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楊雨昭臉上的鄙視,宇文凝紫向來高傲的性格頓時壓抑不住心裡的怒火!這麼些年過去了,她總以爲這個女人死了,當然在自己手裡被折磨成那個樣子。竟然還能活到現在!果然是禍害遺千年!
要不是她多留了個心眼,雖然被秦飛卓發配到這東華寺中爲國家祈福。但是她還是派人時時刻刻關注著秦飛卓的動態,前些日子更是聽說他要到白國,她便找人一路跟蹤。說什麼兩國互修友誼,原來那只是表面。
真正的目的就是爲了去見這個賤人!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裡好,這麼些年了,秦飛卓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多年未見,沒想到再次相見我們彼此竟然是這個樣子,哈哈!楊雨昭,你可還認得我?”宇文凝紫端了一杯茶,靠近嘴邊抿了一口。
楊雨昭沒有絲毫的畏懼,平靜如說的回答:“自然記得,只是……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我是否還能夠稱呼爲你爲皇后娘娘。”她進來的時候就很是奇怪,爲什麼宇文凝紫見她的地點不是皇宮,而是這樣的一所寺廟。
雖說這廟看起來很是宏偉高大,想必佔地面積也不小。宇文凝紫竟然淪落到了這樣的下場想當年是如此的風光無限,她又是一個天生高傲的性格。住在這樣的地方還真是委屈她了。
果然,聽到楊雨昭這樣說。宇文凝紫的臉色一沉,重重的放下茶杯,發出一陣聲響。“哼!楊雨昭,你別得意的太早!我告訴你,我是一日是這大齊的皇后,終生也是大齊的皇后,是秦飛卓名門正娶的妻子!你又是什麼東西,膽敢這樣跟我說話!”
想想她淪落成這樣,住在這淒涼的東華寺已經有十個月。秦飛卓卻連一次也沒有來看她,這一切都是因爲楊雨昭,不然她怎麼會走到今天的地步!但是這樣的理由她偏不說,說了只會讓眼前的這個女人更加得意而已。
楊雨昭沒有作任何的答話,她甚至沒有看宇文凝紫。但是,忽的宇文凝紫站起身子來,走到楊雨昭的面前,饒是有興趣的說:“看啦自兩年前一別,你過得甚是好啊!怎麼?連當年的蠱毒都被解了,真是厲害呢!”
楊雨昭微微一笑,伸手撕下了臉上傷疤上的假人皮,很是平靜的說:“並不。這樣沒齒難忘的恩情我怎麼能夠忘懷呢?”
宇文凝紫看到楊雨昭額頭一直蔓延到肩頸處的傷疤時,條件反射的被嚇得驚呼,但是隨即又是開口大笑,“好!真是好,你沒忘記就好。我看你變成了這副模樣,到最後還怎麼呆在秦飛卓的身旁!”
楊雨昭瞭然,原來又是因爲秦飛卓。看來這些年來,宇文凝紫的日子也不好過,嫁給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想想這宇文凝紫也是可憐,一意孤行。她不就是當年的自己,那秦飛卓之所以會娶了宇文凝紫,也只不過是看中了她背後的勢力罷了。
哈哈,說不定等到來日,他秦飛卓還是能幹出這樣誅滅全族的事情。
宇文凝紫繼續說:“不過……你楊雨昭還真的感謝我當初把你救了出來。不然按照皇帝的旨意,你們全家可是都要被殺頭的!”
“哦?那我還得感謝你了?但是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生不如死麼?很高興,你讓我做到了。等到了來日,我也會加倍報答的。”楊雨昭這一番話說的透徹與見底。她就是要這樣明目張膽的表達出自己的目的。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宇文凝紫這樣的脾性真的是一點都沒變。這樣對她來說一點挑戰能力都沒有,她還要費些心思想想怎麼能讓宇文凝紫死的更加漫長和痛苦一點。
而秦飛卓那邊,他早就得到了消息。說是有人看見了一羣人把一個女子帶上了馬車。聽得那個人的描述,秦飛卓的心裡很是肯定那就是楊雨昭。這樣仔細一打聽下來,原來已經有人把她帶回了齊國。
這樣重要的消息他自然不會告訴戰連城,想知道事情便自己打聽去。於是秦飛卓便進攻向戰連城辭行。戰連城哪裡有心裡理他,只是到了最後的時候還在懷疑是不是秦飛卓搞得鬼。當秦飛卓走出皇宮的那一刻,他身邊的閆護衛一直隨行。
忽的,正好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女子站在皇宮大門外,看樣子是想要進去。但是因爲沒有傳召,守兵的不讓進,便一直在門外徘徊,還不時的向裡看去。
秦飛卓雖然不認識這個女子,但是看他可憐的樣子,便上前去詢問,“姑娘,請問你是……?站在著皇宮的大門之外是做什麼?”
