,她的心裡很是高興。
“皇上考慮的很是周到,時隔了那麼久,臣妾還真的是有些想念母家了。但是這後宮之中的事宜件件都離不開臣妾,相比這些,臣妾覺得這一點也是微不足道的。”其實秦飛卓只要有這個心就行了,她的心裡已經很滿足了。
“嗯……只不過是前些天在前朝上,看到宇文將軍一臉的疲憊之相。朕就關心的詢問了幾句,沒想到自己白夫人病了,所以有些勞心勞力。”
“什麼!你說母親病了?”宇文凝紫聽到這句話就顯得很是不淡定了,趕緊追問道。
秦飛卓一看到這種情況,“嗯……”了一聲,便接著說:“這白夫人是巫蠱之人的後代,早就聽說這巫蠱之人的手段很是高明,平常的一些小病小災都是不放在心上的,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治療的方案,你還別說,還真是挺管用。今日朕還詢問了宇文將軍,才知道那白夫人的病情已經轉好,朕也在感嘆,這真的是伉儷情深啊!”
宇文凝紫一聽到自己的母親沒有什麼大礙,提著的心又放了下來。便不知覺的順著秦飛卓的話說了下來,“也是,我也沒有必要擔心著什麼。母親母家雖然前些年遭遇了變故,但是其他的人還是好好的,母親有個什麼大礙,他們還是可以幫襯著一些的。”
“嗯,這樣也好,你在這皇宮也大可省心了一些。不過這巫蠱之人的那些個醫術是真的有這麼神奇嗎?你我成婚了這麼久,我竟然還不知道這些呢,今天我麼也許可以好好的聊聊你們家那邊的事情,朕覺得甚是有趣。”說著,秦飛卓還裝作特別感興趣的樣子,竟然凝視著宇文凝紫,期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也許是許久沒有這樣敞開心扉聊天的緣故,宇文凝紫只覺得她和秦飛卓現在的這個樣子纔是平常百姓夫妻那樣恩愛。只是如果她能夠再生一個孩子的話,自己的孩子將來肯定會繼承大統,想到這裡也是宇文凝紫一個頭疼的問題。
身爲皇后,竟然膝下沒有子嗣,自己的心裡還是覺得空落落的。
但是今日,秦飛卓難得有時間與她這裡促膝長談,她當然不會心裡沒底不知臉色的打擾到皇上的興致。於是便開口說道:“既然皇上想聽,那臣妾便說與皇上聽就是了。臣妾的父親是這大齊的子民,所以自小也是在這皇城之中長大的。後來便慢慢接觸到了母親那邊人的東西,剛開始也是很稀奇,只是後來慢慢知道的多了,便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
“哦?那皇后都是聽說了什麼有趣的呢?”秦飛卓很有趣的反問到。
宇文凝紫便一口氣說了很多她覺得很是好笑的東西,兩個人不知不覺便聊了很久。秦飛卓看到時機成熟,便說出了心裡的疑問,“紫兒,我聽說這巫蠱之人還會一種術語,就是能夠在你的面前結識成一種透明的屏障,你雖然能夠看到最面的景物,但是卻過不去。這又是什麼?”
“屏障?”宇文凝紫反問,她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的說:“呵呵,不知道皇上是聽誰在那裡瞎說,那哪裡是什麼透明的屏障啊。其實只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巫蠱之人在很久就傳下來一種秘術,因爲他們常年居住在深山裡,又不與外人接觸。嗯……準確的來說是不喜歡與外人接觸,所以便給世人施了一個障眼法,那看到的一切啊,全部都是假的。”
秦飛卓一聽有戲,便又繼續問道:“假的?哦,我也只是聽了個大概,具體是什麼樣的,朕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覺得甚是有意思罷了。只是這障眼法也是挺厲害的吧?不然誰有這樣的能耐啊。”
宇文凝紫點了點頭,“不過一般實施這種障眼法的,都是裡面長老一級的人物。皇上只要知道那是假的便是了,至於其他的,是他們自古就流傳下來的,所以也沒有什麼可好奇的,就像是我們可以製造自己的兵器一樣。”
“那這種東西叫什麼?可有什麼破解的方法?”
