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西和沈青 山在營帳外面,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事怎麼會是雨夢 做的呢?老太爺更是一時間氣火攻心,暈死過去。
好在馮淵站 在一旁扶住老太爺,纔沒有發生更悲慘的事情。
“大人,幽谷山莊的莊主花千樹莊主和夫人到了。”
報事官不知道這裡出了什麼事,喜笑顏開的說。
因爲幽谷山莊和花千樹的名氣太大了,他們這些人,都想一睹花千樹的風采,其夫人的絕世容顏,所以興奮不已。
“快請。”
沈青山安排好老父親,便用最快的速度去迎接花千樹。
兄弟兩人久別重逢,直勾勾的看著對方,眼睛裡亮光閃閃,之後,大顆的淚珠便流下來。
兩個人年齡相仿,從小便一起在幽谷山莊玩耍。
那時沈家的生意還沒做到現在這種程度,沈城西夫妻四處奔波,無暇照顧沈青山,所以,沈青山是在幽谷山莊度過了幼年。直到老太君有了沈青峰,才把沈青山接回沈家。
幾十年的兄弟情義,再次重相逢,真是令人動容。對他們而言,在他們的有生之年,從來沒有超過三個月不見面。
在幽谷山莊,有一處專門爲沈家準備的院落,平時派專人打掃清理。
在沈家,有一處幽谷小築,專門爲幽谷山莊的人而準備。
這樣的通家之好,幾十年來不曾改變。
兄弟兩人見面,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青山!”
“千樹!”
兩人繼而相擁而泣,感動了在場的很多人。
“千樹,我沈家家門不幸,雨夢她……”
沈青山看見花千樹,像個孩子一樣的哭了。
“青山,別說了。雨夢的事爲兄已經知道了。”
“千樹,你?”
“爲兄也是剛剛得知此消息,已經派人通知清香了。”
沈青山依然在抹著眼淚哭,像個孩子一樣拉住花千樹不放手。
“青山啊,你是不是見到千樹,就變成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了!”
這是花千樹的夫人在說話,沈青山趕忙躬身施禮:“青山見過嫂夫人。”
“免了。”
夫人嘆了口氣說:“青山,雨夢的事我們也很遺憾。千樹已經派人去沈家送信了,不過沈家能不能逃過此劫難,我們誰也不能保證。”
“是啊,也不知家裡面的事情怎樣了?”沈青山新中式百爪撓心、
“我相信清香可以將此事處理好的。”花千樹的夫人倒是相信自己的女兒,可以處理好這件事。
衆人去往營帳,心中各有憂愁……
沈家此時更是亂的不可收拾,沈雨堂集合了三位孃親和雨夕,天長等人,在福滿堂議事,並著重說出了花清香的計劃。
晴柔和覓珊姐妹總是感覺花清香還活著,而且就在她們身邊。因爲這樣鬼靈精怪,不著邊際,簡單暴力的壞點子,只有花清香纔想得出來。
沈雨堂已經不想再騙兩位孃親,這也是清香的意思,所以便對婉玉提前打了招呼,希望婉玉在適當的時間,把事情的真相講給兩位孃親。
“雨堂,爲兄總感覺娘子她還活著,她就在我的身邊,從未離開。”
沈雨軒突然起身,神情恍惚的看著雨堂,消瘦的面容盡顯疲憊。
“我要去找我的娘子,我要去找清香。”沈雨軒在也控制不住自己就的情緒,因爲他太熟悉花清香的手段了,這世上除了花清香,沒有人可以想出這樣的計謀。
“是,花清香還活著。”
蝶兒和冬兒突然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冬兒給衆人見了禮,便飛身上房去放哨了。
蝶兒和花清香姐妹兩個人商議後決定,還是告訴沈雨軒真相。因爲沈雨軒現在只求一死,也許他等不到剿滅殺神門,便會做出這許多癡傻之事。
蝶兒便把整件事情對大家說了一遍,實際上,在這個房間中,只有晴柔,覓珊,和沈雨軒不知實情。
沈雨軒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眼睛裡滿是淚水,心裡撲通撲通的亂跳。
他好害怕,他怕自己聽錯了,或者是自己在做夢,他怕自己一轉眼,就什麼都沒有了。
“蝶兒,蝶兒,你快告訴雨軒,清香她真的還活著嗎?”