那個女子正是李媚兒,她已經在這裡駐足了一個多星期。就是希望能夠看到戰連城一眼,不然這樣長久的下去,那戰連城肯定會把自己忘了。
李媚兒沒有說話,倒是她身邊的竹玉是一個快嘴的丫頭。她看到眼前這個搭訕的男子出言對小姐不遜,便開口語氣不好的質問道:“你是哪個!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誰,我家小姐那可是當初戰將軍,也就是當今皇上未過門的妻子……”
“竹玉!”李媚兒呵斥著打斷她的話,“在這樣口無遮攔,你便也不要跟隨我了!”
竹玉趕緊閉嘴的道歉。
秦飛卓左右思索了這樣的一番關係,站將軍未過門的妻子?現在還在這裡自稱?有趣!有趣!八成是一個早就被遺忘的人,不然怎麼會落魄到連皇宮的大門都進不去。
想到這裡,秦飛卓便要離去。但是忽的一轉,他很是彬彬有禮的對李媚兒說:“哦,那是在下唐突姑娘了,在這裡給你賠禮。只是現下有事,所以要先行一步了。”秦飛卓覺得這個人說不定日後可以使用,便態度很好的賠禮道歉。
戰連城的未婚妻,而戰連城喜歡楊雨昭。那雨昭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在白國一點眼線
都沒有終究是不好的,所以說不定這個李媚兒可以爲他所用。
打了個招呼之後,秦飛卓雖然表面上是走了。但是他對身邊的閆護衛使了一個眼色,閆護衛得到命令,便返回去打探了。秦飛卓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離開了白國的邊境,他雖然知道了楊雨昭已經被人綁架到齊國的消息,但是並不知道到底是何人。
但是,好在有人替他這麼做了,不得不說他的心裡還是有一點竊喜的。
戰連城的自從秦飛卓告別之後,就去找了溫仁,開門見山的便說:“軍師,齊國君主今日突然慌忙來告辭,是不是已經得到了雨昭的消息了。”
溫仁思索了一下覺得甚是有道理,於是便提議要前去跟隨。戰連城當然不肯放過這次機會,也提議要一同隨行。溫仁當然是不同意,考慮到朝堂之上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是他們都走了誰來打理。
戰連城看出了軍師的疑慮,便說:“軍師不必擔心,不是還有書生廉子薦麼?他跟著雨昭學習了一段日子了,何況平時也是一個有主意的,所以這裡的事情就暫且有他打理。”
溫仁一想,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讓戰連城去那是不可能的,他知道雨昭的重要性,但是這一次的出行一定要隱秘,不能被任何人發現,都則朝堂之上必將引起大亂。所以對外就宣佈皇帝感染了風寒,不宜見人爲由,這段時間只遞摺子。
兩個人便趁著當下,簡短的收拾了一番便離開了皇宮。
一路上也沒有看到秦飛卓的影子,但是就是因爲這樣才顯得更加的可疑。戰連城和溫仁這次因爲行動隱秘,便只有他兩個前來,爲了掩人耳目。在白國的搜索勢力並沒有暫停下來。也不知道楊雨昭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了,戰連城只覺得每一秒都在擔心。
那秦飛卓回到了齊國的皇宮之內,就立馬派人去全國性的搜索楊雨昭的下落。沒有人知道爲什麼這次他們家皇帝回來竟然是如此的生氣,所以誰也不敢多問一句。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所以無論怎樣,秦飛卓都發誓一定要查到楊雨昭的下落。
但是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三天之後了,出去的人竟然沒有搜索到一絲的線索。一直監視秦飛卓的戰連城和溫仁也不免有些著急。在皇宮內的秦飛卓更是心裡阻塞的慌,他端看著面前楊雨昭的畫像,眉頭皺的很深。
到底是誰會和雨昭又牽扯或者是認識,纔來綁架她的呢?楊雨昭已經離開齊國兩年,之前也沒有聽說過她得罪過哪個,唯一的就是……秦飛卓突然眼前一亮,他忽然想到了宇文凝紫!要說依照宇文凝紫這樣的脾性,那是很有可能去綁架楊雨昭的。
但是她現在不是在東華寺祈福麼?怎麼會對外面的事情如此的清楚,但是自己的心裡除了這個疑問,秦飛卓再也找不到懷疑的對象了,也就只有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