“這叫隱訣,破解的方法很簡單,除了怕火之外,其實更是怕水。不過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他們進不去也只當是這座山是有什麼異常,比如說鬧鬼之類的。但是就是因爲這樣如此,所以那些世人才不敢貿然前去打擾的,越是這樣,他們纔是最安全。”
秦飛卓聽到這裡,眉頭皺的很深。而獨自在那裡講述的宇文凝紫越來越感覺不對勁,也就止住不講了,有些疑惑的問秦飛卓,“皇上……不知道皇上爲什麼對這個如此的感興趣?”
秦飛卓恍然回過神來,“嗯?沒……朕就是隨便問問
,正好,現在天色也已經不早了,朕還是先回去了。皇后這幾日還是多注意身體,仔細著彆著寒。”說著,秦飛卓便起身,準備走。
“恭送皇上。”宇文凝紫站起來翩然施禮,秦飛卓的一句話也就打消了她心裡的疑慮,本來是懷疑他問這個是有什麼目的。但是她在腦海裡仔細回想了一番,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便也打消了心裡的懷疑。
再怎麼說秦飛卓也不可能是來她這裡打探消息,不然那豈不是太早的嶄露頭角。這樣的做法太過於冒險,依照秦飛卓的性格應該不會這樣做的。
而秦飛卓在得到這麼重要的消息之後,表面上是按兵不動。但是每天晚上都要到藏書閣前去查探關於記錄蠱毒之人的一切,按照宇文凝紫說的那個隱決是怕水而且怕火,那麼,他該如何辦才能破解了那隱決,還不會被發現呢。
思來想去,他只能先找得力的助手帶著精英的士兵在前面破解,而他則是在暗中混進去,然後去解救楊雨昭。這蠱毒之人的能力他也是見過的,所以一直不敢掉以輕心。想必他這邊是什麼狀況,而戰連城那邊也會緊隨其後,他必須快他們一步,否則到時候糾纏肯定會露出馬腳。
思索了一番,秦飛卓把一切都佈置好了之後,計劃定在下週施行。不能太快,不然肯定會引起皇后的懷疑,無論最後的結果怎麼樣,這都肯定會再次引起護國公和朝廷的暗中對抗。
秦飛卓可不想這樣平白無故的又給自己找麻煩。
這幾天的日子裡,溫仁那邊也在蒐集各種資料,在調查蠱毒之人的一切。雖然沒有找到那個透明屏障的記錄,但是也知道不少關於蠱毒之人的一些認識。這邊的金甲衛士已經全部駐紮在齊國,都在暗中隱藏著,接受待命。
恰此時,根據探子來報,秦飛卓那邊終於是有了動靜。據說他這幾天正在派人去勘察四周的地形,好像還是和水有關。溫仁的第一感覺就是難道破解那個是和水有關?暫且按下心裡的疑問,溫仁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戰連城。
這一段時間,戰連城無不每日都在思念著楊雨昭。想起與她初相識的時候,與她在白國的點點滴滴。他在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雨昭不會有事情,但是一想到雨昭畢竟是受過蠱毒之人的手段的,他的心裡就更加的擔心。
京城之內雖然沒有人口繼續在失蹤,但是這裡的人還是不敢在夜晚出門,早早的便躲在家裡了。所以這個時辰,站在房間的窗戶旁邊往下面看去,大街上都是冷冷清清。這蠱毒之人的手段真的是殘忍,簡直就是百姓的禍患。
聽到溫仁的回報,戰連城只覺得心裡頓時是有了希望了,與楊雨昭不見大概已經有半個月,他迫不及待的想立馬就看到雨昭的容顏,讓她跟他回家。
想到這裡,他的心豁然明朗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