蝶兒看著沈雨軒那種期待的眼神,點點頭說:“大少爺,小姐她還活著,蝶兒沒有騙您。”
沈雨軒緊緊地把蝶兒抱在懷裡,激動地說:“蝶兒,好妹妹,謝謝你。”
雨堂上前拍了拍沈雨軒的肩頭,又拍拍自己的肩膀說:“大哥,雨堂的肩膀可以借給你。”說完,便把蝶兒來到自己的身邊。
房間裡這些人看到雨堂的舉止,便知道雨堂和蝶兒的事情已成定局。但是,看著雨堂,把蝶兒從沈雨軒的懷裡拉出來,抱在自己的懷裡,又感覺很好笑,但是卻笑不出來。
衆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晴柔和覓珊姐妹兩個看著婉玉說:“三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實情?”
婉玉知道,若是自己說知道實情,一定會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便委屈的搖搖頭說:“婉玉不知。”
“你真的不知道嗎?”晴柔和覓珊一點一點的逼近婉玉,伸出手,便開始準備教訓婉玉。
那種眼神中,有她們姐妹兩個的愛,和壞壞的笑意。
“兩位姐姐饒了婉玉吧!婉玉也是情非得已。”
姐妹三人很經過一番打鬧後,便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經過沈家的多次磨難,她們姐妹的情誼越發的親密。
沈雨軒則轉過身,對雨堂說:“雨堂,蝶兒是爲兄最親愛的妹妹,爲兄今日就把蝶兒交予你照顧。”
“大哥,雨堂一定會照顧好蝶兒的,照顧她一生一世。”
雨夕和天長就想商量好了似的,躬身施禮道:“見過二嫂,日後還請二嫂多加關照。”
沈雨軒此時想換了一個人一樣,精神百倍,充滿了鬥志,“沈家還有你們三兄弟,三位美嬌娘,還有蝶兒和冬兒執掌,雨軒先行一步去看我的娘子。”
“站住”蝶兒急忙的叫住沈雨軒:“大少爺,小姐她不想見您。”
蝶兒的話,就像是一碰涼水一樣,一股腦的潑在沈雨軒的頭上。
“小姐她暫時還不能原諒您,您再給她一點時間吧!”
“是啊,她當時是那麼絕望。”沈雨軒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自言自語,剛剛那種精神氣不知去了哪裡,瞬間在沈雨軒的身上消失。
晴柔三姐妹走到雨軒面前,晴柔輕聲地說:“兒啊,你要做出點事情來,給清香看看。告訴她你並沒有頹廢,沒有讓暗害你的人得逞。你要振興沈家,這樣清香也許還會原諒你。”
“雨軒”覓珊拍拍雨軒的肩膀說:“一個人要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你才能得到大家的支持。你當初用寶劍刺在清香的身上,清香的絕望衆所周知,你讓她怎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原諒你呢?”
“是啊!”婉玉站在雨軒的身邊說:“清香既然已經告訴了你真相,就是不想你繼續萎靡下去。她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勇敢地接受敵人的挑戰。你一定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雨軒不住的點頭,她感覺三位孃親說的都有道理。
“另外還有一件事,三娘需要告訴你。”
“三娘,沈家還有什麼事是雨軒不知道的嗎?”
“是,有一件事你不知道,而我們都知道。”
“什麼事?”
雨軒不明白,爲什麼有的是他身邊的親人都知道,而自己卻不知道。“雨軒,小姐和凌大俠並沒有死,小姐她在幽谷山莊待產,生下了一個大胖兒子。爹和青山也沒有死,他們父子去南方救災了。”
沈雨軒真是喜出望外,興奮不已。對於他來說,沈家人的幸福平安便是他一生最大的快樂。
但是很快,雨軒的興奮便從臉上消失,神色黯然的說:“爲什麼你們都知道,而我卻不知道。”
“因爲我們都相信清香,相信她不會做出讓沈家的人身處險境之事。但是,你不相信她,所以,你殺了她。”
婉玉的幾句話,句句紮在沈雨軒的心裡。因爲自己確實對花清香的決策產生了懷疑,所以纔會被人利用。
沈雨軒懊悔的用腦袋撞牆,當初,自己只是有那麼一點一點的疑問,便被人所利用控制。
“大哥,覆水難收,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挽回。不過,你和大嫂可以重新來過,不是嗎?您可以重新的追回大嫂,我們兄弟都可以幫你。”
雨堂趕忙緊緊地抱住雨軒,阻止他繼續傷害自己。
“雨堂,大哥還有機會嗎?”
蝶兒看著雨軒心疼的說:“大少爺,這就話應該問你自己。你說有機會,便有機會。”
雨軒臉色一沉,“蝶兒好生無禮,怎麼忘記你該怎麼稱呼本少爺了嗎?”
“是,姑爺。”
雨軒欣慰的一笑,“我是幽谷山莊的姑爺,我一定要追回我的愛妻。”
“什麼姑爺?”雨堂凝視著蝶兒,深情地看著她說:“蝶兒,你應該叫大哥纔是,因爲你終究是要嫁給雨堂的。”
蝶兒含羞的一笑說:“我還沒有答應你呢!”
“若是等你答應,雨堂豈不枉爲七尺男兒。”
雨堂說完,便當著衆人的面,深深地吻了蝶兒。
“你是雨堂的人,今天是,永遠都是。”
蝶兒羞紅了臉,低下頭,含羞帶笑,不時地偷眼觀瞧,雨堂那如火一般的眼神。
晴柔三姐妹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雨夕和天長兩個人,則抱在一起,“哥哥,兄弟,我們好淒涼啊!”
雨軒苦笑一聲,想起自己與花清香曾經的甜蜜,悔不當初。
不過,沈雨軒還是感謝自己的兄弟雨堂,終究是雨堂告訴他,自己的女人要自己去追回來。
他一定要讓花清香看到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悔改之意。“娘子,普天之下,雨軒只愛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花清香。雨軒錯過一次,絕不會再錯第二次。”
沈雨軒轉過身,看著衆人說:“我們開始安排行動吧……”
夕陽西照,夕陽如血的照在天邊,把金黃色的夕陽灑在沈府。
夕陽是最美麗的自然風景,古往今來,以夕陽作詩的人不計其數。
如:夕陽連積水,邊色滿秋空。
如:獨立望秋草,野人耕夕陽。
如:橫煙秋水上,疏雨夕陽中。
而此時的夕陽已經漸漸地落下去,把天邊染得通紅。
沈家已經升起炊煙,炊煙裊裊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的有詩情畫意的意境。
沈家奔喪的人在夕陽下,等待沈家開飯,若是往日,這個時間,他們早就已經吃的溝滿壕平了。
在衆人的等待中,只見沈雨軒手拿寶劍,眼睛紅紅的,直奔這些人而來。
雨堂,雨夕,天長則在其身後緊緊跟隨,“大哥,大哥,你等等,你這樣會嚇到大家的。”
“等什麼等,你們還不給本少爺退下。”
這時,一個家奴跑過來,攔住沈雨軒的去路說:“大少爺,奴才奉命阻攔於你。”
“阻攔什麼,你一個奴才也敢攔住本少爺的路。”
“奴才奉命行事。”
沈雨軒眼睛紅紅的說:“找死”說完,一劍刺過去,那個人瞬間應聲倒地,鮮血流了滿地。
雨堂急忙明身邊的奴才們大喊道:“快看看,死了沒有,救人啊!”
說完,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那個受傷的奴才擡下去了。
等這些人來到僻靜的地方,那個受傷的奴才便脫下血衣,包裹包裹,放在一邊。然後換上了新的衣服,帶上血衣與衆人離開了。
而這邊,雨軒依然是怒不可遏的說:“是誰,究竟是誰幹的?”
沈雨軒手拿寶劍,向衆人揮舞,並且已經有人被寶劍所傷,鮮血染紅衣衫。
“大哥,你手下留情啊!”雨堂焦急的在沈雨軒揮舞的劍下說:“你這樣衝動會死人的。”雨堂無可奈何的對那些受傷的人說:“快帶下去,治傷啊!”
這些受傷的人被沈家的奴才帶下去,包紮傷口。
“兄弟,這是什麼血?”
“染料外加雞血。”
“你裝的像一點,要不被人發現了。”
那個受傷的人表情痛苦的在那裡疼的亂喊。
那個家奴狠狠地說“喊什麼喊,死不了,帶下去。”
這些來沈家吃白飯的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竟然惹得沈家大少爺動手傷人,便遠遠的看著。
這時,蝶兒飛身而至,手裡拋出墨玉飛蝗石,隨後,便有幾個人應聲倒地的慘叫。
“是誰幹的,自己走出來,別等著本姑娘親自動手。”
蝶兒怒氣沖天的怒視著二百多人,手中又一扔出了一把飛蝗石。
這些人原本只想看個熱鬧,所以沒有及時的逃跑,現在又被蝶兒擋主了去路,真是叫苦不迭。
這時,晴柔三姐妹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這是出了什麼事,要在這裡動刀動槍的,傷了人命怎麼辦!”
雨軒看也不看晴柔,只是在嘴裡發出“哼哼”的吼叫聲,似乎別人在他的世界裡根本就不存在。
現在這裡所處之地,是沈家最寬敞的地方。平日裡是沈家兄弟的練武場。有時,沈家兄弟也會在這裡操練自己的家奴,讓他們練習武功,強身健體,必要的時候還能保護自己。
這塊空地上唯一的建築舊時一個涼棚和幾個石桌,在空地的邊上,便是練武用的兵刃和幾個石墩子。
現在,沈家是發喪之期,衆多的人來此奔喪,所以就安排在這裡就餐。
這些人,從最初的幾十人,發展到現在的二百多人,而且數量還在逐漸的上升。
“大娘……”雨堂走過來,欲言又止。
“雨堂,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賣關子,有什麼話快說。”晴柔急的直頓腳。
“大娘,這事也不能怪大哥發火。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不但偷盜我沈家的財物,還調戲我沈家的丫鬟,實在是不像樣子。”
“是啊大伯母,許多丫鬟的首飾和衣服都丟了。”天長忙著補充。
“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嗎?”
“是的,這些丫鬟婆子都到福滿堂告狀了。”
雨堂故意的低聲說:“大娘,失竊的物品中,還有爹爹最喜歡的古董。”
“真是豈有此理,你們連亡夫的生前遺物都敢盜取,我沈家定不容你。”
蝶兒冷笑一聲說:“夫人,你沈家辦喪事,可是你沈家客人的賊手,都已經伸到了我的百花園了。小姐生前的遺物失竊,今天蝶兒一定要找回來。”
蝶兒不管晴柔他們這裡的事,飛身而起,來到涼棚之上。
“你們中間是誰偷了小姐的遺物,現在交出來,本小姐饒你們不死。”
這時,冬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衆人中間,高聲喊和:“蝶兒姑娘,小姐的遺物在這裡。”
冬兒抓著一個賊頭賊腦的人來到衆人面前,說:“夫人,就是這個人偷了我家小姐的遺物。”
冬兒女扮男裝,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公子哥,一如她在本文中剛剛出現的樣子,調皮,好動,打抱不平。
蝶兒飛身而下,怒道:“就是你潛入百花園,偷了小姐的遺物嗎?”
那人故作蒙燈轉向的樣子,假意的不知是出了什麼事,所以傻傻的愣神說:“我沒有去過百花園。”
“東西明明的在你身上搜出來,還敢自稱沒有去過百花園。”